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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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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以上两关的少年,才有资格面见圣驾,由皇上亲自过目挑选。而到了今日,这些人已经尽数到齐,等宫门一开,就会依次进入开始准备。
  滚滚车辙在清云的街道驰过溅得泥浆四起,来不及避开的路人“哎呀”一声,被溅得一身泥点。
  身着缃色华服的少年正在车中看书,闻声叫住车夫停车:“可是碰到了路人?”
  被泥浆溅到的,是一个以摆菜摊为生的中年女人。看这马车的华丽讲究,光四角上顶坠子嵌的润泽珍珠,就知道非富即贵,是自己所惹不起的。除了本能地惊呼一声,她哪里敢发什么声音,自认了倒霉也比得罪了权贵要好。
  不想这车却停了下来,还传来一个清丽无比的声音,清之所翠不由得引人遐思。只见那车夫恭敬地答道:“回公子,并无碰撞到人,只是这大雨天的,泥浆点子溅到了路边的人。”
  “那也是不好的。”少年柔声叹息,并从轿窗的小口伸出一只手去,“这里有些碎银子,你拿去给人家,就当是陪那一件衣衫吧。”
  那白皙小巧的玉手,在百姓家哪里看得到?那女子也顾不得身上的脏,只痴痴地盯着那手看,希望轿中人能一露真颜,想必会让她惊为天人。
  她的奢望始终是落了空,少年只是将碎银放落在车夫手上,那玉手就缩了回去。那车夫得了令,也便规矩地向她赔了礼。她怔怔地点了点头,看着那马车又缓缓驰起,渐渐远去。
  “你不知道吧?”隔壁摊子的女人脸上不无艳羡,“时逢皇室开宫选秀,这几天啊,全国中这样的纤纤少年,可都聚集到都城啦!所以说,一样做人,可是从打爹胎里出来就不是同命啦……”
  “敢和皇上比命,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两个女人捂着嘴巴,迅速消失在街道边。
  那驰去的马车里,少年认真地端着书,却是许久不翻一页。又过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将书卷放到一边,怔怔地望着轿顶发呆。他的袖口悉悉索索地一阵动静,忽然探出一只小脑袋来。洁白的皮毛,乌溜溜的黑眼珠,尖嘴巴上几根胡子被压得歪歪扭扭,伸长着小爪子奋力地要往主人身上爬。
  “你又淘气了,琉白。”少年抱着雪貂,轻轻地抚摸着。小家伙乖巧地一动不动,只有滴溜溜转着的小眼珠不太安分。
  “你是不是也知道,那地方不是我应该去的?”少年的语气充满轻愁,就像在这雨天化不去的湿,“入了宫门,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放你自由……”
  雨雾之中,车辙依旧滚滚,向着那宏伟巍峨,却也神秘肃穆的皇宫驰去。
  ***
  “下一组,入殿面圣。”宫人传着令,一批少年低着头退了出去,又一批少年被领着走上殿来。
  参与圣上亲选的少年在抵达皇宫以后,略作一番修整,换上选秀的衣衫,尽可能打扮出十分姿色,以求让皇上在第一眼就能对其惊艳。
  只见还在休息处的少年们六个一组,个个是香风扑鼻,粉面含春,衣着华美,环佩叮咚。由于大多是官家的公子,所以在气质和谈吐上也都是富贵优雅。只不过话语之间,客气有余,真诚不足,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也就心照不宣了。
  缃色锦织缎外袍,外披洁雪冰丝勾花坎肩,足登银红色芍药鞋;少年头顶束一个发髻,上佩顶级绿罗玉环发饰,坠子上可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来自遥远海洋里珍贵的雪珊瑚。他步履轻缓,摇曳生风,仿佛一朵香云从天际而来。虽没有展颜而笑,却仍可让其他少年感到压力。
  “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你的发簪真的好美……”有个年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的,肤色有些黝黑,可能是来自边城的小公子,怯生生地问他。许是从未进过都城,也不曾见过如此纯白美丽如梨花般的少年,有些情不自禁的神往。
  被问话的少年眸若秋水,唇似牡丹,只肖轻轻向他一扫,便觉有勾人的诱惑。他没有开口,只是淡淡一笑。
  只是这一笑,宛若雨停以后千百朵梨花竞相而开,微微带着清澈的雨珠,还闻得到草叶的清香。问话的少年有些怔忪地看他转身离去,心道原以为自己姿色可人,多少也算是标致,可进宫一见,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像十君这样秀于全国顶端的男子,必然是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担当的。
  只是梨花少年才走到一边,被问话的那一位已遭到群起而攻之。
  “若然羡慕别人的发饰,倒不如不要选秀去嫁个富贾之女去!”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怎能胜人于最初?早已落了人后了!”
