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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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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事吗?是不是找昭荀?他刚才出门去了,打算到宫门口去接我公公和元胤他们。”
“哦,没事儿,我就是想出门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想买什么何必你亲自跑一趟,吩咐丫头就是了。”
“不劳烦了,我顺便出去走走,”乔鸢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问道,“明珠郡主还是不舒坦吗?”
闵氏连连摇头道:”舒坦什么啊?以她那样的性子估计过个半年都还不舒坦呢!乔姑娘,我听说过你和昭荀的事,你是个大量的人,别往心里去才是。明珠嘴上是坏了点,可心眼不坏,就是不服气昭荀不娶她。“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
”行,你慢慢逛,离晌午还有大半个时辰呢!“
”知道了。“
闵氏带着嫣儿自去打点晌午的筵席了。乔鸢出了齐王府大门,往城东走去。在城东,有青月堂的一个据点。就算已经成了半个幽王府的人了,但她还是没忘自己是青月堂出身的,这就是乔鸢做人的原则。
为了怕被跟踪,乔鸢故意在街上兜转了一圈后,才往那家糕点铺子里去了。送完消息后,她买了几盒酥饼和糯米点心,然后出了门。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随便拦了一人问道:“你们这儿最好的金楼在哪儿?”
那人往南边一指道:“南城大街上有家金宝来,算是不错的了,只是路远了些。姑娘要是想近点,前面芙蓉巷子里有家珍珠楼,也是不错的,价钱还公道。”
“多谢了!”
乔鸢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去了芙蓉巷子。她是想定做一样金器送给昭荀,因为这么久以来都是昭荀送她东西,除了那缕头发丝之外,她没送过任何东西给昭荀。她知道昭荀喜欢小药称,所以打算做个足金的小秤砣当挂饰给昭荀。
拐进巷子后,前面真的有家珍珠楼,地方虽然偏僻了一点,看门庭装潢还不错。她兴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刚想踏进去,却被一个侍卫没头没脑地喝道:“滚出去!这儿不做买卖了!”
乔鸢一愣,抬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楼大堂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只有五六个侍卫凶神恶煞地搜罗着,好像在抓什么人。
“没听见吗?滚出去!”那守在门口的侍卫又喝道。
乔鸢往那侍卫身上看了一眼,发现这几个人跟之前左徽所带的手下穿着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是左家的暗卫?光天化日之下出动暗卫来抓人,莫不是有什么万分紧要的事儿?
“聋子是不是?”那侍卫不耐烦地喝道。
乔鸢道:“我来找这里的掌柜的。”
“不是跟你说了,这儿不做买卖了吗?”
“这儿不做买卖?”乔鸢故意生气地说道,“那我定下的东西怎么办?前几天我在这儿定了一件足金的玩意儿,今天正是时候来取,怎么回事?说不做就不做了吗?听说天子脚下乃律法严地,竟有这等落跑的*商人?”
“只是今天不做,你明天再来吧!”侍卫不耐烦地吆喝道。
“那可不行,”乔鸢一边往里瞄一边说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那物件可值钱了,要不这样,叫了掌柜的来说话,否则我指定报官去!”
那侍卫很想一脚踹了乔鸢出门,可听见乔鸢说报官,他又忍住了。回身招呼了一个兄弟后,那人从后院里领了个中年男人出来,一把推出门道:“有买卖出去谈!谈完了再回来,真是麻烦!”
那中年男人便是掌柜的。乔鸢急忙拉了他到一旁,问道:“大叔,你家铺子出了什么事儿啊?”
那掌柜一脸焦心地笼着袖子说道:“哎哟,我说姑娘,你哪位啊?打听这个做什么啊?你没瞧见吗?我家铺子今天没法做买卖了,你改天再来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哎哟喂,姑娘,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啊?不怕惹着那些人啊?”
“我知道他们是左府上的人,我不怕,你只管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行了。”
那掌柜斟酌了片刻后,把乔鸢拉得更远一些,悄声说道:“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开门做着买卖,忽然就来了好些人说是左府上的,要搜查个什么人。”
“什么人?”
“唉!说起来我也认识的,前些日子我收了个小学徒,那小学徒有个同乡今年高中了,是个进士老爷,姓田的。本来以为他前途大好的,可谁想到居然把左府里的人给得罪了,这下是什么前程都没了!你想想,在这京城里得罪了左府还有命活吗?”
“姓田?叫什么?”
