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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怀笑道:“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把她扯进来,害得她受了那么长时间的罪,幸好她没出什么事。”
玉听楼笑得特别温柔:“自然不会有什么事,齐磊和阿木汉都对她呵护备至,我看她滋润得很。”
你想害我啊你!玉听楼!我和你有仇吗?
谢安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真的?过得很滋润吗?”
我硬着头皮笑了笑,说真的我真的很想说我过得挺好的,比在你身边好多了,不用干家务还能天天吃羊肉喝奶酪吃葡萄干喝葡萄酒我爽得很嘞!
咳,当然,不想安丰和你那也是假的,一半一半吧。
谢管家将我们领进谢府,走到内院前,他停下脚步笑道:“二公子,小眉姑娘是在外面跟着您的,对家里的规矩可能不太清楚,我想提点她一二,省得闹出了笑话,您脸上也不好看,也得带她去拜见一下夫人,让夫人看看她。”
也对,想当初在乡下的家里,山中老虎不管事,我猴子当大王,全家上下三个人,表面上谢安怀是主人,其实还是我当家。
但现在回到了京城,谢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自然再轮不到我这小丫头放肆。
谢安怀对我道:“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谢管家,好好照顾她。”
第十七章 又见谢安怀(5)
“是。”谢管家恭敬地道。
安丰对我笑笑,紧跟着谢安怀和玉听楼走了,我乖乖跟着谢管家往内宅走,心里咚咚地打起鼓来。
内宅里几乎都是女子,丫鬟们穿着青衣走来走去,显得我身上淡红色的裙子很扎眼。我大为后悔,早知道玉听楼买衣服给我的时候我挑那件蓝色的裙子就好了!还好我没什么首饰,银镯和银刀都藏在了身上,鲁班大叔送我的镯子戴在脚上,也看不出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到了。”谢管家带我走进一家大厅,停住脚步。
我一抬头,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三堂会审嘛!
大厅正中一张宽椅,上面坐着一位瘦削的中年美妇,一双细长眼睛眯缝起来盯着我,看得人浑身发冷,大概她就是谢安怀的继母、谢夫人了,她一辈子没生育,安丰告诉过我,府里的人都说她是“泥糊的风雷神——耳朵没拿银戳子戳开”,意思是她看上去威严,其实是个无知暴躁的人。
嗯,下人的八卦是可怕的,我看这谢夫人不太好对付。
她身边围坐了一圈满头珠翠、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都好奇地打量着我,尤其是一个身穿淡色轻纱水红罗裙的美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里充满了敌意。
我心里正犯嘀咕,谢管家笑道:“夫人,我把这丫头带来了,来,小眉,你是第一次见夫人和小姐们,磕头吧。”
什么?我满心的不愿意,但人家是主,我是仆,眼下就别提什么现代灵魂高洁不屈了,走一步算一步,因地制宜吧!鲁迅先生救我!阿Q精神救我!
心里大骂着磕完头,我站起身来,两眼看地装纯良。
谢夫人喝道:“抬起头来。”
我抬头,她看看我,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美人,原来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你几岁了?”
“十四。”我答道。谢夫人点点头:“年纪有点小,不过正好。”
谢管家咳了一声,开始挨个儿为我介绍这些女子的身份。
那几名年轻少妇分别是谢宰相的两名妾侍、谢安怀同父异母的兄长谢安息的妻子和妾,那四名女孩子中,最老成的女孩是马上要出嫁的大小姐,那个十二岁的稚气女孩是二小姐,这两人都是妾生的。
那名穿着水红罗裙的大美人名叫罗衣,今年十八岁,是谢夫人的娘家侄女,我听安丰说过,她也是谢安怀未来正室夫人的有力候选人。
怪不得她那么看着我!囧!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干吗用来瞪人啊!
“识字吗?”谢夫人问我。
“回夫人,认得不多,”我低声答道,突然想起《红楼梦》里王夫人拷问晴雯的那一出,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罗衣突然开口道:“什么是认得不多?到底认识多少?”
虽然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但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敌意,我恭敬地答:“回表小姐,奴婢的字都是安丰哥闲来无事教我的,至于认识多少,奴婢没数过。”
她点点头,轻咬下唇思索起来。
“你伺候问柳起居多年,他的喜好你一定很清楚吧?”谢夫人问道。
你看,果然来了。
我道:“公子的书房不让人随便出入,奴婢平常都待在厨房里,公子的贴身事务都是安丰哥来做的,奴婢不敢说自己清楚。”
罗衣笑了笑:“伸出手来给我看。”
我乖乖伸出手去。
她仔细看看我的手,突然问:“既然你说自己都是待在厨房,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白皙?”
