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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源三郎不知道,原来夙莎拒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会死于非命。可是现在,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为活下去而奋斗。结婚生子本是人生的一部分,她当然没有再反对的理由……
Scene Three:河合耆三郎(26岁)
“河合!”司徒夙莎走进勘定方,开门见山道,“钱数的如何啊?”
河合耆三郎正忙得不亦乐乎,听见夙莎的声音,他抬起头,疲惫地笑道:“本来芹泽先生就囤积了很多资金,现在幕府又发放俸禄给我们,所以有些忙不过来。”司徒夙莎第一次来看河合耆三郎的时候,河合就像见到上司一样紧张,一遍又一遍地向夙莎道谢,并反复声明自己一定会努力做好这项工作。夙莎也不多说,就是笑着跟他开了几句玩笑就走了。时间一久,河合耆三郎发现司徒夙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爱刁难人,无论他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夙莎从来都没生过气,相处起来更是毫无距离感。这一来二去,他也没那么拘谨了。
“是吗?”司徒夙莎拿起一摞金币看了看,撇嘴道,“那就把这些黑心钱还给芹泽鸭好了,他自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河合耆三郎为难地说:“小夙……你这样说也太……”
“要不是你不同意,我一定把这些钱扔在他的脸上!”司徒夙莎顺手将钱扔回原处。
“芹泽先生可是局长啊……”河合耆三郎干笑道,“再说了也不用我同意……”
“当然得征求你同意!”司徒夙莎一脸认真地说,“你是勘定,除了意外开销之外,钱的事情你说了算,谁也做不得主!——钱方面你是老大,记住这一点!”
“是……是!”河合耆三郎立刻立正道。
司徒夙莎转笑道:“逗你玩的!比起这个……河合,借我点钱吧!你知道的,整个精忠浪士组里就我没有俸禄……反正芹泽鸭得了那么多钱,你给我一点谁也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我和近藤先生、土方先生的关系都很好,就算被发现,他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啊……拜托了!”
河合耆三郎面露难色地诺诺道:“这……这……可是……可是我……”
“不行吗?……拜托了!”
“可是我……不、不能……”
“你还真是经不起试啊……”司徒夙莎无奈地板起了脸,道,“这种时候爽快地拒绝就好了!……你啊,当勘定的常识是有,但是心太软,总不好意思拒绝别人,这样是不行的!土方先生很严谨,他不会允许你犯这种错误。任何理由都不要心软,不然会害你送命的!”
河合耆三郎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之所以能在历史上留下痕迹,全是因为他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结局……
河合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道:“我……记下了……”
Scene Four:永仓新八(25岁)
司徒夙莎沿着外廊迈着大步慢慢地走着,她抬头用余光看着天上的太阳,心道:“这太阳也太毒了吧?偏偏又不能穿短袖短裤……真要被热死了……”她抬起手指着天上的太阳,大声道:“后羿,你妈喊你出来射日!”
“嗒嗒嗒”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传来。司徒夙莎不禁转头向声源看去,只见永仓新八正脚步稳健地沿着外廊走来。
明明和司徒夙莎打了个照面,他却像没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地与司徒夙莎擦肩而过!
司徒夙莎抱臂盯着永仓新八,咬着下嘴唇心道:“这个死永仓,居然像个女人一样跟我赌气这么久……”她背过身,故意大声叹道:“有些人啊,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效忠局长,效忠什么局长啊?近藤先生难道就不算局长吗?为什么我就没见他对近藤先生唯命是从呢?对自己的恩人都没这个态度,对对手倒是尽忠尽职……该不会是为了‘筹钱’找借口吧?真是虚伪啊!”
永仓新八停下脚步,转身愤怒瞪着司徒夙莎道:“你说什么?!”
司徒夙莎缓缓转过身面对他,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平静地说:“永仓,虽然我跟你有严重的代沟,但是你原则性强,平素里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有违武士道的事!——也许我的想法在你眼中是邪魔外道,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做了件错事!”