“田易生!”
乔鸢不认得田易生,自然不知道他是谁了。就在此时,银楼二楼上忽然纵身跳下一个人,把乔鸢和掌柜的都吓了一跳。那人像是没什么功夫,跳下后似乎崴了腿脚,趴地上起不来身了。
“跳窗出去了,赶紧追!”二楼上响起了那些暗卫叫嚣的声音。
那人一听,顾不得脚伤了,慌忙趴起来想逃,却一下子装在了那掌柜的身上。那掌柜的哎哟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嚷嚷道:“哎哟,田大老爷啊!您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可撞死我了!”
那人来不及多说什么,挣扎着起身就逃。怎奈他那双足都伤了筋骨,一起身就往地上栽。再次扑腾倒地时,一块小牌子掉落了出来。乔鸢定睛一看,不由地愣住了,这不是属于幽王府的元鹤令吗?怎么他身上会有?
幽王府有三种令牌,一曰伏虎令,只有元胤冰残这样的人才配拥有,二曰狂狼令,是元胤的暗探和暗部所持有,三曰元鹤令,是除此之外效忠于幽王府的文管或者散人所拥有。
一秒思索后,乔鸢立刻双手拽起他塞到了身后。这时,那几个穷凶极恶的暗卫已经冲出了银楼大门,见乔鸢挡在前面,立刻喝问道:“你跟他是一伙的?”
乔鸢面不改色地问道:“他犯了什么事儿?”
“混账!这话不是你该问的,要么滚开,要么一块儿带回去!”
“那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把我们带回去了!”
“呵!好嚣张的口气啊!”
“那是!”乔鸢冷冷道,“我还不信了,整个京城就许你们这些左家的狗奴才张狂,就没其他说理的地方?”
那为首之人冷喝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左府上的,那就最好让开,否则,可惜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尽管试试!”乔鸢从要挎包里拔出了三根长银针,握在手里说道,“看谁先死!最好把动静闹大点,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左府的暗卫在这儿仗势欺人,目无王法!”
“废话少说!上!”
先是两个暗卫扑上去与乔鸢厮打,另外几个则奔向那田易生。田易生伤了双足,连挣扎都觉着吃力,更别提动手反抗了。乔鸢双拳难敌四手,要保护田易生就更难了。她发现这些人急于想抓走田易生,并不愿意跟自己多纠缠。
思量片刻后,乔鸢忽然飞身上了二楼,沿着屋檐瞬间消失不见了。那为首的喝道:“别追了!带了这姓田的回去交差要紧!那女子往后再做计较!”
几个人押了田易生便出了巷子,一路拖着回左府去了。珍珠楼的掌柜和伙计吓得半死,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赶紧把门都关了。
田易生一路被拖行着,双腿疼得失去了直觉,热汗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旁边那侍卫不屑地说道:“这就是你跑的下场!乖乖地大人办事不好吗?非得惊动我们兄弟几个来抓你!真是自找没趣!”
田易生满头大汗,沉沉喘息道:“哼,你们那大人是……是叫我办事吗?他是想送我去死!”
“能为大人死是你的荣幸,安心受了吧!瞧你刚才那同伙,打不过就跑,哼,你还跟那样的人混,那是糟蹋了你自己!还是好好地为我们大人效力吧!”
“休想……”
“还嘴犟?看你回了左府怎么嘴硬,有你受的了!”
没走多久,几人便到了左府侧门前。左徽正好从正门里走了出来,见到田易生后,阴冷地瞪了两眼走上前说道:“你果然是有异心的,你跟我那三弟一样都是赵元胤的人吧?那好,我提前送你一程,免得往后赵元胤下地狱没人陪着!”
“我死不会承认的!”田易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左徽冷笑道:“不必你承认,那儿白纸黑字都是你写的,你抵赖不了的!眼下赵元胤被解禁了,一准会说我们左家污蔑他和齐王府,可是啊,我们左家不算污蔑,只能算是信错人了。信错谁了呢?那就是你田易生了!”
“真够卑鄙的!”
“你入仕为官早该清楚这一点了。是你自不量力来我们左府做内应,真是自己找死呢!行啊,你们挖的坑你们自己人来跳,与我们左府有什么干系?皇帝一旦责问起,我大可以说,当初是你向我们告发赵元胤在紫鹊村暗集人马,意图与青月堂联手造反。更何况,刚才我爹让写的那份弹劾状可是你的亲笔,只要再摁上你的手印,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你也别挣扎了,乖乖地替你那元胤主子受死去吧!押回去!”
