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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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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将军吉时出发,没有耽搁。”那跟班客气的一问一答,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令月在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方耀祖按时开拔了。并没有之前笑谈的那样——如果她不去,他就真的就不出征了。
笑话。男人都爱说笑话的。可笑的是,自己却为这事担忧——怕方耀祖刻意等她,惹怒了袁螭……
丢人啊。令月觉得脸面上一阵阵发讪。
“公子送完方将军,去哪里了?”令月自己失了面子,心情郁闷,索性从腰间掏出暗卫的腰牌,顶在了那人的眼上,“出什么事了,少给我啰嗦,快说!”
“公……公子去大佛寺了……”那跟班见她突然变了脸,吓的都有些口吃了,令月在左军府很少拿暗卫这东西吓人的,这厢突然亮出来,很唬人的。
“谁惹着公子了?”令月逼问道。
“傅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啊!”那跟班都快哭出来了,“您去问海青、海龙大人吧,小的只看到,公子上香出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这一路上,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好了,你走吧。”令月明白再也撬不出什么了,“回去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冷冷的瞄了那人一眼。
“是是是……小的什么也听过……”那跟班如闻大赦,仓皇逃窜。
袁螭去上香了?令月一头雾水。
说的通的,应该是袁螭去大佛寺见了什么人吧?
一定不会是柳蓉,她无良的笑了,一个名寺宝刹,是不会收容女客的……
那袁螭见的是什么人?她愈加好奇了。
他生的什么气呢?
********
是夜,令月和衣睡下。
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闭上眼,就一幕幕重演而来。
她知道,该她上场的时候越来越近了。可是……她的心飘来荡去,很空虚、漫无倚靠。
她辗转反侧,身体如何摆放都不觉舒坦,总感觉身边似少了一个可以令自己纠缠静心的东西。
玉枕太硬,锦被太软。
都不如一具熟悉、温热的男人身躯。
那个可以温暖身体的男人不见她了……她突然很不甘心。
她换了深色的常服,悄悄迈步出门。
袁螭的屋子亮着灯火,他没睡。
直接敲门求见定是不通的,闭门羹的滋味,她吃过多回。那就……一个倒挂金钩,钻入他的卧房?
令月扫视着外面的护卫,慢慢在心里有了计划。
熟练的调虎离山,制造事端。她灵巧的自窗户蹿入了屋内。
她防的是外面的兵丁,根本就不顾及屋内之人。
——那袁螭武功高的很,这自负之人对夜半潜入之人,总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拔刀就杀吧。
果然。对令月毫无蒙面的潜入方法。袁螭在看清之后,停了进一步的动作。
“你来干什么?”他的脸色始终未曾展颜。
令月仔细听了听窗外,没有多余的动静,看来她的潜入是成功的。
“还生气呢……”她赔笑开了口,“我可真比窦娥都冤啊,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辩解!我根本就没答应那个方耀祖去送他出行,都是他自己信口胡说的!”她一口气赶紧说完了。“我真的没有招惹人,我没有——”
“不关你的事……”袁螭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回座。
“那是为什么?”令月愣住了。袁螭的态度太令她意外了,她本以为会是一番唇枪舌战,没想到他一声叹息,偃旗息鼓了……
“出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吗?”她快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
可这一把她用力猛了些,连带着他的手也一并拽了来。
说来,她这几天没有寻欢作乐了,这一近距离的“私会”,他温热的手掌蓦然碰触到了她的体肤,她直感觉一个热流涌上,身心又突然荡漾了开来……
呼吸加重中,她很想去抱这个身躯。但他面色的疲惫令她忍了忍,没强动。
“坐吧。”袁螭没回答她的问题,又回小间儿的案前坐好。他原来一直在篆刻……
令月看着满桌子凌虐的石料、工具,慢慢的坐在了袁螭的侧面。这些东西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她也不认得个中用处。不过,看着这篆刻的过程,也是很生动有趣的。
“有了什么烦心事吗?”她看着一块印章大小的石头被夹在黑檀木印床上,四个字袁螭已经刻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反书上石的黑墨记号。
袁螭无声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动起了印刀。
令月耐心的欣赏着他劳作着,看他磨完初稿,击打、端赏、频繁的拍打蘸上印泥、审阅,修改……
那四个篆字,她分辨了一下,是“海不扬波”。
一通动作下来,袁螭的眉目开 了许多。
令月突然发现,在石头上发泄,是个好的行为……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笑着轻轻开了口,“有烦心事?”