那日永仓新八听信芹泽鸭的“鸿池屋的商人用肮脏的手段赚尽高官的钱,我们把本属于高官的钱拿回来作为保护高官的费用也算物尽其用”之论。后来才发现芹泽鸭言而无信,便再也没有加入他的计划。此刻听到司徒夙莎旧事重提,不禁肃然道:“那件事我确实做得不对,没什么好辩解的。”
司徒夙莎也不是真的要责怪永仓新八——虽然永仓新八总挑她的刺儿。但和永仓相处了五年,司徒夙莎早就自动把他划分到“好兄弟”的范畴,并没有和他一直冷战的打算。之所以这样挑旧事,不过是想找个噱头打开话题罢了。
司徒夙莎耸耸肩道:“说实在的,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你还有一件事做得不对!”
永仓新八问道:“什么事?”
司徒夙莎打着手势道:“我是个女人。你居然让我跟你先说话?!——老实说,芹泽鸭是你们的局长,可不是我的局长!我又不是精忠浪士组的人,根本没必要尊重他不是?要是在清国,他这样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强盗。若是当上官,他会被整死的!我这根本就不算阴!——我和你接受的教育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不同。凭什么你非觉得自己想得对,而我想得错呢?如果把你放到清国、美利坚、英吉利,难道你会强迫自己去适应外国的民族观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吗?”
听到司徒夙莎的一番话,永仓新八心中也隐约觉得自己做得不妥。但是他仍然不能一下接受这么多他从未接触过的观念。是以别过脸去哼道:“歪理!”
“是~是~我又说歪理了!”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道,“等有机会了,我一定把你五花大绑到美利坚的商船上,让你感受一下自己的脑子里装了多少‘歪理’!”
Scene Five:近藤勇(30岁)&原田左之助(24岁)&佐佐木只三郎(32岁)
“喂,小夙!”原田左之助大步跟上端茶去近藤勇房间的司徒夙莎,道,“你都对新八那家伙说了些什么啊?!”
“嗯?”司徒夙莎侧头看着原田左之助道,“怎么了?”
原田左之助挠着头道:“那家伙好几天都不说话,好不容易听他说了句,却说的是什么‘鸡不吃玉米,就别喂玉米仁’!”
“啊?!”司徒夙莎停下脚步愣了半响,方醒悟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亏你能曲解成这样,简直人才……”
“啊,就是那个!”原田左之助拍手道,“你这家伙到底说的什么啊?!”
司徒夙莎继续前行,她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让那个老顽固接受了下新思想!看来他还是听进去了嘛……”
“喂喂,小夙!”原田左之助跟上司徒夙莎道,“不是我说啊——在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武士道’一种精神!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民族观。真是奇怪啊!”
“清国有五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的民族观都不同,更别说国家了。其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域会有不同的风土人情——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没有绝对的错误,也没有绝对的正确,这样才能够‘百家争鸣’嘛!”司徒夙莎笑着拍了拍原田左之助道,“不得不说,你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相当高!”
原田左之助也回拍一把司徒夙莎,笑道:“你这丫头的脑子里尽是些奇怪的想法!”
不料原田左之助一时没控制住力道,这一拍正好赶上司徒夙莎抬脚时,站在外廊边缘的夙莎不自主地向后仰去……
“喂小夙!”原田左之助赶忙伸手去拉她,却不知怎么搞的只把夙莎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司徒夙莎正打算破罐破摔,不料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了个正着!
“哦呀!”一个脸色微黑的中年男子道,“多危险啊,小姐!”
听见有人叫自己“小姐”,夙莎不禁错愕地抬起头——一张带着两个酒窝的可爱笑脸映入了司徒夙莎的眼帘——她记得这个人,他正是见回组的组头佐佐木只三郎!
“谢啦!”司徒夙莎简单地道了个谢,站稳在地就想离开他的手臂。
不料佐佐木只三郎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紧了紧手臂,笑道:“小姐就是小姐,身体比男人要柔软得多呢!”
司徒夙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抓起佐佐木的手臂,从他腋窝下滑向身后,反扭着他道:“佐佐木先生,想性骚扰的话大可以去妓院,这里就不必了!”
佐佐木只三郎笑脸不减地说:“真是位彪悍的小姐呢!”话音刚落,他突然伸手抓住夙莎的手腕,反方向一扭,顿时局势逆转!
