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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司徒夙莎也早已应接不暇——冲田总司一连串强有力的攻击已经让她脱了力!她索性扔下剑鞘,伸手向冲田的身体推去!
“啪!”一声闷响,夙莎的左肩膀中了一击,清脆的骨骼脱臼之声传入了夙莎的耳中。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尾骨立刻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司徒夙莎平稳了呼吸,伸出右手将左胳膊接回原位,没好气地说:“冲田总司,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你了?!”
冲田总司一边将剑和剑鞘归位,一边道:“夙莎,如果这是实战,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京都,还说自己的觉悟不是‘半吊子’?”
司徒夙莎不依不饶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并非只有打架!”
冲田总司大步走到司徒夙莎身边,蹲身道:“刀就是武士的全部!”
司徒夙莎轻轻摇头叹道:“总司,时代已经变了……”
“时代变不变我不知道。”冲田总司认真地说,“我只知道,我们这帮人上京就是为了拿着剑大干一场!所以夙莎,你要想留下来,这种程度的剑术只会让你送命!”
司徒夙莎看着冲田总司,一言不发。
“呵呵呵……”冲田总司突然轻笑起来,恢复了往日阳光少年的形象。他伸手拉起夙莎,边把她往回扶边道,“我们离开江户的前一天,土方先生对我们说‘离开了武州,又不能再意气用事了’。他还让我们收起自己的纯真……夙莎,你这样莽撞地跟着来,真的知道这次的离乡意味着什么吗?”
司徒夙莎耸肩道:“理智上明白,可是感情上并不明白。总司,我知道我这次纯属任性之举,可是……我没办法制止我自己的冲动——我的身体中就是流着这种喜欢刺激生活的血,没办法改变!并且”司徒夙莎转头看着冲田总司笑道,“我也不喜欢沉浸在悲剧的气氛中!”
“嗯?”冲田总司茫然地看着夙莎,道,“悲剧?”
“咦?那不是近藤先生和芹泽鸭吗?”司徒夙莎故意无视冲田总司,脱离他的搀扶,一路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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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近藤先生,你现在是三番队队长了?”司徒夙莎眨着她那双雪亮的眼睛,一脸兴奋地说。
“是代理。”近藤勇纠正她。
“不是都一样嘛!”原田左之助笑道。
“这下跟芹泽鸭结下的梁子就更深了。”土方一边把石田散药和热酒混合在一起一边沉着脸道。
“谁在乎啊?”司徒夙莎兴高采烈地说,“反正他也不成气候!”
土方岁三瞪了她一眼道:“喝了它!这药就这么服用,懂了吗?”说吧他把几包石田散药扔给了夙莎。
藤堂平助不禁好奇道:“这石田散药真的对跌打损伤这么管用?”
“当然。”土方道。
司徒夙莎皱着眉头将石田散药猛灌下肚,用手背擦了擦嘴,坏笑道:“藤堂你不知道,土方先生一向擅长各种‘土方’!”
众人自然不知道“土方”在中文里还有个引申义,自然听不出笑点。所以也没人在乎她的话。井上源三郎看着司徒夙莎身上的淤青,不禁对冲田总司道:“总司,你下手也没个轻重!夙莎可是女孩子啊!”
冲田总司无奈道:“源先生,剑术高低可事关持剑人的生死啊!原来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可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拼命的!——我都下手这么狠了,她都还没有明白呢!”
司徒夙莎突然笑唱道:“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我夙莎为女鸣不平!”
近藤勇阴着脸道:“你给我正经点!”
司徒夙莎睁大眼睛道:“你们为什么老要让我‘正经点’?我难道不正经吗?——我自认比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正经多了!”
近藤勇无奈道:“……我不是说这个……”
土方岁三沉声道:“像女孩子一样文雅点!”
司徒夙莎叹道:“你们觉得这里女人的作风是‘文雅’么?那分明是‘谦卑’好不好?!别说我不是这里的女人,不需要遵循这里的‘三从四德’。就算真要遵守,我也绝不会去遵守别人规定好的‘德行’!——让别人的道德标准来限定我的一言一行,那我和木偶有什么两样?”
