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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眼含热泪——连续作战,每次他都会失去一些好兄弟。这次,也是一样……九十几条人命不过换了新政府四条人命罢了……
逃回的回天丸与赶来的蟠龙丸汇合,一同回到箱馆湾。由于高雄丸发动机不能发动,无法逃脱新政府军的追击,只好上岸烧毁高雄丸,集体向当地的盛冈藩投降!
宫古湾海战输了,土方岁三、甲贺源吾这些人的勇气却给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萨摩藩有一个年轻的炮官后来在日记中写到:“像甲贺源吾这样的舰长,才是大海上的男子汉!”三十多年后的日俄海战时制定奇袭计划,遭到了部下的质疑。他还搬出宫古湾海战的战例道:“所谓的胜利,无不是从冒险中得来的!好比宫古湾之战那样,这才是起死回生的作战秘诀!”
有时候作战的意义不在于胜与败,而在于对他人的警醒与启发。虽然土方岁三提议的作战计划惨败,却将“诚”的旗帜牢牢地插在敌人的心头,成为一段令人为之大胆而咋舌的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来插一段有关伊庭八郎的题外话??本来想写他的结局的,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一位年轻英俊的剑士立于阵前,指挥游击队冲锋陷阵(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场战役……),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敌人的炮火对八郎进行集中攻击。八郎的左臂负了重伤,不得不作截肢处理。尽管如此,独臂的八郎还是带队与江户的?(这个字念jiǎ)本武扬会合,乘船朝北进发。然而,他所搭乘的美贺保丸号从品川冲出海,两天后不幸触礁沉没,溺死者甚众。但八郎并没有死在海里。引咎自责的八郎想要自尽,被旁人阻止。三个月后,他搭乘一艘美国船只,去了虾夷。此时的八郎已经心如死灰。他吟出了哀伤的辞世之句:“少待片刻啊,先行而去之人;虽迷途但愿能顾念旧友,垂一顾渡我这碌碌之身。”此句终于言中。在木古内的战斗中,八郎为敌方炮火击伤,被医院收容。纵然如此,八郎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还苟延残喘了整整二十天。他最终去到另一个世界的同伴身边后,仅仅过了六天,夏本武扬就缴械投降了。(←这里还没写到。)
以上就是伊庭八郎的结局。他被后人称为“凋落在箱馆的独臂美剑士”。至于那个“小天狗”是因为他华丽的剑技而赢得的(据说他的剑术很强!)。据本人鉴定,大多数作品里塑造的冲田总司的原型应该是这位!(其实你写得也差不多了吧……)
、终章 朝阳易逝
宫古湾海战归来的土方岁三一回馆舍就听到了司徒夙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土方岁三三两步跨到里屋,却看见司徒夙莎正跪在桌子旁,用手捂着嘴猛烈地咳嗽着,玻璃杯倒在桌子上,水一直流到地上!
眼前的景象在土方岁三心中与甲州胜沼之前去冲田总司房间的景象重叠在一起!——虽然司徒夙莎的病不及那时总司的病情严重,可这番景象竟是如此地相似……
“小夙!”土方岁三冲过去扶住司徒夙莎,但见她本来苍白的面颊已经因为猛烈地咳嗽而产生红晕,然而咳嗽却怎么也不止!
司徒夙莎现在总算明白当时冲田总司是拖着怎样的身体作为一番队的队长战斗的——不过才刚刚开始,这该死的痨咳就让她连杯水都拿不住……
知道土方岁三回来的司徒夙莎拼命抑制着自己这没完没了的咳嗽,直至平息,她看也不看迅速将沾有血迹的手背到身后道:“那个……”
“小铁呢?”土方岁三的眼中尽是凝重,“我不是让他照顾你吗?”
“被我支开了。他还不知道我的病情——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要承担那么多生离死别的压力,太残忍!”司徒夙莎说话有些费力。
土方岁三将司徒夙莎扶到床上,找出口袋里的手绢轻轻擦掉司徒夙莎嘴角的血迹,又拉过司徒夙莎背在身后的手,一言不发地擦掉司徒夙莎手上的血迹。
“你不用担心我的病情。难道你忘了还有支辰在吗?他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司徒夙莎忧心地看着土方岁三道,“倒是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就算我对这段历史不熟,也能想象这场战役的残酷。”她伸手捋着土方岁三的发丝,柔声笑道,“不要怕打败仗。有时候胜者未必真的胜了,败者也未必真的失败。时代的洪流是无情的,就算是新政府也未必能真的笑到最后!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生,我们的死……只要能让‘诚’字旗百年后还留在人们心中,那就是最大的胜利了,不是么?所以什么都别想,就去为这份胜利战斗!不管你的身边少了谁,至少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我说过不要担心我的事。”土方岁三叹道,“我当然还会战斗,我当然不会让‘诚’字旗在我手中倒下!你只需要担心你自己就行了!我可是男人啊!”
