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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还僵在脸上,两只流箭便从身后猛地射来,一箭一只,精准非常。穆诗雅迅速朝身后看去,穆宸睿、姜麟纷纷从马上跳下。
“这是一对儿有情的鹧鸪,你们真没情趣。”穆诗雅有些气恼,急着朝两人的方向走去,一个步子没踩稳,被脚下伸出的一根灌木枝绊倒。
“小心。”姜麟离她稍近些,慌忙冲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穆诗雅已经趴在一旁的灌木丛内,几根细刺从面上划过,又扎入脖间,穆诗雅疼得直不起身。
穆宸睿也冲了过来,在姜麟要去扶穆诗雅时,他竟用手将她面前的灌木枝猛地拉到了一边,掌心、手臂都划出了裂口,血顺着手指流出。穆诗雅推开一旁扶起他的姜麟,扑向穆宸睿,担忧道:“皇兄。”
穆宸睿将手轻轻靠近穆诗雅划伤的面颊,怕她会疼,并不敢触碰,假意责备道:“看看你,做事总不小心,脸都花了。”
见他没事儿,穆诗雅笑道:“没事儿,好好养,就不会有疤了。”她这才想起方才救下自己的姜麟,急忙朝他看去,见他有些生气的模样,知道自己方才推他的力气确实有些大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正要说什么,姜麟突然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和一条白帕,将小瓶子中类似于清水的液体倒在帕子上,轻轻凑近穆诗雅的脸,边在伤口上轻吹着气,边一点点的将液体擦在裂口处。
液体刚刚接近伤口,穆诗雅便疼得龇牙咧嘴,她紧咬嘴唇忍着钻心痛感,眼睛看向离自己很近的姜麟,脸色越来越红。姜麟正在往她面上吹气,感觉到她皮肤颜色的变化,嘴角挑起一抹笑,故意道:“这冰凉的药,到了你面上,倒似滚烫的了。”
穆宸睿听了他的话,一把将药瓶抢了过来,用指头点了一滴放在耳根试了试,发觉只是普通的温度,并非姜麟口中的冰凉,才沉着脸将药瓶重新还给了他。
那次的雨滴加上这次的药水,穆宸睿的举动实在让人费解,穆诗雅虽然不知他隐瞒了些什么,却明白自己身体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才让穆宸睿突然对她如此。
姜麟接过药瓶,并未在意,继续给穆诗雅擦药,口中宽慰道:“这药水及时涂上后,便不会再留疤了。”
“谢谢。”穆诗雅颇为客气。
姜麟手上一顿,将帕子移向穆诗雅的脖间,另一只手将她的领口稍稍向外拉了些,穆宸睿正要上前阻止,姜麟起声道:“身子被我看了,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
穆诗雅一怔,想要撤身,被姜麟紧紧拉着领口,脖子动弹不得,他手中拿着帕子又加了些力气,穆诗雅疼得瞪他一眼,他只是浅笑,力气慢慢小了下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而近,穆灵绯同拓跋圭奇一同赶来,马身上各挂着一只成年的獐子,拓跋嫣在两人身后,马背上挂着穆宸睿射下的鹧鸪。
“诗雅怎么了?”穆灵绯担忧地跳下马,奔到穆诗雅面前,轻轻捧着她的脸看了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难得见他这幅样子,穆诗雅笑道:“若是知道能见到你这种表情,我就该早些划伤自己。”
“不识好人心。”穆灵绯见她只是轻伤,又恢复以往模样,掐腰回道:“毁了容才好,就没人要了。”
“也就你们这些在乎皮囊的人才会说出这些话。”穆诗雅满不在乎的学着他掐腰站立,偶尔龇牙咧嘴的忍着脖子传来的疼痛。
穆灵绯瞪她一眼,看向正在给她擦伤口的姜麟,他的手此时正放在穆诗雅的脖子处。
“喂。”穆灵绯有些不快,“我妹子怎么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你也太放肆了。”说着,就要去拿姜麟的手,被穆诗雅拦下,“六哥算了,我是军中之人,这些细节不在乎的,更何况,姜麟是在帮我,我反该感激的。”
