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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妨……是我失礼在先——”话没说完,却突而听的门口轻微的响动,敛眉,厉声道,“谁在门外?!”
不等我示意,水陌已将则水古剑握进掌中,潜身藏于门后。可那人却只在门外站定,听得我的问话既不回答,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不禁定下心神,细细思索,可这幻镜城中,又有谁敢光明正大潜进拈花别院?
目光不禁定格在门上的投影,几分清冷,多些凛冽又消瘦孤寂!心下不由得一紧,忙挥手制止水陌,起身拉开房门——
房门一下子大敞,晦暗天色的映衬下,未泯只身站在门前,消瘦的身体摇摇欲坠,宛如一笔勾勒出的脸部线条刚毅冷峻,可目光却已有了些许涣散,看着我拉开了房门,他紧紧抿着的双唇才慢慢的扯起一笑,咬着牙挤出两个字,“领……主……”即而,他整个人便直直的向前倒下——
我扑身上去扶住他,可未泯的身体早已脱了力,孩子一般的蜷缩在我怀中,再看,他一身湿冷的衣服竟有一半被血色掩住,我不由得心下一慌,眼圈已红了几分,却又猛地定住心神,回身对着水陌喝道,“还不快去请孟先生!”
水陌点头,刚要飞身掠出房门,却被未泯的手扯住了衣角。
“只是……小伤……”他慢慢抬眸,拉紧的唇瓣轻轻吐出几个字。
水陌驻足,一双冷眸拉长,询问一样投向我。
“那便算了……”我抱紧未泯冰凉的身体,低声吩咐一旁的水陌,可手却突的被未泯紧紧握住,一时竟抽不出来。
冰冰凉凉的体温,湿腻的触感,我心下一阵疑惑,敛眉看向未泯,却只在他的嘴角发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心中突觉一切了然。
“领主,孟先生还留下了一些绷带和简单的伤药,水陌这就去拿来。”水陌聪明,看我二人样子,便已猜出未泯有话要说,立即闪身退出内阁。
见她走了,我便慢慢的把手从未泯的掌中抽出,却早已多了一物——
我定睛细看,那竟是被揉作了一团的纸张,只是寸寸都已被染成了血色!
“那不是……我的血……是那死士的……”未泯虚弱的开口,唇边却荡出一个冰冷冷的弧度,“他敢吞下……我便敢将他剖腹……”
捧着那纸团的手不易察觉的一颤,脑海中也快速的闪过了几个血腥的画面……竟是从那死士的肚子中取出的么?可我的嘴角却又不禁滑落出一个冷笑,敢将我的未泯伤成这样,那人也是该死!
察觉了我嘴角的笑意,未泯苍白的脸却蓦的红了,他咬紧了牙想要从我怀中挣出,却因推不动我怀抱着他的手臂而作罢。
敛起笑,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团血纸展开,却又不禁皱起眉……这纸张还算是完好,可纸张上的字迹已褪的干净,只能隐隐约约的辨出一个“七”字。
但是,单单一个“七”……可以是名字,如柳七,也可以是时间,如几月七号,还可以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数字,包含太多意思,又要从何猜起?
“领……主?”未泯见我皱眉,忙撑起手肘,蓦的拉紧了毫无血色的双唇,道,“未泯带回来的东西无用……是么……”
“傻。”我却扬眉,唇角上扬展出一抹明媚的笑,道,“未泯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未泯却垂眸不语,道,“领主不必哄我……未泯都知道……那字迹是由糖汁练出的墨水写成……未泯还是晚了一步……”
“自作聪明的孩子可不招人喜欢!”我伸出小指轻刮未泯翘挺的鼻梁,嫣然一笑道,“未泯,想要知道这字条上些什么我告诉你便可,用不着激将法!”
未泯却一怔,即而垂下眸,虽不再言语,可脸上却掩不住那一抹喜色。
“未泯,把经过都讲给我听,不要漏了细节。”
未泯沉眉,沉思片刻才再开口道,“未泯按领主吩咐,一直守在天音楼暗中监视衣樰遥的动静,并没什么发现什么异常,衣樰遥也不过是抚琴唱歌,本想回来复命,却又发现一个黑衣人潜入天音楼,他从衣樰遥房阁外的假山石缝中取出这个字条便要逃……未泯一直跟着他却又被他同伙发觉,不得已便将他们斩杀干净,夺下这字条。”
“这字条是谁人藏于石缝的?”
