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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狄之前还有些忧心,后来因为事儿太多,加上弟弟身体健康,渐渐地也不想了。
徐远蛰生日的时候,徐远狄问他想要点什么,这些年来,每次他生日,徐远狄总是想给他一些新奇的,能让弟弟开心的。过了这么久了,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了,干脆就直接问了弟弟,还想要什么。
徐远蛰笑着摇头,只说没有。
徐远狄看乖巧的弟弟,越发心里怜爱,揉了揉弟弟柔软的发丝,“没事的,只要哥哥能做到的,哥哥一定都给你。”
徐远蛰看着哥哥,眼睛忽闪忽闪地,“哥哥,我什么也不想要,这十一年来,你照顾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再多要,是不是老天都不能容下我了?”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是我亲弟弟,我不照顾你照顾谁?”
徐远蛰咬了咬了粉嫩的嘴唇,轻声对哥哥说:“哥哥,那我就贪心一次,我想你答应我,这辈子,你永远对我最好,可以吗?”
徐远狄的心软的像一汪水,水中好像还有一丝微微地酸涩。
“安安,你本来就是哥哥最爱的人,哥哥一辈子都会对你最好的,不管是将来娶妻生子,你永远是哥哥最爱的弟弟。”
徐远蛰的脸一下白了。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低着头,“哥哥……谢谢你……”
眼看着年关将至,林府上下张灯结彩。
因为忙碌,徐远狄每次忙完都已是半夜,徐远蛰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知道哥哥忙碌,一直没来要哥哥陪他睡。
林家当年置下的产业颇多,行行业业的都触及了一些,这些年就靠着和历任的官员走动才能顺利经营下来。
这新任的县令,因为是文人出身,颇有些文人的穷酸气,摆的是不苟徇私的样子,以至于徐远狄手中许多的经营颇多了些困难。
一直想找点机会和他拉近关系,这位却是油盐不进,让徐远狄有些凑手无策。
说来也巧了,他正在为一笔南边运来的成品绣件被扣了焦头烂额,想再找找底下人活动活动,就在街上看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游历时候结交的,谈不上深交,其实甚至是颇为厌恶的。
这位大小姐,是江湖上有名的长鸣剑萧正的独生爱女。
自小舞枪弄棒,喜欢着男装,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自鸣得意,天天号称要闯荡江湖。
大家碍于萧正的面子,也都让她三分,弄得她更是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了,天天横冲直闯,惹下不少祸端。
徐远狄认识她,也是因为当时结交了一个江湖上有点名声的少年剑客。
这位也是倒霉,因为长得颇帅,也惹得不少江湖儿女芳心暗许,可是就算是江湖儿女也将就个含蓄,暗示少不了,明示的基本没有。偏偏其中一位,是萧大小姐的闺中密友,也就是跟她说说自己的少女情怀,其实也没什么别的。这位可不得了了,天天追着徐远狄的朋友,死说活说,要他负责任,好像他真做了什么似的。
时间长了,弄得这位不胜其扰,这类的流言偏偏传的迅速,最后变得真假难辨,成了他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本来好好地少年侠客,又气又恨,加上这名声越来越不好,最后只好黯淡的回家,不再江湖上混了。
因为两人当时交情好,徐远狄和这位大小姐也颇对上几次,因为他本不是混这江湖的,这位大小姐原来没怎么正眼看他。
却在一次当街阻惊马,让她看到了徐远狄的身手,对徐远狄颇有了那么点意思。
这位大小姐还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喜欢她呢,天天还想着让徐远狄去她家提亲,徐远狄已经果断的离开那里,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不料想,真是山不转水转,他居然在街上又看到这位大小姐。
身上还穿着男装,身边跟着的,却是他们的县令大人。
徐远狄没有贸然上前。
他找了之前已经打好交道的县里的师爷,这才知道,这位萧秀秀大小姐是县令大人的外甥女,赶着要过年前过来呆几天,大概又是惹了什么麻烦,萧正让他过来,名义上是看看自己舅舅,其实就避风头。
想不到这个萧秀秀和县令大人关系如此亲近。
徐远狄想了想,虽然说想和县令拉近关系而娶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很不值得,但是并不妨碍他到萧秀秀面前,表现一下亲近,解决现在的问题。
徐远狄想好了,他知道萧秀秀一向呆不住,于是打探好了,找了个机会,趁她又出来闲逛,从侧面迎出来,一看到她就做出吃惊的样子。
“萧小姐,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
萧秀秀也是大吃一惊,当年遇到徐远狄的时候,她对徐远狄的印象很好,但是她在家始终没等到徐远狄来他家表示,等她终于等够了,出去一打听,徐远狄早就离开这里了。
当然这位大小姐绝没想过徐远狄巴不得躲开她,就是遗憾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让徐远狄着急离开了。时间长了一点,也就淡忘了。毕竟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在这里遇上,她也颇惊喜了一下。
“徐远狄?”
