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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的,元胤,”左熙说道,“那儿有庄允娴和两个丫头照顾,还有乔鸢在,你大可以放心。”
“乔鸢也在?”
“嗯。”
“哦,那还差不多。”元胤稍微松了一口气道。他是不指望庄允娴的,一听说乔鸢在,悬着的心多少放下来了一点点。这时,双芩问元胤:“叔叔,你很不放心我娘吗?”
“你娘打架还不错,不过这里就——”元胤指了指脑袋委婉道,“有时候有点不靠谱。”
“英雄所见略同,叔叔!”双芩抄手淡定地说了一句,她这话把大家立刻逗笑了。祺正看着她说道:“还英雄所见略同?丫头啊,你不会长大了想当英雄吧?我跟你举个现成的例子,你祺祥叔的王妃就是个巾帼女英雄,可到头来怎么样呢?连个喜欢的男人都嫁不着呢!叔叔劝你,别当什么英雄了,乖乖地做个大家闺秀吧!”
“那是她笨,做了巾帼女英雄就不能嫁好男人了吗?叔叔们是不是都喜欢娶笨笨的婶子?”
“女人笨一点,容易管教嘛。”祺正笑道。
“哦,原来在叔叔们心里,婶子们都是笨女人啊!”
“哎,你这小丫头还给我下套是不是?”
双芩一本正经地抄手道:“那可是您说的,我又没逼你。”
“唉!”祺正笑着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元胤说道,“这闺女庄允娴是对付不了的,只能交给冰残了,他自求多福吧!”
二楼上又起了一阵笑声。随后,祺正等人下了楼,往齐王爷的院子去议事了。双芩牵着媚儿自去找明月明珠了。
她们去时,明月还在屋子里砍树桩子泄闷气。明珠则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谁也劝不了啊!
“小姑姑!”嫣儿走过去甜甜地叫了一声,指着那可怜的樱桃树说道,“你砍了明年就没樱桃吃了,别砍了好不好?”
明月停住手,歇了一口气后,指着树桩上刻着的两个字对嫣儿说道:“你瞧好了,嫣儿,它不是给你长樱桃吃的樱桃树,这两个字念什么?”
嫣儿偏头看了看说:“左……左……左……”
“左徽。”双芩站在嫣儿身后说道。
“对,就是左徽!现下这棵树就是左徽,左徽是小姑姑的仇人,所以小姑姑要把他收拾了,明白吗?”
嫣儿不明白,很认真地指着那棵树说道:“它就是樱桃树啊,小姑姑!”
“不是,它不是樱桃树,它是左徽!”
“是樱桃树!”
“是左徽!”
“是樱桃树!”
“哎呀!”明珠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嫣儿你跟个疯子争什么呀?过来过来,别跟你小姑姑扯了,她这会儿看谁都是左徽,看谁都想收拾呢!”
“为什么?”双芩好奇地问道。
明月沉着张脸继续去“摧残”那棵樱桃树了,明珠打了个哈欠道:“左衍就是你爷爷的侄儿,左家的三少爷,一直在左家给我们齐王府做内应。可是前天给左徽那混蛋发现了,一剑就把左衍给……”
“你别说了行不行?”明月转头气冲冲地瞪了明珠一眼。明珠无奈地耸耸肩,摊开手对双芩说道:“瞧见了吧?左衍两个字现下是禁字,提都不让提了。”
双芩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听爷爷和叔叔们说话的时候也提到过左衍,不过不是还没确认左衍已经死了吗?他的尸身都还没找到呢!”
“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明珠瘪瘪嘴道,“左徽是什么人?谁要背叛了他,他还不送人去西天吗?唉……”
明月丢下剑,阴沉着一张脸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明珠叹了一口气,眼神放空地望着那棵被砍得伤痕累累的樱桃树摇头道:“我们齐王府今年铁定是流年不利了……不止齐王府,幽王府也一样呢!昭荀哥哥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他去了西北大营,可千万别受伤才是啊!”
“哦,昭荀叔叔是吧?我认识他。”
“你认识?”
“对啊,我和爷爷去过西北那边的时候,在青月堂驻扎的营地见过他。”
明珠立刻激动地站起来问道:“昭荀哥哥还好吧?他应该没受伤吧?他去青月堂驻扎的营地干什么?不会……不会是给俘虏了吧?”
双芩摇头道:“不是给俘虏了,是去跟青月堂的堂主谈事情去了。”
“哦,”明珠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心口坐下道,“那就好!我说呢,昭荀哥哥怎么会轻易给人俘虏了,他那么本事儿的!”
