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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虽然宇都宫藩部队肩负着守卫土地的职责作战还算勇敢,但最终还是死伤不少后弃地逃到宇都宫城去了!
现在,只差鸟山藩的桑岛村还未攻陷。可是鸟山藩一看四周的友军都被搞定,只剩下自己孤立无援。此时要是不跑,那以后怕是跑不了了!是以鸟山藩扔下一堆武器,连宇都宫城都不去了,直接逃往自己的藩国!
这些被土方岁三打得惊慌失措的新政府军连几座重要的桥梁都来不及拆,土方岁三就这样率领别动队大摇大摆地越过这几座桥梁来到了宇都宫城下!
“攻城!”土方岁三沉声下令!
别动队一路上点燃了街道两边全部的民居和商铺,现在大火一路蔓延至宇都宫城的墙边,烧得里面的新政府军胆寒不已!
别动队一路奋勇前进,还救出了被新政府囚禁在英严寺的幕府老中,板仓胜静。
“传习队第一大队和回天队攻击城的东北侧,新选组和桑名藩兵攻击城的东南侧!”土方岁三那俊秀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他有序地下了命令之后,又作为新选组的队长跟着一路奔东南侧而去!
新选组负责攻打的下河原门最为惨烈!土方岁三身着洋装,带着少数队员冲在一线,与新政府军打起了残酷的白刃战!当真勇猛无匹!
这时,一名旧幕府士兵被战斗吓得连脚都软了!他后退两步,想趁着混乱逃跑,却不巧被土方岁三看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一刀砍下逃兵的首级,对其他人修罗般地大声道:“谁敢临阵脱逃,就像他一样!”
士兵们见到这传说中的鬼之副长如此神威,个个又敬又怕,全都舍了命地往前冲,一下就将守城门的官军击垮!
战斗一直进行到下午二时,幕府的传习队攻占了宇都宫城外的制高点二荒山神社,在上面架起最新式的山炮,卯足劲往宇都宫城里砸炮弹!新政府军大部分只能缩在城中被动挨打!
只是可怜了那些被流弹打中的老百姓,他们惨叫着在街道上爬来爬去,和着浓烟和烈火为这天地带来一片凄厉!
大鸟圭介看见宇都宫城冒起黑烟,便知道别动队已经开始攻城。他立刻催促自己的人马前往宇都宫城增援。
新政府军见守城无望,当即在浓烟的掩护下,分批自宇都宫城逃走……
土方岁三见士兵苦战一日,体力几近透支,当即下了撤退令于城郊的蓼沼宿营休整。
翌日,大鸟圭介的本队赶来与土方岁三的别动队汇合,这时他们才发现宇都宫城已经空了。便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进入宇都宫城,从仓库中找出三千俵粮食和三万两黄金来赈济百姓,并禁止军队骚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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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道总督得知己方先后在小山和宇都宫战败的消息震惊不已!他本以为江户开城就意味着战争结束,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战争的开始……
新政府立刻派出援军。结果最早进发的河田景与队火速占领宇都宫城前方的壬生城并封锁了两者之间的要道安冢。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士气高涨的旧幕府军夺回!
却不料天降暴雨,将安冢淹成一片“汪洋”!士兵们苦不堪言,只好又撤回了宇都宫城。
新政府的援军到得很快,二十三日天刚拂晓,五百五十名新政府军就从壬生城出发,兵分三路向宇都宫城攻击!他们连胜几节,这时骄横的新政府军便以为经过安冢之战,旧幕府军肯定元气大伤!于是他们大摇大摆地拉开阵势攻打宇都宫城的西之丸!却没想到在这地方遭遇传习队的反击,被打死打伤三十多人,萨摩藩的队长井上猪右卫门也在此阵亡!
大鸟圭介不愧是专门学过兵法的,他此刻派出小分队迂回到新政府军的后方,焚烧夺取官军的粮草辎重,让官军陷入苦战!
下午三时,伊地知政治率领着新政府的援军来到宇都宫城南侧,与把守松蜂门的新选组发生激斗!
土方岁三为了鼓舞士气,再次站在火线上与战士们同进退!然则这时,一枚流弹击中了土方岁三的左腿!!
“副长!”岛田魁大惊,“您没事吧?”
土方岁三疼得冷汗直冒,却未叫一声!他捂住伤处咬牙道:“我没事!阿一,你来指挥新选组!”
