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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话来。当然她也不好叫他失望,就朝叶凌霄带着无敌的无辜表情,并用无辜的语气说道:“叶凌霄,救我。”
雪涵实在不是蠢到真要叶凌霄来救自己,她只是想扮作弱女子,好让这男子彻底对她失了戒心,这样她的胜算才更大。
储毅澈再次插话,显示出这人确实没什么旁观者的自觉。
他对提着她的男子说:“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本王受不得这种场面。”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片刻,云收雨停,像小孩子的脾气,太阳透过云层慢慢散射开来。打斗场面仍在继续,飞溅着水花,淋漓的光影交错,很梦幻的场景,她抬头看看天,然后看了看叶凌霄。
她将从腰带偷偷取出的碧针在手中藏好,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部署,凭空突然多出了许多弓箭手,将此刻的包围圈重重地再次包围,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正站着储毅澈,他身边还站着带着银面面具的陈君景。她心里突然有特殊的想法,随即没有了想法。
因为原本正在围攻叶凌霄的杀手已经全被叶凌霄的人手制住,此刻处在包围圈中心的是雪涵身旁的这个冰冷的男子,外加一个她。
陈君景雄厚有力的声音穿过这么长的距离也不减一丝一毫的力道,他说:“束手就擒吧,夜栋。”
感觉身旁的男子身形微微一怔,雪涵了然的知道他就是夜栋。他将雪涵身体放下,但是原本加在她脖子上的刀更近了一分,因为她听到有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她从疼痛的感觉判断出,确实是一分。她想他这个力道抓的不错,再进半分,自己势必要血脉冲天而死,如少半分,她的血还不能引起什么必要的遐想。
如此真是不足天时地利人和的,她若是有一点小动作,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雪涵苦苦地一笑,手一松,原本的攥在手上的碧针已然射入夜栋的脚背。
夜栋精神太过紧绷,只吃痛闷哼一声,并未太过注意。他讽刺地说:“笑什么?你还不是也被耍了?”
啥?谁被耍了?雪涵脑子里才闪现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感觉心口一痛,一道利箭从我身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不!”谁喊的?
“不!”又是谁喊的?
声音好吵!
吵得人感觉有点绝望。
心口还真是痛,幻想着死的瞬间这么多遍,这一次终于要死了吧?!
第十四章 枯木逢春
事实上雪涵并没有死去,她有点庆幸自己没有死去,因为她还闹不明白,那样的情形之下,有什么人要她非死不可?
她躺在床上望着有点斑驳的屋顶,天气已经更加的热了,但是房间里有着一尊冰雕的芙蓉花,丝丝寒气从冰体上散发出来,融化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底座内,节奏美好。
这是她在深山中的家,五年来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家,可现在却是她唯一的归宿。
煊灵为了给她解闷,就施了法在她的床头设了一个观世镜,让她可以听酒楼里的人说书。于是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被世人传颂,很可笑,很可笑,笑得她想哭。
心头的伤慢慢地生长着,痒的时候她也不会去挠,因为她总感觉那里是空的,既是空的为何会痒呢?她有点不明白。
“……这叶庄主为了帮助广陵王铲除多年来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叛徒,不惜牺牲自己未过门的庄主夫人。据说这未过门的庄主夫人死那日,天降漫天红羽,五道惊天雷,最后她尸身都在叶庄主怀里消失了。虽说她是个不贞的女子,叶庄主依旧与她成了冥婚,婚宴摆了一月之久,日日与她平素里穿着的衣服共眠。此等深明大义有有情有义之人不愧为江湖中人人称道。广陵王上书给咱们皇上,要给他封个一品平南将的大官做,他竟都拒绝了……”说书人神色飞舞地说道。
突然被一个酒客打断,他带着略醉的口吻道:“哎,你们说叶庄主爱不爱他未过门的夫人啊?”
