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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司徒夙莎嘶声尖叫——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晰入耳,一股剜心之痛顺着神经直冲大脑,夙莎不由得弓起身子,弯曲的五指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只一瞬间,司徒夙莎的衣服便被冷汗湿透!
可空影却仍用脚来回撵着……
“空影!”日晷忍无可忍道,“为仙怎可如此残忍?!”
“为仙?”空影终于将脚收回。司徒夙莎这才松了口气,不停喘息。整个身体仍痉挛不止!
空影直视着日晷,一步步逼近他,冷笑道:“本小姐根本不稀罕当什么仙人!”她忽然转身蔑视着司徒夙莎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要如此针对你。那你就应该先问问他!”
空影指的,正是日晷!
日晷竟然没有反驳。
空影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凄然之意,她怒视着日晷道:“他年轻时便散漫随性,竟化作常人与一年轻貌美女子做出荒唐之事,诞下一女。他怕神界追究,丢下那对母女独自逃跑!女子用情至深,知道自己再也无缘见他,便带着女儿溺死湖中,化作冤鬼,不再投胎直至烟消云散!
“日晷有愧,是以对轮回往生的女儿关怀备至,却不料女儿有一世投在了穷苦人家,又天生残疾,甚是可怜!于是他便施法让他女儿借尸还魂穿越千年以前!他的女儿在他的保护下,终于找到有情人欲厮守终生!
“却不料,敌军大兵压境,亡国之日眼看就要来临。他女儿的丈夫是大将军难以苟且,他女儿因用情甚笃,便誓死与其夫同进退!
“可是亡国之君昏庸,不战便欲降!其夫出战期间突闻亡国之讯,竟带着手下仅剩的百人兵力逃往山林,从此不知所踪!!又剩妻子独做亡国奴!
“他女儿郁郁终日,不久便离人世!日晷不愿自己的女儿再受轮回往生之苦,便向玉帝禀明说需要一平衡时空的小仙,并已有合适人选。玉帝不明其间原由,同意一试。日晷立刻为他的女儿加上神格,并时常刻意令人穿越,闹出乱子通达天庭,天庭便会派他的女儿来维护平衡。是以,他的女儿到现在还能带着神格混饭吃!”空影哂笑,她回头看着满脸惊异的司徒夙莎,道,“现在你总该明白了,我便是日晷那见不得人的女儿!”她走到司徒夙莎身边,眼中颇有怨毒之意地说,“轮回多世,我从未喝过一滴孟婆汤,我清楚地记得被那冰冷湖水溺死的滋味和被地狱业火灼烧的痛感,我也清楚地记得每一世最终留下的无尽寂寞……只因我不想忘记他的脸!!就算成仙,也难化解我心头的怨恨!!司徒夙莎,为什么你就可以活得那么逍遥自在,为什么我努力过,却不能像你一样?!——你若因穿越而痛不欲生,我就会饶你一命。你若听天由命,我或许会觉得无趣,令你速死。可你总是不受我的玩弄,总能应对各种危机,看开各种不如意,所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痛不欲生,却不能死!”她怨毒的脸上突然浮上幸灾乐祸的笑,“你应该明白了,一开始日晷就是在利用你,让你与你哥通话后入狱也不过是他为将事情闹大而演的戏!只有支辰……哼,只有支辰这个老古板才会为了天道正义不惜跟老朋友作对前来帮你!只可惜……他这次就算有通天神力,也无法赶来救你!”
大量的信息在司徒夙莎的脑海中翻滚着,她实在不愿接受日晷一直都是在利用她的事实!此刻又听到空影这样说,她愣了很久,方才错愕道:“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空影怨毒的笑意更深,“不过是去日本的大神仙那儿说了两句。我想,支辰现在大概已经被无数道祖神拦住,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命……”
“呵,呵呵,呵呵呵……”司徒夙莎突然笑了——悲凉的嘲讽。虽然在笑,却比哭更令人揪心!
“你笑什么?”空影不禁皱眉。
“自己拥有一个脆弱的灵魂,就把所有人想成这样,难道不可笑么?”司徒夙莎向前蹭了蹭,将相机的残骸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这里有太多无法挽回的回忆,就算无用,她也不忍舍去……
“你活了那么久,活过那么多种人生,难道真的只有痛苦吗?”司徒夙莎平静地开口。眼泪仍在掉,她却已经不能察觉,“那些和家人一起幸福生活的日子,那种和所爱之人携手的感觉,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为什么你要忘记所有快乐,反而抓着痛苦怨天尤人呢?”
