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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璃幽听神机子这么一说,放下了心。料想吕先生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神机子先生。”湛容广站在山脚下朗声道。
神机子想起昨日容广说要带这些车夫离开,但是他听玉骨说东璃幽差点被蛇咬了,当下就决定留下一个来。
东璃幽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四个人,奶奶当时说要把这四人全部留下来保护,但是就她一个人,这四个人留下来也不太好,转了转眼珠,“马一留下来,其他人就先回去吧。”
“是”四人同时应声。
其余三人转身前去收拾东西,“小姐,那马车要全部都留下来吗?”马一恭敬的问道。
“就留下一辆,不!全带走吧。若是要用的话,可以去镇上雇一辆来。”东璃幽想了想,马车留下来的作用也不大,还要照顾这匹马,有点麻烦。
“是!”
“容广,有事直说吧。”
“神机子先生,不知那四个壮士可是准备好了?”湛容广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那三个侍卫整理好了东西就悄悄站在了东璃幽的身后。
“既然准备好了,就跟着容广吧,马车我已让湛家庄的几位赶过来了。”湛容广看着那四张肃穆的脸,心里一打突,之前怎么会觉得是车夫呢,这明明是血里躺过来的啊……
东璃幽转身看了看,将袖中的信件拿了出来,“将这几封信带回去吧,我已在上面写了是谁签收,你照着名字送回去就是了。至于府里的,我一并装在一个信封里了,顺带说一句,我很好,不用挂念,等回去时,一定带礼物回去!”
马二接过信,“是!小姐!”
东璃幽目送着马二他们赶着马车在湛家庄的一名村民的带领下飞快的远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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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竹筒荷香饭
稍过一会儿,湛容广自是带着他们去了吕先生的寒少院,马一被留了下来,说是让他打些动物来,他们也不好一直由湛容广接济啊,另外,东璃幽又给了些银钱,让马一去镇上换些吃食来。
马一领命离去,凭着昨日那记忆力,硬是不需要村民带领就出了湛家庄。
东璃幽站在寒少院的门口,觉得这个书院建得倒有些气派,这‘寒少院’刚正有力,不歪不扭,极是端正,正是与吕方这个名字相对应。
一进去,就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栽种着几棵羞答答冒出些荷叶。几尾鲤鱼游游荡荡,一会儿就钻入假山中不见了,一会儿又探出个脑袋,见没了危险,又悠悠哉哉的游了出来。看的东璃幽直说湛家庄是个灵地,不然那几尾鲤鱼怎的这般有灵气,她真真是沾了光了!
“可惜还未到荷花开的时候,那荷花开得时候,这些个小子可臭屁呢!呵呵!”
众人绕过池塘,未走几步,就听见一阵朗朗的读书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东璃幽眼睛一亮,想来各朝各代的四书五经都是差不多的,当下就放心了,况且她是个女子,不求能学习这些深奥的读物,只要能读、能写、能明白就可以了吧,唉……她也想是个男子啊,那样就可以驰骋官场了,或者驰骋商海了,亦或是将她所学全部拿出来了。
神机子几人刚到学堂门口时,吕方就已看见了。
“寻机兄!来了也不来找我这个弟弟,该打!”吕方摆摆手,叫那些个学生默读,自己快步上前。
“哪能打扰你这个先生啊,不过近日倒真是要打扰你了。”神机子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是这般。”
“有什么事就直说,还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吕方抚须哈哈大笑。
神机子一笑,“孟直,我这次来可就不走了!哈哈……”
吕方眼睛一亮,“当真!”
神机子点头。
“那好,我们三人又能时常品酒对诗了,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神机子与吕方攀谈的极是欢快。而那边的几位学生却是安静的自习,没有一人违反纪律。
东璃幽看的如此,猜想是吕方纪律严格,且为人严谨,不因学生的年龄大小而留半分情面,东璃幽正暗自感叹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严格教育不是没有根源的……那边厢有个五岁的小男孩正对着自己做各种怪脸,那人正是昨日所见的莽撞男孩湛英朗,东璃幽暗翻白眼,自古问题学生多多……
湛英朗极力的做着口型:‘你莫不是来上学的?’