“歪理!”永仓新八冷哼道。
司徒夙莎撇嘴道:“是~是~我的‘理’在你的歪眼中什么时候‘正’过?!”
“哼!”
“司徒小姐,”藤堂平助端坐着直白道,“你这样说话委实无礼!”
按照常理来说“有礼”和“直白”是成反比的存在,但是藤堂平助偏偏是一个注重礼节,说话做事却又充满着江户特色的直爽的人。连夙莎也对这个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面对这个时时刻刻都在纠正自己言行的“笔嬷嬷二代”,随意惯了的司徒夙莎也没了脾气,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新见锦好像发现我是冒名顶替的了。那天他一脸奸笑着对我说,‘你真的是冲田林太郎?意外的年轻啊!’虽然我当时插科打诨地糊弄了过去,但是他显然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该怎么办啊?”
土方岁三气定神闲地说:“回家去。”
“喂喂喂喂喂!”司徒夙莎一下跳了起来,单膝跪地对土方岁三道,“你可别忘了我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啊!”
土方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道:“如果你能自己解决,你就可以继续留下。”
“你……”司徒夙莎瞪大了眼睛,“你以为我没有办法?!”
土方岁三闭上眼睛道:“如果你想通过公开自己的身份,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帮你。那你就违背了‘不拖后腿’这一点而出局!”
“我……”司徒夙莎被土方的话噎住,瞪了半天眼睛方道,“我才没有那么卑鄙呢!”
土方哂笑道:“连这点卑鄙的手段都不会,还敢说自己能帮上忙?”
司徒夙莎有些抓狂地说:“你看看这里有几个会耍‘卑鄙’手段的?!”
土方岁三淡定地接道:“但是他们的剑术都比你强,并且也没有‘女人’这个身份做拖累!”
“你这是性别歧视!”司徒夙莎不爽地说,“‘女人’这个身份本来就没有任何拖累!”
土方岁三抱臂道:“身为女人要强行做男人做的事本来就是愚蠢之极!”
司徒夙莎直视着土方岁三,道:“好,你等着,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能留下!”说罢,夙莎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近藤勇忙道:“源先生,你跟去看看,免得她脑袋一热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是!”井上源三郎颔首应道。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近藤勇转向土方岁三,叹道:“岁,夙莎跟来也就是小孩心性,你又何必说到那种地步?”
“我已经很留情面了。”土方岁三沉着脸道,“近藤先生你再这样心慈手软地对她,她永远也不会明白个中利害!”
近藤勇也颇为此头疼,他道:“我都已经对她兵戎相见,可她却丝毫没有动摇啊!”
冲田总司苦笑道:“胳膊都被打脱臼,还能若无其事地自己安回去的女孩子肯定很难吓走啊!”
“无论如何,”土方岁三起身道,“我都不会允许她这样胡闹!——男人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插手?简直荒唐!”
、第四章 京都梦
井上源三郎找到夙莎的时候,夙莎正拿着苦无在一口井边的墙上画着什么。井上源三郎大步走上前去,边走边解释道:“夙莎啊,土方先生那样说没有……”
“源先生,”司徒夙莎仔细观察着苦无的尖,道,“这东西看着钝钝的,没想到意外的锋利啊!果然江户的武器店卖的都是好东西!”
井上源三郎还道夙莎是故意转移话题,他蹲在司徒夙莎身边又道:“夙莎,其实土方先生没有恶意……”
“无所谓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夙莎耸肩道。
井上源三郎轻笑,他道:“你在墙上画了什么?”
司徒夙莎展颜,她拉着井上源三郎,指着墙上的汉字翻译道:“夙,到此一游!”
井上源三郎惊道:“你这样写要是让新见锦看见了,会被拆穿身份的!”
司徒夙莎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我想好了——反正他都怀疑了,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啊!浪士队本来就鱼龙混杂,我就算说实话也不打紧。关键就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性别和国籍!所以我才用这个‘夙’字来代替我的名字。”见井上源三郎仍是轻笑,司徒夙莎伸手将苦无塞进他的手中,道,“源先生,你也来写啊!”