“谁要你说教?!”空影伸手抓住司徒夙莎断裂的胳膊使劲往后扭着!
司徒夙莎疼得冷汗淋漓,她咬紧牙关,挣扎着颤声道:“像你这种……不懂得把……握幸……福……的人,又怎么……能懂得……如何给别……人带……来痛……苦?!”
难道空影真的比司徒夙莎不幸,比司徒夙莎可怜?
难道司徒夙莎真的有可以轻易得到幸福的强大运气?
“空影丫头,你……”日晷垂下眼帘,难得严肃道,“你罢手吧!”
“住口!!!!!”空影跳起来怒视着日晷,竭斯底里道,“我之所以会这么痛苦,全都因为你,为什么我要投成你的女儿,凭什么当时不懂人事的我要被亲生母亲活活溺死?!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舱门来回滑动着,似是应了这起伏不定的海浪。本来不大的房间,此刻却分外空旷!司徒夙莎的心也像被掏空了似的,没有喜怒哀乐,只是全然不觉——
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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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第四日,仍是无果。
新选组天天都把寺田屋围得水泄不通,小船上无法及时补给食物和水,只好偷偷转上陆地。
“登势小姐,请您告诉我小夙的下落!”土方岁三这几天中已经不止一次向登势低头。
“鬼之副长居然能低头求一个妇人……”登势斜睨着土方岁三,“难道那个小丫头对你们来说真那么重要?”
“那当然!”原田左之助急道,“登势你快说啊!”
“小夙是我们很重要的朋友!”冲田总司忙道,“已经过去九天,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她!”
山南敬助道:“登势小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知道小夙此去凶多吉少,她就算真的做错了那些事,也不该遭此劫难。”
井上源三郎亦道:“登势小姐,看在同为女性的份上,您就帮帮小夙吧!”
“拜托了!”永仓新八道。
斋藤一虽不语,却躬身。
登势看着这些令攘夷志士闻风丧胆的武士们,沉默了许久……
“唉……我可以带你们去救她。却不是因为你们求我,”登势长叹起身道,“是因为我不讨厌那个家伙。”
土方岁三躬身,以额触地,哑声道:“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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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
整整两日司徒夙莎滴水未沾!
现在她浑身像火烧一样,嘴唇干裂,每一寸皮肤都似是要迸开!
口渴的滋味并不好受!
司徒夙莎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昔日灵动的眼睛半睁着,没有半分神采!
阳光强得刺眼,司徒夙莎却连遮挡的力气都没有——自那天之后,空影和日晷就再未出现过,似是已将这些浪人抛弃!
一切都似乎变得安静,浪人们肆虐地在院中喝着酒……
“嘭!”突然,庭院的大门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院中,激起一片尘土!
“新选组奉命搜查!!”土方岁三铿锵有力的声音响遍了整座废庙!
听到土方岁三声音的司徒夙莎精神一震,翻过身向外爬去……
“是新选组……!!”
“快!快!将那个女人带来当人质!”
浪人们乱作一团,慌忙冲进来拉起不知瘦了多少圈的司徒夙莎,涌出门外!
阳光委实太过刺眼,司徒夙莎看不真切。却隐隐看到六个健壮的身影守在门口一字排开,白色的头带迎风飘舞着!!
为首的浪人得意洋洋地将明亮的钢刀架在司徒夙莎的脖颈上,有恃无恐道:“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就杀……”
“杀”字还未出口,土方岁三便已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杀”字刚出口,他的脑袋便已被土方岁三锋利无比的刀刃削去了一半!
霎时间,空气凝结,脑浆飞溅!
所有浪士都被吓呆,竟忘了自己手中还扶着司徒夙莎……
失去助力的司徒夙莎软绵绵地前倾,土方岁三单手一伸接住了她。
“咚!”半拉脑袋此时也无力地摔在地上,滑稽却又诡秘可怖!
土方岁三瞳孔忽地扩张,他抬起右手,刀锋一转指着这群吓得失禁的浪人,双目冷冽!
“杀!”
倾身反手一挥,又一名浪人命丧九泉!刀锋滴血——不可抑制的愤怒已经将土方岁三的理智蚕食殆尽!