说书人被打断,不悦地朝他斥道:“叶庄主自然是爱她的。这位客官……”
“既是爱了,怎么舍得呢?既是舍了,就干干净净地彻底忘了不是更好?何必做出这些缅怀的事来让自己放不下?这不是很可笑?”那酒客又灌进一口酒,一张极是英俊潇洒的脸上略有瑕疵的长着青色的胡茬,却更显得魅惑。
这句话貌似问懵了说书人,他挣红了脸也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只好说:“像叶庄主这样的大人物,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酒客趴在酒桌上,手随意地铺开,轻轻一拂,酒壶倒在桌上,烈酒淌出来湿了他的袖子,他闭着眼不再与说书人说话。只是唇一张一合,仔细分辨,才得知。
他说:“我自己都不理解啊。”
等第一片带着秋天气息的枯叶从窗户外飘进时,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躺在床上时,都是煊灵带来的侍女给她擦身子,她好久没有享受过沐浴的感觉了,所以她难得的起了一个早,拿着换洗的衣物来到了温泉边。水温还是依旧的合适,鼓动的泡泡轻轻拂过她的身子,尘埃落定的安心。
雪涵将头埋进温泉水里,水刺激着她睁开的眸,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是她不是很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流泪,反正都是水,流不流的就没有值得考究的意义。
越来越多的水想闯进她的口鼻眼,她实是觉得舒坦的。并不是想寻短见来着,她只是喜欢这种感觉。
真的。
“咚。”水里朦朦胧胧的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温柔的抱起,就像某个人曾今的怀抱,温暖而安心。她顾不得自己此时身无余物,举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只感觉身旁的人身体在颤抖,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地跳得飞快。她笑着,唇中逸出他心跳的节奏。
“咚咚,咚咚……”
他将她抱上岸后,雪涵感觉自己身体忽然就干了。他将衣服裹在她的身上,飞快的往回走着。
途中是沉默的,雪涵太喜欢,往他身上贴了贴。
她笑的欢快对他说:“你不是说我也是很美好的吗?你难道不要我?”
他没有停住脚步说:“你认错人了。”
执拗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雪涵伤情地说:“你明明是不要我了,我骗你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还是不要我,在那之前就不要了。那你还说喜欢我?还要我别拒绝你?我答应你了,你就不要我了。我有时想想我脑袋实在是不太好,怎么就全相信你了呢?你明明说只能相信一半的。恩?”
他不再理她,雪涵有点失落,她想反正他不要她了,这是还是她来主动吧。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将头提的与他同高,唇往他的覆了上去。他突然就怔住了,她感觉这样好。以前看风花雪夜的小说,这都应该是男子主动啊。她想这次就算是自己吃亏,下次再补回来好了。
他的唇真是软的可以,雪涵伸出舌头舔了舔,苦苦的,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她停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放过她。她感觉自己有些发热,闷哼了一声。他霎时就像触电一样离开了她的唇,再不顾她的小动作,奔进她的屋子,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雪涵只是感觉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的眸说:“你等一下,我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睡去了。
“丫头,以后别做刚才玩火的事了。”一抹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等她睡醒的时候,太阳只留了一半在外面,艳红的光以最好的角度射进她的屋子,血红血红的印着屋里的一切物什,包括一个挂在我床头的淡紫色的玉佩,下面串着淡蓝色的穗,她想起来好像是要送给谁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就一直挂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被煊灵弄回来的时候解下来挂在了床头。但也许永远都来不及了。
她心一滞,伸手摘下来,想随手扔掉,但是想想也没扔,怎么说也是花银子买的,摔了可惜。在桌上有一个果盘,正好起了一个童心,眯起一只眼,抬手准备将玉佩扔进去。
可是劲道不对,那玉佩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碎了。碎成的几块在地面上滑行了几下,停了下来,每一个滑动地印在她眸中,深刻而清晰。
雪涵心里有说不出莫名情愫,于是稳定下来拍拍手说:“岁岁平安。”
许是听见房里有了响动,煊灵不合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朝他露出我自以为最美好的笑颜。诚如某人所说,她也是一个美好的女子,那即使是没人珍惜,她也要好好的。为自己好好的。
好好地笑,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好好地过日子。
以前是自己傻了呗。
雪涵说:“煊灵,什么时候时机才到?”
