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冷幕月羞得连眼睛都要闭上了。光、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就这样大刺刺地露出了身子……尽管如此,他竟然还向上挺了挺,一副勇敢献身的模样。苍蓝见他还在死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隔着裤子轻轻握住了他还睡着的分 身。
这下可不得了,冷幕月手脚绷得直直的,眼睛也是闭不住了,微有泪意地看着她。这刺激来得太凶猛,即便是过去的十几年,也不曾体验过这样又痛又折磨人的快感。苍蓝手到之处,他都像一具石像绷得紧紧的,简直快刀枪不入了。
苍蓝拍了拍他的脸:“还没上阵杀敌,这就缴械投降啦?”
宠爱这回事,要感情浓郁到一定的程度,才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她早就看出来了,是小月儿心急求成,明明还不曾做好这个准备,却一副“你不宠幸我就是不喜欢我”的模样,那么她只好略点他几分颜色,让他尝尝味道了。
不过,他的唇齿之间那种少年的香甜气息,还有皮肤细腻的触感……不好,再这般想下去,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可就要变成她了。
三两下替他系好衣衫扶起他,冷幕月还沉浸在适才的亲热中没有完全清醒。
“是不是,月儿,不够美,所以……”
“别傻了。等月儿长成的时候,必然也是个绝色的妙人儿。到时候,还怕我不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吗?何必心急长大,那,也不过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儿……”
冷幕月自然听得明白。不过他想,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就又长大好些了。
苍蓝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个破败的东西:“对了,滚轮从砚台上掉下来了,月大师傅看看能不能修好吧?”
冷幕月惊叫了一声,忽然蹦跶下了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你,你……我的自动蘸墨滚轮啊……”
苍蓝无辜地摊手:“不关我的事,我还没用呢,它就掉下来了。”
冷幕月一脸不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觉得!你力气这么大,只消轻轻用力就……算啦,太破了不能修了,我给你做个新的吧!”
“好是好,”苍蓝打断他的跃跃欲试,举起他那只受伤的手,“不过,怎么也要等这个蚕茧破蛹之后吧?”
“这个,还不是因为你……”
争争闹闹中,曾经疏远了片刻的心又紧紧合到了一起。一世夫妻,相互牵绊间,情缘更绵长。
***
柳国派使节团到闵国拜访,按照脚程,再过三日便要到了。柳国最近频频冒犯闵国边界以刺探她的反应,苍蓝让寄远大将军江裴荣还以颜色之后,总算有些收敛。
羽大陆上只有五国,除却远隔重洋的雪国,其他四国可谓是相互牵系相互制约的,隔段时间派个使节团去别国拜访一下,也是常有的事。苍蓝猜想,此次柳国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就是她们蠢蠢欲动的后续动作,来一探闵国国情的。
国门开着,来者是客,既然不能轻易撕破脸皮,那就要坦然以对。按着对方使节团的成员组成,苍蓝钦点了太傅一行几大臣进行招待,还特意将何眉欢也排了进去,以为她探得更多的信息。
秦礼那里,楚惜寒苦守几日后,终于不出所料地等来了想杀她灭口的刺客,一共五人。楚惜寒率刑部的女卫们奋力战敌,当场杀了两个,活捉一个,逃走两个,女卫们也有几个受了重伤,但总算保住秦礼一条命,而她,在行刺以后的第二天,醒了过来。
“皇上,秦礼醒了。”楚惜寒给苍蓝带来了好消息,神色却并不轻松。
“醒了?我这就要去盘问个究竟。”苍蓝站起来,想立刻就去刑部。
“皇上,”楚惜寒有些为难道,“她醒是醒了,可是……”
“可是什么?”
“她好像是……疯了……”
苍蓝冷笑道:“那我也要去看看,她究竟是装疯呢,还是真的疯了!”
秦礼果然是口吐白沫,问她什么都好像听不到,只知道愣愣地看着天顶,连皇上都不认得了。何眉欢性子也急,这秦礼定是装疯卖傻,好不容易醒了,却给不了她们任何证词,她恨不能上前去扇她几巴掌!