徐远狄含着笑,“萧小姐,当年因为家中幼弟染病,害我急急返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虽然不知道萧小姐怎么想的,我心里一直是把萧小姐当朋友的,这样不辞而别一直让徐某内疚的厉害。好在萧小姐是江湖儿女,想必不会十分怪我。难得居然有这样的机会,在这小地方遇上,萧小姐能给在下个机会,让在线做个东道,请小姐尝试下本地的特色美食。”
萧秀秀本来也没想过徐远狄讨厌她,这下听了他的解释更是深信不疑,当下同意跟徐远狄去了当地颇大的一家酒楼。
徐远狄刻意迎合话题,自然聊得宾主尽欢。
分手时,徐远狄探知她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不着急,只是约了有机会再一起吃饭、谈天。
机会自然有的是,在两个人都有心的情况下,自然很快就再遇见了,然后又是相谈甚欢,徐远狄看时间差不多了,提出趁着天色亮,约萧秀秀去看看家中景致。
其实男女之防并不绝对严格,加上萧秀秀一直是江湖儿女自居,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相携到了林府。
林府可以说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府了,虽然不若京里大户修的金碧辉煌,但是布局上绝对是别具匠心。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指点沿途景致,远远地看到徐远蛰正捧了一个话本,在一棵矮树下,躺在躺椅上看。
看到他们过来,徐远蛰的脸色有些白,眼光在萧秀秀脸上扫了一圈,就低下头,小声打了招呼,就推说自己不舒服,回房去了。
这也侧面印证了徐远狄说幼弟身体不好的话,让萧秀秀对他更喜欢了几分。一个对弟弟如此好的男人,对自己最亲的妻子还能不好吗?
徐远狄知道弟弟一直腼腆,也不在意,戏已经安排好了,当然要唱下去。
很快安排好的伙计着急的跑来,和他报告说,家中一批成品绣件给县里扣下,说是来源不明,要查清楚才知道有没有混入违禁的贡品绣件,这边的买家订了货的,再交不成要十倍赔偿。
徐远狄面上说,别用这些烦萧小姐,却等话都说完了才打断。又一副强打精神要陪萧秀秀接着逛的架势,萧秀秀此时再蠢,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一口答应说和她舅舅疏通,很快会把货品送回来。
徐远狄目的达到,又把戏做足了,晚上安排家里宴请萧秀秀。
一晚上,徐远蛰都低着头,少少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送走萧秀秀后,徐远狄担心徐远蛰,想去找他,还没等走到徐远蛰的住处,就听家中下人大叫,“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徐远狄心中一紧,赶过去后,人已经救上来了,却是徐远蛰,又是那个荷花池!
徐远蛰闭着眼睛,煞白的脸,原本粉嫩的嘴唇看不出一丝血色,即使再半昏迷的状态下,人还在微微发抖。
徐远狄的心一痛,为什么,又是他这个乖巧、柔弱的弟弟受伤害呢?