井上源三郎一愣,但看见司徒夙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好脾气的他也不好拒绝,所以也在墙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源先生、夙莎,”山南敬助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山南先生,”司徒夙莎起身笑道,“你们的‘会议’开完了?”
山南敬助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没事了?”
司徒夙莎明朗地笑道:“我走不代表我生气——我才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山南敬助道:“那就好,近藤先生还担心你会做偏激的事呢!”
司徒夙莎做了鬼脸,道:“真对不住,没想到这一点!”
山南敬助微笑道:“我想不会有人怪你的。”
司徒夙莎眼睛一转,笑着过去拉住山南敬助的袖子,道:“山南先生,你也来写吧!”
山南敬助看了一眼墙上的名字,含笑道:“好。”他走上前从井上源三郎的手中接过苦无,在墙上利落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徒夙莎正在拍手叫好,山南敬助转身对她道:“夙莎,我能跟你谈谈吗?”
司徒夙莎当然知道山南敬助要说什么,她敛起笑容,叹了口气,对井上源三郎道:“源先生,麻烦你去知会近藤先生,就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好。”井上源三郎和蔼地笑着答应,之后对山南敬助微鞠一躬便离开了。
山南敬助自然处于还礼状态等着他离开。司徒夙莎不耐烦地先开口道:“山南先生,话我可说在前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的!”
“夙莎,”山南敬助平静地开口,“你不是日本人,根本犯不着为日本的任何一方效力。更加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日本的政治斗争中,明白吗?”
“山南先生,”司徒夙莎转身看着山南敬助道,“将军……大人会从陆路东海道上洛,浪士队根本就和他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说什么浪士队是用来保护将军的,其实根本就是胡扯!浪士队很可能连将军大人一根汗毛都没见到就要老老实实地回老家!可是近藤先生现在还满腔热血地认为自己会靠浪士队飞黄腾达……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山南先生,我跟来根本就不是想为谁‘效力’,也根本不是为了劳什子的政治斗争。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无聊,只不过是因为我想站在自己朋友的身边!”
“夙莎……”山南敬助面对这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答复,也不知该作何回答。
司徒夙莎又苦笑道:“相信我——以后会有什么状况,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得多!”
夜色已深,天上繁星散落在墨一般的夜空之上。独自留在井边的山南敬助望着星空发起呆来。
“怎么?”土方岁三走过来,一脸意料之中地说,“劝说失败了?”
山南敬助尴尬地笑道:“别说劝说她,在下似乎都被她说服了——真是比想象中地还要困难啊!”
土方岁三很轻地哼了一声,道:“是么?”
山南敬助转身看着土方岁三,微笑道:“土方先生好像很了解她啊!”
土方岁三将手揣进袖筒,淡然道:“算是吧。”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夙莎是和她一起上黑船的时候,那时候夙莎就已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喜欢感情用事的“小鬼”,而那一年,她才十三岁(虚岁)。并且,他认识夙莎足有九年。在这九年中,夙莎对独立的偏执和她那随性却又执拗的脾气,土方已经“领教”过很多遍了!
山南敬助笑指着墙上的名字,道:“那么土方先生,她会做这种事,你也猜到了吗?”
土方瞥了一眼,转身道:“哼,这种无聊的事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试卫馆一干人来到井边洗漱。刚用凉水打湿脸的冲田总司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了墙上的字。他不禁奇道:“喂,左之助你看!”
原田左之助还没有睡醒,他睡眼惺忪地被冲田总司拉了过来,盯着墙上的字看了半响,才眨眨眼睛道:“这绝对是夙莎的主意!……嘿嘿,我也来写!”说着他就从腰间拔出肋差(一种短刀)在墙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刀一递,道,“总司,你写!”
冲田总司没多说,笑嘻嘻地接过刀也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上面。原田左之助大笑着拉过永仓新八,道:“新八,来写来写!”
永仓新八道:“我就算了……”
“为什么啊?”原田左之助老大不情愿道,“多有趣啊!”
永仓新八忍不住笑道:“好,写就写!”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转身大声道:“喂,藤堂!噢,近藤先生!这边这边!”
永仓新八刻完,不禁感叹道:“真不知道几年后再看到这些,会是怎样的心情……”
“是哦……”司徒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