双芩抿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淡笑,在明珠对面坐下问道:“你喜欢昭荀叔叔吗?”
“呃……小丫头不明白的,别问了。”明珠冲双芩挥挥手道。
“瞧你刚才的样子,的确喜欢他啊!”
明珠抖眉笑了笑道:“哎,跟你说了吧!他是我未婚夫,嘻嘻……”
“未婚夫?”双芩略略吃了一惊。
“是啊!怎么了?没听说过什么是未婚夫吗,小丫头?”
“未婚夫倒是听说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一个男人,”双芩比划出了一根指头,晃了晃问道,“可以同时成为两个女人的未婚夫吗?”
“那怎么可能……等等!”明珠忽然反应过来了,偏着头问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一个男人同时成为两个女人的未婚夫?”
“不是吗?”双芩托着下巴盯着她说道,“据我所知昭荀叔叔已经有未婚妻了呀!”
“是啊,他是有未婚妻了,不过那个人就是我啊!我和他早就说亲了,你不知道吗?小丫头,不知道就别瞎说,吓我一大跳呢!”
“是你?”双芩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是不是想他想昏了头了吧?他的未婚妻是乔鸢姐好不好?怎么会是你呢?”
“胡扯嘛!”明珠立刻反驳道,“昭荀哥哥的未婚妻是我,怎么会是乔鸢呢?你不知道就别胡说行不行?昭荀哥哥和乔鸢是不可能的,他们彼此是敌人,是敌人你懂不懂?”
双芩一脸淡定地说道:“可青月堂都跟我爹说和了,互相不再是敌人了,又怎么会不可能呢?况且,昭荀叔叔和乔鸢姐的亲事是我爹亲口跟青月堂堂主提的,怎么会错?”
明珠瞬间惊若木鸡,傻傻地愣在那儿了。几秒钟后,她忽然跳起来拍着石桌激动地嚷道:“怎么可能?我和昭荀哥哥是有婚约的,他怎么可能跟乔鸢定亲?你爹脑子是抽风了吧?”
双芩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叉腰道:“你要再骂我爹一句,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你胡说在先的!”明珠激动地指着双芩喊道。
“我没有胡说!等我爹从西北回来你就知道了。”
“乔鸢都已经跟青月堂的青易成亲了,又怎么会跟昭荀哥哥扯上干系呢?你这个小丫头,一准是闲得无聊了胡说八道!”
双芩斜眼瞟了瞟旁边一脸懵懂的嫣儿道:“看来这个才算疯子嘛,你小姑姑好多了。”嫣儿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昭荀叔叔娶谁呀?”
“乔鸢姐啊!青月堂堂主都已经答应我爹了,我爹为兄长,自然可以替昭荀叔叔做主了。至于那个青易嘛,两人根本没有成亲。在大婚之前,被我爹和昭荀叔叔阻止了。为了表示跟青月堂结盟的诚心,我爹提出让乔鸢姐与昭荀叔叔联姻,所以就把他们的事儿给定下来了。”
“什么!”明月惊得声音提高了八度,差点把双芩和嫣儿的耳朵震破了!她原地跺着脚,又激动又着急地嚷道:“怎么可以这样?我和昭荀哥哥是有婚约的!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出尔反尔,弃我于不顾!昭荀哥哥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双芩掩了掩耳朵,退后两步道:“我听说,在此之前你娘曾经提出过解除你和昭荀叔叔的婚约,我婶子身为侧妃主子已经当场答应了,那他跟乔鸢姐定亲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没有!没有解除婚约!是我娘……我娘随口说的!你爹怎么能这样啊?对了,你爹是谁啊?是哪个混蛋啊?怎么能这样坏别人的好事儿呢?”明珠跺脚怒嚷道。
“我爹混名叫冰残,本名叫应铭行,哦,对了,他其实应该姓左的。”双芩微笑地回答道。
“冰残哥哥?哦!我知道!”明珠指着双芩说道,“你是冰残哥哥的女儿对不对?那……那你也是庄允娴的女儿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你就是那龙凤胎的其中一个?”
“对啊!”
“你……”明珠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紧握拳头乱晃道,“你爹是不是有病啊?我跟昭荀哥哥都还没解除婚约呢!他怎么能替昭荀哥哥说下乔鸢呢?就算要解除婚约,那应该是我爹说了算吧?当初……当初在幽王府的时候,只是我娘一时气愤才那么说的,他不知道吗?”
“横竖就是说过解除婚约的话,不是吗?”
