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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突然严肃了面色,敛眉摇头道,“凌老板,你既然喜欢和氏璧,那就放在你那让你多观摩几日也无妨。你也知道我刚刚说将和氏璧作为礼物送给赵老板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可他却当了真,而你又在这时候说让我拿和氏璧当赌注,这不是逼我么?”
凌少曦听的我话,温润如玉的脸也不禁一冷,咬牙道,“那少曦再压上五十万两!”
“不行,那玉不压。”我也咬紧了牙,挤出几个字。
“凌老板,你再一味加价,岂不是要夺人所爱么?”见凌少曦又要加价,红蝎“忍不住”上前劝阻。
“红老板,你没听说过这句话么?玉声贵清越,玉色爱纯粹……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而那和氏璧不仅声清泓悦耳,玉面纯净温润,少曦本就爱不释手了,而今又听曼老板讲了这玉的来历,少曦才下了决心要这块古玉,只可惜……曼老板一直要价五百万两,少曦就是倾我所有,也是买不起的!”凌少曦深深叹出一口气,垂下眉目,温润的俊脸上似有万般掩饰不住的哀愁。
呵,我却挑眉一笑,轻问道,“凌老板,你果真是喜欢此玉?”
“当然,那还用说!谁不知我凌少曦一向小心谨慎,只要出手的钱财在千两以上,都要反复斟酌!可今不仅压上了两个客栈,还出价到五十万两,而这些也只不过是赌资,若是输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么多年了,难得碰上像凌老板这样的识玉之人,既然如此,青商也不便小气了,今就把和氏璧也作为赌资压上,不知现在张老板王老板意下如何?”
听了我话,凌少曦便转过脸去,看向老头,刚要开口,那老头便堵住了他的嘴,一字一顿的道,“老夫已决定了,这局没法帮三位老板了……”
没等老头说完,凌少曦就抱拳俯身道,“这……又是为什么?张老板且当它是一把普通的牌局而已,不必过于紧张,少曦相信您的牌技!”
老头却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道,“凌老板言重了,老夫的身家都是赌来的,又怎么会因为一场小小的牌局紧张呢?只不过,这里可不止你是识玉之人,说来也惭愧,老夫也研究玉石多年了,而这‘和氏璧’一听名便知是上好的古玉,既然曼老板有心割爱,那老夫又怎甘心将它拱手让人?所以,老夫决定参赌,至于这赌资嘛,便压上京都的五家最大赌坊,不知这样可合曼老板心意?”
“这……张老板,怎么能这样呢?少曦已经跟曼老板说好了……”见此,凌少曦忙争道。
我却截断他的话,冷笑,“凌老板,口说无凭,什么事没有立下字据那就不算数,尤其是在牌桌子上……既然张老板都这么说了,那青商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王老板……”
“王某不敢拂了大家的意,就压上四家店铺,只是……王某不为和氏璧,不知曼老板可否将那十万两收回,压上江南五寨的粮路经管权?”
“这个么……”
“五家!曼老板,王某再压上一家店铺,与老爷子一并下注……”
奸商就是奸商,赌徒就是赌徒,再走运的赌徒,也有输的一天!
呵,唇角勾起一笑,接口道,“既然二位如此兴致,那便立下字据吧,还是那句话——空口无凭!未泯,笔墨伺候!”
“是,夫人!”话音刚落,未泯便擎上来笔墨纸砚。
瞥一眼未泯,唇瓣扬起一笑,道,“未泯,你就照我说的写——甲方:曼青商,乙方:张先、王文——甲方乙方今日在如意酒楼进行一场牌局对决,各压上赌资如下所示,甲方:玉器‘和氏璧’以及江南五寨粮路经管权,乙方,各为京都五家最大赌坊……未泯这里留空白,一会儿请张老板王老板都把店名地点仔细的填好了,嗯,接着……在场一切人等都可为人证,因此次牌局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特聘凌少曦、红蝎、律覃三位老板为本次牌局公证人员……备注,此合约具备完全法律效力,若产生纠纷,则各大官府均需无条件受理,且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搁置,弃此合约不顾!至此,甲方签名,盖章,乙方签名,盖章,某年某月某日……”
一口气不带停顿的说完,抬起眼帘,挑眉,完全无视众人惊愕的表情,然后旁若无人的压下一口渐冷的茶水,道——
“两位老板看看,若没有问题,就把这字据签下来吧……张老板也说了,这赌坊多年的规矩,还是不要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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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跳上来跟亲打个招呼!
