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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就知道没有我……”随即席地一坐,像个小孩子一样气鼓鼓地说,“算啦,反正我也不会把保护‘大叔攻’当成本职啦!”要是近藤勇听见夙莎把“大树公”说成“大叔攻”并且明白其中的含义的话,只怕会直接让她卷铺盖回家吧?
此刻,看到这封请愿书的松平容保不禁喜不自胜,他道:“既清河率浪士队东向攘夷,残留京都的二十四浪人又愿附属我公用方,焉有不应之理,愿自此京都诸浮浪人以此二十四人为楷模,报效当世!永井,把他们招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是!”
得到通知的近藤勇他们更是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听说会津藩藩主松平大人年轻英俊,办事果断英明。我们这下可是跟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啊!”井上源三郎连脸上的细纹都向外冒着喜悦之意。
“近藤先生明天要去见那么伟大的人吗?”原田左之助简直笑得要合不拢嘴了。
“是不是还要穿缝有家纹的衣服啊?”冲田总司兴冲冲地问。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了!”永仓新八大笑着说。
“真令人兴奋!”藤堂平助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失态,但是脸上的兴奋还是无法掩饰的,他转头对斋藤一道,“斋藤先生,你也过来给我们一起庆祝吧!”
斋藤一一个人抱着剑窝在墙角,背对着他们道:“嗯。”
冲田总司笑着对藤堂平助道:“阿一总是这样,嘴上答应着,实际上却完全没有动呢!”
藤堂平助道:“真是个沉稳的人呢!”
司徒夙莎托着下巴,双目无神地说:“不是‘沉稳’,是‘沉闷’吧?这么惜字如金的人,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
冲田总司笑道:“夙莎,你周围充满着幽怨之气噢!”
原田左之助大笑道:“真的啊,简直就像个幽灵嘛!”
司徒夙莎撇撇嘴道:“我只是不明白当一个‘大人物’的手下哪里值得兴奋。不是有句话叫‘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吗?”
近藤勇猛地沉下了脸,道:“夙莎,不许胡说!”
一直沉默的山南敬助此刻方忧心道:“如果我们加入会津藩,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是在‘佐幕’吗?”
土方岁三答道:“现在天皇大人还在会见将军大人,何为‘佐幕’?”
山南敬助颔首道:“是在下失言。”
“啊咧,夙莎呢?”井上源三郎突然奇道。
原田左之助扫视了一圈,也奇道:“刚才她不是还在这里吗?”
一直窝在角落里的斋藤一开口道:“出去了。”
“诶?”原田左之助将手揣进袖筒,皱眉道,“真奇怪,那家伙不是最喜欢热闹吗,今天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因为挨了近藤先生的骂吧?哈哈哈,那个白痴!”
土方岁三淡然道:“八成是在为‘请愿书’里没写她的名字而耿耿于怀。”
山南敬助微笑道:“夙莎其实也是个女孩子啊!”
司徒夙莎信步走在院中,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然后随意坐在了树下。其实,请愿书里有没有她的名字,她并不是十分介意——因为那并不是她此行的目的,相对的,比起要听从别人的号令,她更喜欢生活的随性一点。
只是不知怎的,自从看了那封请愿书之后,她心里总有一点闷闷的,胸腔里就像有一股力量压着她令她呼吸不能!夙莎不得不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伸手从和服内的长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这几年来,她一直坚持给自己身边的电器充电,就算手机已经没用,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拿出来把玩一番。
然而今夜的夙莎就连玩手机游戏的心情也没有——对于物品,她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这款手机,她早就用腻了。她没有打开手机中的任何应用,取而代之的是出神的盯着手机屏幕,并不由自主地用手指划着手机的触屏。
“唉……”夙莎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胡乱摁着手机的屏幕,一双眼睛却死盯着近藤他们热闹的房间,自言自语道,“真不爽!”
“Hello; Sulong speaking。(喂,我是夙龙。)”突然一个奇怪却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司徒夙莎的心猛地一紧,愣了两秒后,迅速地低下头向手机看去。只见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中夙龙美国。”
“Hello;is anybody there(喂,有人吗?)”清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毫无疑问,那声音正是在美国工作的夙莎的亲哥哥——司徒夙龙!