此时,姜麟已经将穆诗雅脖子上明显的伤口擦拭好,他慢慢收回绢帕,轻轻松了领口,叮嘱道:“宫山上应该有行宫,快去里面看看情况,明面儿上口子就这么多,暗里不知有多少呢,看你这衣服便知,一定摔得很疼。”
“很疼你还那么用力拽我,上药时还那么大力。”穆诗雅本还满怀感激,想起方才他故意用力的挤压自己的伤口,心头涌出一股恼意。
姜麟不急不慢的将瓶子塞到她手中,并未说话。姜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诗雅有所不知,这药水需要侵入肌理才最有效,越是痛,证明侵入的越深,反而好的越快,你误会我哥了。”他身后跟着着急赶来的穆歆瑶。
穆诗雅拿着瓶子打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边的姜麟,想要说什么,被扑上来查看她有没有大碍的穆歆瑶碰到伤口,疼得她身上又是一阵刺痛,看来真的有刺进入了身体。
“都说了叫你小心些,女孩子家怎么一点儿都不稳重。”穆歆瑶一句一声责备。
穆诗雅正想说自己没事,看到穆宸睿身后的拓跋嫣,她正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自己,两人对视时都是一怔,拓跋嫣慌忙看向了天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穆诗雅心头一暖,嘟嘴看向穆歆瑶,“又不是我一个女人不稳重,拓跋嫣也极不稳重。”
听她这样说,拓跋嫣皱眉看向她,见她正笑着看向自己,本还想生气,也不知为何气不起来了。冷哼一声继续看天。
“好了。”穆宸睿见穆诗雅一身的灰土,吩咐穆歆瑶道:“快领她去屋子里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口子。”
穆歆瑶点点头,领着穆诗雅朝宫山的行宫走去,一群人跟在身后小心护着。穆灵绯吩咐侍卫将猎物都收回来,又给梁帝带了消息,说明了情况,众人决定等穆诗雅情况稳定了再回。
本不是什么大事,在穆诗雅眼中还没有战场上的伤害大,偏偏在皇城脚下,自己又是即将择婿的郡主,身上有伤便不再是小事。梁帝连夜派来了宫中太医,几人一番诊治后,开了些治伤的药,又道了些‘受了惊吓、需要静养’的官话,便被穆灵绯从屋内送出。
穆诗雅觉得很有意思,坐在床上看着从屋内被请出的太医,乐道:“这些灌木丛确实让我受了些惊吓,他们说的很准,看来我要多喝几服压惊的药了。”
“这些话你听听就行,还当真了。”穆歆瑶在她脸上看了看,那些伤口已经不再出血。
姜尚见她心思单纯,走到一旁解释道:“是你太认真了,没听出诗雅才是玩笑的那个。”
“你们俩很般配,一个老实、一个奸猾。”经过宫山一行,几人已经开始相互逗趣,关系比以前亲近许多。
“奸猾?”姜尚看向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宫山狩猎
屋内众人听到响声放下手中食物纷纷起身。
穆宸睿走到门口听了听,起声吩咐道:“灵绯、圭奇,你们留在屋内保护歆瑶。”
姜麟对姜尚吩咐道:“你也留下。”他又看向穆宸睿,“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若有情况也能相互照应。”
穆宸睿点点头,拉开房门后本能的回头看了看一脸迷茫的穆诗雅,两人点头致意后,穆宸睿从屋内走出。
门外一片混乱,侍卫门从身边行礼跑过,魏渠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者报上名来。”
久久都无回声,魏渠又喊道:“弓箭手。”
穆宸睿向着魏渠的声音处跑去,见他正立在院门口,盯着远方眺望,走到了他一侧。
“是什么人?”穆宸睿见远处慢慢走近几个蒙面人,觉得甚是眼熟。
“殿下。”魏渠恭敬一礼,继续盯着那群人,回道:“目前还不清楚。”
穆宸睿越看来者越是眼熟,这个场面也甚是熟悉,他突然面上一怔,眉头也一瞬蹙起,瞪着面前赶来之人。
远处的人也认出了穆宸睿,将面纱从脸上扯下,一脸笑意的南宫云已经越来越近。穆宸睿毫无情绪地声音响起:“魏大统领放在宫山的侍卫都是摆设吗?”