“这话说得人真伤心呢!”司徒夙莎索然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不制止我,我岂不是看起来很傻?”
“哈哈!”土方岁三突然伸手放在司徒夙莎的脑后,不等司徒夙莎反应,柔软的嘴唇就带着霸气碰了上来!
司徒夙莎倒吸一口凉气,悠得睁大眼睛,但觉得周身被一种粗犷的男子气息所包围,大脑瞬间被抽成一片空白……
柔软和温暖在司徒夙莎的唇间流连,一直压抑着的土方岁三似乎有冲动在这一刻把所有的热情全部传递给司徒夙莎!可他知道司徒夙莎的身体不好,早早停下来笑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的身上也有女人的香味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说说说什什么呢!”司徒夙莎红着脸背过身去,白他一眼道,“有血腥味儿才是真的……”
土方岁三起身摸了摸司徒夙莎的头道:“宫古湾一失败,虾夷共和国再也没有能力阻止新政府军登陆了。虽然我会为了胜利而战,但如果这里失守,你千万不要逞强,赶快离开吧!”
“放心吧,逃跑可是我的特长呢!”司徒夙莎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
土方岁三笑了笑,他大步走出房间关上门,不由得苦笑道:“如果这次是永别,也算是有践行礼了吧……呵,可爱的家伙……就算剩下你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着吧?不然的话,你就不是你了!”
而司徒夙莎此刻正用手指轻碰着嘴唇,叹息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为了这一刻,特意穿越一百多年的感觉?……”
分割线
新政府军果然很快登陆,虽然他们光拼火力并不占优势,可是有了几艘军舰开道,气势便大大不同!他们先夺下江差,然后源源不断的人马通过这里送了过来!他们分为两路,如果顺利的话,会在五棱郭下集合!
为了迎击新政府军,幕府军也兵分两路。一路是新选组、传习队、冲锋队共三百人由土方岁三带领,布守在二股口;一路是传习队、彰义队、额兵队共五百人由大鸟圭介带领,布守在木古内。
就在土方岁三和大鸟圭介全力构筑防御的同时,陆续上岸的新政府军仍在与旧幕府军的海防部队发生小规模的战役。
伊庭八郎也带着五百人准备夺回江差却没想到在折户滨碰到新上岸的一千五百名新政府军。双方连布阵都来不及,就胡乱战在一起!这时新政府军也顾不得孰敌孰友,只顾朝人多的地方开炮!伊庭八郎率领的队伍被炸死四十多人,只得退回松前城……
新政府军的舰队穷追不舍,开到松前城中继续猛攻。死伤惨重的队伍不得不弃城逃往福岛,又从福岛一路逃到木古内加入了大鸟圭介的队伍!
松前城和福岛被攻陷,新政府军掌握了整个虾夷的制海权。这时候还能抵御新政府军,守护五棱郭的,就只有土方岁三守卫的二股口和大鸟圭介守卫的木古内两个阵地了!
新政府军从虾夷地登陆,最快捷的道路就是从乙部出发,通过稻石山,二股口,大野川之后就能到达五棱郭下。
土方岁三这边的人手不过三百人,可是向二股口进军的新政府军却足足有一千五百人!实力差距不言而喻!!
然而土方岁三却无半点惊慌之意!
明治二年(1869)四月十日到达二股口的土方岁三一刻都没有耽误。刚下马就命令士兵一口气修筑了十六个胸壁(用土垒沙包到齐胸的地方),环绕着天狗山、二股口、台场山……只要是敌军火力能覆盖的区域全部修建,无一死角!
“战壕……”土方岁三突然想到司徒夙莎那夜说过的话,“战壕不知道该怎么挖,不如改挖暗渠吧!”
