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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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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令月马上回答了出来。那曾经的一幕带给她的疑惑太大了,她如何都不会忘记。
“这就是了。”袁螭呢喃的闭上了眼,“玻璃杯和绿茶一配,篆刻之人就很容易会联想到‘灯光冻’之事。”
“‘灯光冻’?”令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很是新奇,“这是什么东西?”
“‘灯光冻’是一种篆刻石材,是青田石中的极品。”袁螭说到篆刻,眉目中浮出一缕难得的恬静,“因为这种石材的颜色多为黄绿色,如我们点的灯光,故此得名。”
“那‘灯光冻’跟你置换的印章有什么关系?”令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隔行如隔山,我当时就赌的这个。”袁螭笑着摇了摇头,“若是锦衣卫中有一人通晓篆刻,我想我立即就露馅下狱了。幸好啊,大家都不屑于研究此等活计。”
“讨厌,快跟我说!”令月的急性子又来了,“你又来吊人胃口!真不厚道!”
“呵呵,这脾气才像你。”袁螭抓起地上的水喝了一口,慢慢的给她讲述开来,“青田石‘灯光冻’中全透无色的品相极少,且用处绝妙,少人知之。最奇妙的一种就是,你泡一壶绿茶,倒在玻璃杯中,把淡黄绿色的或全透无色的‘灯光冻’印石放进杯中,你就会发现——印石看不见了。”
“这么悬乎?!”令月很是惊异。
“是的,我们行内人鉴别灯光冻,最简单也是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用这个。且你亲眼看到过的。”袁螭摇头感慨着,“当时在郁金别院,我就是端着‘灯光冻’走出的文彭阁,心里,真是忐忑的很。”
令月快速的回忆着当时的过程,
——“麻烦小哥,拿几叶绿茶来。”袁螭自锦衣卫手中茶器之中,慎重拣出了七八叶较大饱满的绿茶。
——“这景致好。”旁边杨阁老由衷的赞叹起来,“袁世子妙人也……”
——袁螭捧着一杯子热茶,兴致盎然的翻弄着桌上成品印章,还对着一群篆刻的底料挑挑拣拣。
——袁螭将半杯盛着绿茶的玻璃杯先小心放下,再展开双臂,任人检查。
就是这样带出来的!那带入……在听得玉衡星有消息后,她随着李成器、高德贵、李广元进入文彭阁时:
——袁螭正在文彭阁内悠闲自得的喝着绿茶。他的手中,还是捧着那个摄政王赐给的波斯透明大玻璃杯。
原来如此!令月完全明白过来了!
袁螭可真敢铤而走险,剑走偏锋!在李成器和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玩偷梁换柱!亏得这‘灯光冻’的典故生僻,否则……
“你的胆子可真大……”她不仅一阵阵的后怕。
“当一个人只有一条路可走的时候,他的胆量会无限放大的。”袁螭苦笑着靠回了石壁,双目望天。
令月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心下不由的一堵。这个人活着,真的是太苦,太累了……
“若是你能失去了记忆,该多好。”她下意识的嘀咕出这样一句话。
“噗嗤,”袁螭不由笑场了。“我可不想。若是失去了记忆,也就忘了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这一世,我没觉得白白度过。我报了仇,还遇见了你……虽然,对不起……”
“都现在了,还谈什么对不起?”令月心里一阵阵发堵。
“我对不起两个人,一是你,二是柳蓉。”袁螭闭了双眸,缓缓低语。
“柳蓉……她是个好姑娘。”令月啜喏许久,也没说出她也对不住柳蓉的话语,“她待你真的好。真的好。”她只能由衷的,反复的说着这句话。
“我对不住她,我也对不住你。”袁螭的笑容很苦,“也许我就本就不该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你看……拖累了多少无辜的人。”
“别说了。”令月不得不制止住了他,“子成……”她试探的呼唤着。
“叫我袁螭。”他却似被针刺了一般截住了话,“那个名字,我不想再提起了……”
令月心下难过,喃喃点头。萧子成这名字太沉重了,还是忘却的好。“袁螭……告诉我,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袁螭费力来到这里,绝不只是为了看她一眼那么简单……
“小月,”袁螭伸过了手臂,将她慢慢揽入了怀中。她的穴道被点,身体僵硬的很,此刻半点配合也做不得。
“在临死前,我想抱着你,好好过一夜。”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解开我的穴道!”令月大喊起来。
“乖,别动。”袁螭却似睡过去一般,拍着她的后背,渐渐浓了鼻息。
……
夜,静谧无声。
令月一直睁着眼睛,看烛火燃尽,看晨曦之雾飘过石窗。
“师父该离开建阳了。”闭目休眠的袁螭突然出了声音。
令月心里一抖,没来由的涌起了一股很不详的预感——因为他的手,在颤抖的、留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小月,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过你这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怎么爱上了你。可我就是爱了……”
他突然收紧了双臂,狠狠的拥抱了她。
——借着晨曦,她猛然看到他发丝后面银针的反光!
