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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人还以为贵妃娘娘是带着人来抄家呢?”
苏丝箩脸上的色彩有些挂不住,她冷声道,“都下去。”
押着苏昀段的两名侍卫道,“娘娘,他怎么办?”
苏丝箩还没有开口,汣璃已然挥手,“当然也是放了,贵妃娘娘是明理之人,竟然娘娘已经断绝与苏家的关系,那么兄长就没有对皇家不敬之意。”
苏丝箩气得全身发抖,苏丝丝能从那个断崖上来,东夜陵也不可能被困在崖底,西陵昰这些天一直派人在断崖周围寻找,但是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是这东夜陵还活着,连西陵昰都要对他忌惮三分,东夜陵的腰牌在苏丝丝手里,那么苏丝丝在东夜陵心里的地位一定非比寻常。
苏丝箩压下心里的怒火,对着侍卫道,“放了他。”
两个侍卫放开苏昀段以后,苏昀段拍拍衣服走到汣璃的身旁,一双眼睛犀利到了极点,他真是没有想到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下毒手,更没有想到齐天王的腰牌会在苏丝丝手里,他这个妹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晚霜,屋子里挺乱,还不把地上的碎瓷片扫干净,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就出去吧,苏府的庙小,容不了大佛。”
苏丝箩见苏丝丝已经下了逐客令,再不走她脸上越无光,再说她心中已经生成一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丝丝你等着。
晚霜对苏丝丝是十分信任,小姐说了扫地,那么她就扫地,一只扫把四处乱挥,“让让,都让让。”
苏丝箩刚转身,汣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等等。”
苏丝箩脸色略变,这个丑女人还要干什么?
苏丝箩回头,只见汣璃指着柳姨娘说道,“你忘了一件东西。”
东西,在她眼里柳姨娘只是一件东西,那么出自柳姨娘肚子里的苏丝箩又是什么?苏丝箩的牙齿已经咬的咯吱作响,在无法确定东夜陵生死之前,她不能挑战东夜陵的权威。
苏丝箩扶着还在发愣的柳姨娘,“娘,我们走。”
这时刚好潞婧已经泡好茶出来了,汣璃端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东夜陵的腰牌果然比免死金牌更有用,那次没有还他只明智的选择。
潞婧扶着惊魂未定的莲姨娘坐到椅子上面,问道,“莲姨娘,您没事吧?”
苏昀段闻言,也走到莲姨娘身边,“娘,没事吧?”
莲姨娘摇摇头,“没事,这次多谢丝丝了。”
“不谢。”汣璃不冷不热说了两个字以后,转身就往内院而去,潞婧晚霜跟在她的身后,一副唯汣璃马首是瞻的样子。
“丝丝。”
苏正书的声音从汣璃身后响起,带着无限的愧疚。
汣璃停下脚步,她知道苏正书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她不是苏丝丝,她无法替她选择。
“不要说请求苏丝丝的原谅,苏丝丝已经在坠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汣璃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内院走去。
她的话无疑是一桶冰水朝着他的脑袋倾倒而下,苏正书跌坐在椅子上面,愣愣不能言语。
苏昀段握住苏正书的手,“爹爹,丝丝受的那些苦,她的那些委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抹平,只要我们以后好好对她,那么她一定能够释怀的。今天她本可以袖手旁观,但是她帮了我们,这就说明,她对我们并不是无情无义。”
苏正书点点头,双眼毫无色彩,两只手回握住苏昀段的手,竟然老泪纵横,“段儿,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不管是今天的丝箩还是丝丝,她们的现状都是我一手造成,你看见丝箩眼里的狠劲了吗?那种冷让我看了都心寒,要是她们姐妹以后斗了起来,我怎么对得住苏家的列祖列宗呀。”
“爹爹,丝丝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丝丝,丝箩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贤淑的丝箩,她们的变化虽然和爹爹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最终选择走这条路的人是她们自己,不管以后她们会怎样?我一定尽量减少她们彼此的伤害。”
苏正书轻拍着苏昀段的手,“段儿,现在也只有你不恨我这个父亲了。”
莲姨娘听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苏正书,柔声喊道,“老爷。”喊完已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这一声老爷更是喊到苏正书的心里,苏正书想起刚才她为了自己四处求人的样子,不免心中一暖,“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要是不执着以前,说不定现在我们苏家也不会如此,莲儿,选一个良辰吉日,做我苏正书的正房太太吧!”