“是……是什么是啊!冰残哥哥怎么能这样呢?他明知道我喜欢昭荀哥哥,却非要棒打鸳鸯……”
“鸳鸯?”双芩抖肩冷笑了两声道,“你说你和昭荀叔叔吗?我怎么听说昭荀叔叔一直钟情于乔鸢姐呢?他都不喜欢你,你们算哪门子的鸳鸯啊?”
明珠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半,咬了咬下嘴唇,愤怒地瞪着双芩。双芩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说道:“你看着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啊!我爹跟青月堂堂主说好了,等齐王府和幽王府的危机过去后,立马给他们俩举行一个隆重且盛大的婚礼。我看你呢,还是早早准备贺礼为好。”
明珠情绪有些失控地跺了跺脚,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昭荀哥哥不能跟乔鸢成亲,绝对不行!冰残哥哥真是脑子有毛病,怎么能这样呢?”
“哎!”双芩轻喝了一声道,“适可而止啊,别再骂我爹了。”
“骂了又怎么样?亏他跟我们齐王府还有多年交情呢,就这么坏我好事儿的?这事要是给我爹知道了,我爹也会怪他的!”
“随你们啊!”双芩一脸不屑地说道,“难不成非得讨你们喜欢啊?你爱高兴不高兴!昭荀叔叔跟乔鸢姐是两情相悦,神医眷侣,登对得不能再登对了,凭什么因为你就把他们俩给拆散了?我警告你,看你是东郭爷爷的女儿的份上刚才你骂的那几句我不计较了,你要再骂,门牙都不给你留了!”
“呵!小丫头片子口气挺大的啊!真跟庄允娴那疯子一样,只会用拳头,一点脑子都不会动!”
“骂完我爹又骂我娘是吧?我虽然不太喜欢我娘,但她毕竟生了我一场,你要再骂的话,我可真动手了。”
“哟,听口气有点本事呢!跟你爹学的?不想青了脸就赶紧走,要不然我也不客气了!”明珠气冲冲地说道。
双芩白了她一眼,对旁边的嫣儿说道:“嫣儿,你先去找你小姑姑好不好?”
嫣儿奶声奶气地问道:“为什么呀?”
“哦,姐姐怕待会儿太血腥了会吓着你的。你乖了,去找你小姑姑,姐姐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夹馍馍好不好?”
“好!”
嫣儿很听话,小跑到明月房门前,推开门喊道:“小姑姑,外面……外面好多好多血腥呀!”明月正哭得双眼红肿,抬头看了她那张稚气的脸一眼说道:“什么血腥啊?你大姑姑在外面跟人吵什么啊?”
“骂爹骂娘。”嫣儿就听懂了这么几个字。
“呃?骂爹骂娘,谁骂谁……”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忽然响起了明珠的惨叫。明月立刻擦干眼泪,飞快地跑了出去。只见院子里已经没了明珠的影儿,唯独双芩一脸淡然地站在那儿,揉了揉双手对明月说道:“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让她别骂我爹娘,这是她自找的。我下手很轻了,要不是看在东郭爷爷的份儿上,我都能卸下她那两只胳膊了。”
明月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我姐人呢?”
双芩指了指院外道:“估计在哪个花台子里吧!好了,我要去找我爷爷了,劳烦姐姐你转告刚才那位姐姐,下回再骂我爹娘,我就不客气了!”她说完一身轻松地走出了院子。
等明月找到明珠时,她真躺在小院外的某个花台里,晕得找不到天南地北,半天都起不来身。明月再次惊了一回,没想到双芩那个小姑娘居然能轻易把明珠甩出墙外,那得多少巧劲儿啊!
“大姑姑你没事吧?”嫣儿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花台里直不起腰的明珠问道。
“扶我……扶我一下……”
“你也真是的!”明月搀扶起明珠说道,“过门都是客,你跟她一个小丫头闹什么啊?这下长脸了吧?给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都甩出墙了,东郭明珠,我请你长点心好不好?没事儿别光念叨着你的昭荀哥哥,多练练功夫行不行?”
一提到昭荀,明珠的眼泪就哗哗直落。她一把推开明月,踉踉跄跄地跑去找父亲齐王爷了。冲进齐王爷书房时,她那模样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齐王爷还没来得及问话,她就扑了过去,趴在齐王爷的腿上呜咽了起来。
祺正打量了一眼她身上那些残花败枝问道:“我说妹妹,你上哪儿跟人掐架输了啊?别哭了,跟哥说,哥帮你揍回来!”
“爹,”明珠哽咽道,“冰残哥哥……冰残哥哥好过分啊!”
“怎么了?冰残来了?他打你啊?不会吧,他会跟你动手?”祺正问道。
“冰残哥哥他……他……他擅自做主给昭荀哥哥……另外定了一门亲……把我和昭荀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