  一句句讥笑之言,其实并不是向着那个人而去。缃衣少年并不曾走远,又亭亭折了回来:“众位公子都是良好的大家出生,人上之人。同是男子,何必与人为难呢?”
  众人都收了口。倒不是怕了他,只是谁让他娘亲的官阶,比他们的要大上几许呢?闹哄哄之际,宫人的传令又到了门口:
  “请第七组公子们跟奴走吧。”
  缃衣少年和几人离开之后,其他少年才又背着他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大殿之上,苍蓝着正装,龙袍加身,头戴金冕,珠帘掩着龙颜。莫要说这些少年万不敢抬头窥探天颜,就是斗胆匆匆看了,又怕是看不真切的,只是被那股气势压着,觉得内心惶惶。
  苍蓝略略扫过低下的少年,和前六组一样,有些漫不经心。她并非真的要选什么美色少年侍寝,而是这是她,帝王的职责。这一组的名单现在正在她的手上,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现任吏部尚书沈芳的二公子,沈语卉。
  她依稀记得,在狩猎大会上,她赠予过雪貂给一个亭亭少年,那是沈芳家的公子。
  “殿上可有沈家公子语卉?抬起头来。”
  沈语卉始终压低着脑袋,却不想女皇第一个就点了自己的名字。说起来,那是种预感,他终究是逃不脱的预感。
  需知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就是冥冥之中已经指了的方向。抢不到,也躲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选秀参考的是中国古代的选秀制度,若然有疏漏,还请原谅^^




第二十八话 情动

  “殿上可有沈家公子语卉?抬起头来。”
  闻言,一干低着头的少年之中,一个身着缃色华服,周身打扮精致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来。
  果然是他!苍蓝心中一动,只见少年眉目似画,神情之中依旧带着那一次所见时,那种娉婷而清傲的味道。她忽然觉得,在名单上看到沈芳家有公子参选时,她是希望那个人是他的。而现在,有一种期待得到实现的感觉。
  “沈、语、卉。”这便是他那日不肯说出口的,他的名字。
  她一字一句轻吐好音,他心头微微一颤,皇上的金口玉言竟是叫了他的名字。一旁的秋尽伶俐地递过他的牌子,看来这个少年,多半是要留下来了。
  就在苍蓝想伸手拿牌子的时候,一只洁白的小雪貂忽然哧溜一下从沈语卉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它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探头探脑了几下,许是新奇作祟,忽然撒爪狂奔起来。
  场面顿时令人有些忍俊不禁。满殿的人谁不是站得毕恭毕敬,可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在这全国最华丽最严肃的地方撒着野。
  “琉白,快回来。”沈语卉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是严厉。雪貂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察觉到主人生气了,连忙识相地跑了回%P8%A。
  沈语卉用指尖轻弹它的脑袋,“叫你乱跑。”
  琉白知错,灰溜溜地缩着脖子。
  苍蓝看着有趣,“这雪貂,可是狩猎大会上本王给你的那只?怎的带到这大殿上来?”
  从琉白跑出去到收回来,也不过就是顷刻间发生的事,可却是藐视皇庭的大罪。换了别人,可能会惊恐万分,但沈语卉没有。他不疾不徐地答道:“回皇上,确实是这一只。草民也知不该带它一起来。不过这雪貂认主,若然离了我,怕是就小命不保了。”
  苍蓝轻轻挑眉:“这么说,你到哪都带着它?”
