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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异常地惨白,而原本红润地唇此刻已是毫无血色,左臂上赫然有一条长长地口子,衣料被泛着寒光的血染红,没有一丝要凝结的意思。
叶凌霄连忙去扶她,却听见她虚弱的声音。
她说:“别动我。”
想要让伤口凝固,就不能再动,否则一旦流血过多,她便不能再陪他了。
她没有解释过多,从而让叶凌霄听在耳里像是执拗地生气一般。
“我不知道身后有人。”叶凌霄解释道。
他这么好的武功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妃颜为他找的借口而无奈。
叶凌霄也发觉自己借口的苍白,然后正不知怎么开口时,身旁窜来一阵风,一道玄色人影立马伫立在叶凌霄身边。
“属下来迟,请庄主治罪。”来人朝叶凌霄单膝跪下,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地说道。
“崖落,速速将船靠岸。”叶凌霄朝他生硬地吩咐道。
“是。”崖落低垂的头稍稍抬起,便看到了他的庄主新娶的庄主夫人。
他们曾今在湖边的小亭有一面之缘,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瘦弱地让人心疼的女子罢了,现成了他女主子。
没有再想下去,崖落转身离开。
“你等一会,很快就靠岸了。”叶凌霄蹲在她面前,语气里不乏着关切。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妃颜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湖仇杀本就是寻常事情。”叶凌霄略微敷衍道。
妃颜稍稍能动,便在身上寻起药瓶来。
“我帮你找。”叶凌霄伸出手在她身上搜索起来。
妃颜原本苍白的脸上突兀地生出红晕,却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叶凌霄懒得去想她心里的小心思,一会儿便找到了药瓶,拔开塞子,喂了一颗药到妃颜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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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颜服药之后,脸色慢慢好转起来。
叶凌霄轻拥着她,眼底蔓延着柔情,问道:“为什么拉开我?”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啊!”妃颜低沉着声音,但是依旧能感知她柔柔的笑意。
“傻。”叶凌霄宠溺地责怪道。
是傻呵。
如果不傻,为什么要爱上不爱自己的她?
如果不傻,为什么要十世锲而不舍的追寻?
如果不傻,怎么还能再站到彼此的身边,只为今生相伴?
都是傻人呵。
妃颜心底酸涩地轻叹。
许久他们彼此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画舫不久后轻稳地靠了岸。
叶凌霄看她左臂上仍是湿润的伤口,暗自皱了皱眉。随即避免触碰到她的伤口,将她小心地抱起,登岸。
由于是暮春,马车上已没有软毯,叶凌霄就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莫名的,他觉得怀中的女子竟是比平时还要冰冷,还有强忍不住的颤抖。
只是一点点伤而已,不是已经吃了药?
“妃颜。”叶凌霄心底有着淡淡的恐慌。
“恩。”妃颜强打精神凝神听他说话,可是虚脱的她已然没有过多的力气。
“你是不是很累得想睡?”叶凌霄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能够再清醒一点。
“恩。”妃颜声音果真要清明一点,可以就是懒懒的,仿佛就快要睡着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能让她睡,她的温度让他害怕。以往纵使再冷,她心头依旧是热的,可是此时的她,让人感觉只是一具没有生机的皮囊。
“我给你吹笛,你别睡。”叶凌霄一手环在妃颜腰间,一手在腰间摸索着,取出笛子,放到唇边,然后再次确定她是否醒着道:“你想听什么?”
妃颜全身压在叶凌霄宽阔的胸膛,恍惚中她想到他们曾今初见时,他吹的曲子,却又不知叫什么名字。于是道:“把你会的全吹一遍,好不好?”
听她不再是单字的回复,叶凌霄心稍安,道:“好。每首你都要品鉴,你要是睡着了,我以后再不给你吹了。”
“快吹吧,你今天好啰嗦的。”妃颜呢喃着。
从马车里悠扬起一阵美妙,清脆的笛声。【 ﹕。qisuu。】
仿佛被感染,路两旁的树上,飞出两只黄莺鸟,唧唧啾啾地和着曲音。
风轻轻带起尘埃,一直追随者马车而去。
赶车的崖落面色松弛下来。
好久没有听到庄主在人前吹笛了。一声轻叹很快湮没在美妙的笛声中。
妃颜揪着叶凌霄的领口,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睡。她怎么会不知叶凌霄是怕她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才想方设法地让她一直清醒着。
一曲作罢,叶凌霄还能感受到她的依靠,心放下一半,问道:“怎样?”
