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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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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年了。喜气盈门。
庞潇潇晌午无事来闲聊,说她出宫的时候,发现街面上兵甲甚多。看来,这个年关军队是不打算轮休放假了。
令月听着心头一动,联想到之前散向民间的传言,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是日傍晚,她单独叫来了吴丽人。
“吴班主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也不见身影?”她笑吟吟的开了口。
“最近人手少杂事多,娘娘体谅则个。”吴丽人也不客气,撩袍在圆凳上坐好,“看娘娘今日如春风拂面,有什么喜事临近了吗?”
令月淡淡一笑,“哦,我忘记了,恭喜了。”她作势拱手。
“天寒地冻的,喜从何来?”吴丽人眉梢一挑。
“如今山雨欲来风满楼,你们的心愿将逞,过几日又要过年,这不是双喜临门吗?”令月友善的为他斟了杯茶。
“这又不是我的心愿,我开心什么?”吴丽人优雅的将茶饮下,“倒是娘娘一定有什么好事吧,看着喜气萦眉。”
我有狗屁好事,令月在心底骂他了一句。
“张大人开心,难道你不开心吗?”她笑眯了眼,密切注视着他的神态变化。
“哦,你见过大人了。”吴丽人却是一下明白到底。
“是啊,张大人确实是人材翘楚,怨不得吴班主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移。”令月不住讪笑。“听闻吴班主年少时天资聪慧,却桀骜不驯,没想到也会有克星啊。”
“我一生之中,只叹服一人,就是大人。我是心甘情愿的跟随大人,不能说谁克制了谁。”吴丽人的神情突然变的端正。
“哦对了,你的心愿是什么?刚才忘了问了。”令月突然想起了前言,俏皮的逗起了他。
“我等着他归隐。等了十一年。”吴丽人挑眉,意正坦荡,毫无隐瞒,“然后远离庙堂,去四海泛舟,游历天下。”
令月噗嗤一声笑了,“吴班主唱戏一流,说书也一流。”
“你不信,我也奈何不得。”吴丽人不以为然的翘起了嘴角。
地龙很暖,令月将手炉推到了一边。“最近……有什么大事没有?”她亲切的凝望向了他。
“建阳的梁宫开始修葺。李成器想退居江南。”吴丽人没有废话,言简意赅。
“为什么?”令月初为诧异,但马上就理解了,“他想……他这是做了交易?”
吴丽人颔首,“李成器毕竟立身过晚,手无兵团,所以想仿周天子制,只要一处建阳。”
“周天子?那他如何名正言顺?”令月很是诧异,“单凭着民间的传闻?”
“这个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吴丽人抬手将主客茶杯斟满,“自然有人去办。”
“那……方震方大都督同意吗?”令月还是疑惑,“何必多此一举再尊一个皇帝,自己取而代之不是更好!”
吴丽人轻轻笑了,“至少是表面已经答应了。你管他们如何运作呢,其中自然有微妙交易。”
令月寻思消化了半晌,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用意。“张大人真是殚精竭虑,操劳过度,你看他的模样,和十年前,差的太多了……”她一边感慨着,一边瞥着吴丽人的神色。
“师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岐黄巫医,通阴阳谋略,易容术自然不在话下。”吴丽人又笑了,“他的样子,我都保不准是哪张脸。你心有疑惑,很正常。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你吞吞吐吐的,都替着累的慌。”
令月面上一讪,嘴上却干干的还击了去,“我可没福气劳动您帮忙,你那一个‘大人’就够你累的慌。”
“大人是太辛苦了。我只想为他分忧。”吴丽人悠闲的品着茶水,“没办法,我只对他一人服气。”
“你就从没想过以后?”令月苦笑,“你就打算跟着一个老头子,做一辈子的杀手?你是让他开心了,但然后呢?他会不断的利用你!直到你有一天死在他的任务之下!”
“呦,人生苦短,想那么多‘然后’做什么?”吴丽人不屑的捧起了茶杯,“我这一刻活着,是快乐的,就很好。干嘛非得平白没事光想着坏事来咒自己?真好笑。”
“你……”令月着实被噎住了,“你……倒是真性情,我甚喜欢。”她由衷的钦佩着。
“谢谢。”吴丽人面无表情,饮茶入口。
“丽人,你没想过去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吗?”令月安静了片刻,不死心,又来。
“正常人是什么生活?”吴丽人轻声问来。
“娶妻,生子,求仕,闻达。”令月慢慢的讲解着。
“没兴趣。”吴丽人果断的截住了话,“有的人来世界上是为了飞黄腾达,有的人来这世界上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我,只想潇洒走一遭。给自己套那些劳什子负累做什么?”
