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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两天,你就探到消息了?”田思元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是自然,我一出马,谁与争锋!”温良烟有些得意的低笑了一声,马上就能拿到钱了,一千两银子一到手,天下就任我逍遥了。
田思元轻咳一声:“快说!”
温良烟将自己这两天看到的听到的,都向他说了一遍。
“所以说我妹妹就是被那老太婆烦死的?”
“没错,宁太太这种人,没人受得了她。你妹妹还算坚强的,竟然在这样的荼毒下生活了两年,要是我的话,只怕活不过半个月。”
没想到田思元冷冷的笑了两声,“你当我田思元是无知小儿吗?只不过就是话多了一点儿,就能把一个好好的人烦死?你就是再想要钱,也不能这样糊弄人吧?”
“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呢?”
田思元横了她一眼,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我觉得肯定是宁君宜对她不好,要不就是另结新欢了,所以她才抑郁而终的。以后你要朝着这个方面查,多多接近宁君宜才行。”
他不信,温良烟气的直想泛白眼,可是没办法,只好按他说的查,谁叫人家有钱呢?有钱的才是大爷呀!
田思元让她多多接近宁君宜,可是这两天她连这位“表哥”的影子都没摸着,听说是出门会朋友去了。而宁太太每日都要教她针线、刺绣、做饭,吃饭、甚至走路,温良烟估计再有这么几天,自己非疯了不可。
中午的时候,她恨不得将手中的碗扣到她的头上,下午做那倒霉的针线活时,她真想将她的那张嘴缝起来,缝个严严实实的。
她曾经想把耳朵堵上,可是宁太太还要时不时的让你总结一下她的中心思想,再说一说心中的感想。所以堵耳朵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她决定要第三次辞东了,一千两银子虽多,可是跟自己的命比,还是轻的,为了这点钱,成了神经病那也真犯不着。于是这天晚上温良烟又点上了一支一线香。
田思元依然是一身夜行人打扮,一来就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宁家小子真的另结新欢了?”
“没有,这两天我都打听过了,宁君宜不光没有另结新欢,并且还非常想念令妹,说是要给她守孝三年才肯续弦。
这些天我在府中也听了许多下人们的议论,令妹在府中从没受过什么迫害。就是宁太太,不管令妹做的多好,她都在一旁唠叨个不停。
碧丝和碧桃说令妹后来总是烦躁不安、心神不宁,总说是自己没用,才会惹得婆婆每天说。后来她每日连饭都不怎么吃的下去,自然就越来越瘦。
大夫也说她是思虑过多,给她开一大堆的安神药。可是她都吃不下去,勉强喝了也会吐了。
这分明就是被那老婆子唠叨的,得了抑郁症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是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不然我的小命也不保了,我今晚就是告诉你一声,明天我不干了。”
“不行,你好好给我呆着,就是查不出来,你也要给我呆满一年,得了我五十两银子,就想跑路?没门!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能走出这雄光府吗?”田思元一听她不想干了,也发火了。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温良烟暗暗叫苦,这一次只怕是贪便宜,吃大亏了,“田公子,田大爷,我把五十两银子再退给你好了,我实在不是做这个的料,就是在这儿再呆三年,也查不出来。还有那两个陪嫁丫头对令妹真的很忠心,到现在一提起令妹就流眼泪,一说起宁太太就咬牙切齿。你不信我,你问问她们俩。”
“她们俩早就是宁家的人了,我是不会信她们的。我走了,你好好给我呆着,下次再这样,我扣你的银子。”田思元转身就要走,温良烟决定使用哀兵政策了,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声音软软的哀求:“田公子,你就带我走吧,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带着无比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话音一落,宁太太带着几个人,打着灯笼,推门进来了。“碧丝跟我说你跟人私会,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快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夜入民宅!”
