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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就要轮到姜尚了,他却独自面见了梁帝,道明了心中所想,提出要娶穆歆瑶为妻。由于太过意外,传言梁帝那时有些愣怔,似是听错般,又问了他句,“穆诗雅还是穆歆瑶?”
姜尚肯定道:“穆歆瑶,非穆歆瑶不可。”
梁帝摇摇头道:“现在是诗雅招亲,歆瑶之事改日再谈。”
“明日比试本王不会参加,且会让父皇派人来大梁求亲,皆时还望陛下恩准。”姜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并未惹怒梁帝,反而让他想到一个万全之法儿。
若是穆诗雅的心思不在姜麟身上,姜尚和穆歆瑶之事也是同样的效果。若是穆诗雅有意姜麟,那便是好事成双,大梁、南齐的关系更有好上加好的妙处,怎么算都是幸事。
梁帝毫无情绪地点点头,“歆瑶确实已到婚嫁年龄,朕会考虑。”
听梁帝此番话,姜尚听出了其中意思,口拜道:“多谢陛下成全。”嘴角笑意更胜。
原定的六场比试,结果跑了两个、退出一个,如今缩水到三场,实在有些始料未及,除了穆诗雅外,众人还是有些失望的。幸好最出彩的两场比试看过了,也算没有白白期待,且要迎来巴敏综同姜麟的对决之局,终于为有些可惜的比试挽回了些局面。
穆灵绯负责安排时间,由于变化过快,他有些措手不及,请了穆宸睿一同照应,总算没有出乱子。
第二日,姜麟与巴敏综同立高台,一人手握‘蓝旗’,一人端着木剑,面上浮出层层杀意,或许前两日都未战痛快,此刻的二人,手中长剑蓄势待发,似是已经溢出寒气。
‘蓝旗’微微上抬,木剑身子立动,‘蓝旗’挑身刺入,木剑右路阻拦,同‘蓝旗’刚刚触碰,木剑便被划出凹凸,显出裂痕。
众人大惊,想那木剑一定无法同‘蓝旗’的戾气相比,为巴敏综捏了把汗,还未完全看清楚两剑之间的碰撞,木剑身上又多了处裂口。巴敏综稳了稳脚步定在一处笑道:“‘蓝旗’果真名不虚传。”
待姜麟停步站稳,方要开口时,看到巴敏综脸上诡异的笑,眼睛微微眯起。只见,巴敏综将木剑横在面前,使劲儿一拽,一柄细长的剑从木头中被抽出。原来那木身才是剑鞘,而真正的剑藏在木身之下。
有几人已经站起身踮脚观看,对巴敏综手中的细长剑十分好奇,又有识货之人惊声呼出,“‘与天齐’?”
穆灵绯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边拓跋圭奇也兀地起身,惊诧道:“这把剑不是早在瑶族灭族时被毁了吗?怎么到了他手中?”
穆宸睿倒是平淡,看着巴敏羯手中的‘与天齐’,嘴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有穆歆瑶不太明白,追问道:“这是把比‘蓝旗’还要出众的剑吗?”
“不全是。”姜尚坐在她身边,眼睛也是盯着那把剑打量,口中回道:“它不仅仅只是把好剑,难得的是身世传奇。”
“怎么说?”穆歆瑶似是觉得故事比场上的比试要精彩许多,所幸面对姜尚而坐,脸上表情认真,不再注意比试的二人。穆诗雅也微微侧头,她只听说过这把剑,却未听过关于它的故事,有些心动,所幸也听一听。
姜尚见穆歆瑶好奇,笑着解释道:“这把‘与天齐’是瑶族最好的铸剑师牟海所造,同‘蓝旗’有着一样的厉害之处,‘削铁如泥、吹毛即断’,牟海将此剑给了最疼爱的女儿牟溪,而牟溪曾一剑刺死了一头黑熊,救了自己一命。后来,牟溪将剑转送给了自己的丈夫百里均,而正是此人让‘与天齐’开始了自己的传说。你可知他是何人?”
