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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正是坂本龙马。听见有人叫他,他条件反射地看向了这边。显然,他并没有认出夙莎,只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司徒夙莎笑道:“我是夙莎!”
坂本龙马这才转笑,他大步走了过来,道:“是你啊夙莎!真是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啊!真是‘女大十八变’,我都没有认出来呢!”
夙莎看他——这么多年没有见,坂本龙马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睿智气质,尤其他的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如果说夙莎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那么他现在就已经蜕化成一位“气度非凡的青年”了!——这样的变化使夙莎脑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是“微笑”,而男人最好的化妆品就是“器量”!
“龙马,我感到你变坚强了!” 夙莎脱口道。
“是吗?”坂本龙马大笑道,“那还真是多谢称赞!对了,你现在还在试卫馆吗?”
司徒夙莎点头道:“是啊!那里有一帮不错的家伙呢!”
坂本龙马故作严肃道:“‘家伙’?夙莎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粗鲁啊!你可是个女孩子啊,不要忘了!”
夙莎也一本正经地回他:“是。”
他们俩又大笑了起来,引来了路人的目光。
夙莎倒是毫不在乎,问道:“龙马,你怎么会在神户?”
“这可是说来话长啊!”坂本龙马索性坐下道,“其实我……脱藩了!”
“脱藩?!”司徒夙莎跳起来惊讶万分道,“那不是重罪吗?!”
坂本龙马沉声道:“武市先生在土佐创建了‘土佐勤王党’,我本来加入了那个组织。但是有一天,武市先生让我去刺杀胜海舟大人……”
“就是那个在美利坚学过海军军事的幕臣?”夙莎问道——这个人在日本的历史上也很有名。
坂本龙马点头,他接道:“但是,我在刺杀他的那一夜改变了想法。”
“为什么?”夙莎问道。
坂本龙马道:“胜老师说‘在世界列强林立的时代,日本国内各藩相争毫无意义。要保护日本不被洋人侵犯,发展海军是最重要的事!’——我深以为然!”
“所以你就脱离了土佐藩来投靠他?只因为无论是土佐藩主还是武市半平太都不会同意你为这种人效力?!”司徒夙莎又问道。
坂本龙马点了点头。
夙莎又坐下,心有余悸道:“可是……如果你脱藩……你的家人怎么办?”
坂本龙马沉默许久,终于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乙女姐她……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跟夫家离婚……并且,”坂本龙马握紧了自己的佩刀,“荣姐他给了我这把刀后也自杀了……权平大哥花了很多钱才让家里幸免于难……”
夙莎怔怔地看着坂本龙马却说不出安慰他的话——可以说,这家人为了坂本龙马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付出了血的代价!
这种事不应是令人同情,而应是令人敬佩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让他们这样毫无怨言地支持龙马——包括他那个古板的大哥都没有想方设法地拦住他!
而坂本龙马又具备着什么样的魅力让家人如此信任?
在坂本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夙莎当然明白,此刻她只觉血液在身体中翻滚不已,只得努力让自己镇定,道:“那你现在呢?”
坂本龙马答道:“胜老师在神户组建了一家‘海军操练所’,我现在就在那里学习。喂,告诉你个有趣的事吧!我会说英语了啊!咳咳,Who are you(你是谁)?”
“噗,哈哈哈哈!”听到他那蹩脚的发音,司徒夙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喂,有什么好笑的?”坂本龙马佯怒。
夙莎强忍笑道:“你的发音也太奇怪了吧!‘胡阿有’,噗——哈哈哈哈!”
“喂,不许笑!”坂本龙马继续佯怒,随即又恍然道,“对了,你的父亲是多国语翻译官,你会说日语的话一定会说英语吧?”
“嗯……是……”夙莎似乎能猜到他的意图。
坂本龙马激动地说:“夙莎,不如你到‘海军操练所’来教英语吧!我们正好没个像样的英语老师……”
“我拒绝。”夙莎截口道,“我很多年都没说过英语,早忘光啦!教也是误人子弟!并且,比起给一帮臭男人教英语,我更喜欢现在这种自由散漫的生活!”