东璃幽不与理会。
湛英朗见东璃幽不理自己,有些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当的玩伴,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啊,除了父亲有意无意的暗示,其实自己觉得东璃幽还是挺顺眼的,尤其是带着那么威武的侍卫,自己一定要讨好些,也好让那个侍卫教自己些功夫!
湛英朗见自己无论做什么,东璃幽都转开了头不了自己,鼓了鼓脸颊,以为是自己不礼貌,不叫她小姑姑,无奈轻声道:“小姑姑!”
东璃幽隐约的听到湛英朗说着些什么,但是距离有点远,且湛英朗说话声太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明白。
湛英朗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小姑姑是真的听不见,还是假装的,“小姑姑!”湛英朗一急,不顾吕方严明的纪律,大声的喊了出来!
吕方一听,住了嘴,扭头一脸的不悦,“湛英朗!你那几张大字可有写好了?”
湛英朗一听,头一缩,嘴一扁,眼神微闪,不多时,便有泪光闪闪,“夫子……”说完,将小手伸出,做出一副要被打手心的动作。
吕方一看,脸更黑了,这湛英朗真是反了不成?“将那几张大字练好了,我要亲自查看,平日里那辨不出字形的字可不能再拿出来了!”
湛容广听着自家小儿子那一声称呼,眼内闪过一丝晦涩……
神机子此番被打断了话头,才想起今日的目的,赶忙将东璃幽牵了过来,“孟直,这是我的徒儿东璃幽,今日来叨扰你就是因为我要将这徒儿放与你这读书,可使得?”
吕方看着东璃幽沉吟半晌,见东璃幽极是乖巧,又与湛英朗那好动小子比较了下,只是女子修学与男子修学毕竟不同,颇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了主意,“寻机兄,这女子较男子不同,我这边也没有女先生,倒叫我有些为难了……”
神机子微微一笑,“孟直贤弟,你就直说收不收这个学生吧?”
吕方皱眉随又展颜,“既然是寻机兄开口,我便收下吧,只是我可不教女戒女史之类的,你可会介意?”
神机子握拳轻轻捶了下吕方的胸口,“要的就是你这番话,要是你教的是女戒,我可不依,这好好的徒弟,给教成了只会遵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寻常女子,那我收这个徒弟又有何用?”
吕方一听,“有寻机兄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就领着一行人去了学堂内。
“英达,你将东璃幽领到英朗那边那张空着的书桌,日后,英朗与东璃幽同桌了。”吕方话一出口,湛英朗就欢呼一声,每次他看那些大哥哥都有同桌,每每讨论时,他就很羡慕!这次,他终于有同桌了,虽然是个女生,不过还是很庆幸的。
吕方看到湛英朗那欢呼的表情,嘴角就一抽,胡子一颤一颤……
湛英达牵起东璃幽的小手,到湛英朗身边时,“英朗,你可不能欺负璃幽!”
湛英朗嘴角一撅,“哥,你是不信我,是吧?我哪能对小姑姑做什么?”说道小姑姑三个字时,湛硬抗的脸微微红了红,眼神忽闪忽闪。
湛英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对东璃幽说,“东……阿幽,你先坐着。”说完,就立马转身往自己座位走去。
东璃幽嘴角微勾,这边的人真是……太可爱了呢!
吕方见东璃幽落了座,想了下,上午估计是开不了课了,不如就让他们互相介绍吧,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身后跟着的人见此,湛容广和神机子则找了个借口走了,而玉骨则留下来陪着东璃幽。
安静的站在东璃幽身边,默不作声。
吕方看了好几回,觉得这东璃幽是否太过娇生惯养了?
东璃幽见此,暗叹了口气,“吕夫子,玉骨能否做个旁听生?”
吕方惊讶了下,“何为旁听生?”