穆歆瑶表示不明,摇了摇头。穆诗雅隐约记得曾在獐子谷内遇到过一个叫牟江的明国旧人,他口中的妹子就叫牟溪,原来这把剑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百里均这个人,穆诗雅也有耳闻,却不熟悉,若不是姜尚提起,她一定回忆不起来,那人是明国一位骁勇的将军。
与此同时,姜尚的声音传来,“百里均曾是明国的一位将军,一生建过无数奇功,‘与天齐’在他手中名气越来越大,以至于在他死后,这把剑便成了剑痴们追逐之物,后听说,一个剑痴得到了它,为了占为己有,抱着它一同跳了熔炉,从此‘与天齐’便从世间消失,人们也慢慢放弃了继续寻找。”姜尚看了看正在挥动‘与天齐’的巴敏综,冷声道:“恐怕那个抱剑自焚的剑痴是这位巴昆王子杜撰出来的,为得就是独自占有这把剑。”
拓跋圭奇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听故事,对姜尚的话很是赞同,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
穆歆瑶倒未觉得有多气恼,反而对那个明国将军很是好奇,继续问道:“百里均是怎么死的?他如此厉害,若想杀死他,一定需要更厉害的人去做。”
“他不是被人杀死的。”拓跋圭奇抢话道,“这个我倒在长辈们议论已逝的英豪时听到过,他是在军中自尽的,那时的明国皇帝昏庸,听信了小人之言,将百里均赐死了。”话到此时,姜尚也是轻叹一声表示可惜。
“是个悲情的人物。”穆歆瑶心中不快,便不再追问,而是看向台上已经打得如火如荼的二人。
穆诗雅只觉全身一冷,不知为何,这样的天气,身子越发冰凉。还未等她缓过神儿,又是一阵寒意从体内生出,惹她慌忙抓向一旁的穆歆瑶。
“诗雅?”穆歆瑶惊得身子一震,看向全身颤抖的穆诗雅,她此刻正用力控制身上的抖动,“诗雅?”见穆诗雅难受得紧,又没有回话,穆歆瑶急忙扶住了她,与此同时,穆诗雅脑中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意外变故
【第三十五章】意外变故
待穆诗雅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宫内,身边天喜见她睁眼,朝门外奔去,口中喊着,“娘娘、各位殿下,郡主醒了。”
静娴贵妃推门而入,一脸焦急的模样,见穆诗雅正看着自己,眼角滑下颗颗泪珠,虽然担忧,口中依然责备道:“这孩子,身子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动不动就昏倒,可知母妃有多担心。”
“母妃。”穆诗雅伸出手与她握在一起,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没事儿。”她的声音极浅,说话时用足了力气。
这时,仲孙子良走入屋子,身后跟着面色淡漠的穆宸睿和看着焦急的拓跋嫣。
“请娘娘移步,子良需为郡主诊治。”
静娴贵妃点点头,放开穆诗雅的手立在一旁,见仲孙子良替她把了把脉后,面色平淡的收了手,她猜不出仲孙子良毫无情绪的模样是何意思,更不知穆诗雅的情况是否已经稳定,只得向前一步不安道:“怎么样了?”
仲孙子良躬身一拜,“请娘娘放心,郡主殿下已无大碍。”
静娴贵妃呼出口气,谢天谢地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娘娘。”穆宸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诗雅已无大碍,不妨让她多休息会儿,这些日子空气闷热,她整日在日头下不免会中暑,如今正需要多多休息。”虽然是关心之语,却夹杂着些许冷意,让全身燥热的穆诗雅身子一冷,打了个寒颤。
静娴贵妃点点头,走到穆诗雅一旁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蹙眉道:“好好休息,母妃晚些再来看你。”
穆诗雅忍着心中伤痛点点头,目送静娴贵妃同众人离开,手从被子中慢慢举起,放在了头发里那根骨簪上,轻抚了一会儿,簪子被慢慢拔下拿于掌中,全神贯注地盯着骨簪上的两个小字,愣怔许久,又隔着被子放在了胸前。
“听说你在派人查我母妃的身世?”穆宸睿的声音在门前突然响起,惹穆诗雅惊恐看去,此时的他面色平淡,毫无感情可言。
“皇兄说什么?”穆诗雅并未听清,脸上现出疑惑,他对穆宸睿最近的举动很是不解,对他突然改变的态度更是不明,如今的皇兄,她似是不认识一样,让她有些害怕。
“无妨了。”穆宸睿失望的浅笑一声,“我们走到今日,也在意料之内,未免日后伤害到更多人,诗雅还是放手吧。”说着,他将门慢慢拉开,正要抬步时,听到穆诗雅急急地一声,“皇兄。”
穆宸睿侧目看去,正好对上她手中的那支骨簪,眉头微动,踏步而出。
床上,穆诗雅重新躺回,回想方才穆宸睿的话,良久,微微闭目,毫无情绪的将骨簪插回了头发里,感受着屋内骤然变冷的空气,和躁动不安的内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一点点敲打着她本还觉得坚强的情绪,一点点击碎了她心中为皇兄筑造多年的执着坚持。
晚饭时,穆歆瑶来看她,讲了些她昏倒后发生的事。
比武场上,姜麟、巴敏综难分高下,正战得勇猛时,巴敏综最先看到突然从座位上冲出的穆宸睿,和他慌忙抱起的穆诗雅,停了手上动作。姜麟察觉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是穆诗雅出了事情,比试也就不再继续。
梁帝赶到时,穆诗雅仍在昏迷,却已无危险,他也就放心离开,前去处理突发状况后的一些事宜。穆宸睿等人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她清醒,才一一离去。殿内,梁帝听说了比试的结果是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决定让穆诗雅自己做决断,只是让穆歆瑶稍稍提醒,南齐是更合适的选择。
入夜,送走了穆歆瑶后,穆诗雅独自一人依靠着窗棂而坐。盯着窗外摇曳的百花心中烦闷,恐怕明日梁帝就会问她的意思,一旦她做了决定,梁帝便会立刻赐婚,已经没了半分退路。她将头上骨簪慢慢取下,放在一旁桌案上,盯着它愣愣出神,自言自语道:“算了,即使你在也不能选,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会如此,才决定去找姝儿的。”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穆诗雅喜得跑入院内,正巧撞上捧着茶壶的天喜,茶杯打翻在地,穆诗雅并未停步,立在院子中间向天空及四周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影子。她失望地站在原地,不肯移步,口中失落自语,“不回来了,对吗?”