又惜上——
[穿越:第七章 拨开迷雾(4)**初试牛刀**]
如意酒楼的生意一直火爆,如春阁沐春风雅间里面,一场惊心动魄的牌局几近尾声。
没有硝烟的战场,却又步步惊心。围观人不住唏嘘感慨自己没有深陷迷局,否则一定倾家荡产。
无视周围一切,我的大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这次是一局输赢定乾坤!一直到最后两张牌出手,我紧绷着的面颊才微微的松懈了下来,嘴角不知不觉的绽放出一抹冷笑,看来这春风不是每个人都沐的了的,比如说我面前的老头和中年男人,他们两人就在直直的流着冷汗。
“张老板,王老板……这还真是青商的运气了,你们说,是么?”
老头目光阴沉,面容窘迫,过了许久才将没有脱手的纸牌撂在桌上,沉沉叹了一口气道,“愿赌服输,看来老夫今不认栽也不行了……唉,赌了一辈子,倒是在晚年把一半家产拱手送人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王文也是一脸悔意,却又张口结舌,连句话也说不出了。
前几把手气一向好得很,怎么这关键一局手上倒穷的无计可施了?你们是在感叹这个?
我轻笑道,“青商三岁的时候就被爷爷抱在牌桌子旁看牌,五岁的时候上网……桌上跟人打牌,八岁的时候进赌场被赌场老板收为干女儿……呵,我想要大王,它不敢给我来小王,我想要梅花二,它不敢给我来黑桃尖,我要一排的顺,它就得老老实实的给我一排的顺,连花色也得给我正正经经的来……所以,二位老板也不必灰心丧气的了,青商能赢,是牌够好!”
老头闷声不语,听的我话,突而猛地盯住了方桌上散落的纸牌,目光瞬息万变。
哼,我冷笑,你猜的不错,这玄机的确在洗牌这个环节,第一次牌不好是因为不是我洗牌,而之后你们又不屑于动手洗牌,那就只好由我代劳了!正是因为洗牌洗的好,所以摸牌才能摸得好!只可惜,现在才发觉……已经晚了!
“红老板,叫下人把这牌桌子撤了快上菜吧,一转眼都过了两个时辰了,众位老板一定都饿了……”
“是……曼老板说的是,各位老板稍坐片刻,红蝎这就命人上菜——”红蝎会意,立即就遣人上来撤下了方桌。
我却扬眉,似笑非笑的瞥向老头和王文,哼,我就不信你们二位还能吃得下!
老头果然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沉闷的道,“众位慢慢用膳吧,老夫先行一步……”说罢欠欠身便要走,王文见此也坐不住了,急道,“老爷子等一下!众位,王某也不觉饥饿……先告辞了……”
“张老板,王老板慢走,只是那十家铺子的事……”
“曼老板,老夫愿赌服输……老夫这就回去处理,曼老板只管择日派人接手赌坊便好……”
话虽说的痛快,心下却不知要怎么记恨我了。
于是我宛然一笑,道,“张老板会错意了,青商当然知道二位是愿赌服输的人,赢也赢得起,输也输得起,不然如何能做成大事?呵……青商是说,玉器丝绸粮铺的店铺就已经让青商忙得焦头烂额了,如果再要了两位老板的赌坊,怕是没空打理,白白毁了两位老板多年的心血!”
听得我话,王文面色一喜,忙问道,“那曼老板的意思是?”
“青商只想跟二位做一笔生意,若是成了,那青商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字据销毁,当然与二位老板之间的账目也一笔勾消!”
在场的人听了,一时之间都迷惑不解,还能有什么生意能跟这十家赌坊赚的利润相抵?我却微笑着卖着关子,将那张字据叠成了纸飞机拿在手中把玩——
王文早已急得满头大汗仍等着老头发话,而老头似也摸不透我话中意思,却也沉不住气了,道,“曼老板且说说这是什么生意,老夫才好做个决定。”
“也好。”我点点头,站起身来看向红蝎道,“红老板,麻烦你再给我们另开一间厢房,青商要与二位老板密谈!”
