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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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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公子可不能死!这可是她好容易才找到的护身符!要是死在这群虾兵蟹将手里……她哭都来不及了!令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而至,还没忘用帽巾草草蒙住了自己的脸。
“快走!”令月在狰狞的屠刀之下将方公子拖出,她从来没这样想好好保护过一个人!
她拼命了!空手夺刃!只身抗敌!反正就不能让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活人大累赘受到伤害!
他是她未来希望甚至一切的所在!
终于,在艰难而卓绝的刀光剑影拼斗中,令月带着一条受伤的左臂和一个惊魂落魄的男人逃走了。
含光书院门前留下了几具尸首,还有仓皇奔窜回府报信的兵丁喽啰……
快跑!令月熟练的找到了书院附近暗人的暗点所在。她踹开茶馆后门,拖着方公子冲了进去!
“处理好血迹,派人在外面听着消息!”她快速选择了一处窗向街面的茶室。赵真定的暗点应该没问题,藏在这里,藩司府绝对无从下手!先好好休息下!累死个人……她闭上了门,扯下了面纱,坐在地席上大口喘息了起来。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那方公子休整完毕,悄声递上话来。眉眼温和,语音低缓。
令月在心内苦笑,这怎么越看越不像啊?别等着自己千里救孤,还救了个冒牌的衙内……
“你是外地人吧?”她斜着眼开了口,“傻啊?!没有武功还敢跟官府对抗?知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捂着火辣辣的左臂,忍不住想训斥他。
“惭愧,实在是没有想到……”那方公子有些苦笑,“这建阳城朗朗乾坤,还真就没有王法了……”
“书呆……”令月真有些受不了了,可这人忧国忧民的模样又怎么瞧也不像是装的,“你哪里人啊?”她必须得问问清楚了,别浪费半天血汗,真是个冒牌!
“不瞒兄台,在下京城人。”那方公子仍旧有理有节。
“看你的衣饰打扮、随行小童的口气也不像是一般人,在建阳城有没有亲戚?”令月开始向自己想要的话题引了,“有的话我派人去送信,赶紧来接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地头蛇,靠山再硬也得小心别被抢先灭了口!”
“在下……”那方公子有些犹豫。
“不说算了。”令月转过了头,这人比细作都多疑,对救命之人还藏着掖着!
“鄙姓方,家兄在四眼桥西,归鸿别院住。”那方公子轻声开口了。
令月心下一松,一推席前印台,“写个信儿吧,我派人去送。”
等这人龙飞凤舞的将信写完,折好递出,令月在封口时特意偷瞄了下落款——耀祖,她这才悠悠放下了心。
方光宗、方耀祖?这一瞧就是兄弟俩。这下没错了!定是方家的二公子!她赶紧安排妥帖小厮给归鸿别院送信去,临行前还千万叮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没有意外之祸,她坐等收成就是了!
“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多嘴了。”她心里踏实了,态度也缓和了,“天下大事哪论的到你操心啊?你那书童今日之祸就是个教训,含光书院,那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所,你以为还真能出什么盖世奇葩?”
“您的左臂……”方耀祖很不好意思的打断了令月的话。他善意的提示着:别训话了,瞧您胳膊还流着血呢……
令月郁闷万分的噎在当场,“稍等片刻……”她没好气的侧过身去,自地席暗屉中取出疗伤沙带,利索的撕开左臂衣裳,清理开来。
“我会绑——”却不想,身后那方耀祖热情万分的靠了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令月忙果断拒绝了,她还不习惯……
“我真的会!”那方耀祖挡都挡不住,能为救命恩公办这点小事是荣幸,是很应该的!
“不用不用!”令月狼狈的躲闪着,斜身回避间,却不想被他的手掌正袭胸前!
“啊——”一股热浪突然自心底袭上!这奇怪的感觉!令月尖叫着跳开了!