莲姨娘扑到苏正书的怀里,柔声道,“老爷。”
苏昀段见此,也不便多留,大步走出了大厅。
苏正书的怀里,莲姨娘嘴角上扬,这场战争打了十几年,现在终于是她胜利了,做了苏府的正房太太。
贵妃娘娘?皇亲国戚?伴君如伴虎,她就不信苏丝箩能够万紫长红,久宠不衰。这皇宫里面的女人,最害怕的就是年老色衰,毕竟天下美人遍地是,谁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
三人回到闺房,两个丫头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改不了她们话痨的本质。
汣璃才刚坐着,潞婧已经拉着她的手,“小姐,您昨晚和大皇子干什么去了?奴婢一早出去买菜的时候,听到的市井传言全是关于小姐和大皇子,几个嚼舌根的妇女说,小姐抱了大皇子。”
汣璃把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苏丝丝果然成为西陵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管大事小事,只要关于苏丝丝的事情,都能不胫而走,估计明天又能传出一个,苏丝丝气走贵妃娘娘的传闻。
“没错。”
潞婧晚霜听见汣璃承认,两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汣璃,“小姐您是怎么做到的?这位大皇子殿下深居简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对……对……小姐……”
汣璃微微一笑,这的确有些费解,毕竟她没有任何一样可以倾倒西陵瞳的资本。
汣璃打趣道,“潞婧和晚霜问我这个,不会是想嫁人了吧?”
潞婧晚霜小脸一红,连忙底下头去,“小姐又打趣我们了,我们一辈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不嫁人可不行,你们两个也已经到了适婚年纪,等到小姐物色到好男儿,一定为你们做主。”
潞婧晚霜听到此话,脸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小姐真讨厌。”两人一起身,已经转身出了苏丝丝的闺房。
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以后,汣璃对着帘子说了一句,“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剑封喉全身浴血地走出布帘,他扶着胸口,脸上毫无血色,能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屋子里面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也只有潞婧晚霜两个神经大条的人察觉不出来。”汣璃扫视了一眼剑封喉,他伤得不轻,不免眉头一皱,剑封喉竟然找到苏府来了,这就说明他没有地方可去,他在躲什么?
“姑娘可否救在下一命?”剑封喉用剑撑着地面,身体摇摇欲坠,他失血过多,随时都可能倒地,解语尘究竟何许人也,她的手下竟然能把剑封喉伤成这样,剑封喉的武功和西陵璟不相上下,上次输给西陵璟,这其中的猫腻,汣璃是看在眼里。
“我可不是一个见死就救的人,没有一个好的交换条件,我可以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为你准备一副棺材。”
剑封喉看着汣璃说得风轻云淡,他心里一震,这个女人趁火打劫,但是他现在除了妥协还有其他办法吗?
☆、第052章:小姐葵水来了
“姑娘想要什么?”
说话间,剑封喉一直捂着腹部,汣璃冷眼扫过,他的腹部应该受了重创,但是剑封喉何许人也,既然能撑到苏府,那么他一定也能撑过这一时半会,在这个异世,想要她命的人太多,要是手里不多握几张王牌,随时都能一命呜呼。
汣璃微微一笑,“大侠认为我想要什么?”
剑封喉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这个女人要是再怎么婆婆妈妈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挂了,难道逃到苏府本来就是错误的选择吗?
她想要什么?钱嘛?但是苏府是龙都的首富,连与皇家的姻缘都能买来,更不要说其他。
权吗?可是他一个匿名江湖的游侠,怎么可能和权力扯上关系。
突然剑封喉双眼猛睁,她之前做的种种,只不过是为了活着,她要她的命。
“请姑娘放心,只要姑娘救我一命,他日姑娘若是有难,剑封喉一定用命相救。”
汣璃眼眉一挑,已经拿出了纸和笔,“这无凭无据,你要是耍赖我可找谁哭去?”
