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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跟你去!”宁儿听得这么热闹,心里羡慕,便跟刘鑫说,“你也带上我好不好?”
“这——格格您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好出去乱跑呢!”刘鑫瞪了秋雁一眼,“恐怕八爷未必肯吧?”
“你们不问怎么知道不肯?”宁儿才不管那么多,瞥了他们一眼,“我这就去跟哥说去!”
“哎——”刘鑫还没来及拦。
“都是你挑的——”玉良皱眉,“回头爷问起来你可怎么说!”
刘鑫也不住的嗐气。一面又说秋雁:“来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口没遮拦的!”
“哥——”宁儿推开书房的门,见胤禩正在桌边抄什么呢,跑过去拦着胤禩的脖子撒娇。
胤禩放下笔,笑道:“又怎么了?不好好跟着你的玉良哥,跑来又缠我!”
“我都跟了一天了!过来看看你都不行啊?”宁儿撅嘴。
“行——”胤禩呵呵的笑着,“你又想起什么了?”
“哥——”
“说啊——”胤禩刮着宁儿撅起的嘴。
“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出去?”胤禩瞪大了眼睛,“往哪里去?”
“去逛庙会呀——我听说有好多稀奇的玩意儿呢——”
“谁跟你说的?”胤禩渐渐收敛起笑容。
“嗳呀——你就说行不行嘛!”
“不行!”胤禩答的干脆利落。
“凭什么呀!”宁儿有些不高兴。
“外面乱的很!你又是个女孩子家,到那里凑什么热闹呢!”胤禩抚摸宁儿的头发,“乖乖在家里面,有什么想要的,让他们捎就是了!”
“家里不好玩!”宁儿嘴撅的老高。
“哥陪着你在家,还不好么?”
“就出去一次嘛!就一次——”宁儿摇着胤禩的胳膊。
“不——可——以!”胤禩一字一句的说。胤禩刚想再说什么,宁儿却推开他跑开了。
只剩下胤禩在原地无奈的叹气。
“玉良哥?”宁儿轻轻敲玉良的房门。
“这么晚了,你又跑来做什么?”
“跟你商量个正经事儿呢!”宁儿跳进门槛儿,背后顺手关上房门。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呢!”
“明儿你带我出去吧——”
“我可不来——回头再替你挨一回打——”
宁儿一脚踢在玉良的小腿上,“你这人真讨厌!跟你说真的呢,你且翻旧账!”
“真的假的都不行!庙会上那么多人,谁知道好坏,再逛出个好歹来,我有多少个手心挨打呢!”
宁儿瞪着他半天不吱声。
“生气啦?——”玉良瞧着宁儿的脸色试探着。
“亏我还叫你一声哥,这点小事儿都办不了!”宁儿甩手出门,“当我不认识你!”
“哎——”玉良想拦没拦着,宁儿早跑了。
第二天一早,宁儿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玉良站在书房门前,宁儿瞅了他一眼,只当没看见,径直往书房里走去。
“嗳——”玉良拉她,宁儿不理。
“还生气呢!”玉良拉住她,小声道:“还想不想去了?”
宁儿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想去就跟我走——”
说着,玉良拉着宁儿就往后面院子走。
“你疯了!就这么出去!”宁儿瞪大了眼睛。
“小声点!”玉良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我打听好了,这边角门值夜的刚好换人,有一会儿没人——”
“真的——”宁儿兴奋的加快了步子跟紧了玉良。
果然,到了角门,瞧见四下无人,两人瞅准了机会,一溜烟就出了门去。
“吁——好险——”玉良瞧了一眼宁儿,“总算出来了!都是因为你!”
“你怎么想通了的?”宁儿呵呵笑着看他。
“谁让我是你‘哥’呢!”
17
17、 市集 。。。
“还有多远到啊?”宁儿跟着玉良走了很久也还没见着秋雁描述的场景,不免有些疑惑。
“早呢——”玉良说,“你呀,就跟着我就是了。”
“会不会走丢了呢?回不去怎么办呢?”
“你就别瞎操心了——”玉良看着宁儿忧心忡忡的样子,觉得好笑:“要出来的也是你,担惊受怕的也是你——反正有什么事儿都是我顶,苦着脸干嘛呢!”
“那你不许走那么快,万一我跟不上丢了怎么办!”宁儿说着赶上去,拉着玉良的衣袖,“你拉着我!”