煊灵看到她没有事,揉着额头坐到桌前的凳子上,说:“现在不着急,等你身体再好些吧,我已经把散落在外的零莲尽数毁了。”
“哦。我天天睡着好无聊。那说书的说的太烂了,他还说我长得倾城倾国呢。他又没看过我,要是看着了,肯定会以为自己瞎了眼。呵呵。”雪涵坐起身来,把被子往上拢了拢。然后说:“煊灵,你给我讲故事吧。”
“我不会讲故事。”他继续揉额头,不再看她。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不会唱歌。”
“那你给我跳支舞吧。”
“我也不会跳舞。”
“哦。”她低头想了想说:“你当神仙真无聊啊。”
“是啊。很寂寞的。”
突然就想到某人曾今也说过当神仙寂寞来着,痛恨自己再次想起,雪涵摇摇头说:“那你陪我说说话。我喜欢有人和我说话,以前在这儿就只能听到鸟儿鸣叫的声音,冬天连这个声音都没有了。对了,我也没听你叫过。我想看看以前那个煊灵,听它叫叫。”
他提手结了个印,念了个诀,手里有了一个缩小版的黑色金边的鸟。然后它开始叫。
“唧唧喳喳,啁啁啾啾……”
雪涵嘿嘿一笑说道:“叫声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反手一转,将手中的鸟儿敛了,脸色有点不好地说:“这个又不是真正的我。”然后发现自己说错话,轻咳一声继续道:“为了你,宣楼和踏雪山庄解下篓子咯。”
“哦。”雪涵平淡地答完。
然后脑子一空,她就失去了意识。
近来,她总是有这样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她就在自己身体内消失了。
踏雪山庄。
枫叶火红火红的,落叶铺在玉石铺就的地板上,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生机了啊。
望着眼前颓废的叶凌霄,叶凌芷不知说什么好。
“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拽下他手上的衣料,她瞪着眼睛质问他。
叶凌霄手里一空,愣了一会,便指了指门外,有送客的意思。
“既然她身体消失了,那就不能说明她已经不在了。说不定她并没有离开,可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怎么找到她?你要相信,才能有希望啊。”叶凌芷已经有了哭腔。她说这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干什么呢?
第十五章 烈焰情劫
这天雪涵正把积累了数月带着血液的已经变黑的衣物和布条提到温泉边上,准备照常埋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漫天落叶飞舞翩翩,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吱呀吱呀的,不小心就惊起一群飞鸦。
温泉氤氲地散发着冒泡泡的热气,一抹玄色的身影坐在岸边,裤腿卷到膝盖上在水中晃荡着他的双脚。侧脸精致清秀,光线恰到好处地落在他麦色的皮肤上,反射出迷人的色彩。
雪涵想回避,于是想转到山石后面做这件事情。正想转身时,男子已经站在雪涵面前了。润玉似的面容,狭长的眼眸,轻佻的剑眉,一副不羁的样子。
一副不太待见人的样子,雪涵对他轻轻一笑问:“有事么?”
男子弯腰好整以暇地盯着雪涵看,边看还啧啧有声。
雪涵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却不代表她能承受别人打量的眼光。
就像你可以吃猪肉,却受不得猪亲你一下。这道理是一样的。
雪涵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然后看到他踩在地上的并未穿鞋的双脚。白玉一样的肤色,在枯叶的映衬下,纵使沾了泥也并未减少一丝的可爱。
男子嫌弃地朝雪涵说道:“妃颜,你这张脸是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影子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识趣?”他勾起雪涵的脸,很是感慨地说:“那个老小子真是上心了。现在可真是丑啊。”
啊了一声,雪涵很遗憾地知道他是认错了人,于是陈述完她的观点,便没有理他。 男子亦没有再拦阻她,只是坐在一旁,继续洗他的脚。
雪涵挖好合适的坑,将篮子里的物什全部在坑里放好,准备填土时,他脚一挑,水溅了她一身。她抹了一把脸,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对于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方法是不予理睬。
但是雪涵忽视了他的耐心,等她填完坑时,整个身体都被他淋湿了。
她想这世上凡是长得好看一些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