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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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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螭既然不想声张,她也不想事后连累人。
华拓头皮发麻的迈入了同福客栈。
值夜的店小二惊愕的看着令月再一次从外边走了进来。
“天字叁号,先生请。”令月这话,是说给那小二听的。
入屋之后,令月利落的将房门闭上。
袁螭还在安静的睡着,丝毫没有将要醒来的迹象。
“他怎么了?一直没醒呢。”令月示意华拓上前探脉。
赵华拓做了一个且放宽心的手势,坐稳之后,两指轻轻的按到了袁螭腕脉之处。
“怎么回事?”令月紧张的瞧着华拓的神情。
却见那赵华拓的眉头越拧越紧……表情也越来越疑惑了开来。
“你堂兄中毒了?”他诧异的问向了令月。
令月一个恍悟,“对对对……”赶紧出手将袁螭中剑和中镖之处扒拉开。
华拓仔细观察了两处的伤势,寻思着斟酌着语句,“他体内中的这两毒,是相克的。毒性相抵了。不过……你这堂兄的脉象很怪啊……”他疑惑的扫了一眼令月,“这人,是什么大家门的公子吧……”
令月心下一颤,“你就说吧,他到底怎么了。”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们经手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了,”华拓苦笑着开了口,“有些大宅门的孩子,在襁褓中不幸卷入了后院纷争……结果惨遭重创,被喂了药,心脉、筋骨和穴位都被人用细针毁坏殆尽……”
“如此,那些孩子当时不会有什么事,但日后就慢慢废掉了……不知活到什么时候,就突然殒命辞世了。”华拓叹息着望着床上的袁螭,“事过经年,为了自保,我们这些医者还不能对苦主直说。只能说是急症突发,急症突发啊……可怜见的,都是些大家大户的男孩子啊……”
令月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两人。
“华拓,你别吓唬我啊……”她指着袁螭,手都哆嗦了,“你说的,那大宅门里婆姨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不会……他也是吧……”
华拓沉静的望了她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无须骗你。在建阳,尤其是在前梁。像这样境遇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了。”华佗收了手,在圆凳上寂寂的转过了身。“但是……他是我见过的,活的最长的孩子了……”
令月心下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她突然想起庞潇潇说的袁螭在番邦长大的那个传闻。想这袁大都督托付了一个什么人啊!竟将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令月敏感的捕捉到了话题的重点。
“我见过的那些孩子,没有活过六岁的。”华拓感慨着起了身,“他这是遇了贵人,有高人帮他运气护住了经脉,还教他习了武功……否则……”
“那,他能活多久?”令月颤声插话了。
“说不好,”华拓摇头,“没有先例。一般都是,天不假年……不过这样的话无法跟家里说,你还是提早帮他们做些打算吧。现在,他体内的毒是没有大碍了,但一直醒不来,就是他这破身体作祟……”
令月突然想起,在馥郁山庄的初夜,袁螭中了□硬要逼功,她好心去探他的脉象,他的反映竟那么剧烈……原来,这可怜的孩子,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一出……
“那他日后要注意些什么?”令月感激的侧身去送华拓,没忘详加询问后效。
“你堂兄幼年损伤太大,若不想让他死的更快,就绝不能房事。”华拓快速的交代着,“阴阳之气一交混,便会加速他性命之忧。房事一次,他便会白头、皮裂……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令月呆滞了。
她突然想起袁螭在与她初夜交欢后万事俱空的样子……他去诡异的瞧那镜子……这原来是……
可是,她心内更加疑惑了。
不能房事?
可袁螭偏偏就是和她阴阳交合了啊?!
——事后,那袁螭的头发不仅没变白,整个人一直到现在也没看到骨肉萎缩,皮裂衰老的症状啊!合欢之后,他又打单裟丁,又杀蒙面人,身板硬朗的很啊!
“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她不得不开口质疑了,“我记得我这堂兄……明明是睡过女人的啊……”
“不可能吧。”华拓自己都笑场了,“你绝对看错了,不可能!”
“真的。”令月很认真的肃了颜色,“他睡过女人的。”
“除非那女人不是人。”华拓也蓦然板起了脸,“你这堂兄若是没那股纯阳之气护体,他早死了几百个死了!睡女人的话,他绝活不到现在!”