令月无声的弯了嘴角,想这人还真是非一般的豁达……“那你为何,还要被张大人所束缚?”她突然想出了驳斥他的地方。
“不是束缚,我是心甘情愿的跟随大人。”吴丽人很严肃的摇头,“我崇敬他,我崇拜他。在我心里,他不是人,是神。我乐于跟随他的脚步,并享受这个过程。”
“如果你师父想复国,你也帮他吗?”令月慢慢的开口,问到了关键。
“帮。只要他高兴,我就帮他。”吴丽人答的很干脆,眼皮都没动。
“可……若你师父疯了呢?”令月抬眼,一字一顿的问道。
“那我就打晕他,把他扛走。”吴丽人说的再自然不过,“正好如了我的愿了,我们去四海泛舟。”
令月一滞,望着吴丽人那波光潋滟的清澈瞳神,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庆隆二年,正月初六。
神女祭天。
在常规仪式结束后,令月将张嵇交代的事情办妥——向天下展示了那把刻着“摇光”的钥匙。
然后剩下的事,确实不需她去做了。
几乎与此同时,有人在源河某处又发现了神兆,上写明“东南有奇人来,通灵识金,是为摇光。”并会在“五星连珠之日,七星祭,黄金出。”
如此上元节一到,摇光星便依天命现身,为一垂垂老者,手持另一半七星宝匙。因其通仙术,知晓如何唤出梁宫黄金,被朝廷奉为文华殿大学士,乾教护法。赐居神女殿配殿。
令月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感慨了。
神是人操纵的神,神迹就是当权者的痕迹。张嵇,终于成为神女殿“日后的常客了”。有如此一位老妖陪伴在侧,耳提面命,指手划脚,令月真真如芒刺在背。
元宵焰火一过,年也过了。她今年,十八岁了。
********年关一过,朝堂上突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
——云梦公主率众上了朝堂。
有人拿出了先帝遗诏。说摄政王李成器乃是纯元皇后之嫡子,是遗诏中应当继位大统之人。
有人带来了御医、宫人、太监等一干人证,说先帝驾崩,乃是因遗诏泄露而中了太后和皇帝的毒手。
更可怕的是,有慈宁宫女官出堂,说太后根本就不能生育——所以当今圣上,李俊彦是个野种!
令月一直是躺在长椅上听热闹的,但听到最后这一出的时候,她着实震惊了。
这一招太歹毒了。
不知是哪路高人想出的狠招!
后宫司礼监记录的都是贤妃不孕的档案,这黑纸白字的证据,让青鸾如今百口莫辩!
——青鸾当年为了先帝自断了筋脉,试想一个断了筋脉的女人,自然是无法再生育儿女了!!
可她自残时李俊彦尚幼,先帝还未登大宝,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文字记载。唯一知情的先帝还龙御归天了!当下没有一个够分量的人能站出来为青鸾洗清冤情!
这三项罪名,一件比一件致命!百口莫辩的青鸾母子,想不坐实也难。
此惊天大案牵扯到皇家至尊,皇帝、太后、摄政王。李俊彦和李成器为案件两头,谁出来主持朝政也不妥当。
再加上云梦公主在朝堂上放声大哭父皇母后,惹得皇帝及摄政王先后皆拂袖而去,内阁朝臣乱成一团粥,首辅不得不宣布休朝。
怎么办。怎么审。皇帝拍案,摄政王肃颜噤声。文臣武将,谁敢来出这个头,谁能来出这个头?
大齐国第一次陷入了尴尬的困境。
一连数日。百官聚与朝门,但无朝可上。
六部怠工,内阁停摆。该听谁的?有见风使舵的灵活人士悄悄去了摄政王府,可是李成器一概闭门不见。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不出面,不出声。他要等百官想通了,联名拥戴后,再三呼而出。
这个想法,实现起来很有难度。
毕竟皇帝好端端的坐在哪儿,又没有几堂会审确情定案。一切人证都押在天牢,但谁也没胆子去牵头审问。
没有定案的,就是揣测。哪有仅凭揣测就废掉皇帝拥立新帝的……这案子针对的是皇帝啊!