田思元沉吟不语,他现在尴尬的很,竟然被当做幽情私会之人给堵住了。本想拨脚飞身上房,一是被温良烟死死的拽着衣角,再一个也不好自己跑了,留下温良烟一个人面对。不过还好自己带着蒙面巾。
田思元刚刚暗自庆幸,却不防备被温良烟一把将青布蒙面巾扯了下来,“田公子,你就说了吧。”温良烟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这件事败露了,自己就不会再呆在这里受这无尽的精神折磨了。
碧丝本就对太太把自己派来伺候这位表小姐,心中就不痛快,后来看太太好像想把个表小姐许给姑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偏偏晚上睡不着觉,竟然看到她私会男人,她当即就从后门出去,报告了宁太太。只是她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也是自己家的少爷,惊讶之下,脱口而出:“大爷,怎么是您?”
四周的人立时发出一阵惊叫声,抽气声。
宁太太也不嫌地上凉,一屁、股坐了下来,拍着自己的腿哭了起来:“老天爷啊,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呀?你妹妹身子不好,你们瞒着不说,将她嫁来我家,没两年没了,害的我家君宜每日里忧愁,无情无趣的。现在你又来引、诱我们家的亲戚,你们田家就不能放过我们宁家吗?”
温良烟一看她这样子,那里像个大户人家的太太,简直连街上的泼妇都不如呢。
田思元却是听得心里冒火,“我妹妹身子好好的,嫁到你家没两年就殁了,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你倒来倒打一耙。这位姑娘已经跟在下说了,都是你事儿太多,每天唠叨个没完,生生将我的妹妹给折磨的……”
宁太太一听,哭声更大了,“这真是没天理啦,思云嫁过来后,对她比我的亲闺女都要好,每日里细心的教导她,从来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你竟然还这样污蔑我,我真是命苦啊,想当年……”
宁太太从自己小时候说起,说到了嫁到宁家后,怎样伺候丈夫,孝敬公婆,再到自己怎么对儿媳妇好。她拉着长声,连哭带诉,巴拉巴拉,没完没了……
田思元听了没几句就皱起了眉头,几次想插话,竟然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温良烟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现在你信了吧?她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哦,平时倒是不哭。令妹少年而亡,绝对是被她烦出病来了,每日受着婆婆这样的荼毒,她竟然能坚持两年,内心也真够强大了。”
见田思元不说话,又加了一句:“肯定是这个原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受不了她了,这银子我不挣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田思元呆呆的站在院中,一语不发。妹妹刚出嫁的时候曾经说过,婆婆太过唠叨,她有些心烦。可是他与母亲异口同声的都劝她忍耐些,毕竟婆婆年岁大了,嘴啐一些也是有的。可是现在,看着坐在地上滔滔不绝,连哭带说的宁太太,他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悔不当初……
原来唾沬星子真的可以淹死人,田思元只觉得头上的筋蹦蹦直跳,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宁太太拉了起来,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大胆的贼人,休要伤害我的母亲!”宁君宜带着十几个仆人站到了门口。他喊完后,仔细一瞧,才看清是田思元,惊诧道:“大哥,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君宜啊,可气死为娘了!你这大舅子不知何时勾上了你的表妹,竟然夤夜前来,与她私会。被娘抓到后,还倒打一耙,说是我们家将他妹妹害死了!这真是胡说八道,生生的往咱们家头上扣屎盆子呀!”宁太太拉住了儿子的手。“刚才你也看到了,他自知理亏,嘴上说不过娘,竟然想要打娘。”
宁君宜看了田思元一眼,神情满是沉痛和责怪。田思元被他看的烦燥,扯了一下温良烟,“你来说。”
温良烟已经被宁太太敏捷的思维和如神仙一般的逻辑震懵了,这就是所谓的极品吧?直到田思元又扯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对宁君宜说道:
“我不是你表妹,你也不是我表哥。我只是他找来的细作。说句得罪人的话,您母亲真的是太过唠叨了,她这个样子,是个人都得被她烦死。而你做为一个丈夫,却从不关心妻子的心情,搞得好好的一个小姐,生生的被烦成了抑郁症。可怜呐,美人如花,却遭霜打。可叹!可叹!”温良烟最后还做伤感小诗一句,以示哀叹。
“不可能,我母亲对思云一向关心,嘘寒问暖,只怕她会受了委屈。我母亲话是多了一点,可是也不至于会把一个人烦死。”
“谁说不会?我在这里统共呆了几天,就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今日是我叫他来,就是跟他说,不管多少钱,我都不做了,还是命要紧啊。”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家里的丫环、婆子,谁愿意在你母亲跟前待着?都是做完了活儿,赶紧就溜。”
“母亲只是不喜欢跟这些丫头说话,康妈妈不是一直陪着我母亲吗?”