那方耀祖一惊,伸直的手臂旋即僵住了。
“你你你……”顷刻,他的手似闪电般缩了回来,“是是……”他的话语都结巴了,“你……你……”
令月郁闷万分,但心头想,早晚得求他办事,是男是女他总要知道的……
“我是女的!”她黑着脸下了结论。
东窗事发
方耀祖面色一僵,扯出了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恩……姑娘,在下……适才……冒犯,实在不是……”他有些词不达意。
“啰嗦死了!书呆子!”令月让他嘀咕的头老大,“既然会,就来帮把手吧!”她正琢磨着如何能和他聊的自然些,要不突然求人那事儿实在显得太突兀……
“恩姑娘……这男女……授受……”那方耀祖挤出的灿烂微笑怎么看怎么艰涩。
令月觉得他那表情对应着自己活像一个在调戏民女的土匪……
“我刚才救你的时候你死死抱着我,怎么不说‘授受不亲’了啊?”她气愤的大喝着。
“我那时候不知道,要是知道……”方耀祖很不好意思的认真解释着。
“好!”令月有的是方法对付这样的人,“咱们走,重新来一次!”她正色起身就去拽他,“我陪你回去,找到那些衙役,这回你知道了,咱重来……”
“恩姑娘!”方耀祖急的连连摆手,“您别别别生气……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他害怕了!
“书呆!”令月狠狠自牙缝蹦出两个字。这中军都督府的公子怎么这个德性?一点杀伐决断的将门之风都没有,活像个穷酸翰林的儿子!
“您请坐,”方耀祖陪上了笑,双手还不敢接触她,只是一直的向地席作势比划着。
令月闷闷的坐下,心想完了,待会儿的事八成要泡汤……
“在下手艺不精,稍后不妥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那方耀祖缓慢的伸来了手掌,探向她受伤的左臂。他的身子是正的,脸却是半侧的,手指是僵直的,神情是紧张的,眼光是微阖的,额头慢慢的,还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不是逼良为娼嘛!令月实在是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了!
“我自己来!”她猛的移动了身子。三两下撕开血污的衣袖,用清水擦毕,利落的缠上了纱布。她完事回头,却碰上了一双诧异的直盯盯的眼眸。
她凶恶的瞪他,他马上回应了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
“我是看那伤,怎么那么多……不是别的意思啊!”方耀祖连连摆手,还处在极度的不自然中。
令月低头一瞧,竟是那些已然发黑的圆香烙疤露了出来。
“这些啊?”她很是不屑的笑了。“公子您是贵人,自然没见过这般。”她不以为然的遮住了左臂,“我身上的伤,可是整个院子里最少的。此乃家常便饭,我们有专用的药,过一阵儿就消了。”
闻言,方耀祖的表情有些僵直,嘴角刚咧开了点,又觉得不妥,马上收了回去。他想赔笑安慰,可现在笑,不是幸灾乐祸吗!
屋内当下谁也不言语,有些冷场。
“姑娘是……”终于,欠人情的先开了口。
“赵家大院训练的暗人。”令月在心里雀跃,他终于想到报恩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救过你,谅你也不能昧着良心来害我。”她心虚的补充着。
“暗人?”方耀祖疑惑的反问。
“就是见不得光的人,没有真面目的人。”令月笑了,“正人君子不会干的事,我们都会干。”
“……”方耀祖生硬的咧着嘴,干笑垂头。
半晌,再无声息。
两人各自瞅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时光静的都能滴下水来……
令月在心里痛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还不提如何报救命之恩的事!再耽搁下去中军都督府的人就来了,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留在这儿等着方大公子的当场恩赏。这救命之恩不会就这样算了吧?!别逼的她到头来做了个无名义士啊!那她这刀伤可白挨了!
“咣当当……”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叩门声响。
是送信的人回来了!且提醒她该准备离开了!
“方公子,在下不能久留了,告辞了。”令月极度郁闷的起了身,重新遮住了面。
“姑娘……”那方耀祖终于迟疑着开了口,“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芳名……”他的话语试探,尾音轻的近乎无有。
“傅令月。”令月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毫不打哽,干脆答出了口。
“傅……姑娘。”方耀祖被她回答的速度给噎了一下,稍后,缓缓解下了腰间的佩玉,“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何差遣,请拿此物到中军都督府……”
“算了。”令月不以为然的摇手,“我们这一行,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离死不远的时候。哪里还来得及找到人送这个?不过……中军都督府?”她似突然回味到了什么。“你姓方?”她盯着方耀祖那转为惊愕的眼眸,“是都督府的衙内吗?”