我腼腆地笑一笑:“奴婢这次被蛮人绑架,在族里也要帮着干活,浣洗一些骆驼毛和羊毛织物什么的,手变得很粗糙,有好心人给了奴婢羊油擦手,这才变得这么白皙。”
“羊油?可是那种突厥人常用的乳油?”谢夫人来了兴趣。
我眨巴眨巴眼睛:“回夫人,那是突厥王族才能用的,奴婢就涂了点羊油。”
罗衣点点头,笑道:“表哥平常是个不理人的,只是个小丫鬟而已,为什么还特地派人从西域把你接回来?”
“啊?”我故意装傻,“不是啊,奴婢是被玉公子带回来的。”
众人立刻被挑起了兴趣,催着我往下说,我道:“奴婢当初在公子身边伺候,蛮人看不出衣饰差别,以为奴婢是玉公子的妹妹就绑架了奴婢,发现不是后就让奴婢去做苦工,奴婢正绝望时,突然听说有中原人的车马来做生意,奴婢就去看热闹,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玉公子!他说奴婢吃苦也是起因于他,所以就顺便带奴婢回来了。”
“这么巧?”一名少妇怀疑。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玉听楼和谢安怀,你们两个可千万别穿帮了!
“参见夫人。”有人在厅外大声道,我浑身一抖,是安丰!他来救我了!
谢夫人问道:“什么事?”
安丰道:“公子说他很想吃在乡下隐居时吃过的一道小菜,可府里没人会做,既然小眉回来了,就让她赶快去厨房做了,公子晚上便要吃。”
罗衣笑道:“表哥也真是的,小眉才刚回来,好歹也要让她休息下嘛。”
安丰大声道:“小眉,你快点吧,公子要等得不耐烦了。”
很好,我也不耐烦了!
谢夫人点头:“既然问柳叫你,那你就去吧。”
“是。”我行个礼,在心里挨个的“问候”了这几名女子一遍,正要和安丰一起退下了,却听罗衣笑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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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女人的战争(1)
我和安丰停住脚,她起身笑道:“我正好要去找表哥,带了你们一起走吧!”
谢夫人点点头,对我道:“好好伺候二公子,少弄些招数少偷懒,自然有你的好处,明白没有?”
这话什么意思?想让我当谢安怀的小妾?老太婆,你想得美!
罗衣纤腰款摆地走在前面,我和安丰低眉敛目地跟在后面,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慢吞吞地往外走。
我看着罗衣的背影啧啧赞叹,这才是大家闺秀啊,看看人家那走路的姿态!那风度!
一恍神险些撞上谢管家,还好安丰抓住了我。
“小眉,我看你没有施脂粉,回来得仓促,还没准备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件过去。”罗衣笑道。
“多谢表小姐,奴婢没有擦脂粉的习惯,毕竟天天都要待在厨房,脂粉会沾上食材的。”我答道。
罗衣点点头,笑得更放心了。
走了一会儿,谢管家停下脚步道:“表小姐,这里再出去就是厨房,我带小眉过去,您请往前走吧。”
罗衣笑道:“好,你带她去吧。”
安丰对我笑笑,跟着罗衣走了,我可怜巴巴地跟着谢管家走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住脚,虎着脸看我。
干什么?你瞪眼确实挺可怕的,但你以为我怕你?
“小眉,你是二公子从乡下买来的,虽说认几个字,但有些道理我要提点你,以防你犯错。”
人家这是提点我呢,应该虚心接受,我认真地点点头,洗耳恭听。
“你模样儿还好,但不要仗着长得漂亮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好你的本分,好好伺候公子。夫人的心思大家都知道,罗衣小姐家世人品都是上上,以后肯定和二公子是一对儿,二公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清楚,你可不能没有打算,就算以后你能被收在房里,也得明白这上下尊卑的道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看了谢管家一眼,他一脸的认真,似乎已经认定了我是个一心想当小老婆的乡下丫头。
一股无名火冒上来,我笑问:“谢管家,听说府里有五年一放人的规矩?”