“你疯了!”令月大吼着,“你这是找死啊!!!”他竟然用银针逼命!他——
“不要紧的,我反正没几日活头了,能来见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袁螭温热羸弱的声息在她耳后轻轻起伏着,“小月,离建阳越远越好,好好活着,别恨师父。”
“你要干什么!”令月暗地里拼命运功,想冲破穴位,“你别开玩笑了!这是祭祀,你不会的!别瞎动!”
“我会的比你多,小月。”袁螭微笑着松开了怀抱,将她的脸移到了眼前,“北斗九星,七见二隐。我们两颗隐星,谁来做都一样。”
“你别捣乱!我可是正经需要这场祭祀的!它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让我脱离妖女体质!可以让我变成神女!你别挡道!别坏我的好事!”令月终于明白袁螭一来为何要拼劲力气点中她的穴道了!这个袁螭,他一定是想替代她,这里面一定很危险!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他!她不能让他替她去送命!
“小月,这根本不是一场祭祀。这是一场毁灭。”袁螭苦笑着摇头,“师父不说谎话,但你要学会如何的听。他说可以让你恢复记忆,是因为在你死亡的那一刻,一定会想起曾经的种种;他说可以让你脱离诡异的体质,和神女一样,是因为两代神女都长眠于神台之下,两日后,你将会和她们有一模一样的下场……”
令月震撼太大,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月,我比你懂的多。黄金在哪里,神女在哪里,我都知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也不差多走这一时半日。”袁螭微微的咳了起来。
“你说明白……神女?神女就在这下面?”令月终于控制了自己话音。
“是的。”袁螭点头,“破宫前夕,神女用神力封沉了黄金,还一并封沉了自己和长平公主。这是神女的抗拒,她不想把真正的下一代神女留给叛军……原来,父皇给于你的命令是杀死,可是师父听闻了青鸾的计划后,突然间有了谋划。所以,师父就命手下把你送到赵真手中……原来的北斗七星计划,是想将那些背叛梁了的人都斩尽杀绝,但是师父在此之上有了更庞大的谋划,他不仅想出了复仇的方法,还谋划的更多……五星连珠之日,若是用隐星启动七星阵,则会引天雷入地枢,整个建阳城,将毁于一旦。”
“你快走吧!”令月大喊着,“我知道实情了,我有办法应付的!你别来凑热闹了!”
“你别骗我了小月,”袁螭慢慢站起了身,“你怎么可能有办法呢?这个七星阵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你与我,必须有一人留在这神台,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师父的计划也会最终成功的……因为唯一破解它的方法,就是将隐星变成死人。”他缓缓伸出了手,摸向了囚牛的口下。
“袁螭!”令月发狂的大吼起来,“你要做什么?!”
“小月,我不是胆小鬼;我爱你,我证明给你看。”袁螭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原来囚牛的机关可以开的很大,直接盖掉了螭吻,原来内中隐有暗道,激流暗涌,阴风阵阵……袁螭伸手,轻轻扣动着石壁。
一下,又一下……
袁螭无言的望着她,许久,许久——直到暗道的深处,传来了细微的窸窣声音。这是接应的声音,也是别离的号角……
“小月,替我好好活着。”袁螭的笑容很恬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不!”令月一声惨叫——他举掌,劈向了她的脖颈!
逃亡
梦幻泡影,终将醒来。令月颤抖着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海青。
她心下一灰,两行热泪汩汩而下。不是梦,都是真的……袁螭你个混蛋,真想让我一辈子难安吗?