司徒夙莎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逐渐放大,大脑却变成了一片空白……
“Hello(喂?)”
司徒夙莎的嘴颤动几下,沙哑着声音道:“He。。。llo。。。”
电话那头沉默了,沉默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夙莎突然很怕对方会挂电话,她忙将手机贴在耳边,道:“Hello?”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司徒夙龙竟然突然换成了汉语,这令夙莎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如她穿越的那一刻所看见的那样,她的身体里正有着另外一个“魂”,所以要是让她的家人知道了她的遭遇,那就太糟糕了……
夙莎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住想和夙龙说话的冲动,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挂电话——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也说不定……
司徒夙龙轻叹,随即道:“你没事吧?”虽然和夙莎是亲兄妹,但是夙龙却几乎和夙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夙龙头脑好使,洞察力和直觉都不错,赶眼色、懂礼貌。在长辈的眼中他几乎是完美的存在,所以也倍受长辈的宠爱!
也就是这样一个“优等生”,比谁都疼爱着夙莎——虽然由于父母的离异,他们很少见到对方。但曾经那个逃学、喝酒、打群架,徘徊在人性悬崖边缘的夙莎就是被夙龙拉回来的!——他们间的感情和默契早已超过了一般兄妹!
司徒夙龙当然隐隐感觉到那个回来接受治疗的并不是他的妹妹,而常年与自己妹妹语音的夙龙也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呼吸方式是那么熟悉。只是此事委实太过离奇,他想不通原因,所以没办法说得那么确定,只好强制自己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道:“我有一个亲妹妹,前些日子在探险的时候出了事,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敏感而又脆弱的‘大小姐’……没有人知道原因……妈这几天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把她丢给了爸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而内疚不已,这段时间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妹妹,事事都由着她的性子,处处忍让她的无理取闹。爸这几天也把生意扔到一边,赶过来看她……说真的,看到爸妈日益憔悴,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于心不忍……你觉得,这是他们应该承受的吗?”
司徒夙莎早已泣不成声,她从抽泣声中挤出空闲,断断续续道:“对……不起……”
司徒夙龙一怔,试探性道:“你真的是夙莎?!”
司徒夙莎捂着嘴防止自己哭出声音,她用极小的声音道:“嗯……”
司徒夙龙这一惊可真的不小——就算他潜意识这么觉得,可是当事实摆上台面后,他也不由得震惊,他突然大声问道:“夙莎,你现在在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夙莎的眼泪顿时决了堤,她啜泣道:“夙龙,我……我回不去……了……我……我……”
“什么叫‘回不去’?!”一向好脾气的司徒夙龙火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日本……”司徒夙莎浑身都在颤抖,“1863年的日本……”
“哐当!”电话那边传来了撞击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似的。
“妈!”司徒夙龙惊慌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手机接触桌面的嘈杂声和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唤声……
夙莎没有勇气听下去,她挂了电话,跳起来冲着四下的黑暗叫了好几声“日晷爷爷”,可是日晷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
来这里这么久,夙莎第一次觉得害怕——今天这通意外的电话,让她刻骨地感受到了自己正身处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
就在这时,井上源三郎的声音从夙莎的身后传来:“夙莎,夜深了,去睡吧!”
刹那间,司徒夙莎的心从二十一世纪硬生生地被扯回了文久三年,刚才发生的一切,瞬间就像梦境一样不现实……
见夙莎不转身,不说话,井上源三郎还以为她在生气,于是道:“唉,近藤先生、土方先生虽然对你既严厉又冷淡,其实比谁都关心你啊!”
“我知道。”夙莎的语气很疲倦,她道,“我没有生他们的气。我只是……”她沉默许久,忽而输了口气,转头对着井上笑道,“源先生,别管我了。不定期抽抽风,我就浑身不舒服!”
“你这丫头……”井上源三郎慈祥地轻笑,夜色正浓,他并没有发现挂在夙莎脸上的泪痕,“如果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对我说说,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夙莎挑眉道:“真的?”
井上源三郎无奈地笑道:“我虽然也不想你留下,但是更不想你一个女孩子过得这么委屈。”
“我不觉得委屈。”夙莎微笑着摇了摇头,“并且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算女孩子了啊,老爷爷!”