“今日只有衣樰遥的贴身婢女去过假山那里拾纸鸢,所以……”
拾风筝?呵……这阴雨天气,还有人想着被雨打湿了的风筝?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送递这字条吧!
“未泯你可看出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份?”
“他们均以被毁去了容貌,功夫套路也故意隐瞒,被制服后又立即吞毒自尽,所以……属下不知……”
“那……你有没有发现……衣樰遥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比如说……暗阁?
未泯沉眉思索片刻才摇了摇头,道了句,“没有。”
这便怪了!原想寒影写下的SOS,那一定是因为没死,而是被囚禁了才出此下策,而这诗集显然是为避嫌而又誊炒了一遍的……思来想去,衣樰遥的种种表现都更像是做戏,看来有必要派人好好的监视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真的要囚禁寒影的话,那么最好的囚禁之地就是天音楼!
那一刻,我的目光瞬息万变,而未泯却低头沉眉,目光纯良安定。
“未泯……”我忽地一笑,俯身把头埋入他的颈子,两瓣娇唇凑近他的耳边,而未泯尚蜷缩在我的怀中,似是感受到了我胸前的柔软,一下子红透了耳根。
呵,看这脸皮薄的!
我想笑却只是压低了话音,“门外是什么人,你可听的出?”
未泯原本红透了的脸蓦的褪了色,且又冷下了几分,才慢慢挤出几个字眼,“林紫儿。”
她?
我挑眉,却没有讶色,也不再理会门外驻足的人,手指轻柔的拂过未泯冷峻的脸,慢慢的道,“起的来么……”
“嗯。”未泯凝神片刻才点了点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暖意,却又听话的任由我的臂膀环过他的肩头,将他脱了力的身体慢慢扶起。我也站起了身,却又突而觉得双腿发麻,一阵触电般的抽搐感袭来,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该死,才不过片刻,怎么……
“领主……”未泯却似感受到了,剑眉蓦的蹙紧,犹豫了刹那,才狠狠咬住了唇瓣将我一把揽入怀里。
瘦削的身体将我禁锢在他湿冷的胸怀间,他身上浓浓的血腥气也一并涌入我的鼻腔。
我却突感周身的一阵暖流环绕,便随着的还有微微的晕眩……
我仰头,望一眼头顶上方那两潭迷蒙的星眸,恍惚之中,却忽而有种万劫不复之感。
呵呵,又惜一上午的课,让亲等急了~~!好抱歉哈~~~
[穿越:第六章 交心(3)]
未泯揽着我的手臂悄然松开,且退后一步。倔强的抿着的唇慢慢的扯出一句话,“领主不要为属下费心……属下……”
可我却已上前一步,双手交叉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襟,白皙前胸裹着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浸透了,艳丽的红色液体正顺着布条末端的结扣一滴一滴的落下。
握紧了拳头,感觉指甲正一寸一寸的插进手心的肉里,却又远不敌心上疼痛!
“不是说小伤么!小伤……就让你伤成这样,要是‘大伤’岂不是要我给你送葬了!”
“领主……”未泯却只是孩子一般的垂下了头,黯淡的双眸不敢和我对视,可是,他却又蓦的倾身过来,不容拒绝的握住我手腕,道,“领主这是干什么?”
甩开他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才道,“既然你不知,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才叫做小伤!”
未泯怔了半晌,双眸突然痛苦的眯起,身子向前一倾吐出一口污血,紫黑色的粘稠血汁挂在薄唇上,许久他方才又抿着唇轻轻喃道,“未泯死……事小,领主伤……事大!”
啪——
扬手一掌,狠狠哐过未泯脸颊,接触到他柔嫩肌肤的那个刹那,却又仿佛是打在我自己心口上,瞬间传来阵阵痛楚。
“我曼青商从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属下……你若再说这种话,就滚!”
未泯听的我话,却又一怔,蓦的垂下了头。可他柔美的侧脸上还赫然印着我留下的丹红掌印,而那两瓣淡到没有血色的嘴唇上也挂着紫黑色的血滴。慢慢的凝固,良久,他才又慢慢的抬起了头,孩子似的拉住我的衣袖,望着我的细长黑眸中带着微微的暖意,唇角也同时勾了起来,拉出一条圆润温柔的唇线,轻轻的道,“未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所以,领主……就请放心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长长的睫毛轻颤,瞳仁如黑曜石一般闪耀。
我扑身过去,将他一把扯入怀里。
好孩子。我的眼眶干涸,一如既往,可我的心却莹润非常!究竟,是什么时候,我竟把未泯当作了我那尚未出世就已在母亲肚里夭折了的弟弟呢?
