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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这眼泪也不全是假的,孤身一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漂泊无依,总有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情怀在心中荡漾。
虽然是编来骗人的鬼话,可是也引起了心中的感想,眼泪竟然不请自来。
“哎哟,这小伙计说起来,还挺可怜的,好了,好了,大爷我既然问了,也不能白问—”田思元一伸手从荷包里拿了一块银子,“这三两银子赏给你。”
温良烟喜出望外,还真是有钱拿呀,上前作了个揖,“小的谢过大爷。”
银子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温良烟见钱眼开,也没顾上什么合适不合适 ,反正是他让自己拿的,一伸手就去拿他手中的银子。
没想到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哟,看这手,细皮嫩肉的,做伙计真是可惜了。”
温良烟一下子恼羞成怒,一边使劲往外拽自己的手,一边伸脚就要踢他。不防备他又松了手,温良烟收不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温良烟揉着自己的摔得生疼的屁、股,那坏蛋却笑的春风得意。
另外几个人也都哈哈的笑了。
温良烟像个小丑似的站了起来,眼圈虽是一阵发红,却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心中启动幻想催眠大法:我不哭,我不哭,我要努力奋斗,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他当众出丑,那时我看他笑不笑得出来。
满座的哄笑声中,只有那叫臣瑜的男子依然面容冷峻的,见温良烟竟然也咧着嘴笑了,只是这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心中有些不忍,就淡淡的开了口:“思元,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他向身后侍立着的人一摆手,那人立马递上来一个荷包,他从里面拿出了一锭大银,对温良烟道:“小伙计,这锭银子给你,算是替我这位兄弟陪个不是。”说着将好银子放在了桌上。
温良烟犹豫了一下,慢慢的伸手拿了过来。那个坏人见她一脸小心的样子,又笑了几声,将自己手中的那块银子也放在了桌上,“这也是你的了。”
温良烟看了看,心想有这一块大银子,估计也够自己置办被褥和洗漱用品了,再说也怕他再捉弄自己,就站在原地没动。
“瞧你这胆小的样子,不就是摔了个屁墩吗?”那小子一边笑着,一边将银子朝温良烟丢了过来。见温良烟接住了,才说:“好了,你们俩都下去吧,我们这儿不用伺候了。”
二人一出来,李二拐就拉下了脸,他今日什么也没捞到,而温良烟虽然被人戏弄了,却是得了十几两银子。李二拐自然眼热之极,又不好直接跟她要银子,只好阴阳怪气的说些怪话:
“跟你说过了这群人脾气怪,叫你不要上来,你不听,偏要来!这下好了,被人耍了吧?还好宋公爷今日心情好,不然的话,早把你一把扔到楼下去了。”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李二拐无疑不是什么君子,温良烟自然不想得罪他,就拿出了那一小锭银子递了过去:“师傅,我刚来这里,很多事情都不懂,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这是公子赏你的,我怎么好拿呢。”李二拐盯着那锭银子,立马脸上就带了笑意。
“师父说那里话,我的就是你老人家的。按说徒弟都该孝敬了您,可是您也知道,徒弟现在一分银子也没有,就连铺盖都是借的,这锭小银子不成敬意,你先收下。”
温良烟一边说一边将银子塞到了李二拐的手上。
李二拐眉花眼笑的将银子装了起来,“一会儿有了功夫,我跟你说说咱们雄光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你就不会出错了。”
“那小的就多多谢过师父了。”自当是买情报了。
“师父,刚才那几个都是什么人呀?”一下楼,温良烟就乘热打铁问道。
一说起这个,李二拐一下子兴奋起来,那自豪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见了,一定会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亲爹。
值得表扬的是他说的很是详细,温良烟不光知道了楼上人的情况,就连大圣朝的官制、风物都了解了不少。这情报费还算没白花。
宋臣瑜,是川圣朝的皇族支脉,伯父宋怀风袭爵宗阳候,父亲宋怀豫一直在边城宁阳做总镇,后封为宁阳将军。宋臣瑜是家中独子,父亲过世后,袭了宁阳将军一衔。
所谓将军并没有实际的兵权,但是有一定的食邑,相当于是一种封爵。雄光府的知府虽不属于他管,可是雄光府一半的钱粮却要交于他。何况他还有自己的田产、商铺,正可谓是富得流油。
可是李二拐那突然变得猥琐的笑,还有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温良烟无比疑惑了。
俗话说人无完人,虽说宋公爷年纪轻轻,有财有貌,可是据说那方面不行,好像是不|举。他从小就定了田家的女儿为媳,可是他却以专心练武,无心儿女之事为由,退了婚。他母亲着急宋家的香烟,给他纳了好几房妾室,可是他从来就不沾她们的边。
并且他家中还留了好多的食客,也有书生也有武夫,其中俊秀风雅的少年郞也不少,所以也有人说他是龙阳之好。
听到宋臣瑜这三个字时,温良烟突然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不是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穿越小说中的男主角吗?那是她看的第一本穿越小说,虽说其中的好多细节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个名字却记得很清,因为她有一个同学刚好也叫这个名字,当年她还在心中偷偷的将那名男同学跟这个男主比较了一番,感觉两人的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过,如果这个宋臣瑜是不、举,或者断袖的话,那也许不是那本书?