苍蓝拦住了她的冲动。她只是绕着秦礼走了几圈,然后悠悠道:“秦礼,人生在世,自己的命是多么金贵多么紧要,这一点,无论是皇室还是平民,都是一样的。
现在,你既然连死也不怕了,想必不过是,害怕自己至亲的人被诛杀吧?哼,想不到你虽然贪,倒还挺念亲情的。”
虽然只有一瞬间,苍蓝还是看清了秦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她分明是听得到的,还在那里假扮痴颠。幸好,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有了它,还怕秦礼不说真话?
要扳倒安乐王的势力,就从这个对方拼命想除之而后快的人证开始!
苍蓝轻拍手掌,房门外进来的人,让秦礼瞬间变了眼神。小小的女娃看到她,哭着飞奔入她的怀里,“外婆——”
秦礼想伸手搂住这个多日未见的宝贝外孙女,又苦于伪装被看穿,颤抖的老手怎么放都不是,只能恨恨地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看着她的举动,何眉欢看向苍蓝,原来皇上让她去庵堂领来的这个小女娃,竟然是秦礼的外孙女!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原来,秦礼最至亲的人,一不是她的夫君,二不是她的儿女,而是这个年仅四岁的小外孙女。她是秦礼最喜欢的女儿的孩子,可惜她的女儿英年早逝,所以这个女娃就寄托了她对宝贝女儿的所有相思。
“秦礼,你是个聪明人。她们是谁,本王已经心中有数。你应该知道,她们能想到的,我也可以;她们能威胁你的,我也可以!”
秦礼一惊,浑浊的老眼看向苍蓝,那其中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却终究还是低下头去。苍蓝抖出一张破皱的纸,“这个,是在刑部天牢要处理的垃圾中找到的。你也想不到,这样都不曾销毁它吧?也许,这就是天意呵,也可能是你的女儿在冥冥中,指引你不要再错了。”
原来当日,秦礼牢中自尽,林莘烨觉得自己失职,回去以后便把天牢翻了个底朝天,希望能为找出蛛丝马迹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团不起眼、皱巴巴又脏兮兮的纸,竟然是写着若秦礼出卖闵萍笙,便要了她外孙女命去的威胁信!
她不知道信是如何被弄进来的,但秦礼必然是看了它无疑,还企图混在饭菜里一同销毁。其实当何万方捅出篓子来的时候,秦礼已经差人将小女娃送去庵堂避风头,但无奈还是被安乐王她们知道了,并以此要挟于她。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的保存下去,她的外孙女才能真正安全。
她一把老骨头了,就算她不死,怕是下半生,也要在牢狱之中渡过……何妨换取外孙女的大好人生!
思极此,秦礼不禁老泪纵横,把心一横就要了结自己的残生。可偏偏她的命这么硬,这样居然也被救回来了,还让皇上查清了来龙去脉。她,和她的外孙女,究竟会走向怎样的命运?
预感到纸终将包不住火的秦礼,终于放下了伪装,紧紧抱住面前的小女娃,将脸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衣领之中……
第七十二话 初局
元景五年的春天来得很早。风雪的肆虐还未曾完全消融退却,几缕早来的春风已经拂开细细柳叶。女帝湘玉称病不曾参加狩猎大会,都城守军副将楚惜寒独占鳌头,成淡云位居第二,值得注意的是,新晋武官冯书波旗开得胜,首次参加就获第三位,可谓英雌出少年。
另一方面,虽然皇上根本不曾参加狩猎,但不知是谁提出了她其实是真人不露相的说法,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皇上当堂怒斩展虹的事到现在还时有被提及,她那日敏捷的身手在口耳相传中不知被夸大了多少倍,达到了神乎其技的程度。所以她不出席大会,反而会引人遐思了。
火盆在角落噼啪燃烧。苍蓝执起桌上一封加急文书,轻轻抖开。跟进闵萍笙培养势力的事已经快两个月了,夏洁连办事老成稳妥,趁着过年人手松散时,将几个陌生的脸孔混入其中,成了她的暗线。
据查报,安乐王闵萍笙封地邑户共五万户,手下佣兵三万,兵器库有十数个之多。另外,粮饷、车具、制造也各有涉猎,虽是暗度陈仓却并不心急,一点一滴地累积多年,所以这么晚才露出冰山一角。
苍蓝曾经问过宁昭颜,母皇驾崩时,健在的皇子仍有四个,为何独独选了那时候还内向怯懦的她?
