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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说了那名杀掉藤堂平助的队士,最后疯掉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怨灵附身?!)
、第十六章 归途
六日夜,新选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自战场返回,住在京屋忠兵卫的八轩屋中休整。在伏见、鸟羽战役之后新选组只剩下四十九名战斗人员和二十一名伤病员,可以说已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当司徒夙莎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死寂的景象——大半新选组队士失去了,没有人说话,许多人甚至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远方夜幕下不断闪烁的炮火以及大批大批败下的残兵。
本来因奔跑而气喘吁吁的司徒夙莎,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她扁了扁嘴,默然离开这里去附近的空地透气,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土方岁三……
看见土方岁三略显萧索的背影,司徒夙莎先前的无力感居然一扫而空,可她正要开口,土方岁三却突然捏紧拳头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上!
树上的水珠窸窸窣窣地掉落下来打湿了司徒夙莎的衣襟,司徒夙莎吓了一跳,还没明白过来土方岁三就沉声斥道:“滚!不要再回来了!!滚!!”
司徒夙莎幡然醒悟其实土方岁三现在一定非常想问她以后的事,但却努力克制着。其实土方说得对——每个人都难逃人性,土方岁三当然想知道后面的事,如果问了当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知道得越多就越想知道,且不说到最后肯定会变味,说不定还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失控……
司徒夙莎轻叹一声,笃定地走上前,轻轻揽住土方岁三的脖子,坚定不移地说了二十个字——
“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迎难而上,虽败犹荣,虽死犹生!”
土方岁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他抬手摸着司徒夙莎的头苦笑道:“你这笨蛋怎么赶都赶不走,真是烦人啊!呐,你不是说不是为我而活吗?为什么情况这么危险,你都不离开?”
司徒夙莎紧了紧胳膊,又毫不犹豫道:“我的确不是为你而活,但是却可以为你而死!”
土方岁三身子一震,一把搂紧司徒夙莎,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司徒夙莎嘴唇颤抖,默默地流下泪来……
很快,幕府溃退下来的士兵混杂着趁火打劫的浪人,在大阪城肆意劫掠!是谁说过末世情结会激发出人的暴力?就连新选组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但不论如何,新选组都不再有那种维护将军治安的雄心壮志了……
入夜后,德川庆喜还在大阪城接见了幕府的军队。他效仿着西洋的将军在军队面前慷慨陈词,发誓要以大阪为根据地重振旗鼓等待时机杀回京都!
当时普通士兵们还天真地抱着一线希望,各自安心地回营地休息。
可是这时,德川庆喜却又招来老中板仓胜静、酒井忠惇、会津藩主松平容保和桑名藩主松平定敬彻夜议事——
“是吗,我也觉得放弃大部队,乘船从大阪逃脱返回关东是个好办法!——现在京畿和西国的大名已经开始动摇,如果其他藩再像鸟取藩和津藩一样叛变,我岂不是走都走不了了?反正关东那里还有忠于幕府的八万旗本,还可以跟新政府军一决高下!实在不行,割据关东也未尝不可!”
德川庆喜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陈词……
庆应四年(1868)一月八日,德川庆喜一干人秘密登上了停泊在大坂湾的幕府军舰“开阳丸”弃大阪而去。
这开阳丸是荷兰国王送给幕府的军舰。而负责开阳丸驾驶的,是三十四岁长相俊秀的槺疚溲铩JずV鄣笔笔呛衫既丝某て楹>倭匪牡谝慌г保鴺本武扬便是第二批学员,是以跟开阳丸有着深厚的感情。
德川庆喜登上船后就立即下令开船。可是这时槺疚溲锷习栋焓拢⒉辉诳敉枭稀
德川庆喜把副船长泽太郎左卫门叫来道:“你是船长吧?赶快开船去江户!”
泽太郎左卫门自然相当为难道:“这个……在下只不过是副船长,开船一事……还是等槺敬せ乩丛僮龆ǘ岚伞
等待船长上船再开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德川庆喜却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他威逼利诱,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无论如何都要让泽太郎左卫门开船!