令月□干的噎在那里。她实在是无法再言语相驳了。赵华拓不知她是女人,她也不能告诉华拓这云雨巫山之事……
“那他这日后……只能找男人……那个了?”她难为的嘀咕着。
“男人也不行!”华拓气愤的瞪大了眼,“他想活的久,就少寻思那方面的事!污了纯阳之气,就是自绝生路!”
令月讪讪的闭上了嘴。她算什么人?这下连男人也算不上了……
“若是后半夜发热,给他敷凉毛巾降温。”
“到时候别慌,没什么大碍了,熬到天亮就好了。”
“等你这堂兄醒了后,一定告诉他:别心思那么多了。今后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当然,除了房事。”华拓啰嗦了一顿,摇头告辞了,“不用送了,好好看着你这苦命的堂兄吧。我自己回去了。”
******
华拓走后,令月在床前呆坐了许久。
借着月光,她细细的端详着袁螭沉睡的侧脸。
——这孩子生的真俊,可惜是个短命鬼……
还不知他爹娘知道不知道这一遭,也不知当年是谁这么狠心下了死手……
令月的心,当下又是可怜又是酸涩,寻思的是纠结无比。
真难受……令月捂住了胸口,自己都暗暗称奇。她竟是一个感情如此细腻丰富,同情心十足的人了?
她何时变的如此多愁善感了?
难道,是因为和这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慈悲伤怀了?
噗嗤,她不屑的笑了。
坐了许久。
前思后量,令月也醒悟了许多。
是啊,这家伙虽然在外装的风流不羁,但随行没有女人……端茶倒水全是军士,连丫鬟都没个近身的……
如此诡异,怎么自己从前就没好好琢磨下呢……
一个闪念,她竟又突然想到云梦公主来……
对啊,这袁螭被她出手搅黄了驸马之位,没看出有多咬牙切齿、痛不欲生啊?自她来了左军府,也没见得他对她如何报复泄恨。这丢了驸马爷名号一事,就权当没发生过了……
想袁螭当时在积云别院与她初次交手的种种举动——他只是逼问她从何处来,从哪里得到的冰鲸牙……
他一门心思,全在冰鲸牙上!
难道,他当时本就是想顺水推舟……
天。她被自己这个念想给着实惊呆了。
外界传闻袁螭自幼长自番邦,行事颇为放荡。恐怕是,为了掩饰他房事无能,才多有花哨的吧……
还有,他不让她碰他脉象,不让左军府知道此事,宁抱恙上阵也不让袁虤来接左军的兵权……
这个人处心积虑掩盖了这么多年,怕就是不想放弃这左军世子之位吧……
唉……令月哀叹着闭上了双眼。
想到一个襁褓中的无辜婴儿被人狠心刺穿了经脉……她的心内一阵阵恶寒。
原来,自己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她的童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在赵真的羽翼下,没心没肺的生活的很好。
她没遭受过非人的待遇,也没带着一身的伤痛怨恨游走世间。甚至,连这俗世的人心险恶,她都没接触过多少……
也许,她也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身;也许,她也是什么冤魂野鬼的独女遗孤……
——这些可能的身世,她都曾猜想过。
但是,她没有记忆。
没有记忆就没有仇恨。没有来处就没有负担。
她可以一直过的很轻松,很轻松……
袁螭……
左军都督府世子袁螭。
这个人的童年……都经历了什么啊?大宅门妻妾斗的凶险?还是家族间利益的倾轧?
他从小就背负了一身的孽债。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翻身。
她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她有些知足了。
她的目光静静的掠过这男人的面容,竟有些依依不舍……
华拓说他天不假年,她竟有些难过。
——她,不会也喜欢上了他吧?