温良烟一愣神的功夫,李二拐又说起了另外那人,就是刚才耍着温良烟玩的那个,他叫田思元,父亲是宋怀豫的部下,当年在宁阳的时候救了宋怀豫一命,自己却受伤过重,不治身亡。
这种人是温良烟最讨厌的,他们总是仗着家中有点钱,就随意耍笑别人,并以此为乐。
温良烟本来还想打听一下雄光府其它的人家,可是又有客人来了,只好跟着李二拐上前去支应。
晚上,温良烟躺在床上,想起那本书的开头,跟自己刚穿来时的情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自己没有傻傻的去找那几个游泳的半大小子问路,当然也没有被那无良道士骗到青楼。
并且她还想起了那本书的女主叫温如烟,与自己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听说现在流行穿书,莫不是自己也赶了一回潮流?虽说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这其中的巧合也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想,一定不能与那个什么宋臣瑜多有牵扯,不然的话,以后必然是悲剧收场。
、掌柜识破女身
第二天,古热肠与温良烟一起去了银楼。那锭大银果然是假的,只外面一层薄薄的皮是细丝纹银,里面的都是铅锡。
古热肠苦笑了两声:“捡来的银子,本来就是外财,就是丢银子的失主找上来,少不得也是要还给人家的。至于那一两银子,就当我是布施了那道士了,也没多少。”
温良烟将那一串钱又还给了他,顺便将自己昨日得的那一锭大银剪开了。她本想去买一床铺盖,谁想到,这里有卖布的,也有卖棉花的,就是没有卖现在被褥的。只好找了一个裁缝,让人家给做一套。
后来她又抽时间出去买了些洗漱用品,还有女孩子的私人用品。
就这样温良烟在这个酒楼做了一名伙计,混得还算不错,虽然没有工钱,还好偶尔会有些小费收收。
晚上她依然是一个人睡在柴房,想着自己的女儿身是万万不会被人识破的。可是,做为女人,那事儿来的时候还真是麻烦,尤其是在古代。
温良烟曾经见过介绍古代人来了月事怎么办,所以大概知道一些。她买了一些白布,还有一些草纸,当然还有针线,剪刀之类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她费了不少功夫,才做成了几个带子,中间可以放纸,这样可以节省一些布。都用布的话,她还真用不起。
听说古代的女人都是用完了,洗洗再用。可是这客栈里就这么大点的地儿,洗衣服就在院子里,还真不能让人看见。所以她只好用这昂贵的布制卫生巾了,还必须得是抛弃型的。
虽然那天得了十两银子的小费,可是那天买被褥就花了三两多。后来又做了两身衣服,鞋子、内衣裤之类的,又花了四两多,剩下的钱也就没多少了。
最要命的是小费不是固定收入,可谓是花了这一顿,不知下一顿还有没有人给。没了钱别的事倒无所谓,可是大姨妈来串门可就惨了,自己这女儿身就会败露无疑。
好在她虽长的不是国色天香,可是扮成男人,就显得清秀的很。她还经常扮一下可怜,诉说一下自己的‘凄惨’身世,所以小费倒也得了不少。虽然还要经常‘孝敬’李二拐,不过她的钱倒了没断过顿。
安安稳稳的过了两个月,天气进入了盛夏。这一日她来了好事,这个自制的卫生巾还真是不方便,没有胶,自然粘不到内裤上,走路的时候容易移位。
这一天很不幸,她的裤子上就沾了一点,她自己也没觉出来。到后面端菜的时候,却被另一个小伙计看到了。“小良子,你裤子上怎么有血?”