“郡主在找什么?”天喜凑过来,陪她在天上乱看。
“小白。”穆诗雅哽咽道。
“哦,郡主是说那只画眉鸟儿啊。”天喜明白地点点头,“被南衙军的人发现后已经送到了璟王府中。”
穆诗雅惊讶看她,“什么时候的事儿?”心中掩饰不住地激动。
“就是郡主大醉的那个晚上,天喜本想告诉郡主的,郡主偏偏不让人入院,奴婢也就没来得及说,后来,后来就忘了。”天喜低头准备听穆诗雅的责备,却听到她的几声大笑。转而又是悲伤,苦笑着继续看天,“跟着我也没好下场,还是皇兄那里安全。它回去后,应该不想再来了。”
天喜抿嘴低头,不知该如何接话。良久,穆诗雅抬步重新入屋,将房门紧紧闭上,整夜整夜的做噩梦,衣衫全被汗水浸湿。梦中,她依然站在烈火中被肆意燃烧,几个熟悉的人冷漠的从她面前走过,眼睛未有一次看向过她,任她在熊熊火焰中呼喊挣扎。唯有耶律颜一人,立在火焰边看她四周越烧越旺,眼中存了些许不忍,却在穆诗雅伸出手时,转身离开。
穆诗雅再次从梦中惊醒,她垂头大口喘气,稳定着心中燥乱的思绪,余光里似看到那抹红色坐在圆桌旁,惹她惊讶看去,红色一瞬而逝,桌子处空无一人,她这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她重新躺下,盯着床顶微微晃动的灯影,和打在帐帘上的莹莹月色,手不自觉地向着头发处摸去。惊觉空无一物时,才想起骨簪已经被她收了起来,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第二日,梁帝果然宣她到念瑶宫觐见,询问过身体情况后,将话题引到了亲事上。静娴贵妃坐在梁帝一侧,也是一副关心模样。
“女儿选南齐姜麟。”穆诗雅想都未想直接回道。
“好。”梁帝大喜,拍了拍一旁静娴贵妃的手,高兴道:“朕这就宣旨,与南齐联姻。”
静娴贵妃微微点头,看向并不开心的穆诗雅,眉头一蹙,对梁帝道:“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心中有些不舍,想多同她相处几日,说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梁帝起身笑道:“也是,你也教教她为□□应做的,朕先回去,你们母女慢慢聊。”
待梁帝走后,静娴贵妃将穆诗雅拉到一旁同坐,抚了抚她的脸颊,问道:“诗雅不喜欢对不对?两个都不中意?”
见穆诗雅低头不语,静娴贵妃继续道:“那个簪子是谁送的?”她抬眼看了看穆诗雅的头发,疑惑道:“今日怎么没带着?”
穆诗雅伸手抱着面前的静娴贵妃,嘴角掀起一抹浅笑:“已经不重要了,我选的那个人,父皇、皇兄都不喜欢。”
“说出来听听,看看母妃喜不喜欢。”静娴贵妃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重要了。”穆诗雅将头压得很低,不想让人看到她有些哀伤的表情。
见穆诗雅不肯说,静娴贵妃也不勉强,宽慰道:“姜麟看着是个不错的孩子,相信你嫁到南齐,他定会好好待你。我信你父皇的眼光。”
穆诗雅只觉得背上有些滚烫,这才反应过来,是静娴贵妃在流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