“走吧走吧——”玉良无奈的笑笑“你可真是多事儿啊——”
二人走了好一阵,才瞧见熙熙攘攘的集市,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果然热闹。
宁儿却没见过这阵仗,见这么多人摩肩接踵大呼小叫的,不免有些紧张,攥紧了玉良的袖管,步子也快起来,紧紧跟着玉良,生怕被挤丢了。玉良也不敢懈怠,不住的回头瞧瞧宁儿可还在自己身边,一面也时不时按按腰间的钱袋。
二人在人群中逛了一阵,瞧着两边热闹的街景,种种稀奇玩意儿眼花缭乱,宁儿一面看,一面手渐渐的就松了。
玉良却有觉,,忙一把拉起宁儿的手,嗔道:“抓紧,当心真挤丢了。”
“玉良哥,”宁儿却拖住了玉良,“我有点饿了——”
玉良瞧见有卖点心糕饼的,便跟宁儿说,“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些东西。”一面拉着宁儿朝那个摊点走去。
“老板,来二两豌豆糕!”
“六文钱!来,拿好!今儿刚做的,新鲜这哪!”
玉良付了钱,将糕递与宁儿,“当心,别蹭花了衣服!”
“知道!你都要赶上刘嬷嬷了!”宁儿白了玉良一眼,自顾捧着糕,还没下口,忽然见玉良收钱袋,抬头问道:“你不吃吗?”
玉良笑道:“谁都跟你似的,出了门就饿!”
“那你也吃一点儿嘛!我一个人吃多没劲!”
玉良只是笑着摇头。
“好吃的,你尝尝嘛!”宁儿说着将糕举到玉良面前。
“好好好——”玉良为哄着宁儿,就着宁儿的手里咬了一口。
“好吃吧?”宁儿看见玉良嘴边的“豌豆胡子”开心的呵呵笑。
玉良起初没反应过来,忽的觉得不对,一抹嘴角,挂着一块糕,“让你笑我!——”一边说,一边假装生气,伸手将那一块糕要抹在宁儿脸上;宁儿哪里肯,一面护着自己的脸,一面包好糕饼,连连躲闪。
“喂——慢点跑,小心路!”玉良见宁儿往人群里挤,怕她被人流冲散,忙追过去,一边又忙着喊话。
“可捉住你了!跑的还真快!万一叫人群带丢了怎么办呢?看你怎么回家去!”玉良捉着宁儿的手腕气喘吁吁的说。
“我不怕!”宁儿嘿嘿的笑着,“反正你总能找着我!”
“我要找不着呢?”玉良假装嗔怪道。
“那我哥一定也会找着我的!”宁儿认真的看着玉良的眼睛,“总之你们两个总不会都不要我的,是吧?”
“丫头!就把你得意的吧!”玉良戳着宁儿的脑门笑道。
宁儿只管嘿嘿的笑着,忽然伸着脖子往玉良身后瞧。
“看见什么了!”玉良不解,也回头。
原来是一间银楼,专卖各类金银玉器,首饰把件之类。
“你可真是没出过门,什么也要看——”才说着,宁儿早就两跳三跳的跳进屋内去了。
“哎——你——”玉良无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哪里还有踪影!
玉良一惊,再转念一想,定是刚才一路跑,不留心掉了的,在人群里挤挤挨挨的,回头找肯定是找不见了。这样想着,便要拉了宁儿赶紧出来。
哪知宁儿在店里偏偏看中了一把古玉错金柄的小匕首,拉着玉良的手要买。玉良当着店伙计的面又不好当面说没带钱,只哄着宁儿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个干什么——赶紧走吧,还好几处地方没逛呢!”
宁儿却不知其中原委,看那匕首实在造的精巧可爱,一心只是想买下来,便拉着玉良不肯放手。玉良心中暗暗叫苦,只得附在宁儿耳边悄声说,“我的钱袋刚刚跑丢了——你叫我怎么买!”
宁儿愣了一愣,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跟着玉良不情不愿的走出店来。
刚出了店门,宁儿忽然又拖住了玉良,笑道:“我有主意了!”说着,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来,“拿这个换可不可以?”
玉良见着她手里金灿灿的镯子,真是又好气有好笑,“赶紧收起来吧——你那个能买一堆了!”
“那就是可以喽——”
“哪里有你这样的冤大头!”玉良被她弄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就那么想要?”