由于受伤,土方岁三不得不退居二线。
新政府军的攻城部队越来越多,可是旧幕府军的人就是那些,不会有增援。在新政府军压倒性的火力面前,旧幕府军也渐渐支持不住,只得放弃宇都宫城,撤退到圣地日光山,准备与新政府军决一死战!
日光东照宫便在日光山上。事情演变到这种局面,日光东照宫的僧侣非常担心,他们生怕古刹会被流弹击中毁于一旦!于是连忙找到新政府军的司令板垣退助,请求他想办法。板垣退助派出一名使者去请求大鸟圭介从日光山上撤下来,新政府军绝不半路为难!
“大鸟大人,我们此番来便是为了保全日光山,现在为了打仗如果把日光山毁了,于道义不通。更何况连日战斗,军队伤亡也惨重,急需粮草和医药,这些东西日光山也没有。不如就遵从板垣的请求,先把队伍拉回会津藩去,来日再和新政府军一较高下!”
经过土方岁三和大鸟圭介的合计,双方达成了撤军的君子协议。于是旧幕府军往会津藩撤走,板垣退助也说话算话,并没有伏击或者追击。僧侣对板垣退助感激涕零,还给他铸造了一尊大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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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应四年(1868)四月二十五日,宇都宫城之战还打得如火如荼,可这时近藤勇却在板桥被送上了断头台……
明明前一天还下着很大的雨,可是今天却是个明朗的晴天。天空蓝得简直不真实,武藏野的草也散发着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
司徒夙莎站在一棵分叉的歪脖子树的树杈上,倚着粗壮的分支。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看着——那是那天她离开之前近藤勇给她的,还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再见到岁,就让他放弃新选组吧!不要为它枉送性命!”
司徒夙莎侧头看着近藤勇写下的这首诗,轻声念道:“孤军援绝作囚俘,顾念君恩涙更流。一片丹衷能殉节,睢阳千古是吾俦。靡他今日复何言,取义舍生吾所尊。快受电光三尺剑,只将一死报君恩……近藤先生啊,张巡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当时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十三万精锐军南下攻打江淮屏障——睢阳,张巡和许远等数千人,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情况下死守睢阳,杀伤敌军十二万,有效阻遏了叛军南犯之势、遮蔽了江淮,但终究寡不敌众,最后英勇就义……你将自己比作张巡,可是你却没能战到最后啊!”司徒夙莎扁了扁嘴,轻叹一声又将近藤勇的辞世汉诗折好放进怀里。
就在这时,三十多名手持铁炮的士卒簇拥着一抬驾笼而来。士卒队长则骑着马跟在后面。
街道两边的人窃窃私语,里面混杂着不少司徒夙莎熟悉的面孔——近藤勇的亲人当然也在其列……
“听说新政府的人一直在审问坂本龙马是不是他杀的,现在总算有结果了!”
司徒夙莎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哂笑道:“新政府找不到借口来杀他了吗?竟然把龙马又拉了出来……”说罢,她轻轻从树上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入水中。
驾笼中的人正是近藤勇。他外面罩着黑色条纹的羽织,胸前系着白色的纲目(就是连接羽织的绳子)。脸上的胡须有些长,两颊瘦削,脸色黝黑。
士卒们缓慢而谨慎地把驾笼抬向河川边的刑场——那里已经事先挖好了一个小坑,小坑前面是张草席。近藤勇下了驾笼后就坐在草席上,眼睛望着江户方向的天际,不发一语……
这时,一个人走到近藤勇面前,拿起剃刀为近藤勇刮干净胡须又剃好月代头。
一名大约有四十岁的高瘦武士,在近藤勇背后缓缓举起了近藤勇的爱刀——虎彻……
近藤勇在这时突然转头对他喊了一句:“便麻烦您了!”
也就在这时近藤勇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勇五郎……
四目相接,这一瞬间迸发了多少父子情?
为五郎无法再看下去,哭着跑开了!
司徒夙莎也不禁黯然落泪……
砍头的声音极度刺耳地传来,近藤勇的首级应声落入那个坑中!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结束……
近藤勇已经被处死,所有的士卒都松了一口气,登时松懈下来……
然就在这时,司徒夙莎却从刑场旁的水中窜上岸来,撞翻那名刽子手夺过虎彻,极其迅速地用白布包起近藤勇的首级就疯狂地跑进人群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士卒长措手不及,他嘶声道:“快抓住他!近藤勇的首级要拿来示众,快抓住他!”