徐远蛰几乎是刚一落水就被人救起来了,只是少少的呛了几口水。
拍着他的背一会儿,水就吐出来了,人也没事了。
只是一直发抖,抱着徐远狄不放手。
徐远狄也不放心,把弟弟抱回自己的卧室,看着他入睡。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不好,徐远蛰动不动就会惊醒,满头冷汗,不停发抖。
徐远狄因为担心几乎整夜不睡,一看他惊到了,就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抚。
天快亮的时候,徐远蛰才好像安稳了些,徐远狄也勉强眯了一会儿。
也不过打个盹的功夫,又被徐远蛰的低叫吵醒,徐远狄心疼的抱过弟弟,怀中的身体纤细、柔弱,颤抖的好像秋风中卷着的落叶,格外招人垂怜。
拍了一会儿,徐远蛰终于安静下来,稍显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了。徐远蛰在他怀里轻轻睁开眼睛,整个眼睛雾蒙蒙的,好像还有水汽。
“哥哥,我好害怕,别离开我……”
徐远狄把弟弟的头按回到怀中。
“傻安安,哥哥是不会离开你的。”
因为徐远蛰受的惊吓颇大,一个人呆着时,面色都是白的吓人,徐远狄索性停了他的学习,白日夜里总是带着他。
生意的事儿解决了,萧秀秀再大胆、鲁莽,毕竟是女孩子,不好意思主动来找徐远狄,又听说他疼惜的幼弟生了病,想借口去看,也被婉拒了,过不多久,这大小姐就气呼呼的回了自己家。倒是省了徐远狄再敷衍她。
眼看着年就到了,本来徐远狄寻思徐远蛰最近状态不错,想放他自己去睡,谁承想才让他独自睡了一夜,第二日就发了高烧。
小脸烧的通红,原本粉嫩的嘴唇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请了几个大夫轮流来看,都不过是普通风寒,却偏偏灌药下去不见效。
徐远狄总怕下人伺候不好,又怕弟弟生病时害怕,于是又把徐远蛰带回自己的卧室,还是天天兄弟同眠。
这缠缠绵绵的始终不见好转,徐远狄想来想去又转到神怪的念头上去了。
以前他素来不信这些,从济世露了那么一手后,有些事儿不信也信了。济世曾说过,想找他可以去紫云山的清明寺。
虽然自己脱不开身,到底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只是未直说是想再让济世看看,徐远蛰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就想请他们师徒过来做几日客,感谢上次的帮忙。还说,幼弟自小身体不甚康健,深居简出,也未交下什么知心好友,倒是和了尘师父一见如故,肯定济世务必再带了尘师父来稍住几日。
信找信得过的下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徐远狄却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来。
没料想,信刚发了几日,济世居然真带着了尘再次登门了。
徐远狄是亲自去迎接济世和了尘的。
济世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可是了尘的气色却不好。本来白皙透亮的脸变得有些黯淡,眼底都是没睡好的青影。
徐远狄把他们还是安排在静思园。
也是客套也是好奇,徐远狄试探的问了问为何了尘气色不佳。
了尘没有开口,济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徐施主问的太多了。”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徐远狄想,有本事的人大概都是有些特别的,也没有太在意,告辞出去了。
这一日忙的很,年关将近,来置办过年新衣的人格外多。当日被扣的丝绸锦缎早已解封给送回来了,这批货特别受城中的姑娘、媳妇喜爱。
这卖的好,自然还要再准备新货,等到春节到了,无论是进货还是运送都是找不到人的,想要继续生意,自然要多备货。
徐远狄几乎忙的团团转,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有机会喘口气回家。
习惯性的想去看看徐远蜇,没想到这个时候徐远蜇居然不在凝霜居。
只要是了尘和他师父在,徐远蜇就有些不对劲。徐远狄其实也知道,不过他总是不愿深想。
他往静思园走,路过园子中间的荷花池,徐远狄停了停。
总觉得这池子不对劲,他一直想等忙完了,干脆把池子填上了。这样就没麻烦了。
等到静思园时,才发现,济世和了尘居然也不在。
这么晚了,他们都去那儿了?
这么晚了,他们都去那儿了?
徐远狄在静思园走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找了几个还醒着的下人问,也不知道他们人都在那儿。
徐远狄担心幼弟,又转去凝霜居,居然还是没人。
他心事重重的走回去,却发现他找来找去都找不见的幼弟居然在他房里。
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
徐远狄看到弟弟好好地睡在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徐远蛰在床上似乎睡得不安稳,脸上也不像平日睡熟后苹果红似得漂亮。倒是好像生病时苍白羸弱的样子,气息平稳,但是有些弱,手指死死抓着枕头,好像想抓住什么不能放开的。
徐远狄想摸摸弟弟,又怕吵醒他,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一气,洗洗爬上床搂着弟弟睡了。
早晨天刚朦朦亮,徐远狄就醒了,看徐远蛰好像还醒,只是乖乖的伏在他怀里,原来抓着枕头,现在改成抓他的寝衣,也没有前一夜看着那么发愁,徐远狄轻轻推了推弟弟的眉心,叹了口气,昨夜的疑问又涌上心头,济世和了尘去了哪儿?
他轻轻掰开弟弟拉着他的手,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