东璃幽想了下,该怎么解释给这个古人听呢,“嗯……大概是……不作为夫子的学生,但是可以来听夫子的课程,至于学习好坏,这个夫子不必去了解。”大学里的旁听生挺多的,就是庞教授那厮也引来了众多高材生去旁听,这让庞教授得意了许久。
吕方抚了抚长须,“既如此的话,那就这么办吧,只是这资格也需定个时辰。”
玉骨听到自家小姐竟然让自己跟着学习,心中感动不已,即使只是听个一个时辰,她都觉得是上苍的恩赐!
东璃幽看着吕方,再看了眼玉骨,“只需相信自己能行便可,知识无贵贱之分,并不是到了达官贵人手里便成了那天边的云彩那般遥不可及,也并不是到了穷苦人家就成一文不值的废铜烂铁,知识还是知识,并不会随着个人身份不同而不同!学得来,这知识就是你的,旁人可拿不走,学不来,这知识还是在那!”
吕方听罢,直觉得惊奇,这番话即使是他也未必会想到,这女娃,年纪仅仅三岁,却能有这般不俗的观点,当下,就围着东璃幽转了几圈,只是越看越觉得这女娃不简单……
东璃幽略一惊,这吕夫子不会是觉得她是个妖怪吧?自己说的话可都是前世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啊,“父亲时常教育我们要尊重知识,是才学生这般推论,不知夫子以为如何?”
吕方莞尔而笑,“大家尽可一论,何为读书之本。”
吕方扫视了一圈,直接点了名,“英达尽可一论。”
湛英达闻声起身,“学生湛英达,若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学生以为读书赶早不赶晚,古有陶渊明一说,‘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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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下盘有功夫
湛英达看着其他人的羡慕,轻咳了一声,“少年如日出,最是吸收知识的好时光,若是浪费了,自觉可惜!”
吕方点点头,“恩,此言有理!”
等吕方满意的点头,湛英达轻巧落座。
湛珖起身,只见此人浓眉大眼,嘴唇却极薄,“学生湛珖,学生以为读书有之,但见识亦有之,古有云,‘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是以读书为主,见识为辅,相辅相成,才是上策。”
“恩,湛珖有此论解,老夫满意,只是要知,读书为上策以,乃为人之本。”
湛文良,眉清目秀,听了之前两人的见解,心下一思索,才堪堪站起,“学生湛文良,学生才疏学浅,自觉不及两位学长,学生以为读书能知自身浅薄,才能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若一意孤行,则贻笑大方也。”
“文良能有此理论,必是挑灯夜读,读书一事要恒之,切勿半途而废。”
“是,夫子。”
湛哲与湛敏杰两人自是推崇湛英达的理论,是以言论之间颇为拥护。
湛珖听后,嗤之以鼻,在心里念叨了句,匹夫走狗,不以为友。
湛英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夫子,读书,读书,自然是想读便读,不想读也不能逼着,父亲常逼着英朗要向哥哥那般才高八斗,可是英朗只识之乎者也……”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直道小儿聪明。
吕方一皱眉,胡子一吹,“你把你那几张大字写好,就已是阿弥陀佛了!”
湛英朗嘴角一扁,“夫子,阿弥陀佛为佛学之本,可与读书之本相差甚远啊。”
吕方见湛英朗屡教不改,已是气愤万当了,“璃幽以为如何?”
东璃幽起身,扫了一圈,发现别人都是一副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当下就有些火了,哼!让你们瞧瞧巾帼英雄为哪般?花儿为何那么红!“学生以为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需知读书一事绝非一日之能,自是一生之事,是以学生以为知道读书不如明白怎么去读,明白读书的不如做到书中所说,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希望夫子告之。”
吕方听到东璃幽的回话,心中已是震惊万分,若此女是男子的话,必定是个状元无疑了。
而其他人皆是不可置信,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这番话能从一个比他们还小的人说出来,而且这人还是个女子。
此后,其他人皆收起了轻视,以同窗之礼待之。
“有何事不明?”
东璃幽垂下眼睑,“书上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为何还是有寒门弟子呢?若是照着这番话的话,那岂不是每人都是富甲一方了?为何还要提读书考取状元一说?”
吕方一愣,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固有思想已深深的将他禁锢,他跟元国上上下下千千万万的人所想的一样,都认为出仕才是唯一出路,现在突然被一个小女娃指出来,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东璃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