魏渠一脸惭愧,单膝跪地领罪道:“末将该死。”
此时,南宫云已经行至眼前,他从马上跳下,见到这幅场景已经猜到魏渠在为何事受罚,竟帮他解释道:“璟王殿下休要怪他,我只是寻到了入宫山行宫的捷径才躲过了一路的巡查。”
听了这番话,魏渠更是惊慌,急急道:“殿下恕罪,末将并不知宫山还有漏洞。”
穆宸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不怪你。”他挥了挥手,示意魏渠起身,看向南宫云,却对魏渠道:“南宫先生总爱发现些旁人不知道的路,怪不得你。”继而又对南宫云道:“这次南宫先生可有指教。”
“见了诗雅我才会说。”南宫云淡淡回笑。
“宫山是大梁皇室的狩猎场,平民百姓怎可随意出入。”不等穆宸睿说话,魏渠一口回绝道。
南宫云并未理他,而是向穆宸睿身后看去,此时,穆诗雅刚领着众人立在那里。
“诗雅。”南宫云朝她挥了挥手。
穆宸睿侧身看去,本还挡着穆诗雅的视线,如今却让她看清了眼前是何人,她惊讶地张大嘴巴,转而欢喜道:“南宫云?怎么会是你?”她向前跑了几步,立在南宫云面前。
“唉。”南宫云似是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本以为你见到我会激动的落泪,如今这幅样子,真让人心痛。”
看到他一副痞子的模样,穆诗雅熟悉得紧,浅笑道:“还是老样子,刚见面又让人烦了。”
南宫云停了笑,看向她脸上的细短口子,将她一把扯到面前,抚着那些伤痕气道:“怎么回事儿?好好的脸弄成这样。”
穆诗雅将他的手从脸上打下,无所谓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着已经扒开自己的领口给他看,毫无男女授受不亲之意,指着细口给他做了展示,“这里还有。身上也有。”
“你呀。”南宫云见她肯如此,也未想到,心中自然高兴,又见她确实无大碍,也不再计较,拍拍她的头道:“总不让人省心,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看你这护国公主就是个虚名。”
“大胆。”魏渠见他对待穆诗雅这样随意野蛮,立刻护道:“敢对郡主无礼。”说着,手中长剑已经拔出一半。
穆诗雅慌忙制止,“魏大统领住手,这是诗雅的朋友,海族,南宫云。”
“海族?”魏渠对海族自然知晓,却对眼前的南宫云很是看不惯,疑惑道:“都道海族中人豁达谦和、文质有礼,这人同描述可不大像。”
穆诗雅浅笑,看向对此评价表情淡然的南宫云,扭头对魏渠责备道:“魏大统领不得无礼。”
魏渠知道自己多言了,慌忙低下头,穆诗雅却未再斥责,反而顺着他的意思补充了句:“也不怪你,这人是海族中的另类。”
南宫云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看向了插在穆诗雅头发里的骨簪,抿嘴起笑,“若是你没带着,我就真伤心了。”
穆诗雅顺着他的视线猜出他说的何物,用手摸了摸簪子,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因为这簪子是鹿角骨做的才常常带着。”
“常常?”听了这番话,南宫云更加开心,有要抱她的趋势,被穆诗雅双手抵在胸腔制止道:“别胡来。”
南宫云挑挑眉不再继续。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完全无视了一旁黑着脸的穆宸睿,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将身边之人吓得轻挪了几步,尽量保持安全的距离。
穆歆瑶见两人聊到了簪子,走过来打招呼道:“原来公子就是那个‘会救命的人’。”
南宫云不解,蹙眉看了看穆诗雅,见她毫无解释的意思,也就先将疑问隐下,对穆歆瑶拱手一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公子不必多礼。”穆歆瑶点头回礼。
穆诗雅看看身后走来的众人,对南宫云道:“相信你们海族已经知晓入宫山狩猎的都是何人了,也省得我一一介绍了。”
南宫云向众人行了一礼,依然是平辈礼,魏渠对他更加看不顺眼。如今面前的人,有哪一个不比他的地位高、权势大,即使他是海族中人,也不能自傲到如此地步。若不是穆诗雅不计较,他一定会再说上几句。
“都别站在这里了,进院吧。”穆宸睿突然起话,先转身向着院内走去。
“可是,他是平民百姓。”魏渠指着南宫云有提醒的意思。
穆宸睿看向他,又斜眼看了看南宫云,道:“不妨事,恐怕海族早将宫山地形掌握在了手中,他恐怕比你们对这里还要熟悉。”
南宫云得意地笑着,魏渠想起方才宫山漏洞之事,羞得一脸惭愧。南宫云被请入院内,随他来得一行人被安排在了行宫外的偏房等候。待众人走远,魏渠对一旁侍卫严厉道:“围着山脚仔细巡查,看看漏了哪些地方。”
侍卫刚刚领命,正要抬脚,看到南宫云带来的一个随从折了回来,将一张图纸递到了魏渠的手中,又匆匆跑走。魏渠展开图纸,看到三处粗笔标注的地方后面色大惊,“快,随我去查看。”说完,朝着标注之地疾步走去,身后侍卫紧紧跟随。
正厅内,众人纷纷落座,侍女已经将茶水送上,众人捧杯饮茶,眼睛偶尔扫向南宫云。穆诗雅坐在他一侧,两人偶尔对视浅笑,看着极为熟悉。
“听闻宫山有很多野味儿,这回我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