其余五人武器出鞘,寒光一闪,宛若离弦之箭般窜出,一人两刀便让这十名浪人瞬间化作枯骨!
不过盏茶功夫,原本静谧的庭院此刻却已化作血海……
何其快也?!
司徒夙莎靠在土方岁三的身上,浑身战栗不已!脱水过多的她,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
土方岁三将她轻放在一片干净的地上,一言不发地拿出装水的木桶,倒出一点在掌心,轻轻涂抹在司徒夙莎干裂的唇上。
所有人都沉默——夙莎身上没有伤痕,却憔悴至此。就算冲田总司不谙世事,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说出话,只能静静看着土方岁三给司徒夙莎一点一点喂水……
日头正高,虽然刺眼,却因冬日将近而泛着冷光。
“禁闭三日。”土方岁三突然开口。
原田左之助率先变了脸色:“土方先生你怎能关小夙的禁闭?!”
“未经商议便擅自行动。若不是因为她救人心切,本该切腹谢罪!”土方岁三强压着怒气颤声道,“行动不考虑后果简直鲁莽之至!!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禁闭三日已经算是宽大处理!!谁若再向她说话,我便翻倍惩罚!”
原田左之助闭上了嘴——土方岁三不轻易发怒,一旦发起怒来,当真比近藤勇还可怕!
然而司徒夙莎却未听见土方岁三后面的话,因为她已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我顿时觉得自己又后妈了……
其实我也纠结了好久啊,到底要不要写夙莎失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个剧情必须有!不过因为我也挺不愿意的,所以写得很委婉……
空影的设定也算是曝光了,暂且把她归位经不起挫折,心胸狭隘的变态吧!
、第九章 选择
秋叶落尽,唯瑟瑟秋风徘徊不去。万物归一,更显大地苍凉!
难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转冬之夜,浓云密布夜空。无月,却冷风不止!
禁闭室的门稍稍打开,井上源三郎走出,轻轻地关上门,长叹不语……
看门的岛田魁一直装作熟睡,故意放井上源三郎通行,此刻却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井上先生,夙小姐吃了吗?”
井上源三郎摇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就给她时间静静吧!”他对岛田魁躬身道,“岛田先生,请你看好小夙,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这当然!”岛田魁信誓旦旦地点头。他本想说什么,却突然起身神色恭敬道,“局长大人。”
近藤勇颔首,随即问道:“小夙情况怎么样?”
井上源三郎答道:“小夙她左胳膊骨折情况很严重。山崎先生来看过,他说小夙这伤……很难治愈……”
井上源三郎避重就轻,近藤勇也不再追问。他点点头,道:“你们俩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可是副长大人他……”岛田魁迟疑着。
“无妨。”近藤勇抬起一只手,“岁那边追问起来,我会去说。”
岛田魁和井上源三郎这才离开……
房中几乎无光。司徒夙莎就躺在房中的榻上,宛若尸体一般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脸色苍白!
“近藤先生,”近藤勇一坐下,司徒夙莎就苦笑道,“这下你就不必再担心我的婚事了……”
“的确不必担心。”近藤勇抱臂,一脸严肃认真,“你已经有岁了啊!”
司徒夙莎垂下眼帘,敛笑道:“近藤先生,这种无意义的玩笑就不要开了!”
“笨蛋!”近藤勇嘴角微扬,“岁虽然是个混蛋,却比谁都懂得什么是‘责任’啊!如果你认为因为这种事,他就会抛弃你,你就太不了解他了!”
“不抛弃并不代表不唾弃,不是吗?”司徒夙莎脸上的表情仍是那么凄苦。
近藤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岁那个家伙,看起来能言善辩,其实根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啊!”近藤勇顿了顿,又道,“小夙,虽然岁关你禁闭,但其实他最不能原谅的人是他自己啊!呵,那个笨蛋对别人给你送饭治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却不吃不喝疯了一样工作……那家伙其实关的是自己的禁闭啊……”
司徒夙莎不禁抬眼看着近藤勇。
“小夙,你知道岁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娶妻吗?”看见司徒夙莎摇头后近藤勇接道:“别看岁这样,岁其实也有过深爱的女子啊!——岁在十七岁的时候与在同一家店里奉公的女性热烈地相爱。大概是因为还太年轻,岁也和这个女人海誓山盟。但是,因为岁家强烈反对这场恋爱,所以岁亲自作了了断,再次从江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