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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起相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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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而下,与吴克善行了抱礼。

这是国宾级的待遇,吴克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大汗!”

皇太极大红礼服,齐肩坎肩下同色的马袍,笑得连帽顶的东珠也在放光般,一时惊到了四周的人。

“吴克善,我得感谢你们科尔沁送来我这么好的福晋!”“大汗,都说女人如玉,妹妹这块如玉的红颜,我今天郑重交托给大汗了,望大汗日后珍之惜之。”

皇太极只是拍拍他的肩。“她跟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吴克善双手一热,便转身进院。海兰珠坐在内屋,听不到他们这番男人的话,只是感觉有人走进,下意识地低唤道:“皇太极?”

吴克善却笑道。“傻丫头,是哥哥来抱你上轿了。你的新郎等着呢!”在一阵起哄声中,海兰珠只觉被人背起,那宽阔的背部和马汗味,竟成了此后对家人和故乡最后的回忆。

一旁的嬷嬷低低道:“爷,仔细别让新娘子的脚碰着地儿。”不出百步远,海兰珠已经知道出了院门,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她隔着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柔顺地看着地面。被吴克善稳稳送入轿后,她感觉得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温柔地让人叹息,即使隔着厚厚的盖头她还是可以低呼出他的名字。“皇太极。”她的唇勾起幸福的弧度。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同样的笑容,可是还来不及说话,只听炮竹一停,有人拔尖着嗓子喝道:“吉时起轿,大汗迎亲啦——”然后便一路敲锣打鼓地前进起来,她突然紧张的无法呼吸,好在轿内没有其他人,便抽出手来仔细揭起盖头,然后作贼般撩起车帘的一点缝隙,借着光朝车外看去。那个背影宽阔厚实,一如她所思念的。她实在太想他了,甚至不知道他怎么能忍得住,竟然不看她——

突然,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倒抽口气,眼睛透过这层层珠帘,唯有他的明亮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他就这样在马上回首,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她再也无法移开眼,这双眼早已充斥了她所有的灵魂!今生今世,这一眼永难相忘!一路滚滚红尘,她只觉这一眼已让自己忘却了时间,几乎不再思考,直到喜轿蓦地一停,这才回过神。

忙不迭端坐回去,盖好喜帕。仔细听着很多人拥着皇太极进了大清门,然后是连续三射好箭的叫好声。

有人唱道:“向天射一支——‘一射天狼’!,向地射一支——‘二射地妖’!向轿前射一支——‘三射红煞’!。”然后,海兰珠被人扶出轿来到天地前,同新郎一同向北三叩首,俗称“拜北斗”。

拜完北斗后是“撇盏”仪式。两人面朝南跪在院中神桌前,桌上供猪肘一方、酒三盅、尖刀一把,萨满盛装单腿跪在桌前,一面用满语念经,一面用尖刀把肉割成片抛向空中,同时端酒盅齐把酒泼到地上。海兰珠听说过这是在乞求上苍保佑新婚夫妇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忙活了大半阵,她正觉惫懒之际,终于有两个人搀扶起自己朝洞房走,越过翔凤楼,关雎宫洞房门口,已放一马鞍,马鞍上放两串铜钱,皇太极先跨过去,然后朝下人说句“小心福晋的脚。”海兰珠才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当新福晋跨过去之后,伴娘便随手拿起两串铜钱,给新福晋两个肩头各搭一串。一进门,一个小格格手拿宝瓶壶,壶中装着粮食,壶口用红布扎着,这时伴娘接过宝瓶壶,给新福晋一个腋窝夹一个,有人同时撒着五谷说着吉祥话。新郎不能久进门,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去了外厅。海兰珠被人扶坐到南炕,开了脸后,便按着规矩“坐福”到新郎回来。她坐的腰酸背痛,几乎腿要麻了。可是嬷嬷一大堆的守着她根本不让双脚放下地来。

她就这样昏昏欲睡,几乎快辰时的时候,吹鼓手吹打和鞭炮齐鸣的回驾声一下子吵醒了她,这是洞房的炕上插了3支箭,然后又点上长明灯。有人端来一碗红糖水,唱着“新福晋喝糖水,小嘴甜又甜”之类的喜庆话。海兰珠不分三七二十一,正渴的嗓子冒烟便一股脑灌了下去,正想着还要。便有只手用煮熟剥掉皮的鸡蛋来给她滚脸,再唱道“新福晋小脸白又嫩,不生麻子。”海兰珠只觉被折腾得快哭了,才有人恭敬地唤皇太极上前,以秤杆将新福晋“盖头”挑下,抛到屋顶。

她听到这里,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蓦来的光亮令她不适应地眯起眼,在一片惊叹声中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那双英气逼人的双眸。