令月郑重的审视起自己的内心了。
是啊。她现在不那么惦记那个方耀祖了。
虽然还是会想起这个人,记起那夏夜温酒,记起那红楼春上春……她的心还是会别扭,会难受。
但是,她现在的心不空了。
她无聊空虚的间隙,都被这床上的男人给填充了。她没有时间去想往昔的不快和郁闷了——她像是一个贪吃的小孩,有了新鲜的糕点,就可以不去想原来被人抢走的那一块……
看来,她这几年男人做的太成功了,成功到连喜欢人的心思,都可以分成了数份。
她喜欢方耀祖,现在也喜欢袁螭。她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且互不排斥。
可惜,方耀祖归云梦公主私有了,就剩下这个袁螭,是可以与她继续肌肤相亲的男人了……
袁螭突然动了。
令月一个激灵坐到了床边,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热。
果然似华拓所言,他发烧了。
她摸向了他的脖颈、腋窝、后背,所至之处,皆烫灼的利害。
她盖住了他的前胸,解开了他周身所有的上衣下裳。
冷敷,在赵家大院,她还是学过的。
令月舒展放平了袁螭的手臂,转身去取那早已备好的浸好了凉水的汗巾脸帕。
“别走……”
床上的男人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
他在吃力的恳求着,又像在无心的梦呓。
“别走好吗……”他闭着双眼,虚弱无力的呢喃着,“陪陪我……带我一起走……”
令月心下一颤。她不知袁螭梦见了谁,又想留住谁……但这感觉让她一时很是心酸……
她突然想到了她那些稍纵即逝的梦境。
她也不想让它们走,她也想留住,想跟它们一起归去……
“我不走。”她轻轻的拍着他发烫的手背,“你放心的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要说冷敷……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呢。
令月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俯下了身,心无旁骛的搂住了他炙热的身躯……
******
——“这是哪里?!”
意料之中,翌日一早,令月便被袁螭的低呼声给蓦然惊醒。
她缓缓的抬起了眼,目光柔和,瞳神静雅。
华拓的医术可以,这个男人,没事了……
“同福客栈,一切都好。”令月放心的起了身,利落的束好了衣服,“你忘了昨日之事吗?不回去,只能住这样的地方了。”
袁螭低下了头,飞快的摸索了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胸口一块绸布外,别无他物。
“这……”他愣愣的想了半晌,终还是没反映过来,“之前的事想起来了,可怎么会……这样?”
“你后半夜发热了。梦呓,抓着我不让给你打水冷敷。”令月微笑着,言简意赅的解释开来,“没办法,我只能用这法子,凑合着给你降温吧。”
袁螭惊异的望向了令月。
——上下左右,他考究的端详了她许久。
“你饿了吧?我出去买吃食。”令月体贴的伺候他穿上了外衣。
“你很不对劲啊。”袁螭突然警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说,昨天晚上,有谁来过了?”
【第三卷:天权 —— 玉衡】
月夜观海
不妙。令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常。
不过,既然补救也已经迟了,索性就认命吧。
“昨晚,我给你服了冰鲸牙,但你还是昏迷。没办法,我出去叫了郎中。”她边讲边将袁螭的手掌掰开,“松手,痛啊……”
“哪儿请的郎中?”袁螭盯着她,平缓的问了起来。
“放心,我给你和他都戴了假面。”令月柔和的笑了。
她明白他想套出什么话来。
但她就是要告诉他——日后人家不会来寻他,也希望他别去寻人家的麻烦。
“哦,那诊脉后怎么说的?”袁螭不动声色的坐直了身,端正姿势,开始运功调息。
“说你……”令月稍微琢磨了一措辞,“先天不足,体质太虚。不能……做男女之事。”
“噗嗤,”袁螭忍不住笑场了。“他直接说让我当太监去得了。”
令月望着他那张伤后惨白却硬撑仪仗的脸,缓缓肃了颜色。“你日后,还是禁欲修身的好……”她无比诚恳的规劝起来。
“这种话旁人信倒也罢了,你居然也信?”袁螭挑眉瞥了眼她,不屑的斜了嘴角,“庸医。偏还有痴众。”
令月望着那副死要面子的可恨模样,心下顿时来了气,“痴众?那你……那夜解□之后,照铜镜作甚?你惊叫什么?”她就不信他不明白后果!他就是在端着不认!
袁螭果然滞住了。片刻之后,他缓缓的望向了她。
“你是在关心我?我还真不适应呢……”他突然恬淡的笑了。手掌,慢慢的抚上了令月的柔荑,“你今天这样子,和往日还真的不同……”
“什么不同……”她手背一麻,心下一颤,明显气短。
“呵呵……”袁螭开心的笑着,就势揽过了她。
“要不我们试一下,”他的脸凑了上来,在她耳边低低的轻语着,“看你请的那郎中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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