无奈之下,泽太郎左卫门只好听从德川庆喜的号令起了锚。
将军一走,大阪城□府各个军营自然又惊讶又失望,已经没人愿意为幕府的政权殉葬。士兵们在各级军官的带领下,返回了各自所在的藩国。
这时土方岁三也将新选组分成两组。由永仓新八率领无伤无病的队员先一步登上顺动丸离去。
司徒夙莎跟着第二组离开,是以跟着土方岁三一同在大坂湾为他们送行。
夙莎看着海浪拍打着的顺动丸,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她跟着新选组一起来到大阪护送德川家茂登上顺动丸的情景——那时候芹泽鸭一党还在新选组内横行霸道,司徒夙莎还在耍着赖皮耗在精忠浪士组中不肯离开。她还记得那时她还对回国失败耿耿于怀,在这里见了坂本龙马之后才释然。她还记得这“顺动丸”的名字还是德川家茂起的,并将其封为将军家的御用船只。她还记得公卿姊小路公知从船上下来后从铁杆攘夷派变成了开国派……
一转眼过了五年,她在新选组中也待了五年。芹泽鸭一党被肃清了,德川家茂病死了,坂本龙马和姊小路公知也被暗杀……司徒夙莎当真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随后的两天中司徒夙莎便与土方岁三溜回京都做了些善后工作,于十日带着近藤勇和新选组的伤病员一同登上富士山丸前往江户。
“近藤先生,伤势如何?”土方岁三一见近藤勇就问道。
近藤勇的胳膊还半吊在胸前,笑道:“虽然胳膊还是抬不过胸前,但是命算是保住了,你不用担心!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辛苦你了!”
土方岁三垂下眼帘道:“不……新选组伤亡惨重,全都是我的责任!”
近藤勇笑着用未伤的那一只手拍了拍土方岁三,完全不忧愁地笑道:“打仗流血是难免的,岁你也没什么错!我们跟着庆喜公回到江户重整旗鼓再战就是!”
近藤勇没见过鸟羽伏见的残酷,仍然没有认清状况。
司徒夙莎端着食物走在富士山丸的甲板上,却看见市村铁之助一个人趴在栏杆上看着大海出神。
“这个小鬼的琼瑶模式又开启了?”司徒夙莎不禁好奇心起,她大步走到市村铁之助身边道,“你就这么在外面吹海风,难道还奢望你得伤风了别人来照顾你吗?”
“啰嗦!”市村铁之助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很生气!”
司徒夙莎有些哭笑不得:“生气?谁把我们的小铁大人惹到了?我去帮你教训他!”
市村铁之助在司徒夙莎毫无怒意的语气下也发不出火来,他稍微平静下来,口中愤愤不平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们要逃走?!——武士不是该忠于自己的主人吗?为什么那些家伙会做出有违武士道的事,简直是胆小鬼!!”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虽然有时候像愣头青一样不谙世事,却有着一颗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
司徒夙莎笑了,她转身面朝大海道:“我原来也一直觉得朋友一起出生入死,便是一生。可是现在才明白,真情无关富贵与生死。大家的需求有交点便聚在一起,没有交点便分开……聚散无常……呵,真情……在人性面前是多么可悲?就连我自己终究也难逃人性的悲哀,现在束缚我的或许是感情,或许连感情都不是,只不过是因为走投无路……如果没有这些客观因素的束缚,我……或许很难坚持……可是克服私欲而重情之人,岂非正是人们口中嗤之以鼻的‘愚忠’?呵,小铁啊,这世间哪来的什么对错?很多你以为正确的事情,在巨变之下可能反而会错得离谱啊!所以别去理会别人的对错,只要你自己无愧于心就好!”司徒夙莎腾出手来拍了下市村铁之助,笑道,“小鬼,别在这里自寻烦恼啦!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师父吧!”