  沈语卉将雪貂重新纳入袖中,福了福:“回皇上,草民到哪里都带着它。”
  这话,说的人和听的人,理解成两个意思。苍蓝微微一笑,拿起了他的牌子放到一边。
  “下一组。”她懒懒地说着,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秋尽和冬无对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前殿之上,莲幻是不出来的,所以这些需要眼色的事情,自然是他们哥俩包办了。
  帝选落幕,苍蓝共留了五人的牌子,均是娘亲为四品至一品官员家的公子。这五个少年需在宫里再留一日,待到第二天,由帝王和几位太君再作评选,留下其中的一两位。
  闵国后宫不似其他国家,有凤后,有君、卿、侍等众多头衔可以安放选秀留下的少年。闵国只有十君,而这些又都是大家的公子,委屈了哪个都不得,所以除非是心甘情愿,否则每次选秀都要择好中之好的,才能选入十君。至于其他留了下来的,可以让皇上再自行安排。
  另外,为了选秀的公正,除了太君们可以给予意见外,现任十君是不能旁观的。说起来,选十君还是皇上说了算,再难办的事,连容君和颜君,皇上不也册封了他们吗?其他人根本不认为太君们的意见会有什么影响力。
  是夜,五位留宫待选的少年被安排在宫殿东侧的客厢房休息。他们本应是两人一房,于是便多了一人出来。除了沈语卉,其他四人很快就组成了两对,独留他自己一间。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他们偏又胆大包天地出来欣赏宫廷月色,于是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谈话之声尽数传到房中沈语卉的耳朵里。所说之不堪,终于让他忍不住推门而出:
  “若要说人是非,尽管躲到房里去,哪有当着人前便说的?
  几个少年仗着夜了,宫人们交接的时间,厢房这没什么人,大胆嗤笑道:“此时只得我们五人,又何必装模作样?冒险带着那小东西进宫,就是为了博取皇上注意吧?你成功了!”
  沈语卉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终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与他们顶了一句,已是失态,便不再多说什么,啪得一声关上门去。
  他的娘亲官拜从一品,不是少年几人得罪得起的。于是他们就想趁着现在没人,来个激将法,一会宫人们来了,让人看看他泼夫的丑态,降低皇上对他的印象分。他们四人,只要有一个人得了势,便力保其他三人,不怕被他报复了去。谁知道这样激他依然没有用,不免令人有些悻悻。
  沈语卉关了房门,片刻后世界安静了。但他坐在房间里,却是如坐针毡,内心也愈发惶惶起来。被局限在这里,与别人勾心斗角,现在只是暂时,但以后呢?难道他要天天面对被人敌视的生活吗?
  他忽然逃也似地离开那个房间,似乎就能逃开眼前的那一切。他在东厢范围里慢慢踱着步,沉默得有如远处的湖中春水,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
  他不是自愿来参加选秀的。虽然这是现任皇上第一次开宫选秀,他年方十五恰逢适龄,免不得要参加了去,但娘亲肯定一早就知道了消息,在这消息公布前把他许了人家也未尝不可。
  再不然,他也可以低调一些,只要不让皇上注意到他,自然便可以逃出生天。可娘亲的意思,偏偏两样都不是。
  不知道娘欣赏那皇上哪里?两个月前,时任她升职,她就在他面前说过皇上少年英才,聪颖神武,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当时还在奇怪,娘与他提这些做什么?果不其然,不久后开宫选秀的事情就颁布了下来,娘让他盛装出席,尽力争取,说皇上会是他的好妻主,值得他依靠终生;说有了皇上做后盾,他们全家都能鸡犬升天,姐姐的仕途更顺畅,妹妹也能有个好出路。
  娘也可算用心良苦了。他虽然是儿子,娘还是很疼他的,从小便以女儿般的严苛要求教育他,告诉他做男儿家的,最重要就是守规矩、知礼节、心中能思口不言。他都记下了,可他并认为在宫里会有娘说的幸福。
  皇上再好,她也将会有十君,甚至更多的夫君。他向往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彼此相亲相爱,她主外他主内,相濡以沫地共同携老。帝王的爱,被分成了太多块,就像他不屑与那四个少年争吵一般,他要怎样苦苦地抓,才能分到他的那一小块?
  说句斗胆的话,这样的感情,配不上他心中对爱情至高无上的向往!
  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那样的一个影子……她英姿飒爽、身手了得,又懂得他的内心向往……她甚至还得了狩猎大会的第一!皇上呢?也不过是表现平平罢了……
  可是娘亲的嘱咐,全家的幸福……这样的选择,他该如何衡量?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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