温良烟的脸刷的一下了红了,强做镇定的说了句:“啊,不会吧?哦,可能是沾上番茄酱了。”
“什么番茄酱啊?”
温良烟眼珠一转,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这里好像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西红柿呢,怎么一着急给忘了。忙转口说,“哦,就是西瓜,我们家乡叫西瓜叫番茄。刚才一个客人在外面吃西瓜,直接拿手就劈开了,可能是溅到我身上了。”
“我去换件衣裳。”一边说一边转身跑回后院去了。
“哎,你的菜还没端呢。”
“马上就来。”
简陋的柴房内,温良烟看看自己仅有的两条裤子,一条沾了血,这另一条要是再弄脏了,自己真是就完蛋了。我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呢?真是的——别说漂亮衣服了,连来了大姨妈都‘招待’不起!
如果我要是穿到了皇宫、王府,那该多好,起码不用烦心这些事儿。
就是穿成冷妃、弃妇、庶女、那是也不用担心大姨妈来了,没东西用啊。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温良烟正在自己屋中哀怨的吐槽,就听得外面李二拐喊道:“温良,叫你端个菜,你死哪儿去了!”
温良烟忙将自己的脏衣服团成了一团,塞到了床下,三步两步的蹦了出去。
“师父,我衣服脏了,换了一件,我马上就去端。”
“一个店伙计,衣服还能不沾油?穷干净!我看你就是想借机偷懒!”
温良烟看李二拐脸色不善,也没在说什么,只是低了头随他到前面去了。
温良烟一边走一边想,这李二拐也真是贪得无厌,也就是这一阵我没挣到小费,没孝敬他,这就给我甩脸子了,以前见到了我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呢。
我是穷干净,可是就算我再穷也不得不‘干净’呀。哎!穷的我下个月的“卫生巾”都没处着落了。
那个冷俊狂霸的宋公子这一阵怎么也不来了,虽然他在男人那方面可能不行,可是他出手一向大方。
温良烟开始想念他了,再没有钱的话,下个月我就死定了。
可是她没等到下个月,今天晚上她就死定了。
日落时分,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温良烟准备去吃晚饭。要说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晚上不许上街,所以虽是夏日天长,可是店中已经没有吃饭的客人了——当然住店的客人不算,不过住店的不归她管。
温良烟走向自己的破柴房,一路轻轻哼着小曲。下班了,心情愉快中——要是在现代,恐怕到晚上12点也休息不了。
要是穿越女可以没有大姨妈的话,那该有多好!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温良烟一推门,就见掌柜的站在自己的柴房中,用二指捏着自己今天藏在床下的那条“卫生巾”,指着她的鼻子,黑着一张老脸:“这是什么东西?温—姑—娘——?”他说温姑娘时,语气拉的很长,几乎是咬牙切齿。
竟然被一个老头了提着自己的“卫生巾”! 温良烟心中哀嚎,这他那个的!简直就是狗血淋头!哦,不,是经血淋头啊!
如果自己的女人身份暴露,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里人,从掌柜的、到管事的、店伙计,没有一个女人。
万一他们要是讲什么荤、段子,或者是性、骚扰自己,可怎么办?这里的衙门好像不受理这一类案件。还是想个借口,给他来个死不认帐吧,他总不能来验自己的身吧?
“掌柜的,您怎么把这个给找出来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了人,才寻得的药引子,治头晕的。”
“好了,你不用再狡辩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今天下午你在厨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厨房的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外面哪里有人吃过西瓜!还有,上次我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提着一大包东西出去,我还怀疑你偷东西,没想到你是扔这个!”
“好了,好了,念在你在这里一直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