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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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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有蓁王李成器辞别了馥郁山庄。人家大小是个王爷,总不能也表现的好财如厮吧?
最后,能称得上“尊贵的客人”,能留在山庄且愿意留在山庄继续叨扰单爵爷的,其实也就是这五军都督府的世子了……
待入了观澜谷,众人才发现期待甚高的留客晚宴,却是清淡的很。
首先是场所意境变了,不是奢靡的天宫宝殿,华美筝琴,却是夕阳余晖下的温泉几处,丝竹隐隐。
再就是菜品也变了,不是前朝御宴,鲜鲤熊蹯,却变成了亮爽的青菜,豆制的素肉……
连伺候的人都边了,没有妩媚妖娆的飞仙娘子,竟全是道家打扮的青衣小童!
“蒸以灵芝,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单爵爷得意的望着那五军世子的惊愕表情,“夕阳甚于朝阳,诸位,请吧。”
他在前做了示范,在道童的伺候下解了衣裳,走入了温泉之中。
令月见其他世子皆疑惑的交头接耳,袁螭的眉头也有些发皱,自己心知肚明的笑了。这些个从小放养在外的世子,哪里读过多少书,怎会听的过嵇康之语?
她寻了个机会,悄声贴在袁螭耳边解释道,“单爵爷讲的是嵇康的养生论:‘用灵芝来熏蒸,用甘泉来滋润,用朝阳沐浴肉身,用音乐陶冶魂魄’,他请你们也入池……”
“养生?”袁螭从鼻孔从发出一不屑的声响,“再‘养’也‘生’不出人来,他还弄个什么劲……”
令月一怔,后想了想,差点没乐出声来……
如此,五军都督府的世子们都褪去了衣裳,泡在了温泉之中。
一堆客套的废话之后,终是有人憋不住话了。
“爵爷啊,”睡眼惺忪的贾春雷先开口了,“这吃也吃了,养生也养生了,您说的那个观澜藏宝阁,到底在哪儿啊?”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等着来开开眼的!”谢平安、刘得胜都交口复议。
“呵呵,”单爵爷自得的笑了,“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缓缓的比划着。
令月闻言心中一怔,她敏感的环视了四围,皆是山石泉眼……哪里有什么藏宝阁?
“不会是在这里吧?”方光宗笑着打趣起来。
“方公子英明。”单裟丁满意的颔首。
“这里?”袁螭诧异的开口了,“四面漏风,难道藏在泉池之中?”
“袁公子英明。”单裟丁的笑意更浓了。
趁众人窃窃私语之机,他飞身至岸石之上,运功与掌,按在了一凸起的圆形褐石之上。随着他掌心旋转,那褐石也慢慢移动起来……
缓缓的,在众位世子享用的泉池中央,冒出了一块巨形墨绿岩石。
单裟丁复入池中,启动机关。
只见巨石徐徐断开,露出一修长宝匣。
“这就是前梁皇帝在破宫前,嘱咐咱家一定要带出去的稀世珍宝。”单爵爷笑着环视众人,双手轻轻打开了匣子,将宝物缓缓取出……
夜贼难防
令月定睛一望,那宝物是一副装裱的甚不起眼的卷轴。
书?画?先人手迹?她心中略略有些失望。这些东西乃是盛世消遣,文人骚客好之,能算什么前朝秘宝啊……若非说是的话,难道是什么旧都藏宝图?
“诸位请看。”单裟丁将卷轴慢慢立展于石璧之上。众世子也心下生疑,当下皆噤声屏气观之……
——很遗憾,不是图,是字。
但是,字的墨迹却非同寻常,竟是红色!这四列文字竟是用红墨写成的!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再没有了。连个落款都没有。
“这诗我读过!”谢平安突然暴笑道,“我知道,是唐朝一厮写的!叫……叫……”他亢奋的显摆着自己稀有的学识,身上的肥肉随着他激动之举上下震颤着。
“这诗谁没读过啊!”刘得胜不屑的瞥了嘴,“谁写的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写这诗的那厮,名儿叫王勃!”
