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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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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仪大人请,”牢头看过了腰牌,恭敬的在前带路。
尚仪大人?令月脑门一阵发胀。看来这小妮子混的真不错,方光宗死了竟没牵连着树倒猢狲散,还升官做了六尚?!不知怎么,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闪念——这个聪明伶俐的杨暗卫,怕别是借云梦公主刺杀案上位的吧?想当年,这杨婉兮亲口说过的,最喜欢的是方耀祖……说不定,杨就在云梦事件中,立下了什么汗马功劳吧?
无论怎么说,令月此刻的感觉也不会好。很不好!还是特别的不好!想当年她们二人处处争强争胜,如今一个大风光,一个却沦为阶下囚……这方耀祖可真狠,竟想出用这法子来折磨她!这两相对比,太令人难堪了……饶是令月再看开世情,此刻也不能免俗,当下烦闷的靠墙垂下了眼眸。
杨婉兮一身鹅黄,春风得意的昂首立住。“把牢门打开,你退下。”这声音都和以往不同了,看来做了六尚,连出气发音的地方都高了。牢头迟疑的半天,还是飞快的给打开了。他草草鞠了一躬,赶紧退下了。
杨婉兮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慢慢蹲坐在了令月的面前。哦,原来是送断头饭了。令月恍然。
“令月,吃点东西吧。”婉兮的声音柔和了下来,“看你瘦的,赵主不是说过嘛,什么时候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你不怕我吃了你?”令月很烦她此刻说教,轻哼一声,不住冷笑。
“你是人是妖,我还是了解的。”婉兮细致的,将饭盒层层打开,“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食?”
令月瞄了一眼,见菜品精致,数量繁多,且都是她爱吃的,不仅讪讪自嘲,“临死前居然还能见到老熟人,上天待我真不薄。”可惜她去意已决,饿了这么多天,早已经失去了进食的兴趣。闻着菜香,反而蹙眉。
杨婉兮但笑,手上却不停,将菜品缓缓布完,还搬出了精致的小酒坛,并配之波斯的琉璃酒具。婉兮笑望来一眼,将酒坛打开,缓缓倒出酒液。令月一闻这酒香气,着实吃惊不少,竟是鹤年堂的玫瑰秘贡酒?
“真要谢谢婉兮了,还是你了解我。”其实她在断头前,唯一想念的就是酒。令月一时心下郁闷全抛,伸手就去抓杯。
“不是我,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杨婉兮微微一笑,又不言语了。
令月一怔,但还是将手抓紧了杯子,酣畅的送到了口中。太子就太子,她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管是谁送的酒,喝就是!
几杯酒下肚,令月突然有了食欲——她突然闻到了饭食的香气,竟不再像往日那般令人反感。
吃就吃!管它呢,她现在什么也不怕,用手抓起一只鸡大腿,就塞到了嘴里。真香啊……她从来没觉得东西这么好吃过!
“久饿之后不能速食!”杨婉兮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不能吃的太饱,你忘了吗?”
“去去……”令月觉得特别好笑,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老子都快去投胎了,还管这一世干嘛!”她伸手将婉兮的胳膊推开,“做个饱死鬼,投胎的时候抢个好人家!”
婉兮再没有多言,盘坐在地,静静的看着她大快朵颐。
令月吃的甚是得意,在这一瞬,她突然没了争强好胜的感觉,昔日的竞争对手就对手吧,人家混的好就混的好吧,反正她要永别了,这一刻她的心思因为变的简单而无比的快乐开来!这鸡腿怎么能这么香?这寻常的馒头,她竟都能闻到五谷的香气,她想,她真的是饿极了……
吃着吃着,令月突然有些头昏,她只当自己是饿久了眩晕,继续喝酒吃肉……眼前,越来越模糊了……她竟都支撑不住自己的头颅了……
令月这才反应了过来!这酒中有迷药!!
“你——”她伸手指向了巧笑倩兮的杨婉兮!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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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华府。紫绡帐、画石床、鹧鸪枕、却尘褥……各处系带均为明黄,暗纹皆为四爪盘龙。
东宫?!她心内惊恐,想弹跳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纹丝不动!她的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是重度迷药过后的症状,头晕,无力。
“你醒了。”杨婉兮的笑脸突然冒了出来。
“我这是在哪儿!你把我弄来做什么!”令月见到她就来气,自己居然栽在老对头手里,一时间不由横眉冷对,“你这小蹄子下手可真狠,这么大剂量的迷药,怎么不再加点!一并药死我得了?!”