他告诉她,那个时候,圣明德女皇和储君三皇子同时仙逝,皇位何从根本没有一个做得准的人。这个时候,就当以六太君与三大臣共同协定了。
论政绩,四个皇子都不是储君,并没有谁是特别突出的。尤其是大皇子闵萍笙,因为穷奢极侈曾经臭名远播,声望并不好。四皇子闵惜恩是个沉默但不简单的主,而闵湘玉同闵南烟中,显然是闵南烟大方一些。可那时候,她还不过十岁,心智未曾长成,就已经有些犀利。权衡之下,寰、凌、平太君和国师赞成由湘玉继位,宁昭颜附议,凌太君自然支持自己的女儿。令人意外的是,刘太君居然也不支持南烟而赞成湘玉,在这样的一面倒趋势中,湘玉被选中继位。
这个所谓的权衡,在五年以后终于被苍蓝看清——之所以选湘玉,是因为她最内向,最容易被掌握。不但在位可以形同虚设,当不需要时甚至可以轻易剔除。可这一局,他们从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现在才心急想清场,未免迟了些。
苍蓝放下信,斜阳在她的身后正红,照得她的侧面线条清晰果敢。继刘正勤被上调之后,当时何眉欢遇见的那班年轻女子,如今也各有所成。这些人中,当以蔡珊和冯书波最为突出,一文一武,被她视为日后的栋梁而时有关注。在未被官场的大染缸洗上颜色前,是不是应该先将她们挑出来呢?
二月初十,闵萍笙手下的几个兵器库在几日之内接连走水,数千兵器在一夕之间化作废铁。闵萍笙大怒之余,惊觉秦礼最终还是出卖了她,而皇上的人就在她的身边虎视眈眈。思忖之余,她决定向自己最为亲厚的妹妹闵南烟求助。
闵南烟的封地虽然没有闵萍笙的面积大,但却是相当的富饶,所以她的财富也更为丰硕。闵萍笙对她花言巧语,拿出打小最疼爱她,她们感情好的亲情戏码,又说若得了江山,会分她一半云云,大好美男即将任她挑选,何不二人合作?
闵南烟心中记挂着皇上后宫里那绝色的绯君,反正自己只是出钱,一切有大皇姐顶着,于是便点了头。有了她的支持,闵萍笙招兵买马的步伐就更积极了。现在这场仗,打的就是速度了。
秦礼的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当初伤害太大,现在的她说起话来,终究没有从前那样爽利,那样舌灿如莲了。苍蓝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盘问秦礼事情的真相,她也一一交代出来:
“草民本是丞相王大人的门生,但其实早在四年前,安乐王找到我……那时候,我已经是户部尚书,但我部不受重视,我混得差强人意。她说服了我,户部本就有许多油水可捞,只要我得手的时候,将大部分留给平太君与安乐王,一部分给王大人充样子,其余的就可进自己的腰包。
草民子女众多,混迹官场半生,终于可以有财有势,于是四年来便一直尽心……为安乐王效力。怎奈,东窗事发,她们竟以我外孙女的性命相威胁让我保密……我已经一无所有,无妨……将一切的真相说出来。”
朝堂之上忽然掀起轩然大波。只见延翡翠冷笑了几声,面向百官:“各位,秦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吧?从前,她就是个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人。而在上几个月,相信大家还记得很清楚,她在朝堂之上咬住王大人,口口声声说有证据交给皇上。敢问皇上,所谓证据在哪里?
而今,入了天牢又传自尽的秦礼安然在此,入宫几个月后,果然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呵,这套说辞,究竟练了多久?各位,这样出而反而的人说的话,你们真的相信么?”
很多人被延翡翠的说法感到赞同。苍蓝早就料到延翡翠会有所动静,幸好,在请夏洁连调查闵萍笙的时候,她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延大人,你自小娇生惯养,怎会知晓‘利益’的诱惑之大?又或者,你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怎么知道秦礼不将亲情看得比利益还重?你的青年有才,当是出自家教优良吧?想必你已过世的娘亲,应该曾经教导过你,何谓良心,何谓亲情。”
朝堂之上,几乎没有人知道神秘的国师大人的身家背景。而延翡翠听闻这几句话,却是在瞬间变了脸色,讷讷在旁不再出声。
“本王已经取证数月,安乐王意图谋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