令月立在池外差点笑场,这不知是谁抄的唐代王维的《渭城曲》,笔迹远观虽龙飞凤舞,但总感觉有些怪异,仿佛行文者下笔多有掣肘,缺了风韵灵气……这就是前朝秘宝?太搞笑了吧……
“前梁皇帝命咱家拼死也要将其护出,其奥妙在何处呢?咱家研究了十年,也未揣摩出其中用意啊。”单裟丁干笑着将卷轴收起,放回原处,“怕真是……只有等九泉之下,相逢旧主,才能明了啊……”
******
吃过了这阳春白雪、高雅怡人的留客宴,无论单爵爷再如何鼓动,那五人谁也不愿陪他去福清宫聆听什么道家养生真谛了,这大晚上的干什么不好,去通宵听牛鼻子老道讲经……
“回去!”这五人异口同声的推辞了,累了乏了,总之,要回飞仙凌霄宫睡觉去了。
待袁螭一行回了听雨阁,已接近戌末时分了。
主子吃的是清汤寡水,像令月这样的侍卫吃的那就更养生之极,不见油星了。不行了,这又是熬夜又不给吃饱饭的,得赶紧回房填点东西,食不果腹的众人归心似箭的推开了门。
房门一开,却见昨夜那两位飞仙娘子早在屋内侯着了。
——内间的床帏已置好,柔幔低荡,闺香缭绕,火烛俱全,看样子……
“袁公子,”二美见正主到了,竟没同想象中那般卖弄风情的依偎上来,却只是娇声细语的盈盈一拜,“听雨阁内外都收拾好了,奴家先退下了,公子待会儿若是有什么吩咐,差遣军爷去凌霄宫传香梦、沉酣就是。”
那二美抛了个春意迷离的眼风,娉娉婷婷的离去了……
袁螭望着她们的后影,寻思了片刻,突然开口招呼了。
“香梦、沉酣,”他饶有兴趣的笑着向回身的二女抬手示意:过来,他有话说。
二女媚眼横波的顿首来听,却只听到了一句——“你们这儿有飞仙相公吗?”
飞仙相公?香梦、沉酣面面相觑,那袁螭的表情也不像是来存心找事的……他认真的等着答案呢!
“公子……小倌儿哥儿们都在下面庄子里,爵爷没让召他们来,这么晚怕是,”香梦为难的解释着。
“那算了,”袁螭大度的挥着手,“你们回去吧。”他转身,竟一手揽过了令月的肩膀!
令月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大步向内间儿走着。
她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后那四道惊诧震撼的目光……他把她当什么用了!小倌儿?!
掀了内间帘子,袁螭居然连小门都给带上了。
要干什么?令月用无声的眼神表达她的疑惑不解!
袁螭揽着她吹灭了烛火,一指西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
令月顿时会意!两人分散开来,东西向贴墙壁而行。环绕一周聚合,点头,屋内没有异样。
外面,很快就没动静了。
袁螭走了,香梦、沉酣自然无趣的离去了。留下了两个望着她们背影回味无穷的海青、海龙,半晌还不愿躺下休息……
“暗卫大人,本公子想出去办点事,”袁螭突然在令月耳边轻轻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诚恳,很老实。
令月一怔,旋即干笑起来,“袁公子特意告之属下,怕是有什么难事要差遣吧?”她低低的嘲讽着他。
“可是缺一套夜行衣。”袁螭斜着嘴角的笑法怎么看怎么邪恶……“只能仰仗您的本事了。暗卫通天嘛。”他在令月肩膀上拍了又拍。
令月将肩膀一抖,愤愤的瞪向了他。
“傅大人若是能力不及,那就算了。”袁螭坦然收回了被震空的手。
“大公子,请稍候。”令月磨着后牙槽接下了差使,这家伙还真不把她当女人看啊,什么样高难的任务都放心交代给她!