“快!傅小姐醒了!”海青不知在急声召唤着谁。衣襟窸窣声后,柳蓉小跑了过来。
是真的。一定是袁螭让他们在囚牛机关外接应的……事情越来越清晰了,令月却愈加没了独活的心思,她特别想去再见一眼袁螭,哪怕与他死在一起!
“今天初几?”令月虚弱的开了口。她见海青回避了,现场只留有一个柳蓉,便动了想哄骗利用的心思。
“五月初三。”柳蓉温润的笑着,“您只睡过了一夜。”
初三,还来得及……令月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上依旧僵直着!她的穴道还是被封住的!不可能啊,袁螭点的穴位,到此时早该被她冲解的差不多了,难道……
“都是公子吩咐的,”柳蓉无奈的解释着,“公子让海青在接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点紧了你的穴道。怕……怕你不听他的安排。”
令月心下一闷,更难受了。袁螭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觉得余生无趣。在苦口婆心的央求解穴无果后,令月索性大喊了起来,“给我解开!让我回去!”她咬牙切齿的大叫着,“否则,就让你们看着我运功至死!”她拼命运功的冲击着穴位。反正她也想死了,愈加不惜命来。
“傅姑娘,你不能动,否则公子的心血都白费了!”柳蓉央求半天无效后,竟跪下了,“公子费了千辛万苦才进了神台,他……可能都挺不到现在的,你就算是回去了,也是徒失一条性命,还坏了公子想挽救建阳覆灭的心意!”
令月一怔,停了动作。
“准备好了。”海青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柳蓉起了身,利落的给令月套上件男人的外衣,还找了块面纱给她蒙住了脸。“车已经准备好了。”柳蓉轻柔的说着,“公子说,让我们赶紧离开建阳。”
海青闻声而入,“傅姑娘,得罪了。”他双手一抄,将令月抱起。趁着三日时限未到,没有东窗事发,各方都不知神台下状况如何,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令月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马车跑出了建阳,又换成了舸舟,远离尘土,一路顺水南下。
船在运河上飞驶起伏,昼行夜泊,不知时日。令月心如死寂,不食不语,向隅闭目。柳蓉陪她坐在舱中,见劝解不得,叹息一声,自言自语了起来。
柳蓉说,公子身边常留的人很少。他必须要保持警觉,连睡觉都不可有梦呓。而她的任务就是,帮助他守住他的身份,必要时,命不足惜;
柳蓉说,公子平时不喜欢笑,那些笑容,都是师父教他掌握的,几分算大笑,几分算浅笑,几分算真诚的笑,几分算放荡不羁开怀的笑;
柳蓉说,公子没有朋友,更没有人可倾诉心曲。很多次,她都看到他悄悄的和石头在说话,所以,公子对篆刻情有独钟,这不仅仅是因为先帝的缘故,更是他自己的爱好。
柳蓉说,公子很苦,他的一生都浸染在仇恨之中,他的喜怒皆不由自己。因为能预料到的天不假年,他办起事来愈加执着而拼命,他尊敬师父,从来没跟师父唱过反调,但是……自从他和令月在一起,他就不停的回来和师父讨价还价……
柳蓉说,她亲耳听到过公子和师父的争执,她听得师父气愤的说,“子成,你要明白,如今萧氏子嗣不只有你一人了!”这是多么严厉而苛责的话啊!师父从来都没对公子如此。可是公子……他却跪在了地上,他当时那落寞的话语,她如何也不会忘记。“师父,我该为萧氏做的,都做了。在我死前,留一个女人给我,可以吗?”
令月的视线蓦然模糊了。窗外岸边如画的江南人家,顷刻笼上了滂沱的雨帘。
“为什么?”她从喉咙里破出声音,“你为什么要帮他去建阳?”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我只想让公子开心。”柳蓉的笑容有些落寞。“他太苦了,我这一生,都没见他快乐过。哦不……我见过一次,就是前几日在栖霞府上,我答应他,带他来见你时……那时,他那么开心的笑了,在我用银针刺入他的脑后,他的笑容都没减……所以傅小姐,你若是能好好活下来,公子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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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陈州之时,令月开始进食了。
陈州是南彦府最繁华的城市,是大燕了重要的水路枢纽。见建阳已远,海青、柳蓉、令月三人弃船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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