“抬举……”方耀祖有些不明就里,面容甚是恐惧。
“那正好可以帮我个忙!”令月是有了梯子就上啊,“来来来……”当下她故做凑巧状,热情的招呼他靠近。
在听完令月详细的讲述后,方耀祖紧张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请傅姑娘放心。”他当下很是腼腆的笑了,“家兄应该可以帮的上这个忙。”
下学后,令月差点没哼着小曲回傅府了。可是,她还没转过柳杉夹道,就看到馒头哭丧着脸立在垂花门外。
“少爷,二爷在刑堂等您……”馒头的神情阴郁之极,“二爷的脸色很不好,都拍桌子了!”
——哗啦。
令月满心的欢喜被冰水当头泼灭。
前景是美好啊,但还不知有没有福气活到那时来享用啊……
事儿露馅了吗?怎么这么快!
她收尽了周身洋溢欢愉之气,赶紧夹起尾巴,正襟严色忐忑入了刑堂。
刑堂很静。四围无人。
令月推门,见阴森的豆火跳跃下,只是赵真孤身一人,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只他一人单独训斥,可见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应该不会下什么死手……
“回来了?”赵真闻声转过身来,态度难得的明朗,脸上竟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令月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老虎笑了,出大事了……
“是……”她干笑一声,竖起了周身的防备。
“小月,你来这里多久了?”赵真摆出了罕见的和蔼,句中之暖意都能融化了三冬的冰雪。
“八年……零三个月。”令月颤声诺诺。
“你说……唉,”赵真竟失神的感慨了一声!“是这里好,还是原来那儿好?”
怎么扯到那儿了?令月恐惧的瞥了一眼赵真,“这……里好。”她轻声回答着。
“这里好。呵,”赵真重复着她的话语,笑了。“当然是这里好!”他言语间明显加快了速度,“在这里,你学了不少东西,可真是如鱼得水啊。身在学堂,竟什么消息都漏不掉。办的事,那叫一个胆大、心细,靠谱、利害!让人人不佩服都不行!”
令月面色一讪,他终于扯到正题了。
“你好大的胆子,”赵真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眸,“积云别院的主意也敢打!”
嗯?令月头脑里翻江倒海,她今儿个明明探的是归鸿别院,怎又来了个积云别院?
“傅令月,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吗?”赵真劈手将一团绸布掷下。
令月定睛一瞧,竟是在湖边别院被她扔掉的那条男人亵裤!还有她换下的那一身残纱!
坏了,竟是那事被发现了!她知道这事儿早晚要露馅,但没想到连两日时间都拖延不了!
“除了你,谁会穿着女装去抢男人的衣服?单单漏下这个?”赵真用脚踢起了那条亵裤,讽刺的轻扬眉梢,“我一听右军都督府贾大公子说他在积云别院招了贼,心里就好一个诧异。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且还逍遥的来去自由?还默契的没有下线来报告我!”
“那就,只有我手下的自己人了。”赵真冷笑着自问自答着,“我手下的能是谁?嗯!除了你,别人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动机!”
扑通……令月老实跪下了。“小月知错!”她还有大事,先求软躲过这风头再说!
“知错?”赵真不屑的笑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令月低着头,不敢接话。心想,不就踢了个醉鬼,偷了件衣裳……大不了还坏了五军都督府一位小姐的婚事,再说那醉鬼的德行不嫁就不嫁了……真奇怪了,苦主没人认识她啊!自己人也不能肯定她是私自行动啊!不该说的不说——铁律在此,同仁们肯定不会跟赵真来打小报告的!这事怎么这么倒霉的露馅了呢……
“你就算是想出山,求人心切,也不该不知轻重的去闯云梦公主的别院!”赵真突然间出语惊人。
公主?云梦公主?!令月眼瞪着地,浑身都呆滞了。
“云梦公主和左军都督府袁大公子意向中的婚事,被你给搅黄了。”赵真笑的很和蔼,“是,小事一桩,公主可以再选别人,也不会怪罪下什么,可是左军都督府……早晚会来请我帮忙抓人的!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令月想了想后果,脊背上一层冷汗。那醉鬼是左军衙内,那小姐居然是公主!
怪不得……美人汤沐浴有女暗人护卫;杨婉兮警告别院水深;那醉鬼诸事畏惧,当时还行了如此大礼!
“这么多年,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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