“有,但化解了。”袁螭微微的翘起了嘴角,把刻好的印章放到了一旁,又拿来了一块。
令月对目前二人这说话氛围很是不喜。
太客气了,太祥和了,太端正了。
她很想回到从前那样哪怕唇枪舌战也畅快的状态,可是……她看了眼垂目忙活的袁螭。
祥和就祥和吧。她不想刨根问底的追问缘由反坏了心情,反正这一夜长着呢,总有时间问到……
“这都是些什么石头啊?”她先问了旁的,慢慢来,一点一点靠近。
“闽粤的寿山石、浙江青田石、昌化石、北疆的长白石、蒙古的巴林石,”袁螭正在小心的将磨好的朱砂墨涂抹在深色印石上,当下眼皮都没抬,如数家珍的报上名了。
“这些石头,有什么区别?”令月纯是没话找话套近乎。
袁螭淡淡的弯了嘴角,对这样无聊白痴的问题,他索性不予回答了。
“那……你给我刻个印吧!”令月突然讪笑着开了口。
袁螭终于肯抬眼望她一下了。“本公子从不给人刻印。”他淡淡的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去了。
“我不是不一样的嘛……”令月闻言恻恻,“你刻好的,随便给我一个就行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日后吧。”袁螭上墨稿的动作很小心,“等你真正喜欢的。我可不想刻一块石头来给你泄愤。”
令月瞧着他那副公式笑容、退避三舍的模样,心下不由来了气。
“那蔚程衢,也会篆刻吗?”她直白的开问了。
袁螭的手一停,“附庸风雅罢了。懂个皮毛。”
令月见他来笔修改,心下暗笑。
“那前梁的皇帝,应该是个中高手吧?”她一句接一句。
“……算是。”袁螭这次手没抖。
“那你说,前梁的皇帝会不会将谁是玉衡星的暗语,刻在了篆刻之印上?”令月盯着他低垂的眼眸,“他将那些宝贝赐给了根本不懂行的人,是不是本意就是隐藏暗语呢?”
“有可能。”袁螭赞许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你和阎竟新的猜想一模一样。”
令月被他这头不抬,眼不睁的举动给惹怒了。
“我马上要走了!”她低吼着。
袁螭缓缓抬起了头。“你同我说过了。”
“你……”令月有些语噎,“我……我没和方耀祖——”
“我知道。”袁螭截住了她的话,“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那是为什么?”令月探去了身子,“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 的,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你知道贤妃是怎么和我说的……你再不抓紧,我若是走了,你的病……”
“回去吧。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袁螭笑容很是客套,“你都要离开了,在我这儿留的太晚,让贤妃知道,不太好。”
令月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涩。
他下的是逐客令……傻子都能听的出来,他拒绝了她!
他第一次驱逐她!
她想和这个男人睡觉,却被拒绝了!
热脸贴上了冷屁 股,真是……
令月恨恨的摔出了房门。
“让开!”她毫不客气的冲着守门的兵士呵斥着。
怎么从公子房中突然出来一个人!守门的兵士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刚想发问,却听得袁螭云淡风情的召唤声自内间而来。
——“把水换了。”
令月愤然的身影渐行渐远了。
兵士们愣愣的四目相对,赶紧听命入内……
********
九月初二日清晨。
好容易睡去的令月被喧嚣杂乱的声音给吵醒了。
远远的,好似还有连绵不断的钟声……
什么时辰了!她一个高蹦了起来,冲出房去。却见左军府几乎所有的兵士皆人心惶惶的立在外面。
听闻,卯时初刻,袁螭就被传唤入宫了。
——皇帝病危。这次,是真的病危了。
现在刚刚辰时……宫内竟敲起了钟!