“两位老板,青商不要二位的赌坊,但很想入个股份——”年终时候赚点小红利!
“股份?”王文惊问,疑惑的望向张先。
老头的确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明白的了我的意思,却拈着胡子,一字一顿的道,“曼老板想投多少银子入伙?又想入几成?”
我摇摇头,不动声色的道,“青商要投的不是银子,而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东西。”话罢,从袖口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来置于桌上——
王文一怔,即而道,“曼老板说的是扑克牌?王某的确想将扑克牌引入赌坊,也算是个新鲜玩意,只是——这又怎么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呢,而且……就算这扑克牌是曼老板发明的,也不知……这利润要如何计算才算合理呀?”
“王老板会错意了,青商指的不是扑克牌,而是——扑克牌的玩法!”
“莫非扑克牌还有其他的玩法?”
“呵,那是当然,各位的赌场里就是掷骰子赌红黑大小半全也不止一种玩法吧?扑克牌四种花色,各十三张,再加上大小王,玩起来可算千变万化,就算让青商给两位一一的数出来,一时之间也怕说不完呢!”哼,连不少现代富豪都被吸引的飞到澳门去玩万家乐,我就不信拿不住你们这两个古代人!
“既然这样……老夫也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曼老板想要怎么计算分成利润?”
“每一种新玩法刚开始,青商不收一分利润,三个月之后,青商收三分利,一年之后,大家五五分成。”
呵,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一年之后五五分成,等于赚人一半的利润,而且还没有尽头,这就意味着——只要有人玩纸牌游戏,只要你因为纸牌游戏挣了钱,那你就得分我一半!
“一年之后五五分成……这……曼老板是不是再降一降?”张先听罢便张口问道。
哼!老狐狸你还敢跟我谈条件?我的要求看似苛刻,但给你们的利润也不少了,至少给你扩大了市场,增加了客源,还为你们的赌场注入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呵,青商要的价也不高了,如果两位老板不愿与我做这笔生意也无妨,只需把那十家赌坊的赌资偿还了便好……唉!没办法,看来青商也只能自己经营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二位老板可别怪我抢了你们的生意……”说罢,将那纸飞机塞入怀里,又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位老板,那就在此别过吧,青商可是饿极了!”
见我抬脚便走,王文急了,也不顾什么脸面了,扬声道,“曼老板请留步!曼老板……王某觉得这笔生意极好,一切都按曼老板说的办便好!”
我背对着他们的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了的合约书转身递与王文道,“既然王老板应了,就看看这份字据,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上名字盖上手印吧!”
“啊……是是!”王文搓了搓被汗水濡湿了的手掌,战战兢兢的接过合约书,转身看向张先道,“老爷子,王某不似您家业雄厚,曼老板这个提议已经很照顾了……王某就先应了……”
“拿来!”老头黑着一张脸,却无计可施,一把夺过王文手中的合约书,细细的看了,才叹了一口气道,“唉,老夫一世的精明全毁在你一个小丫头手上了……什么和氏璧什么江南五寨的粮路经营权,都是你说来骗我们的吧?”
“张老板此话严重了,如果青商没有那些赌资又怎么敢写成字据压做赌资呢?呵……如果张老板不信的话,大可以告到官府去清查青商的这些个家当!”
想蒙我?哼,做梦!我话就放在这里,你要查便查,大不了跟莫任情要点钱贿赂一下呗!
见我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老头也只得叹了口气,道,“也罢,老夫就跟你做这笔生意!”
我满意的看着两人在合约书上签了名字,按上了指印,才将手里的纸飞机递给老头,老头拆开飞机,细细的看过了,才撕成了几半用烛火点燃了烧的只剩下几片灰烬。
“两位老板,青商先走一步,明日我就派人将玩法写好了交给两位,至于该怎么做,就是两位老板自己的事了,不过,三个月之后,两位老板务必把青商该得的利钱都存进金字第一钱庄的帐户里,青商会请律老板定期查账的!”说罢,不等两人回应,我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穿过布置古雅的廊房以及垂挂的帘帐,我又出一门,才步入回廊。
未泯正在那里等我,见我笑靥,唇角也不禁高高扬起,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媚的动人,可随即他又压低了头,不动声色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