“姓左的,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田易生挣扎着冲他喊道。
左徽阴冷一笑道:“我有什么下场还轮不到你来说!横竖过了今天,你就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赵元胤派了你来做内应,我就用他的内应来敷衍他,这就叫以牙还牙!”
“可恶……”
“押进去!”
几个暗卫正想把田易生拽进侧门时,不远处忽然来了几个行色匆忙的人。左徽定睛一看,吃了一惊,立刻转头吩咐道:“立刻把田易生押回府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正当那些暗卫想强行拖了田易生进府时,祺正身边的几个随从已经奔过去将他们拦下了。
左徽脸色一黑,冲祺正喝问道:“东郭祺正,你耍威风耍错地方了吧?敢跑我左府门前来撒野!”
“撒野的是狗,这种事只有你左徽才干得出来。”站在祺正身边的元胤慢条斯理地说道。
原来刚才乔鸢并非逃跑,而是想起昭荀在宫门口,于是立刻前往宫门口搬救兵。好在她去得及时,齐王爷等人刚刚从宫里出来。,听说田易生出事了,元胤和祺正便带着几个人赶来了。
“n你们想干什么?“左徽指着祺正和元胤问道,”我左家的事你们凭什么干涉?“
”左徽你是耳聋啊?“祺正抄手笑道,”我弟弟刚才说了,我们是来看狗撒野的啊!你好歹是个从三品吧?这点规矩都不懂?田易生是天子门生,你凭什么说抓他就抓他?就算他犯了什么事儿,那也是衙门里的差事。怎么了,左大少爷,朝里当差当烦了,想做做衙门里的差事了?“
”田易生与我左府有旧怨,今天不过是请他入府商议点事情,不劳烦你们两位多管闲事!“
”你那也叫请?“祺正指着被押着的田易生道,”果然啊!你们左府里,除了左衍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不懂规矩,只会撒野的狗而已!“
”东郭祺正你嘴巴放干净点!“左徽指着祺正喝道。
祺正摸了摸嘴角,一脸坏笑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我和元胤刚刚在宫里吃了皇上赏赐的点心,还没漱过口呢,就给你闻出来了?当真是狗啊,鼻子灵成这样?那对不住了,左大少爷,你要怪就怪皇上吧,是他让我们吃的。“
”你少拿皇上吓唬我!我知道皇上已经把你们放出来了,可你们的用心皇上比谁都清楚!你们想要兴风作浪,想都别想!“
元胤白了他一眼,吩咐祺正那几个随从道:”愣着做什么?等左府供午饭啊?动手!“
”你敢,赵元胤!“左徽瞪着元胤怒道,”你敢在我左府门前抢人?“元胤往前走了两步,不屑地看着左徽说道:”要不是今天我有喜事,在左府门前了结了你也是可以的。况且我这不叫抢人,田易生是我侄女婿,今天我要在齐王府设宴,请我侄女婿去喝杯水酒,碍着你了?“
”侄女婿?赵元胤,你说这话不怕往后招事儿吗?“
”跟个蠢人说话已经够累的了,跟个蠢狗说话更累。你如今能让我招什么事?又拿青月堂污蔑我?那你大可不必打青月堂的主意了,另外换个什么堂还行,因为刚才皇帝已经下旨招安青月堂了。“
”什么?招安?“左徽瞬间惊呆了!
元胤哼哼笑了两声道:“一个招安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还想娶我赵元胤的女人,下辈子重新投过胎吧!来人,把田易生请回齐王府去!谁要敢对我侄女婿无礼,不必客气,招呼了再说。”
“赵元胤……”左徽气得脸色都要发白了。
元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讥笑道:“找玉家跟你联手真是只有你这种蠢狗才想得出来。落到今天这地步,别怪玉家,只能怪你蠢得连狗都不如。”
“行了,元胤,”祺正坏笑道,“给人家左大少爷留点薄面,往后还得在京城里混呢!左大少爷,得罪了,你要跟田易生有什么旧怨,稍后再说,我们得回去喝喜酒了!走!”
祺正一声令下,那几个随从便将田易生扶了过来,其中一人背上就跟着祺正他们走了。左徽气得想跳脚,刚刚要到手的人就这么白白送了人,太可恶了!他暗暗骂道:赵元胤,东郭祺正,你们欺人太甚了!别得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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