“切,还不是康妈妈她耳朵不好,听不见吗?你平时都在外面读书,难道就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一直住在庄子上吗?田小姐刚嫁来的时候跟你诉过苦,可是你却叫她体谅你母亲,可是你体谅过她吗?她那么活泼的一个人,嫁到你们家后性子却越来越沉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精神上的病症有时候比身体上的病还要命,你知不知道?”温良烟很痛心,人们对精神疾病方面了解的太少了。
“思云只是嫁为人妇了,所以性子越来越好了。”宁君宜喃喃说道,也不知是想说服温良烟,还是想说服自己。
“你是说她性子越来越好,一直好到阎王爷都把她收走了吗?”
宁太太一看儿子被温良烟说的哑口无言,着急了,“你,你!枉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还想把你许给君宜,你竟然这样说我!竟然这样说你的表哥,天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那可怜的的妹妹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你早早的走了,在地下也该难过吧?想当年我们姐妹……”
田思元默默的闭了闭眼睛,长叹了一声,冲温良烟一扬下巴,“走吧,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荷当然紧跟其后,碧丝、碧桃也冲了过,“大爷,把我们也带走吧。”
国思元微微点了一下头,带着几个人向院外走去。
宁太太一看,又喊了起来:“勾、引了我家的女孩还不算,连丫头也不放过啊。君宜,快叫人拦住他,去禀报知府老爷,告他个夜闯私宅,拐带妇女之罪。”
宁君宜拉了母亲的手,“娘,算了,这样的表妹,咱们不要就是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门口的几个下人见主人不发话,自然也不去拦他们。
看着夜色中消失的几个人,宁太太气的直跺脚:“叫你们拦着,你们怎么不拦着,君宜,我看你读书都读傻了。没想到田家是这种人家,今后你也不必为思云伤感了,明日我去找几个媒人,给你再娶个好的,以后跟他们田家再不来往。”
宁太太说完,一回头却见儿子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身子晃了两晃,倒在了地上。
他爱上了她沉静娴雅的性子,却没想到这性子却是一味毒药,毒杀了她的青春年华。
、宁太太的报复
“喂,现在、我们到哪儿去呀?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呀。”田思元走的太快,温良烟和几个丫头都跟的气喘吁吁。
“快点走,一会儿叫巡夜的发现了,将你们都打入牢中。”田思元停了一下,有些不耐烦。早知这样,还不如带辆马车过来呢,这要是叫人看到了,虽说有自己的面子在,不会被抓起来,可是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带着四个女人在街上闲逛,只怕传出去,也不会好听。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的话刚说完,街那边就转过来几个巡夜的衙役,提着大大的气死风灯笼。“什么人?都给我站住!”
田思元有武艺,自然能跑了,可是这几个女人却是万万跑不了,没办法,只好站在了原地。
几个衙役上前来,拿灯照了一下,见是田思元,忙后退了两步,大大的作了个揖:“小的不知是田大爷,多有得罪。”
田思元一摆手,淡淡道:“几位辛苦了,这里有几两银子,兄弟们拿去喝两杯吧。”
为首的衙役嘴里连连说着不敢,却上前接了过来,眉花眼笑道:“那小的谢过田大爷。”
“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不然的话,有你们的好看!”
“是,是,是,大爷,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田思元带着她们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宅院。这是他的一处私宅,还是他前几年置办的,只有二个老妈子和一个老苍头在这里守着。宅子外面正对着烟波湖,风景很是雅致。有时天气好,田思元会约上三五好友,来这里游湖赏景,煮酒小酌。
半夜三更,他总不能将她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