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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在家门口出的车祸,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狠狠得撞上了电线杆,电线杆瞬时就倒了下来,原本只是受些轻伤,那电线杆砸下来,两条人命就这样去了。她后悔,若不是自己的任性,父母便不会开快车回来。那时,她才五岁。此时,她才两周岁过半。她想,老天是不是后悔给了自己最奢望的亲情,现在要拿回去了……她很害怕,很害怕。害怕老天收回成命,害怕今世的父母得知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会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害怕地府之下的父母指责她的任性……种种情绪的压迫下,才两周半岁的身子受不了这种压力,病倒了……
整整高烧了三日,那几日,她感觉时冷时热,神志恍惚,总以为自己要去了,别人要替代自己享受这份亲情,她不舍,真的是不舍!
奶奶整整三日没合上眼睡觉,爹爹时常出了差错,娘亲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三个哥哥也无心学业。
御医过来诊断只说是受了惊,压压惊便好。自那日起,东府从没忘了每晚的安神汤。自己也习惯了那一碗的安神汤,喝了汤之后才睡去。
莫雪若一进院子便看见这样一幅伤春悲秋图。眉眼一皱,她不是不知那几日的情况,只是自己人小言微,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送一堆补品过来。
“事情都过去了,还这般念着,真不似你的性格。”莫雪若走进了几步便停下。
东璃幽一转身,看见莫雪若撑着绿绸伞,一阵惊奇,“你家夫子竟放了你出来?平日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全教与你,今日竟破天荒的放你出府?”
莫雪若眉一挑,“今日方夫子家中有事,才放的我出来,若是平日,少不得要在申时才放学。东府还未给你请个先生?”
东璃幽吐了吐舌,“我才三岁,那像你啊,那么早就启蒙。不过父亲也让大哥给我启蒙认字练字而已,倒没请先生那么正式。”突然想起前日里三哥抱了只白兔交与自己养,前世自己与雪若甚少碰触这些个萌物,随即眼前一亮,趁今日天气好,雪若也没去上学,倒不如拿出来玩玩。手一抬,轻声在玉骨耳边叮嘱。
上前,牵了莫雪若的手,走至落日亭不远处才停下,眯了眯眼,“待会儿给你看样东西。”
莫雪若好笑的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的东璃幽。看到牵着的一双小手,眼神暗了暗,“阿幽,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我都不会放开你。”小脸一扬,一股子的傲气!
东璃幽噗嗤一笑,抬手轻拍了下,“放心,我不会跑的!”
当真正面临的时候,莫雪若恨不得东璃幽放手,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玉骨提着装着白兔的木笼,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小姐和莫家小姐小手牵着小手,甚是友爱。小心翼翼的将兔笼放下。
东璃幽看着兔笼,眼睛一亮,将兔笼打开,扯着兔耳就放到地上。
“小姐,可不要放跑了,这可是三少爷费尽心机给弄来的。”玉骨看着自家小姐将那白兔放了出来,唯恐白兔又跑了,自家小姐又得满园跑,实属无奈啊。
莫雪若看着白兔,眼一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兔子在哪都能见到啊,阿幽至于这么稀奇么?
东璃幽叹了口气,“阿若,我们是小姐,平常养个宠物都被限制,这次我好不容易磨了三哥哥给我弄只兔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莫雪若歪头一想,也对。眼睛盯着白兔瞧了一眼,“还挺可爱。”于是乎,两个小人,一个撑着白伞,一个撑着绿伞,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地上不时吃着萝卜的白兔,间或惊呼一声。一只白嫩的手就又把兔耳抓在了手里。
莫雪若看着可爱的兔子,就想到了某个人的性格,眯眼一笑,酒窝若隐若现。“阿若,方先生这么‘照顾’你,肯定有很多故事讲给你听了,不如你来讲讲?”东璃幽将照顾二字咬的极重,谁都知道此照顾非彼照顾,莫雪若淡笑一声,并不去理会,只挑了个神奇的故事讲了下,“开元观位于荆州古城西门内。传说,开元观修起,祖师殿供奉祖师爷后,神奇的雕刻匠在祖师爷面前、信士弟子跪拜的地方,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时间,在一块汉白玉上精雕了一幅‘玉兔窜竹林’的美丽图案。正当‘玉兔窜竹林’铺在殿里的时候,整个大殿突然生辉,光彩异常。图案里的精美玉兔,享受了人间香火,接受了信士弟子们的朝拜,它渐渐地产生了灵性,成了一只玲珑乖巧、活泼可爱的白色玉兔,常常从画面的竹林中窜了出来,从而在祖师爷的殿堂上跳上跳下,在天门台上跑前跑后;在天门台旁竹林里窜来窜去,在天台以东的水井中出出进进。上至道长,下至弟子,还有数不清的香客都幸运地看到过,人们都感到无限欢乐,谁都想多看几眼,谁都把它当成神仙对待。”轻声柔细的嗓音讲述着神奇而又美妙的故事,竟也使人身临其境般。
东璃幽看着眼前的玉兔,眸子一亮,“阿若,后来呢?那只玉兔可成人了?与清秀才子又促成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莫雪若顿了顿,“这倒没,这开元观被敌国贼子闯入,敲下这玉兔,此后,再也没了那只玉兔的身影了。”
玉骨惊呼一声,“呀!这贼子忒可恶了……”一旁的沁霜同样义愤填膺的点头。
东璃幽眼珠子一转,便知那贼子就是小鬼子无疑了。嘴角微扬,“可还有别的故事?”