就算她跟坂本龙马关系再好,有些事也是不能答应的。
“是吗?真可惜……”他倒没有强求。
正说着,原田左之助拎着手中的兔子,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道:“喂,夙莎快架火……啊咧,这是谁?”
司徒夙莎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坂本龙马。这是我在试卫馆结识的义兄,原田左之助。”
“请多关照。”坂本龙马躬身道。
原田左之助见状也忙回礼道:“请多关照。要和我们一起吃烤野兔吗?”
坂本龙马微笑道:“不用了,我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现在不得不走了!”
“是吗,再见啦!”原田左之助豪爽地说。
“噢,再见啦!”
看着坂本龙马一路走远,夙莎不知怎的沉默了起来。
原田左之助用胳膊肘捣了捣她,坏笑道:“这个人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司徒夙莎挑眉看他,道:“左之,如果你再胡说,我就去告诉娜子你在和阿明交往,然后去……”
“啊啊,又来了!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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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江户的时候,连续暗杀数人的冈田以藏便以“人斩”的身份出了名。虽然有点感慨,但夙莎和他终究不过是见了两面而已,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没太多震撼感。
“什么?!”还没进试卫馆,就听到了近藤勇的惊讶之声,“宗次郎在外出教学的时候染上了麻疹?!”
司徒夙莎和原田左之助一惊,大步冲进了试卫馆。然而却看见冲田宗次郎好好得坐在那里。
山南敬助道:“是的,宗次郎这次能死里逃生当真万幸!”
夙莎松了口气,走进来坐下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过去的事啊,吓了我一身冷汗!”
冲田宗次郎笑道:“左之、夙莎,你们也回来了啊!”
近藤勇阴着脸道:“夙莎,你们去得太久了!”
原田左之助张口便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们在路上玩得太忘情了,所以忘了时间!”夙莎接过原田的话道,“沿途有很多美景呢,这次去真的是长见识了!对吧,左之?”
原田左之助性子直爽,根本不曾撒过谎。但是他却能明白夙莎的心情,所以接道:“没错,还有野兔也很美味!”
虽然他接得话很拙略,却令夙莎松了口气,不禁笑道:“只知道吃的家伙!”
近藤勇其实也未真的生气,看他俩都安好,当下哈哈一笑道:“算了,回来就行!”
“失礼了。”正说着,一位身材矮小、相貌俊美、刚至二十岁的男子走到了门口,他毕恭毕敬道,“请问这里是试卫馆吗?”
近藤勇大声道:“没错!你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弯□,极其标准地鞠躬,道:“我是伊东道场的藤堂平助,流派是北辰一刀流,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一屋子的人都愣在了那里——试卫馆的都是些粗人,虽然像山南敬助、土方岁三、近藤勇、井上源三郎这些人都待人有礼,但是像他这样一板一眼的的行礼,就连说话都是完全用敬语的人……还没接触过……
近藤勇朗声道:“藤堂先生所来有何贵干?”
藤堂平助道:“我敬佩近藤先生的为人已久,可否让我成为贵馆的食客?”
虽然有礼,这个人说话却不拐弯抹角耍客套,直得很!
司徒夙莎看着他突然想到藤堂平助……貌似也是新选组的一员……
太久没有接触这段历史,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伊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
“食客吗?”近藤勇道,“很欢迎!”
“近藤先生啊,”土方岁三无奈道,“你也答应得太草率了吧!”
近藤勇大笑道:“无所谓!反正我们不过是个贫穷道场,也没什么值得外人算计的!并且,藤堂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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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司徒夙莎吃惊地看着阿常怀中抱得婴儿,不禁张大了嘴,“阿常,你们也太火速了吧?居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只走了八个月吧?!”
阿常腼腆地笑道:“夙莎走之前,我就已经……”
“噢~”夙莎恍然大悟——人家夫妻有个什么事也不必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啊!夙莎又问道,“是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阿常幸福地笑着,“叫阿琼。”
“是吗……”司徒夙莎满脸好奇地看着躺在阿常怀中安睡的阿琼——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山南敬助走了过来,先是对夙莎点头示意,隧又对阿常微躬身道:“夫人,请问近藤先生在吗?”