司徒夙莎的手腕被崴得生疼,她上半身动弹不得,只好连踢带踩!只可惜站位不当,丝毫用不上力。佐佐木只三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不错的气势嘛!”
原田左之助上前一步,厉声道:“放开她!”
佐佐木只三郎笑着松开司徒夙莎道:“放心吧,这么可爱的小姐,我也不忍心伤了她呢!”
司徒夙莎一边抖着手腕,一边做了个“呕吐”的鬼脸,道:“变态!”
佐佐木只三郎大笑了起来,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是来拜访近藤先生的,不知他可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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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冰释前嫌的三人,一齐来到了近藤勇的房间。
近藤勇看到佐佐木只三郎后显得无比惊讶,忙起身行礼道:“佐佐木先生,您怎么会到精忠浪士组来?”
此时的佐佐木只三郎已经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他一本正经地说:“此次前来,是为了和近藤先生商量有关精忠浪士组队士和见回组队士为争夺地盘而打伤人的事。”
近藤勇也一脸严肃地说:“关于这件事……确实是精忠浪士组太过莽撞……”
“哪里!”佐佐木只三郎笑道,“队士们为了巡逻地盘而起摩擦,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此等小事伤了和气!我很敬佩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的为人,不想为这种事而失去朋友。啊,说到‘朋友’……”
“这个词我明白。”近藤勇接过话头,“小夙曾经告诉过我。”
佐佐木只三郎吃惊地看着坐在一旁地司徒夙莎,道:“近藤先生啊,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女人的?——又漂亮、又可爱、又有趣、又特别、又神秘……”
“哈哈哈哈哈!”佐佐木只三郎话还没说完,原田左之助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了起来!
司徒夙莎活这么久,也没听别人这么夸过她。不禁有些不自在地干咳着转过头去。
佐佐木只三郎无视这两人的反应,笑着对近藤勇道:“近藤先生,不如你割爱让她嫁给我吧!”
“……”近藤勇。
“……………………”司徒夙莎。
“…………………………………………”原田左之助瞪大眼睛看着佐佐木只三郎半响,一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佐佐木先生,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咚!”司徒夙莎毫不客气地对着原田左之助就是一拳,冷声道:“‘喜欢男人’是什么意思啊?!刚才把我推下外廊,不先拉我先拉托盘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原田左之助揉着被司徒夙莎打过的地方,不依不饶道:“喂!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女人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外廊的啊!谁知到你一直那么彪悍,突然间变得弱不禁风啊!我是想去拉你啊,是你自己把托盘递在我手里的啊!如果我不接住,那你就要再去倒一次茶,这点你要好好谢谢我啊!”
“……”司徒夙莎半跪在地上道,“原田左之助,你是不是想打一架啊?!”
原田左之助也半跪在地上,撸起袖子道:“打就打,老子才不会怕女人!”
“行了,坐好!”近藤勇沉声喝道。
“今天就放过你!”二人异口同声道。然后愤愤坐下。
“咳咳……”近藤勇清了清嗓子,一脸歉疚地对佐佐木只三郎道,“佐佐木先生,真是抱歉!——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请您不要介意。”
“不会。”佐佐木只三郎道,“在京都的街道上经过血雨洗礼后,能看到这样的景象才能解人忧愁!——时间不早了,既然事情已商量完,我就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贴士??芹泽鸭
芹泽鸭最初叫芹泽玄太。他们一家都住在水户藩,全家人满怀“勤皇之志”!芹泽玄太十八岁时行了元服之礼。并且与其他水户藩士一样,心中满是“尊皇攘夷”的思想。元服之后没多久的他娶了下村佑齐的女儿为妻,遂改名下村继次。这时的他履行本分,刻苦学习剑术(神念无道流),维护主君勤皇攘夷!下村继次天分极高,很快就拿到了“免许皆传”并成为示范代。玉造骚乱一爆发,品行端正的下村继次立刻就去咬破手指画了血押!此时改名为“芹泽鸭”。
这个玉造骚乱是要去横滨攘夷的。所以就需要路费等花销。他便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