莫雪若转头,漆黑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东璃幽,大有一副你再说我便提刀而上的气势。
东璃幽脖子一缩,“好了好了,倒是我强要求了,对了,前面有座亭子,不如去那边坐坐?”一步上前,牵着莫雪若的小手就往亭子走。
“瑞顼,对于朝堂上陈阁老被牵连一事你怎么看?”皇甫晟扭头看向东瑞顼。
“朝堂之事本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但皇上久不立储君,亦难说的过去。”东瑞顼想了下,还是选了个保守的说法。
皇甫晟冷笑一声,那皇帝倒是能耐了,竟拖着储君一事,让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不过文侯、武侯倒没牵扯进去,这是好事,不然可有的受了。“此事撇开不谈了。”眸子扫了一圈,发现不远处的一白一绿的两柄伞,剑眉一挑。“瑞顼,昨日我瞧见府上三少提着个笼子进府,倒有些奇怪。”谁都知道,文侯府的三少爷是唯吃的不放过,不过提着兔子进府,不知是何原因了。
东瑞顼朗声一笑,“琤秦是被阿迟给磨的,实在躲不过去,才给阿迟弄了只兔子。”想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东瑞顼就恨不得将妹妹抱入怀中,实在是太可爱了。“听下人说,阿迟整日抱着不撒手,连祖母都有些吃味了。”
皇甫晟嘴角微扬,“可是府上的四小姐?”叫阿迟,他记住了!
东瑞顼点了点头。
“大哥哥,今日你也下学的早啊?”东璃幽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一个两个的,怎么?是同个先生教的?
东瑞顼听得声音转头一看,便看到自家妹子撑着把白绸伞,白衣白伞,一张肉呼呼的脸配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比那琤秦的稚语都要可爱。“恩。”看了许久才看到自家妹子旁边还站着莫府的小姐,忙补道,“莫小姐今日陪着阿迟啊?”听方先生说,莫府的这位小姐倒是个神童,字教了一遍就记住了,又是个惯于安静的人,学知识倒再好不过了。
莫雪若点点头,看着亭子里一个是阿幽的哥哥,一个是镇南王的独子,将来的镇南王。眉头微皱,阿幽的哥哥与镇南王府走的近是好还是坏呢?
“大哥哥,这是你的同窗么?”东璃幽看着哥哥旁边的人,这般的气势倒是与皇家相拼了。
东瑞顼招了招手,“这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是与哥哥同个书院的,不过不是同个先生罢了。”
镇南王世子?还真是皇家啊。还未有所动作,身子一轻,便被抱起。“瑞顼的妹妹叫阿迟?不知我可否也叫你阿迟?”
东璃幽一愣,这人怎的这般,都被抱了两次了,“阿迟都不知你的名字,再者说,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之人,阿迟倒有些高攀了。”
皇甫晟有些怔愣,能从三岁小儿口中听到这番话,着实有些惊讶,“我姓皇甫,名晟。你可以叫我哥哥。”
“那阿迟便叫你晟哥哥吧。”认识个皇家之人也不错。
皇甫晟将东璃幽放下,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晟哥哥也没别的好东西,这枚玉佩还是我赌石得的,今日便送与你罢。”
东璃幽接过玉佩,直觉得凉气习习,是枚上好的翡翠,上面刻着的不是皇家常见的龙凤,而是柿子和如意,“柿有七绝,一寿,二多阴,三无鸟巢,五霜叶可玩,六佳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以临书。外加如意,岂不是有万事如意之意?”忙将玉佩推于皇甫晟面前,“晟哥哥,这枚玉佩,阿迟担当不起。”
皇甫晟听到刚刚那句万事如意之意,眼睛一亮,“你将刚才那句重新说一遍。”
东璃幽虽疑惑,但也恭敬答道:“柿有七绝,一寿,二多阴,三无鸟巢,五霜叶可玩,六佳实可啖,七落叶肥大可以临书。”
皇甫晟点点头,“好个七绝,这枚玉佩送与你,倒不负这七绝之意了。”
东瑞顼有些奇怪,防止一个两个的惊奇,便顺口道,“又去父亲的书房里偷看那些书了?瞧你,才认识几个字,练了几幅大字,便装个老先生一般,呵。”
东璃幽吐了吐舌,“大哥哥,阿迟看里面都是些解释花鸟虫木的书,又有插画,阿迟觉得有趣,这才仔细研读,可不是装个老先生呢。”随即一想,“玉骨,将我房里的那台青花端砚送与镇南王世子。”
“是!”