“好听。”
“恩。”叶凌霄满意地一笑,接着一首一首地吹下去,没曲停都要问一声“怎样?”。听得妃颜道一声好,便接下一首。
过了很久,因为叶凌霄的嗓音开始有些嘶哑。
“凌霄,你不要吹了,我答应你不睡就会不睡了。”妃颜心疼道。
“没事,这是我第一次为你吹曲,总要尽兴才好。”叶凌霄执笛在她额头轻敲一下,她现在是不会睡了,自己却永远停不下来了。
不远处传来吵杂声,一阵嘶哑的马鸣,马车忽的停住。
叶凌霄翻起车内的帘子,不悦道:“崖落,怎么了?”
“禀庄主,前方有有人在闹事,暂时过不去了。”崖落道。
“去看看是哪些人?”叶凌霄眉头一拧,压制住烦躁吩咐着。
“是。”
片刻,崖落神色不明地回到马车前,道:“是一对母女,据说是偷了人家的银子,正拉扯着说要送到官府。”
“马车驶过去,不怕他们不让。”叶凌霄生硬地说完,将帘子放下。又安抚妃颜道:“没事,一会儿就到家了。”
“恩。”妃颜应道。
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疤,想是药性已起,只是人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崖落没有动身,正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看到的讲给叶凌霄听。
马车未行,叶凌霄怒道:“崖落,你没听到我说什么么?”
“庄主,那女子长得……有八分像……像……”崖落欲言又止。
“像谁?”
“前夫人。”崖落终于将自己的话讲完。
妃颜一怔,仰起头看着叶凌霄神色并无异常,随即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
“即是有缘,就帮她们一把吧。”妃颜忍住心头的痛,声线飘忽道。
叶凌霄意味深长地看着美眸紧闭的妃颜,然后重新撩开帘子,对崖落说:“使银子让他们散了吧。”
连崖落都不明白,为什么妃颜要叶凌霄帮助那个像前夫人的母女俩,去也没有深究,应道:“是。”
马车重新驶过时,妃颜从车窗的缝隙看到了那对母女,她旋即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个妇人是她的娘,而她身旁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长成自己原先文雪涵的模样,只差分毫而已。
世事为何这样巧合?
为何失踪了十一年的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身边还有一个和当初的自己长的很相似的女孩子?她们为何沦落到要偷钱的地步?当初和她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呢?
妃颜止不住心里的各种疑问,却也没有上前寻求答案。
她此时只是妃颜,再与文雪涵的一切毫无瓜葛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半柱香的时间后,他们回到了踏雪山庄。
山庄里的睡莲花已开,宛若水中的仙子般慵懒,纯洁,纤尘不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叶凌霄片刻不敢耽搁地将她在软榻上安置好,看她稍稍恢复了脸色,便哄她入睡。
待她睡着后,叶凌霄起身离开,到了书房。
“崖落。去查今日的那对母女是什么来头。”叶凌霄亦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
“是,属下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崖落本不是个碎嘴之人,只是此刻却是不吐不快。
“不当讲便不要讲。”叶凌霄靠在椅背上,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虽是一切尽在掌握,却没到自己居然会走神,更没想到妃颜不惜自己而救他。
她究竟是要怎么样?
看到崖落并没有退下,也没有说话,叶凌霄眼角一挑,道:“你讲吧。”
“庄主,恕属下直言,新夫人对您是真心的。”崖落说完便道:“属下告退。”
她是否真心,自己岂会不知,只是当初的问题,爱或不爱,他的心已然给出答案。
不爱。
因为是不爱,所以才能在面对袭击时能淡定从容。可是……
为什么她受了伤,自己绝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真切切地为她心痛呢?