这样想着,土方岁三立刻下令士兵挖出暗渠,将山谷中的溪水引到胸壁后的屯所中在那里建造了洗澡的地方,以备长期驻防使用。
四月十三日下午三点,五百名从江差方向赶来的新政府军,在长洲监军军驹井政五郎的率领下堂而皇之地开始进攻二股口!
他们稍作火力准备,这些新政府军排着队型,咆哮着向台场山的核心阵地冲来!
“开火!”土方岁三朗声下了命令!
有了胸壁的掩护,旧幕府军用小统和铁炮猛烈地痛击新政府军!
新政府军面对这密不透风、毫无死角的射击一时间蒙了,连子弹从何打来都搞不清楚!不过对方是长洲的常胜军,很快便冷静下来。他们靠着后方的援军,凭借着恩菲尔德步枪的射程和精度移动射击,不断朝旧幕府军阵地逼近……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种方法跟你们放空枪训练很像!如果把火统队分成几组,一组放枪一组装弹——如此循环,岂非跟连发一样?”
司徒夙莎的建议在土方岁三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他立刻下令,所有胸壁后的旧幕府军分为两小队,一队射击,一队装弹,保证射击连续!
一时间,两军谁也不让谁。新政府军是下来一波又上去一波,可是始终都无法突破半山腰……
这样一直坚持到傍晚,许多旧幕府军的枪膛持续射击,已经很烫了。这样下去会有炸膛的危险!
“你们几个去屯所里抬些冷水来,要不停地用冷水浇枪管,让枪冷却下来!”土方岁三又下了命令。
入夜,台场山下起大雨,土方岁三又道:“将雷管放进怀里,一定要保持干燥!”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打到十四日的早晨七点,整整持续了十六个小时!疲累的新政府军支撑不住,只好退回稻石山!
“相马,清点弹药。”土方岁三道。
相马主计立刻组织人手清点了弹药,向土方岁三汇报道:“副长,我们已经用掉三万五千发子弹了!”
土方岁三点点头,派出使者向五棱郭请求补给。
这时随军的法国教官对土方岁三赞不绝口道:“我为我方的士兵感到吃惊和骄傲!他们顽强地坚守在岗位上,没有一个人开小差。战斗结束后,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火药,已经辨不出各自的容貌了,就像恶徒和强盗那样!”
土方岁三微笑示意,没有说话……
十六日,领教过土方岁三坚固防守的驹丼政五郎打死也不肯正面进攻了!他派出分遣队从厚泽山绕到二股口的后面准备发动奇袭。
这段山路那可是曲曲折折,弯弯延延,就差赶上“蜀道难”,别提有多难走了!这分遣队扛着武器和弹药行走在这段山路上,累得死去活来!
这累累其实也不要紧,打仗嘛!为了胜利流点血汗还是值得的!结果等到目的地一看,好家伙!土方岁三早就派旧幕府大目付泷川具拳之子泷川充太郎带着两小队最精锐的传习士官队牢牢守在此地,正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这要是上去,还不活活成了筛子?
于是乎,奇袭这招就这么无情地流产了!
驹井政五郎哪能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二股口?
二十三日夜,此人又派出一批精兵,不走道路,改从天狗山下面的悬崖爬上去,准备来个出奇制胜!不料新政府军这一“绝密”的行动被土方岁三派出的侦察兵识破。于是旧幕府军又占据天狗山左侧的山坡,这下虽然换了个角度,但趴在山崖上,行动被高度限制的新政府军可真是活活成了靶子,连反抗都没办法,就这样像下饺子一样挨个惨叫着摔了下去!
一直激战到次日清晨,泷川充太郎找到土方岁三道:“总督阁下,在下请求率领一支突击队,杀入新政府军的阵营,跟敌人拼白刃!”
土方岁三此刻正怀着满腔的豪迈之情,当即允诺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大展白刃神威吧!”
于是土方岁三拿出美酒来犒劳突击队。
大家看到有酒喝,当即拿着自己的盆盆罐罐排起长队。
“在喝酒之前大家先听我说两句吧!”土方岁三道,“今天,我们以少胜多,这着实都是大伙儿的功劳,真实辛苦大家了!”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不辛苦”“为幕府服务”的场面话。
土方岁三笑道:“虽然很想很好的慰劳大家,可是这里是战场,喝醉了会很麻烦的!所以一人只许喝一碗!”说着,土方岁三就亲自舀起一勺清冽的酒倒在第一个人的碗中。阵地里立刻热闹起来,土方岁三一边为队士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