难道……大家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出心里猜测的结果。
很快,宫内来了报信的人。
——皇帝驾崩。
没错,皇帝驾崩了……
这次的病来的竟凶险无比,一个时辰不到,皇帝连遗旨都未曾留下,便龙驭归天了……
常规而言,皇帝在驾崩前一息尚存之际,要召见皇子、重臣,口授遗诏,对嗣君即位事宜做一番说明。
可是,这大齐国的开国皇帝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人世。
没有“特备”的旨意传出;也没有加上“令皇太后权行处分军国政事”的遗命。
皇上什么都没说,归天了。
新君继位,只有用最传统也是最毋庸置疑的方式了。
——太子自监国登基。辅政的蓁王李成器,在新帝十六岁前,便成了大齐国实权在握的摄政王。
初二日上午,皇帝崩逝,李成器率百官朝太子于文华殿。
九月十二日,新帝登基。尊封生母贤妃徐氏为皇太后。
九月十三日,蓁王李成器颁布第一道摄政王令,以空闲三军都督府为首,全国调军。
朝野上下期待已久的那个借口,没有发生……
大齐国这个秋冬,潜在的力量继续蛰伏着,不兴风雨,不兴战乱。
朝政如平湖之水,宁静之下,暗流激荡。草木荣枯,方大都督和袁大都督的病竟神奇的见好了。
这两位曾病入膏肓的大都督甚至都可以慢慢处理府中一些事宜了。
朝堂上,又多了些老旧的面孔。新的政权,悄无声息的运行了。
同时,因新帝登基,恩旨阁部免了民间半年的徭役赋税,各处农民占山为王的态势,也在逐渐瓦解着。
方耀祖的平叛大军进展也很顺利,由于天冷,虫灾也不复存在了,这位因“当权者为民让路”而名动天下的方将军一边给流民分粮食分地,一边指挥着军队翻地以助农耕。
大齐国,在风雨飘摇的沉沦中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回光返照。
********
十月一到,礼部就请旨如何筹备十月初八的新帝万寿节了。
国丧才月余,新帝李俊彦的意思自然是免于庆贺。
但说归说,自古万寿节就断然没有被取消的道理。蓁王李成器提议阁部,在皇宫大内的文华阁,召集亲贵重臣,小范围的庆贺一下。
同时,摄政王令随着召集谕旨一并下到了左军府,傅令月被调离了,升职了。
——朝廷四品带刀侍卫。保护蓁王李成器的安全。
左军府接旨的正堂上,令月终于见到了数日不见的袁螭。
隔着纷乱的人影,他淡淡的道了声“恭喜”,别无他言。
令月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但她收拾的动作很慢。
不知怎么了,她的心里很闷、很闷。她有些不想离开……更有些不甘心……
袁螭派人递来了一句话——“傅大人走好,不必来见了。”
她一想到这句话,心头就难受的犯抽。
她终还是随着蓁王府的薛总管,去向康复的袁大都督告辞了。
袁大都督心情很好,还扯了一长篇的官话,充分的显示了他能为儿子起名的卓越的文学文字底蕴。
但令月没心情笑,她满脑子都是袁螭的身影……
——“我想……好好看看你。”
是,好似就是从那一夜最后的缠绵开始,他们就不断疏离了……
********
贤妃,哦,不,太后。
太后说的不全对。
自令月入了蓁王府以来,那个蓁王李成器并没什么刻意讨好收买人心的举动。
朝政现在名正言顺的压上来了,他每天忙的是团团转。
令月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和李成器一样面色僵硬的薛总管。
她有时候都怀疑了。
不是要让她当神女吗?怎么这全府上下一点巴结讨好她的意思都没有?难道……用的长风销魂殿里教的那出“欲擒故纵”?
静夜无人,她更怀念左军府的日子了。
那里,还有个袁螭让她遥望,可以指望……这里……
唉,她捂着微微 发烫的脸颊。真有些春 心荡漾,却无人可解的感觉。
袁螭不理她了,方耀祖带兵出征了。
她现在修心养性,还能压抑的住体内的邪欲,可将来一旦压抑不住的时候……她找谁去?
李成器?
令月一个哆嗦,温度降下来不少。
太后的意思很明确,让她接近蓁王,能多接近,就多接近。
可蓁王的态度很诡异,将她要到身边,天天带着出宫入宫,形影不离,却不碰她,甚至,二人连交流私语的机会都没有。
李成器狡猾、多疑。
他把她冷淡了下来。难道,是在等待她成为神女的确切消息?
玉衡星是谁?还没有消息吗……
【第四卷:开阳 —— 摇光】
赵氏孤儿 
十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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