“领……主!”未泯发觉我摸走了他腰间的天伤的时候已晚了,我已反手斩向自己手臂,利刃滑过绸缎肌肤的刹那,鲜血如泉喷涌而出,在我左手臂上绽放了一朵妖艳而美丽的生命之花。
逆刃,似吹拂而过,微痛,却不沾血,天伤果然好刀。
未泯拧眉将天伤从我手中夺去,又慌忙点下我身上穴道为我止血。可我却牢牢望着他轻笑,削葱一般的手指轻巧的滑过他微微肿胀了的左颊,不由得道,“还痛么?”
未泯听了,不语,只是侧过了脸去。良久,等他再回头,已有一行泪迹黯然滑过那张绝美的脸。
男子有泪,暗落无声。
呵……
未泯,我本不该动手打你……可既打了……也无需多言,这臂上的一刀便还你,我们也算两不相欠。而这样,我心上的痛,是否……也会好些?
“领主……水陌拿来了伤药和绷带……”水陌独特的清冷声音适时响起在门外。
“进来。”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却突然发觉自己并不知道林紫儿是在何时离开的,可这时候也只能甩甩头,暂时不去想这些了。
水陌推门进来,见我二人模样,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和绷带,趋身上来搀扶,将未泯交与她,我随手扯过一条绷带缠于手臂之上,因为止血及时,那伤口周围的血液已微微的凝固了,粘稠的滞留在刀口。
抬头眯起眼睛望向未泯,他似是有心事,被水陌扶着却只是站在床榻旁,于是敛眉问道,“怎么不躺好了?”
“未泯身上衣物太脏,怕污了领主床榻……”见未泯低头不语,水陌才开口解释,自知道我是女子,说起话来便显得贴心了些。
挑眉,不理会未泯,只把目光转向水陌,吩咐道,“水陌你去端盆热水来……还有,让林紫儿去找律覃吧,就说是我的吩咐,他就自会带她去见雪雁了。”
“是……”水陌垂眸,轻道,“谢领主。”
“要你谢什么……这些都办完了,就回去歇歇吧。”
“水陌领命……”说罢,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看着水陌退出内阁,我支起手肘,一手托住下巴,道,“未泯……你说自己身上脏?那不如脱光光了再躺下吧?”
未泯依旧垂着头不答话,浓密的睫毛低低的垂下,却一不坐二不躺硬撑着站在原地。
呼,不说话?这死孩子……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亏我刚刚还夸过你!
“未泯,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姐姐……帮你……躺下?”柔媚的语调,同时不忘扬一扬手指上的戒指——
嘻嘻,三秒钟,未泯就二话不说,乖乖的坐上床。
“躺下。”再轻轻吐出两个字。
没有怨言,未泯死人一样直挺挺躺下。
“这就对了嘛!”我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伸出小指头刮过未泯翘挺的鼻子,心下不住一阵得意的嘻哈。
果然迷药是种好东西——新世纪采草大盗必备物品之一!
绝对强势,绝对有效,三秒钟搞定,无痛无痒无副作用,是您居家旅游,杀人灭口,笑里藏刀,以逸待劳的必备良药!
请认准,曼氏牌**迷昏药!扎一下,顶过去十下!
笑嘻嘻的做完广告,收起我一口的亮晶晶白牙,手指抚上未泯脸上汉白玉一般细腻润滑的肌肤,然后慢慢的挑起他胸膛上裹着伤口的活结,轻轻的拉开。那块碎布粘连着脱离开伤口,看着那道沟壑一般的刀伤,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未泯却只是咬紧了牙,白净的额头上汗水如注的流下。
水陌端来了热水,又将干净的白布剪碎了递与我手。
浸湿了碎布,叠好了携在指间,拭擦未泯胸膛上早已凝固了的血迹,那道刀伤慢慢的呈现在面前,刀口已血肉模糊。那道新伤是覆盖在那条蜿蜒的长疤之上的,显然只是普通的一刀,却又偶然的割裂了他胸前的旧伤。
又一次见到那道蜿蜒的褐色长疤,蔓延着拉长隐入小腹,我手指顺着那道伤疤滑下,几近要没入他紧束着的衣裤,却突而被未泯的手指固执的钳住,红透了的俊脸腼腆着侧过,微微卷起的唇瓣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不……”却是柔软而缠绵的,他从未流露。
呵。我只得扬起嘴角,收回那只色迷迷不听话的手,目光却又一次停留在他胸前的刀伤上面,只用孟先生留下的那些草药却不做消毒处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