“是啊——你陪我去买嘛——”宁儿摇着玉良的手。
“这——”玉良着实犯难,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生意,正踌躇间,忽的抬头瞧见前头有间当铺,顿时有了主意,对宁儿说,“你且在店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捏着宁儿的镯子,玉良一路小跑进了当铺子。
待到玉良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宁儿。玉良心下顿时找了慌,忙四下打听,哪里打听的到!人人皆说不曾见过。玉良顿感一阵绝望:市集如此之大,人又多,可怎么找法!无奈,只好沿着街道一路寻去,却始终不见踪影。直寻到入夜,集市彻底散了,也不曾发现一点痕迹。
玉良心灰意冷,只好自己先回府上,心里安慰自己,也许宁儿等不及,先回去了呢,再或者,宁儿想闹着玩,自己先跑回去了呢。这样想着,一路走回了贝勒府。
刚一进贝勒府,就被等在门口的刘福拦住:“你可回来了!”后面紫绢闻声赶过来:“嗳呀——可回来了,你们——”刚过来,便一个劲儿的往玉良身后瞧。
玉良心下“咯噔”一下。
“宁儿呢?!”紫绢看见后面空空如也,顿时愣住了。
“她没有回来吗?”玉良心里早已明白,却还是机械的问了一句。
“这话你问我!”紫绢登时变了脸色,“不是你把她给拐出去了!”
玉良像被着了穴一样呆立着不动。
刘福怒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祸闯大了!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玉良抬头看紫绢,紫绢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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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走失(上) 。。。
原来当时宁儿站在店门口等的着急,便走到街上要去寻玉良,却不知玉良走去了哪里,便四下里乱找。
却不料正中了一伙歹人的下怀。你道这群歹人是谁?原来自打刚刚宁儿褪下镯子的时候,早被几个游手好闲之徒瞧见,正是缺钱,见这小丫头穿戴不俗,且在这等繁华闹市出入,料定是哪个大户商贾人家的主子,便起了歹心,意欲绑架勒索。无奈玉良一直走在宁儿身边,故一直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这下见宁儿一个人被留在原地,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几个人便商量妥当,一个大汉过去趁着人多市乱,用一块破布一把堵住宁儿的嘴,没等宁儿挣扎,将宁儿挟在身边脱身离开;到了这边接手的用麻绳将宁儿的手脚反绑,拖到了一处隐秘的破庙里。正逢市集上人潮涌动,这几个人又是老手,做的极麻利,偌大的集市中竟没人留意。
“你给我跪下!”胤禩怒不可遏。
玉良“嗵”的一声跪下,“爷,都是我的错,怎么责罚我都成——”
“罚你?”“你叫我怎么罚你?!”
“宁儿人都没了——就是就是杀了你能换回宁儿来?!”胤禩怒气冲冲的几乎是吼道。
“爷,您也别太上火,京城就那么大点地方,宁儿又是个孩子,能跑多远?我们再着人好好找找兴许就找到了——”刘福试图安慰胤禩。
“也只能这样了——”胤禩闭目深深的叹了口气,“赶紧安排下去吧——”
“哎——”
“等等——”
刘福站住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万万不可传扬出去!”
“这个自然的!”刘福点头自下去打点一切。
手脚都被反绑着,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肤,血一点点的渗入茅草的纤维,有星星点点的痛。宁儿抬眼看看周围,一片腐败的情形,庙的一半已经房倒屋塌,未倒的梁椽之间,蛛网连结,乌鸦在屋檐上扑扑楞楞的飞来飞去,在庙里投下一阵阵不详的阴影,入夜,更有成群的老鼠吱噶咬啮的声响,宁儿缩在一团草苫上,瑟瑟发抖,一半因为寒冷,一般因为恐惧。嘴里被塞了一团破棉絮,不让喊叫,连哭都难发出声音。
饿,渴,然而连个人影都不见,宁儿的脚麻了,手也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在地上的柴草间。迷蒙间,看见胤禩模糊的影子。想叫“哥”,却发不出声音。
后半夜,忽然有人扯掉了嘴上的破布,用一个破碗给了半碗水。碗烂的只剩下一片瓦的形状,水也不好,碗底荡着浑浊的泥土。然而宁儿却仿佛甘之如饴。
“料她也跑不了,解了绳子罢!”
“哎——”
手脚顿时有了松动,宁儿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喂——”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人粗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家住哪条街?姓什么叫什么?”
宁儿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问你话呢!别装聋作哑的!快说,家住哪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