剑封喉脸上的肌肉一抖,这个苏府五小姐的花花肠子可太多了,提着颤抖的手,剑封喉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欠命的借条,签下剑封喉的大名以后,汣璃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小心翼翼的收好,她对着剑封喉莞尔一笑,“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晕倒了。”
汣璃早看出了剑封喉实在死撑,汣璃这句话一出,剑封喉朝着汣璃翻了一个白眼,身体却直直倒了下去,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汣璃打量着剑封喉几乎已经成筛子的身体,这个人是银发男子的心腹,对于银发男子的行踪,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汣璃把剑封喉搬上了床,剑封喉自己已经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暂时是失血过多加上体力枯竭,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那伤口纵横交错的身体,红白的肉外翻着,十分慎人,汣璃的针线活也不是很好,若是为他缝制伤口,说不定以后剑封喉就不用娶妻了,哪个大姑娘看了这全身爬满蜈蚣的身体不得吓晕了?
汣璃看看天色,这个时候也该到了晚饭的点,坐着喝了半杯茶水不到,果然潞婧已经端着饭菜在敲门了。
“进来。”汣璃懒懒应了一声以后,潞婧已经破门而入了,当她看清汣璃的床上躺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吓得手一抖,饭菜全撒在了地上。潞婧也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屋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这事传出去的影响有多大,也不管地上的饭菜,潞婧马上关好门窗,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潞婧压着声音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江湖游侠,被仇家追杀逃到这里,请我救他一命。”
汣璃风轻云淡地说着,就像在说今晚要吃点什么一样。
“小姐,你得赶快把他弄走,不然被其他人瞧见,小姐您的名声已经那样了,要是再传出什么疯言疯语,您这辈子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潞婧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人愿意娶吗?”
潞婧抖抖红唇,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来,小姐现在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若是谁娶了小姐,那么将会成为天下的笑话。
“潞婧,我这辈子恐怕嫁不出去了,上天为我关上了一扇门,但是有人连窗户都不想为我留,我和苏丝箩的梁子你也看见了,若是我不为自己留几条后路,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潞婧瞪大了眼睛,“小姐的意思是,这个人以后可以救小姐一命?”
汣璃点点头,“是。”
潞婧神色不再慌张,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走到剑封喉面前,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免眉头一皱,这个人伤得也太重了。
“小姐,把他交给潞婧吧,潞婧一定会为了小姐保住他的命。”
汣璃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汣璃找来干净的衣服,纱布,疗伤止血的药丸,针线,热水。
潞婧脱掉剑封喉的上衣,一张小脸已经红到了极致,为剑封喉擦掉身上的血渍,手里拿着针线抖个不停,女红她的确做了不少,但是缝肉的活还是第一次,更何况剑封喉也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潞婧看了他的身体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潞婧,你要是不行就我来吧!”
“小姐……”潞婧深吸了一口气,额头已经滚出汗珠,她把针线直接放到汣璃手里,“我真的下不了手。”
“没事,你现在出去守着,不管什么人,都不允许他进来。”
潞婧眼里闪着泪花,“嗯。”
等潞婧转身出去以后,汣璃全神贯注地看着剑封喉的伤口,他的身体新伤旧伤层层叠叠,简直比破棉絮还破,汣璃定了定神,把绣花针弯曲成一定幅度以后,在蜡烛上面烤着,穿针引线,一切工序一气呵成。
下手如有神,每一次当针尖插入剑封喉的身体的时候,剑封喉的身体总是细微地颤动着,或许他已经醒了吧,在这样的巨疼下,昏迷也是一种幸福。
汣璃额头已经开始冒着微汗,她两只手全是血,他的腹部又开始渗血,剑封喉的皮肤变得卡白,就像完全没有血色的瓷娃娃。
“咳咳。”汣璃的手一抖,虚弱的声音传来,“你在害怕吗?”
“我害怕什么?”
“你的手在抖呢!”
“再废话我就在你身上绣出一朵花来。”
剑封喉瞟过自己的身体,“就你这样的技术,要是能绣出一朵花,我就跟你姓。”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我……”汣璃看着那些缝的歪歪斜斜的伤口,她这样的技术的确缝不出一朵花来,现在也不能出去请大夫,说不定满大街都是寻找剑封喉的人。
像是撒气一般,汣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