皇甫晟笑道:“晟哥哥送与阿迟是见面礼,阿迟又何以回礼呢?”
“晟哥哥送阿迟见面礼是晟哥哥大方,若阿迟不回礼,实属失了礼数,晟哥哥不是想要一个失礼的妹妹吧?”
“哈哈!好个阿迟啊,倒叫我无话可说了!”漆黑的眸子渗入了些点点阳光,显得格外的清亮。
东璃幽看的有些痴了。这晟哥哥倒真是俊朗。
第六章 神机子其人
皇甫晟看着眼前这张明显看上自己的小脸,心内一阵得意,之前觉得过于俊朗什么的一概不理。
东璃幽这厢如此快活,丝毫不知道过几日就要离开。
元都某处隐秘的院子内,一名白发美髯的男子掐了掐手指,“恩?这人,好生奇怪,命格似乎被改了?原本不是该活不过十五么?怎的就是大富大贵之命?且命数寿终正寝?”随即展颜一笑,“呵,无妨,本该是我的弟子就是什么命格我都接受。”捋了捋美髯须,静静等待上门拜访的日子。
若说偌大元国,文成武就之人倒也是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的。文学泰斗之人当属文学大儒方尊儒。武道巅峰就属武极将封敬。但是元国有一人却特殊,到底哪里特殊呢?哈!他是武林之人,却被皇家尊为座上宾。一手的奇门遁甲之术让敌国谈其而色变,这人是谁呢?就是今日所见的白发美髯的男子——神机子。
一个堂堂江湖之人,如何入的了皇家之眼?这件事还得从元国与唐国的洪海关一役说起,唐国有一水军将领的军师姓鄯,善布阵,竟欺元国不会凫水,来了个火烧连营,且大骂元国胆小如鼠,时至神机子游历至此,不忍国人失陷洪海关,遂自奋请缨,洪海关守将听得是神机子,三呼万岁圣明,亲自上前接待神机子,神机子一扶美髯,道:“唐国军师乃借了东风之便,这几日便待在营中,万万不可渡河。”又沉吟道,“将军自可操练军队,声响越大越好,引唐国人渡河便是再好不过了。”
守将虽疑惑,但也下令日日操练,万不可废。
一日,神机子在营外转了一圈,回来时拿着罗盘满脸肃穆,“将军,西北方一百里以外可有桥或路?”
守将一听,有门!随恭敬道:“是有的,不过那里却是一道天堑,非神力不可达。”虽然有路,但是要么太远,要么过不去,何况大战在即,他也抽不出身去攀越天堑。将士的生命,守卫洪海关的重任,压得他再也没那份心思去想攀越天堑这一险任。
神机子沈然一笑,“将军莫担心,只下令八百将士跟着老夫走一趟即可。”
守将一听,皱眉沉吟半晌,随下令八百精兵至天堑走一遭。
不过几日,敌军来犯,守将沉着应战,下一刻,却让他永生难忘。
敌军倾巢而出,又善凫水,让他疲于应战,只下一刻,一道声音凭空响起,“唐军速速投降!”
唐军将领转头眼见己方的城墙上已插满了元军将旗目眦欲裂。唐军军师一时惊骇无比。元军定是寻了高人助阵,只怪自己当时得意于一时胜利,忘了防范,让敌人有机可趁!急火攻心之下,吐血昏迷了去。
两相夹击之下,唐军已渐露败象,心生怯意,阵脚大乱。而反观元军,则士气大振,多日来的烦闷有了发泄之际,当即将兵器舞得虎虎生威!直叫唐军傻眼。
历时三月之久的洪海关战役,以唐军失败告终,洪海关守住了!还另送了洪霞关做战利品。
消息递至元都,满朝上下喜气洋洋。神机子其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