其实,个中缘由谁人不知?都是在官场百炼成精的老油子。摄政王取而代之是形势必然,但这百官想争功,却都不想挨这出头祸首的骂名。所以,任云梦公主频繁的来朝堂哭诉,百官缩头,岿然不动。
正月的朝政,怎一个乱字了得。
二月二,龙抬头。
方耀祖说的对,无论外面如何折腾,神女殿都是太平的。神女殿的人心态平和,丝毫没有朝臣的忐忑之心。因为无论哪个姓李的做了皇帝,神女还是神女,地位不会有变化的。
由于军界一致保持了诡异的沉默,所以,文官群体也乐得效仿。国祚不定,公门中人纷纷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享受着百年一遇的难得假期。
这一日午后,令月运功调息完毕,听得宫娥来报,吴丽人求见。
令月心思一滞,突然有了种莫名的要出什么事的预感。
“娘娘。”吴丽人正色觐见,瞳神中有种久违的冷情,一改近日的嬉笑戏谑之态。
“吴班主何事?”令月心头有些突突,她感觉这吴丽人此时的正经有些反常。难道真有什么大事?
“属下临行前知会一下娘娘,”吴丽人拱手,“同时有一个不情之请,求娘娘成全。”
“你要去哪儿?”令月蓦然紧张了起来。“有话直说,别搞的这样一惊一乍!”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些什么,吴丽人一定是有任务,但她一瞬间,竟冒出些许不舍?!
“去重操旧业。”吴丽人温和的弯了嘴角。
令月一怔,被他这表情给吓到了。“又要有一起谋杀案了吗?”她觉得听顶级杀手在临行前郑重交代话,绝不是件好事……“好久没有杀人,手有些痒。”吴丽人没有否认。
“杀谁?可以告诉我吗?”令月话语出口,却马上觉出了唐突,“我不会乱说的。”
“局势有些死沉,我要去搅合一下。”吴丽人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次可是大人物。”
“又是张大人的意思?”令月蹙起了眉头。“不会是让你这细作进宫去对付青鸾吧?”
“大人才不会这么笨呢。”吴丽人吃吃的笑了。
令月板起了脸,索性耍了赖,“你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不答应你的要求!”
“太后非常恨摄政王,欲除之而后快。今夜,会有杀手登摄政王府门的,我跟太后请缨,一同去。”吴丽人淡笑。
令月怔住了,她居然猜错了方向!谋杀案竟是朝向李成器的!
想想也是,如今李成器占尽上风,没必要用暗杀的手段来对付青鸾母子;倒是青鸾处境维艰,既没有军队撑腰,也没有武功傍身,只能仰仗手下那些死士暗地与李成器较量……“哎?”她突然想起青鸾身边有一个武功卓绝的女子,“太后身边有个女官,功夫不错的,我感觉不在你之下。让她去不就行了吗?”干嘛张嵇什么谋杀案都派吴丽人出手啊,又不是事关北斗七星。
“哪有那么简单,”吴丽人摇头,“她的武功确实不错,但一个人怎么行?现在的李成器岂是想见就轻易能见到的?不说禁军严防,五步一哨,单说弓弩手通宵防护,连近身都难,更别说去下死手了。”
“那你还去?!”令月愕然,“你存心找死啊?”
刺王案
“别说的那么恐怖,我只是去协助的。”吴丽人笑的很轻巧,“帮徐尚宫分散下外围护卫的注意而已。再说摄政王府里还有我们埋下的暗卫和各军都督府的细作暗中接应呢,只要能帮她混进去,我的任务就成了。”
这话说的轻巧,不是主力,却比主力更危险。吸引弓弩手的注意——这不就是个箭靶子吗?令月终于明白他临行前来交代话的意思了——这个吴丽人理性的很,他完全能预计到任务的艰巨程度。就像上次在郁金别院,他早早就说了他有能力下手杀蔚程衢,却没把握全身而退。果然,这吴丽人事后就让阎竟新下了地牢给打个半死!这次……“当箭靶子的事儿谁都能做,既然摄政王府中有自己人,随便派个人去诱不就行了吗!”令月还是想劝吴丽人收手,“杀鸡焉用牛刀?你去太可惜了!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那可不行!这次杀的可是百年一遇的大人物,彪炳史册的事儿,岂能错过!”吴丽人果断的摇头,“再说,倘若那徐尚宫一旦失手,我有余力的话还能顶替一下呢,呵呵,说不定,最终青史留名的是我呢。”他眯着眼,满是憧憬的笑了。
“你真疯了……”令月着实是叹为观止,“你那个大人是个疯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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