“我可不是小鬼,你不要小瞧人!”市村铁之助嘴上抱怨着,却跟着司徒夙莎一起来到了冲田总司的房间。
司徒夙莎推门的时候,冲田总司正在咳嗽,见到司徒夙莎和市村铁之助就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啊!”
“看起来精神不错!”司徒夙莎将饭放在冲田总司的塌边,又笑道,“怎么样,这次只有你在近藤先生身边,感觉一定很爽吧?”
冲田总司皱着眉笑道:“小夙你这样说还真是过分呢!”
司徒夙莎沉默了一下,又道:“对不起啦,我不该说这种话。”
冲田总司想笑却又咳了起来,他只好摆摆手。
司徒夙莎轻拍着冲田总司的背,过了许久冲田总司才拿下沾着血的手绢,他擦了擦嘴又道:“源先生……战死了,对吧?”
司徒夙莎的手停了下来,她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冲田总司的眼中燃起一股火焰,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司徒夙莎和市村铁之助道:“到底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新选组怎么会战死这么多人?!”
司徒夙莎跟市村铁之助对视了一眼,只好将战场上发生的事如数讲给了冲田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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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开阳丸的槺疚溲镏缓玫巧细皇可酵杓菔弧H胍梗瑯本武扬忙中偷闲在甲板上溜达着,与土方岁三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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槺疚溲锛练剿耆哪抗庵土粼谒纳砩希阈Φ溃骸霸谙率菢本武扬,刚从荷兰留学归来担任幕府的海军副总裁,所以是西洋装束。”
土方岁三自觉失礼,他收回目光行了个礼道:“原来如此,我失礼了。”
“不用在乎那种小事!”槺疚溲锎游餮蠊槔矗⒉辉诤跆喾蔽溺冉冢实溃案笙率恰俊
“土方岁三,新选组的副长。”土方岁三自我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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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土方岁三颔首,又奇道,“海军副总裁为什么在富士山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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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沉吟道:“公方大人的离开让西部地区的幕府势力全灭,实在是……”
土方岁三无法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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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的斗志再度燃起,他凛然道:“槺鞠壬档貌淮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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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丸渐渐驶过纪州海峡,而山崎丞的伤口也受到感染发起了高烧。
“这样下去可不行,子弹不取出来是不会好的!船上没有像样的医生吗?”司徒夙莎一边想办法处理着山崎丞的伤口,一边急道。
近藤勇、土方岁三和一屋子还能站起的伤员竞相无言……
司徒夙莎将山崎丞额头上的湿布翻了个面,跟其他队士一样心急如焚!
“怎么办……怎么办……”司徒夙莎抬头看着土方岁三道,“要不然我们试试帮他把子弹取出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的!”
土方岁三比司徒夙莎镇静得多,他问道:“你知道怎么取吗?”
司徒夙莎摇摇头道:“我从未亲手处理过枪伤……只知道要把刀子烧热然后把腐肉割掉挑出子弹……可是如果弄不好反而会弄破血管而失掉性命!”
近藤勇忙道:“离江户还有一段路程,阿崎这情况恐怕很难熬到上岸就诊。事到如今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小夙你试试!”
司徒夙莎点头道:“好,我试试!”
土方岁三拦住她道:“让我来。”他原是卖药的,还是稍微懂点医术,用刀也比司徒夙莎在行得多!
但可惜的是,未等土方岁三取出子弹,山崎丞就咽了气……
满屋之人无不在祈祷山崎丞能躲过此劫,却不想最终还是死在了这里!
山崎丞同井上源三郎一样温和尽责,在组内人缘极好。司徒夙莎虽然和他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山崎丞虽然武艺高强,却比起杀人更喜欢救人,当初松本良顺来屯所体检,山崎丞还跟前跟后地向他请教医术。当时队士们还开他的玩笑,山崎丞却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山崎丞,要做新选组专门的医生!”而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山崎丞对新选组更是忠心耿耿,像池田屋这样危险的地方,山崎丞也毫不胆怯孤身潜入敌方为近藤勇取得准确可贵的情报!作为一线情报员,山崎丞一向做的都是卖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