不过,暗卫岂能连这样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这要是传出去,她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深更半夜,万籁无声,月明如镜,玉宇无尘。
令月偷偷潜入了山庄仆从杂役熟睡的营所……
人生地不熟的,让她到哪里去偷夜行服?只能我踏月色而来,牵走最不起眼的衣裳鞋子吧……
“没偷到夜行服,这是馥郁山庄最普通小厮的衣裳,您将就着用,蒙上脸吧。”令月将东西递给了袁螭。
袁螭翘着嘴角将这一堆接过,“呦,连尺寸都给我选好了,这赵主手下的人办事就是不一样啊。”他自顾换了穿戴,“我出去一趟,你就在这儿睡下吧。”
望着这男人换装的背影,令月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发悸……“我也去!”她竟零丁冒出了一句话来。
“……顺便,监视你,”她赶紧补充解释着,连她自己都有些发讪。这是怎么了?好像很担心他似的……
“你这样怎么去?”盘坐在地换鞋的袁螭笑了,“你马上变套夜行服出来,我就带你去。”
“好。”令月等的就是这句玩笑话,她利落的脱下了外袍,打中间一扯,自夹层将内衬揪出,略一整理,就成了一套夜行服。
袁螭看的是目瞪口呆。
“走吧,大公子。”别忘了令月是什么人啊,办这样的事自然是专业人士的速度,话音一落,自发髻至面颊的黑巾都缠好了。
她等他呢。
袁螭算开眼了。
******
果然,袁螭夜探的目的地,是那观澜藏宝阁。
令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内很有些好笑,这样一个左军都督府的世子,怎么好奇心和一个细作一般?白天看了稀罕宝贝想不明白,晚上再来研究一番……
以袁螭的内力,转开那顽石旋钮不是难事。只是,按动那温泉之石的机关,就必须得下水了……
二人挽起裤管,淌入了温暖的泉池之中。
其实挽不挽一个样子,该湿的地方,都湿了。
“这算是什么宝贝?”令月见袁螭上下正反的端详着那卷轴,忍不住插了话。
“你有时候,可真不像从赵主手中出来的人。”袁螭正色瞥了她一眼,继续拧眉进行自己的活计。
令月被噎住了。她不像是赵真□出来的人?这话什么意思?!
她愤愤瞪着袁螭,但终还是将到嘴的话给咽回去了,这些个过节,还是留着日后算账吧,现在,对付这个《渭城曲》才是正事。
——你看,她多有一个暗卫的素质啊。
令月忍不住钦佩了下自己。关键时刻控制情绪,不显好恶,她怎么能不像赵府中人呢?
将绢纸每一处都捏过透过,袁螭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他细细瞧着那金红的字体,伸出手指,点了下舌尖,轻轻按了上去……
他在做什么?令月惊愕的看着袁螭将触过红墨的手指又含回了口里。
“扑!”他吐了出去。
令月伸头一瞧,“这不朱砂吗?”她乐了,还尝什么啊,“估计前朝宫里的皇帝用这东西批奏折,一时兴起,随笔抄了一段诗。”
“不是朱砂,”袁螭淡淡的摇头,“是朱膘。”
“朱膘?用的画料?”令月使劲凑了近去,伸手一摸,不对啊,这触感怎么如此生硬!
“不是画料,是印泥。走,回去。”袁螭快速的将卷轴卷好,宝匣归位。
令月怔怔,突然,她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你怎么懂这么多?”她疑惑的开了口。
“怎么?”这下该袁螭惊讶了,他抬手恢复了泉石的机关,“在你心目中,我就该是个白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泉池四围传来了尖锐的大笑声。
池中二人俱是一惊,身形一转,背靠背并在了一起。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不用睁眼,就能分辨出来者是谁。
大齐了的功乘爵爷,前梁的御马监紫服大总管,单裟丁,得意的显身了。
“乖乖的,把蒙面摘了,上来让咱家瞧瞧。”单裟丁在泉池之外发话了,“咱家保证手下留情,不会误伤着尔等的小命。否则……”
令月在心中暗暗叫苦,双方的差距本就过大,她和袁螭还半身入水,这下子,逃也逃不脱了!
“分!”袁螭果断的下了命令。
令月银牙一咬,不这样办也不行了!只能赌一下了!
看来袁螭不想让单裟丁识破身份,他们能不能逃出去……她捏紧了自袖管滑出的烟粉包。
水花一动,两人默契的向后一顶,分向岸台两边蹿去!
可是,那单裟丁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抬掌,就向袁螭的方向扫去!
令月心中暗叫糟糕,她在半空只得撤了力量,复又掉入了水中。
面对凌空劈来伶俐之掌风,袁螭下意识的举掌去挡!
其实,在场人都能预料到:袁螭这一掌根本就是螳臂当车!那单裟丁的功夫大家白日里都领教过,邪门的很,这些寻常人的内力在他面前,简直可以视若无物!
可是,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袁螭对接的一掌,竟生生的将单裟丁顶了回去!
掌风对掌风!竟将那老太监给推了个踉跄!
令月呆住了。
单裟丁呆住了。
袁螭更呆住了。
“敢问阁下大名!”单裟丁再也不笑了,他端正的抱了拳,“是何人门下,哪路天神?”
袁螭哪里敢报名,他心里还没弄明白这形式到底怎么回事呢,他怎么打过去了啊!怎么如此诡异?难道在温泉之地可以压制单裟丁的邪门功夫?
当下机不可失,趁热跑路的好!
“我等只来叨扰片刻,点到为止。望爵爷担待,告辞了。”他同令月一对眼,示意分头跑路!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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