“我提示过你了,不能速食的,可你不听。”杨婉兮很正经的晃头解释着,“你该能辨识出来,这是东宫。她们已经去通报了,太子殿下即刻就到,你留着点力气待会儿用吧。”
“送我回去!”令月咬牙切齿的怒目相向。她不想见到方耀祖!她不想再不人不鬼的活了!
“这我可说不算。”杨婉兮耸肩,“待会你自己去求太子殿下去吧。我退了。”
……
令月无奈的看着方耀祖走近。他很严肃,一双眸子闪的全都是冷光。
“不用这样的方法,你就不吃饭了?”他黑着脸问道。
令月无言以对,索性闭眼,不理会他了。
“我很忙,没那么多的时间,你既然不想和我说话,就在这儿住下,一直到想说话为止。”方耀祖转身,向外走去。
“哎!”令月喊出了口……
方耀祖回返,撩炮坐下。板着脸,也不言语。
“这……都是你的主意?”令月只得赔笑先起了话题。这个混蛋,她在心里骂着,怎么这形势就突然变成这样……
“除了我,谁还能在诏狱中将你救出?”方耀祖的回答严肃而直白。
这不是他们二人平素的言语感觉啊,令月干干的笑了。“为什么?”她径直望向了他。其实,她很怕他说出什么来,因为她无法承受……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方耀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态度稍稍有些缓和,“我说过,万事有我。我会护你周全。”
令月突然苦笑出声来。“耀祖,我谢谢你,”她将话说的无比真诚,“但是那几天我真的想开了,我根本就不想活下去了,你就不要再费心了。你私放妖女,小心白惹了民愤。”
“青天白日,哪里有什么妖孽。刑部已经断案了,就是个连环谋杀案。”方耀祖答的很快。
“我真的是个妖孽,”令月苦笑着抬起了手,“你知道吗?现在已经缩短到五天了……每五天,我就必须要去杀人,用我的这只手,去抓出他的心脏,然后饮尽内中的血……你救我也是白救的,我体内有股力量会逼着我发狂,到那时,什么铁器刀兵对我都没有效应……地方官说的都是事情,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妖孽!”
“我有办法治你,你要配合。”方耀祖低沉的截住了她的话。
“呵呵……”令月笑场了,“如其那么艰难而无趣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耀祖,”她切切转眸凝望着他,“给我一个痛快,或者在南草场砍了我也成,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
“我会让你想活下去的。”方耀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知怎么,她感觉他的瞳神中有了丝一瞬而过的黯淡,“相信我,我何时骗过你?”
令月不住的摇头,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但是……她的心已经和袁螭一同死去了。她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月儿,今时已绝非往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去乖乖治病,好吗?”方耀祖期待的笼过她的手,言语幽幽,诱惑着她。
这脉脉温情,配着眼前这龙袍玉冠,金碧辉煌,不知怎么,竟让令月突然想到销魂殿的那一幕!她刚刚起伏的心思蓦然一沉,又想起这个男人在春上春暗夜抽身时的果断决绝……
秋闱涂卷,江南平乱,黄金备手,云梦发疯……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背后有目的、有原因的;
如今方震的气若游丝,方光宗的中毒身亡,也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写满忠孝仁义的锦口绣心之下操纵的……
这么理智而冷清的男人。
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他怎会为一个没有用处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
令月的心慢慢的冰冷了下来。她想起了袁螭在神台之下将黄金下落告之与她,一时间悲哀不已。方耀祖竟能连这个可能也要算计的到……他真的是一点机会也不会漏掉!
“耀祖,我跟你说句掏心的话。”她抽出了她的手,她怎么可能将袁螭的话告诉他呢?那可是萧家的宝藏!“我对你一点用处也没有的,真的。”她无比真诚的凝望着他的眼眸,“且我真的不想活了,生而无欢,何必去受那份焚筋断骨之痛?你有那份时间和精力,多为社稷子民谋福吧……”
“我说过,我会让你想活下去的。”方耀祖直直的凝望着她,但那神情,却是一分一分黯淡了下去。
“耀祖,人各有志。”令月却酣畅的笑开了,“我真的四大皆空了,看俗世的一切都没了兴致,只想轻快一下。你满足我这个要求,我的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我看过神台。”方耀祖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话,“那里面没发现尸体。”
令月笑到一半,僵住了。她猛然抬眼,瞪向了方耀祖!