井上源三郎也笑道:“我才三十五岁怎么就成‘老爷爷’了呢?!”
司徒夙莎轻笑着走过去,道:“如果不想当‘老爷爷’的话,就陪我喝酒啊!”
“我拒绝,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老喝酒喝酒的,像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我现在可是‘堂堂男子汉’啊,小喝几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也不行!”
“好啦好啦!”
……
翌日,近藤勇、芹泽鸭还有根岸友山他们穿着印有家纹的和服去拜见松平容保。
松平容保坐在上座,扫视了一眼前来拜谒的各位浪人,满意地点点头,道:“我会津藩正好缺各位这样的人才,各位能加入会津藩真是太好了!这次招各位前来,还要向各位下达第一个任务。”
一听有任务,近藤勇、芹泽鸭他们立刻睁大了眼睛,凝神听着。
松平容保接道:“杀了清河八郎。”
这一惊可着实不小,近藤勇猛地抬头,随即又低下头诚惶诚恐道:“松平大人,这是为什么?”
松平容保也不怪他唐突,解释道:“是幕府的意思——清河先骗取幕府信任,组编浪士队,之后又将其变为‘尊王攘夷’的急先锋。完全轻视了幕府!故务必在清河八郎回京之前杀了他!——这可是检验你们忠心的时刻!”
近藤勇他们哪里敢忤逆?当下便维诺着答应了。
此次会见使得这些人正式从浪士队中独立出来,并更名为“壬生浪士组”。
“近藤先生,真的要刺杀清河吗?”回到壬生村的试卫馆众立刻召开了小型会议。
近藤勇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效忠了会津藩,自当尊其命令,为其效命!清河八郎背叛士道在前,就莫要怪我们对他不义!”
很快,近藤勇带着土方岁三、山南敬助和芹泽一派、根岸友山一派进行了协商。
根岸友山道:“要是没有清河先生,哪里会有今天的壬生浪士组?清河先生带我们恩重如山,若是暗杀了他,我们哪里还有脸来当武士?!此事我绝对不同意!”
芹泽鸭冷笑道:“难道忤逆了会津藩就不是违背士道?根岸,别忘了现在谁是你的主子!”
根岸友山变了脸色,他“腾”地起身,怒道:“我是一番队的队长,我才是你们的头儿!我说不能去刺杀清河先生,就是不能去刺杀清河先生!”说罢,带着自己一派的人气鼓鼓地离开了。
芹泽鸭双眼喷火,杀气四溢地“目送”着根岸友山离开。山南敬助见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道:“现在怎么办?”
芹泽鸭收回目光,用他那野兽般的眼神看着山南敬助,嘶哑着道:“杀了清河八郎!”
新见锦眯着眼睛看着土方岁三道:“土方先生似乎早有打算啊!”
土方岁三淡然道:“埋伏在佛光寺和四条大桥两处为宜。”
芹泽鸭道:“很好,我们这边的人会埋伏在佛光寺,你们就埋伏在四条大桥。没意见吧,近藤?”
近藤勇端坐于芹泽鸭对面,自有一股非凡的霸气。他不卑不亢道:“没有。”
芹泽鸭边起身边道:“很好,可不要拖我们后腿啊,近藤!”
近藤勇沉着地答道:“彼此彼此。”
芹泽鸭冷哼一声,也带着芹泽一派的人离开了。
“近藤先生,”一等他们离开,土方岁三立刻道,“这样下去可不妙!”
近藤勇知道土方岁三指的是有关试卫馆一派的地位问题,答道:“岁,当务之急是暗杀清河八郎一事,此事拖后再议!”
山南敬助道:“如果清河八郎是我们这方人所杀,试卫馆的地位一定会有所提高!”
近藤勇点头。土方岁三又道:“近藤先生,我们应该分出一队人去看着根岸友山一派——对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近藤勇再次点头,道:“岁,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
当天夜里,近藤勇、土方岁三、山南敬助、原田左之助、冲田总司五人埋伏在四条大桥之下,等候着清河八郎的到来。
清河八郎等人当晚前去拜访土佐藩士,商议以雄藩亲兵取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