士卒们立刻有的举枪有的追赶!
人群中的阿笔看清那人是司徒夙莎,当即举着拳头红着眼睛大喊一声:“近藤勇好样的!新选组好样的!”然后冲出人群死命抓住士卒的枪杆!
阿光和阿常见状,也大喊一声:“近藤勇好样的!新选组好样的!”冲出人群去拦那些士卒!
几个女人的举动登时点燃了其他人的火焰!那些曾夹道欢迎近藤勇凯旋而归的邻里乡亲们纷纷涌出来抓着士卒们的枪不放手!分散的人群拥在一起,将那些士卒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可是新政府军却不能对他们动粗,只能推推搡搡,场面极是混乱!
“新选组好样的!”
“新选组好样的!”
“新选组好样的!”
“新选组好样的!”
“新选组好样的!”
呼声此起彼伏!!
司徒夙莎还在狂奔,听着这些发自内心的呼喊,她早已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挺喜欢这一章标题的。
话说这章写得我激动得死去活来??虽然再看修改就没那么亢奋……果断去床上打滚!
、第二十二章 兄弟啊
这一闹,司徒夙莎立刻从一个“小逃犯”摇身变为“要犯”。她带着近藤勇的首级和爱刀虎彻就像带着两颗定时炸弹,目标又大,也无处可躲……
百姓们虽然拦住了士卒,却拦不住街上的官兵。这些官兵训练有素,虽惊不乱,脚力也不会比司徒夙莎差。就算司徒夙莎仗着对江户的熟悉左绕右拐地争取时间,可是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司徒夙莎本能地发足狂奔,可是路越跑越偏最终到了一条死路上!司徒夙莎的心一沉,看那些官兵暂时追不上来,司徒夙莎便寻思着把刀别在腰上翻墙过去!
可就在这时,小巷中的一个破破烂烂的房间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司徒夙莎拉进去,夙莎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就被连推带搡地推进屋中一个暗门之中,暗门合上,四下里一片黑暗……
外面再没动静,直到破门的声音传来,新政府军蛮横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拿着可疑的东西的人神色慌忙地从这里跑过去?”
“大人,小的没见过这样的人。”熟悉的男声传来,“小的一直一个人住在这破茅草屋里,没有任何人。”
官兵将信将疑地随便搜了搜便离开了。
“吱——”暗门被再度打开,光线洒将进来,司徒夙莎这才看清了那人的脸。
“河合先生?!”司徒夙莎不由得惊道。
河合耆三郎微笑着走进来道:“小夙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为了帮助别人不顾自己的性格!”
司徒夙莎惊喜交加,她展颜道:“河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河合耆三郎递给司徒夙莎水和干粮道:“对于一个新选组的老成员来说,京畿可不太安全。”
司徒夙莎松了口气,又问道:“河合先生你还过得好吗?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恐怕逃不过此劫……”
“夙小姐说的哪里话?”河合耆三郎打断司徒夙莎道,“如果不是夙小姐,在下早就被勒令切腹了。夙小姐心善,自然有善报。在下并没有做什么。”
司徒夙莎展颜道:“河合先生你还真是个好人呢!明明救了我的命,却不肯居功啊!”然而她并没有笑多久,神色便黯然,眼泪又掉了下来……
河合耆三郎也严肃下来,道:“夙小姐,局长的首级就交给在下埋葬吧!”
司徒夙莎点点头将近藤勇的头颅递给河合耆三郎道:“那就拜托你了。河合先生务必要小心!”
“放心吧!”河合耆三郎笑着接过,“没人会注意在这这种小老百姓的!”
待河合耆三郎走后,司徒夙莎立刻抓着干粮大口吃了起来!
她实在是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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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在河合耆三郎这里躲到了闰四月,外面的风声也总算不那么紧了……
近藤勇的死的确将新政府对新选组的仇恨抗去了很大一部分!现在新政府军渐渐不再口口声声唾骂近藤勇,也不再追杀新选组其他的成员。
然而就在司徒夙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离开的时候,河合耆三郎却惊慌地跑回来嘶声道:“夙小姐,快从暗室后面的小门逃走!”
司徒夙莎吓了一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响亮的皮靴声就传入了司徒夙莎的耳中,紧接着一个司徒夙莎恨之入骨的身影便出现在这破旧的小草屋中……
陆奥宗光!!
“司徒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啊!”陆奥宗光奸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