“看来你对俗世,还是有兴致的。”方耀祖喃喃。
令月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脑海中一时云翻雨覆,骇浪滔天——他怎么知道神台的事?他怎么知道用这件事能要挟她?!不,不可能,就算是没有天雷水涌,袁螭也一定是活不过那几日的!连张嵇都救治不了,没有人再能了!但——她一瞬间又欢喜了!她竟非常希望方耀祖能用这个来要挟她!能要挟她,就证明袁螭活着!只要能让袁螭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把话说明白。”她竟支撑起了身来。一瞬间头也不晕了,神智也清醒了!
“呵呵……果然有效。”场面上,开始变成方耀祖苦笑了,“祭天之后,我们在神女殿废墟勘察,祭祀神台被雷电全毁了,但神台下却保存的很完好,并无尸体。”
“你怎么怀疑那里的?”令月现在满心都是警惕。
“了师第一日就离开了建阳,我知道,”方耀祖无比寂寥的起了身,“袁螭的人第二日换了你出来,我也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举动的原因,但是,我能猜到个大概……”
“那袁螭呢?!”令月索性也不掩饰了,她直起了身子,紧张的问起来。
方耀祖负手,慢慢摇头。“我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他的声音很漂浮,很无力,“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寻到了大夫和治病的方法,但是,这过程如你所言,如焚筋断骨,不亚于累受经年大刑。你……能经受的住吗?”
令月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恍然。
“是谁说过的,自己是赵家大院出来最优秀的暗人?”方耀祖回身,寂寂望向了她,“青鸾为李宪崇自断过筋脉,你别说,你比不过青鸾。”
“你……”令月如鲠在喉。
她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她和袁螭有这么深的感情?他是怎么知道要用袁螭来劝她重现生机?!
“好好休息一夜,婉兮会带你去蝴蝶谷。”方耀祖淡淡的笑着,“病好之后,你就自由了。”他缓步向前,拉过了床榻之上她的纤纤玉手。
“这物件儿,当年就是该送你的……”他的话音很垂危,“收下吧,就当是方家二公子送你的吧。”
令月心下一颤,发现手中多了一块玉佩。
——蝙蝠、寿桃、荸荠、梅花明刻在上,雕工疏阔,清雅玲珑。
正是她初见方耀祖时,那枚熟悉的“福寿齐眉”。这玉佩第三次,又碰触了她的掌心……往事突然一幕幕袭来,令人猝不及防。她胸口一时闷的慌,握紧了玉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还有一枚玄铁令暗卫的腰牌。”方耀祖低微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等病好了后,你就可以自由的畅游天下了。各处的皇庄都认得那玉佩,你可以随意的支取银子;这玄铁令腰牌,可以给你行走江湖省却不少麻烦。”
“我只有一个要求,每年的六月初九,你如果活着,就来京城,见我一面。”
令月的眼眶有些发热,她垂着头,不敢去看他……他给她玉佩,让她有银子花;给她腰牌,可以护她的命。那个六月初九……正是他春上春暗夜抽身的那一回……他都记得,她都记得……
“不管我如何对别人,我对你,是无所求的。”方耀祖惨淡的笑了,“所以也希望你,永远以真性情待我。哪怕如徐妃半妆也好。”
令月心下一陷,想起二人昔日种种,热泪终于隐忍不住,滴落而下……
“为什么?”她抬起了头,终于决定要问这个难以启齿的话题了。他怎么会知道袁螭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连吴丽人和庞潇潇,也只是猜测而已。他们只知她对袁螭有意,绝不会知晓情浓至此——甚至她心如死灰,也能被一句话撩拨而生!
那个方耀祖,绝不是一个听人片面之词就相信的人,他是怎么发现的?她哪里有了纰漏?!“你怎么知道……我和……”
方耀祖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语。
“好好养病,别忘了我们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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