摆了摆手,示意崖落退下。
叶凌霄整个人趴在案前,无力地想着,越想越乱。
笔记本
叶凌霄离开后,妃颜半眯着眼,手臂上的痛清楚地传达着,蔓延全身。不敢让自己受伤,可是还是受伤了。
只是看到叶凌霄有危险,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以后再不能受一点伤了,生命从指缝间溜走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深刻。虽说她不怕死亡,但还是为不能再感受叶凌霄的温度为迷惘,感伤。
她阖上眼怎么都睡不着,耳边叫嚣着都是刀剑喑哑的声音。
忽然传来熟悉而沉稳的脚步身,妃颜知道是叶凌霄,却也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地等他走到床边,感受着他的指腹描绘着自己的眉眼。
“妃颜。”像是叹息般地从他的嘴里溢出一声呼喊。
“睡不着就别睡了,吃点东西再睡。”叶凌霄看她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知道她只是假寐,便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让她睁开眼睛。
“吃什么啊?”妃颜被看破,没好气地嘟嘴道。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叶凌霄看她的憨态,嘴角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妃颜想起从前也有这样一个画面,他问自己要吃什么,于是便按照从前的话答道:“按照满汉全席来一份吧。”
叶凌霄眼角轻抽一下,不可思议得问道:“你确定你吃得下?”
“你小看我!”妃颜撇了撇嘴,心中却是欣喜的,他的一举一动犹如当年。
“可是你受伤不能沾荤腥啊。”叶凌霄故意挑她的痛道。
“我看看不行啊?”妃颜哼道。
“你是庄主夫人,你说行,谁敢不从,可是我好想听某人说过,我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不听我的话,你说该怎么办啊?”叶凌霄逗她逗上瘾了。
叩门声起,一个侍女怯生生地捧着食盘站在门口。
“庄主,夫人,粥熬好了。”侍女在得到叶凌霄的允许后,轻声轻气地走进,将食盘放在桌前,用勺子舀了一碗,端到妃颜的窗前站着。
叶凌霄将妃颜扶起,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轻轻地将她放下。接着让侍女目瞪口呆地从她手里端过碗,作势要亲手喂给妃颜。
他舀起一勺,在唇边吹到温度适中,便伸到妃颜的唇边,忽略掉妃颜亦是不明所以的表情,道:“不烫了,吃,”
妃颜舔了舔干涩地唇,然后含住瓷勺,将勺中的粥不留一丝的尽数吃进嘴里。
由于吃得太急,因而轻咳一声,不敢看叶凌霄。
他突然的太温柔让她不能很快地接受。直接告诉她,这一切不寻常。
“你下去吧。”叶凌霄让侍女退下。
侍女如释重负地立马离开了。
“做什么?不好吃么?”叶凌霄也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的嘴里,吃起来。
吃完纳闷地说:“味道很好啊。”叶凌霄又舀起一勺,凑到妃颜嘴边。
妃颜咽下口里的粥,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叶凌霄面色一暗,将粥送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没好气地说:“我平时都是虐待你的吗?”
“不,不是。只是你今天特别的好。”妃颜缓过来,立马摇摇头,诚恳地说。
“我今天心情好。你还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叶凌霄又吃了一口。
妃颜看到已然见底的碗,暗道:见鬼,你本来就自己吃了,还吃完了。但是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叶凌霄注意到她盯着手中的碗的目光,然后尴尬地笑道:“桌上还有,你自己起来吃吧。喂你吃,还废话这么多。”
“我只是受宠若惊而已,又不是不吃。你想吃何必来笑话我。”妃颜朝他露出鄙视的眼神。
她挣扎着要起床,被叶凌霄一把按下,听得他闷闷地说:“看你是病人,让你。”
看他不清不愿的执拗样子,妃颜嘴角挂起了一个超幸福的笑。
叶凌霄纳闷暗自道:“我怎么在她面前跟个孩子一样的?”
镆铘殿。
“尊主,一切依照你的吩咐办好了。”厅正中端跪着一人,颔首对首座的邪魅男子道。
“知道了,退吧。”男子将手中的画像直立起,仔细地分辨着。
画中的女子并无绝世之貌,只是那一双夺人摄魄的眸子,透露着倔强,智慧。无端地让他想起心上的那个女子。
画上女子正是文雪涵的模样,凤六不由自主地拂上那双眸子,他看过与之有八分相似的脸,只是少了一份睿智的深刻,画中女子的那份睿智藏在眸底,如不是仔细分辨,只能将她看成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而这个奇特的女子竟是叶凌霄的前夫人,她的一生从开始到结束也是一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