“不错。”他点点头。
“我是十一岁跟了二公子的,再过一年多就到时候了,出府的时候,还请谢管家给我行些方便。”我笑。
“谢家五年一放人的规矩是有的,但要出去的可没几个,更况且要自己赎身,你一个小丫头不愿意待在公子身边,倒想出去?哦!你在乡下定亲了?”谢管家一脸恍然大悟。
我冷笑道:“没错。”
“好好好!”谢管家笑道,“这我就放心了,你倒是很知道自己的身份嘛。”
“谢谢您了。”我憋着一肚子气,跟着他走向厨房,一路上都幻想着怎么把他脑袋上的那个小发髻给削下来。
带我来到厨房,谢管家交代了一番便走了,留下我和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做菜?”那大厨脸上的横肉一动一动的,“小丫头不好好打理哥儿们的起居穿戴,怎么饮食上也操起心来了?”
另一名厨子笑道:“听说二公子在外面这么多年都是你伺候饮食的,还好公子不挑嘴,否则早被饿煞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着实欢快。
是啊,还好公子不挑嘴,不然怕是没法活着等到我穿越过来了……我叹口气,扭头环顾四周。谢府的厨房自然不是盖的,比以前家里的那个大了好几倍,众人各自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虽然忙得热火朝天却丝毫不乱,大水槽前几个小厮在洗菜,大厨们各自占据一个灶台,身后长案上摆着一应厨具,每人面前都有个大大的水牌,写着各种菜蔬和人头名字,大概便是他们要供应膳食的主人名字和今天要做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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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女人的战争(2)
“……谢府招厨子,进来要先考试。蛋汁烩饭、杂合汤和羊肉小炒就是考题,这三道菜看着简单,其实最考功力,蛋汁烩饭的蛋要嫩、饭要冷饭并且筋骨要好,加进去了杂质的鸡汤一起放下去烩;杂合汤看上去容易,真要做得汤汁清润口味调和也难着呢;羊肉小炒更考火候,你知道吗?”大厨子还在摇头晃脑地喋喋不休。
咱是谁?咱是穿越的!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行不行,咱手底下见真章!
我对着这一群身肥体膘的厨房“大师傅”们怯生生地笑了笑,其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另一个真实的我已经露出了狰狞獠牙……
走到里面那张摆了许多蔬菜肉食的长桌前,顺手拿了个小木盆,拣了我要用的东西,走到一处空灶台前。
我看着菜板发起了愁,安丰说的那些话只是用来给我解围的,谢安怀想吃小菜?哪道小菜?我怎么不知道?
算了,随便做点什么吧。我摸摸肚子,这几个月来我在西域吃了不少牛羊肉,蔬菜吃得太少,还真有点馋了,就做道凉拌什锦吧,这道菜是我第一次见到谢安怀时做过的,眼下做它,正好应景。
今天实在是太气闷了!我拿过一棵胖笋,恶狠狠地挥刀切了下去!
怎么谁都以为我想当谢安怀的小老婆?还不要放肆!去你的!我恨恨地把菜刀劈到菜板上,把一堆笋条扔进盘子,接着拽过一根黄瓜,切啊切,我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面前的这堆蔬菜上,阿木汉亲手指导过老娘快一个月的刀法,老娘现在刀法很好!
菜没了?我把菜刀猛地甩到菜板上,让它稳稳立住,转身端水。
怎么厨房里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我?
“小丫头,你……”大厨看看我的右手再看看我,一脸的惊讶。
“干吗?”我假笑了笑,可因为还没有从愤怒中抽离出来的缘故,声音有点发冷。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吧。”大厨忙不迭地摆手,众人也急忙转身,各干各的去了。真奇怪,我不再理会他们,自己做自己的去了,说实在的,他要是再敢啰唆,我保不准我会将菜刀扔向他面前的那筐菊花……
端了一盘凉拌什锦,我打听着来到谢安怀住的院子,一走进去,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了手上的盘子,这不是以前我们住的那栋房子吗?一模一样!连池塘里游鱼的花色尾数都不差!还是八条!
还有那棵大树!连树上的那道被安丰不小心砍到的刀痕还在!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站在院子里,惊喜地看了又看,安丰开了正屋的房门,笑道:“小眉,还不进来?”
我跳过去叫道:“怎么和以前的房子一模一样?”
安丰咧嘴笑:“新建的呗,公子说习惯了不想改,就在花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