“不,丈夫大人出去授课了。”阿常也微躬身还礼。
“是吗……”山南敬助看上去有点失望。
阿常问道:“山南先生有什么事吗?如果允许的话,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山南敬助略一迟疑,随即抬头,眼中闪着灼人的光。他道:“好,烦请借夫人纸笔一用!”
阿常将阿琼托付于夙莎,进屋取了笔纸予山南敬助。山南敬助谢过,随即奋笔疾书起来!夙莎在一旁看着——山南敬助的字宛若行云,但转折之处却仍显生硬。他的行文用词生涩,也较为考究,故平日里他写的东西夙莎从来都不去看,只因难以读懂。但这次夙莎也不得不好奇他写的内容,是以凑过去看他所写。
只懂其中的二三词汇,夙莎便经不住热血翻飞——详细地她虽不明白,但一看到“清河八郎”、“浪士队”、“将军大人”、“上洛(上京)”、“京都”等词汇,她便明白了大概!
历史上,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为了同大舅子兼义兄的“孝明天皇”共商“攘夷大业”,打破了两百多年来德川家固守在江户的潜规则而上洛。而清河八郎则借此机会开始筹划组建一个“不问出处,只问剑术”的“浪士队”来保护将军上洛——这无疑是对近藤他们开了一扇通向自己雄心壮志的门,他们又怎会错过?
山南敬助写完,将纸折好双手递给阿常,道:“此事事关重大,烦请夫人代为转告!”
阿常的脸色有些泛白,她指尖颤动着接过纸张,失魂道:“是,我知道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山南敬助并没有注意到阿常的情绪。他只向阿常鞠了一躬,便大步走开了……
“阿常,你怎么了?”司徒夙莎收起笑容,担忧道,“山南先生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东西吗?”
阿常摇了摇头,强笑道:“什么也没有。只是……那个‘浪士队’……近藤大人一旦加入……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怎么会……”夙莎干笑着安慰她。
阿常却道:“我知道的,近藤大人不是那种会满足于这种平静生活的男人……他有他的野心……所以,尽管只是负责将军上洛期间的安全,恐怕近藤大人也会创造机会让自己留在京都吧?”
夙莎转头望天道:“的确。如果让这次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近藤先生就不是近藤先生了!”
阿常低下头,道:“虽然我和近藤大人结婚前从未见过面,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是真的、真的爱着那个人!我……不想离开那个人的身边……所以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阿常洁白如玉的面颊滑落,她已经无法继续自己的话——让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
司徒夙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这样看着阿常落泪,心中也跟着百感交集!
过了一阵,阿常的情绪终于有所稳定,她擦了擦眼泪,苦笑道:“对不起夙莎小姐,让你见笑了。我知道我这样想很自私……”
“才没有。”夙莎微笑道,“近藤先生能娶到你这样爱他的妻子才是他的福气呢!只是,阿常你爱上的不也是那个有着非常人器量的近藤先生吗?并且,总是满足于现状的男人多无聊啊!”
阿常笑道:“是!——我有时候真羡慕夙莎小姐呢——和试卫馆的大家相处得那么融洽!不像我,无论怎么做也无法介入近藤大人的生活——他在做什么、想什么,我完全不能明白……”
“阿常啊,”夙莎一边逗着怀中的阿琼,一边道,“别看我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实际上我却没有真正走进他们的生活——男人之间那别扭又默契的友谊,不是女人能介入得了的!无论你和他们怎么熟,也跨不过男女之间的鸿沟啊!——这一点,从他们一遍一遍地说我没有女人味时,我就明白了!”
“夙莎小姐……”
司徒夙莎将阿琼递给阿常,起身道:“虽然女人总是无法真正介入男人的生活。但是,却也不必介入——只要心意想通,就算是不介入对方的生活也能互相理解吧!——把那张纸给他吧!就算你不让近藤先生看到它,也不见得能留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