“你知道么?在我心里最欢喜的一次,便是你嫁给我时的笑容。”这是皇太极多年后对她说的一句话。

两人互视很很久,皇太极才想起什么般将自己的辫子以及她的一缕头发合放在手心,仔细抚摸。

嬷嬷唱道:“结发夫妻,百年好合——”接下来便是夫妻喝交杯酒,吃合喜面、长寿面或子孙饽饽等。房外有人唱着喜歌(满语“拉空齐”),她只觉得全世界都是喜洋洋的溢满幸福。

突然皇太极不耐地指着大门喝道:“劳什子的没完没了了,都出去——”

嬷嬷们惊得争先恐后往外冲,最后一个想到还没有行礼,转过身便看到平素威严的汗王迫不及待地拉过新福晋又亲又抱,惊呼下笑着掩门而逃。

他的吻就这样扑面而来,热情的她就要照驾不住才又突然停止。“兰儿,我好想你!”海兰珠紧紧圈住皇太极的脖子,将自己的额头靠在了他的下颔,直到感觉到他青色的胡渣,才确定是在他的怀中。

“你想我么?”他又低低问。她轻轻点头,让他知道她此刻的幸福。她怎么不想他?没一个寂寞的夜,她就任自己徘徊在对他的相思中,想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皇太极——”她突然低低唤道。“我,真的嫁给你了么?”他笑得不可抑制般,紧紧抓住她的双肩,让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傻丫头,你嫁的不是我是谁?”她也笑了,为什么每次到了他的身边,她就会不由得变得这般幼稚?“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她任性地噘起嘴。皇太极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他明白她的话。两人又温存了半晌,他突然问道:“今天累了么?”她很是义愤填膺:“怎么不累?竟然坐了整整一下午。因为不让下地,我的腿都麻了。”

皇太极皱起眉头。“怎么不早说?”“我开玩笑的。”她吐吐舌头。他一点也不相信。“把脚伸出来,下地走走。”她为难了,“可是没有鞋——”皇太极自己走下床,打开木柜,里面满满铺着一层红布,取之讨喜的意思。

他拿出一双红缎面并鞋头上缀同色流苏的旗鞋,蹲下身一把拉起她的脚便仔细地往里放。

海兰珠惊得忘了阻止,他的动作这样自然,仿佛给她穿鞋竟是很平常的事情。

“终于捉到你了。以后,你走的路都是我给你的。”他灼热的视线直直射来。“海兰珠,你要记住。从今后,你只是我的!”他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可是她明白,这和葛尔泰所给的完全不同,她心甘情愿溺死在这样的爱情中。

她听到自己轻轻说。“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新婚第二天,按规矩,晚上要倒“宝瓶”。一天没有出新屋的新嫁娘对坐在皇太极的面前,娇羞地垂着脸,一个嬷嬷上前以手拉衣服成兜状,另一个嬷嬷取来新福晋抱来“宝瓶”,向两个衣襟内左右各倒三下,接连三次,同时口念“一倒金、二倒银、三倒儿女一大群”的祝愿之词。倒毕,以瓶内原装之“金银米”熬粥,称“金银米粥”。

乌兰端来米粥,海兰珠接过后先喂了丈夫一口。却见皇太极皱起眉,于是自己吃了口。正觉得此粥很是细糯美味时,他却冷不丁地在她耳侧故意暧昧地低语:“没有你可口——”

她险些一口喷出来,待再看他的脸却是一脸严肃,可是隔着繁厚的布料下那双紧紧朝自己握来的烫热的手,却让她深深感觉到他此刻的喜悦。按民间规矩,新婚夫妇第三天还要“回门”,可是新郎新娘的身份这样特殊,只有礼仪上的形式简单叩拜。

睡下的时候,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他紧紧的抱着她,温柔地问道:“明天早上要去太庙拜见先王,然后去清宁宫认识叔伯兄弟——别紧张,以后都是一家人。”

“我是你的福晋……”她笑着喃喃。因为这句话,她什么都不会怕。

天刚报晓,尚未现出霞光,只见一团团紫气滚滚荡来,好似日出前的早鸣,秋寒的早风微微拂过,有丝丝的冷。

因为记着他的话,海兰珠早早便已起身。推开炕台上的窗子,却只见朦胧的天和数不清的红墙绿瓦。放眼望去萧瑟的秋意,她身着的单衣也是白的,可唯有身处的关雎宫,是满目红色的喜气洋洋。回头看去,皇太极仍旧在外卧打着鼾,睡得正香。

乌兰打来热水,她先仔细洗过脸才坐到绣榻上。自己梳了一个两把头,发端簪了一对纯金打造的缠丝牡丹花,细细的描好黛眉,轻点朱唇。

直到看到镜中的自己云堆翠髻,靥若春桃,蛾眉颦蹙,气质如兰,这才缓缓一笑,有了新嫁娘的感觉。

乌兰捧来一件红缎面的直腰袍子,她穿上了才发现有点不合身,腰身那里太瘦了。

“怎么办?”乌兰皱起眉。“要不再试一件。”可是海兰珠很喜欢这件袍子衣襟上的刺绣,因为皇太极夸过那上面的莲花绣的娇媚,就像她一样出水芙蓉。

“就穿那件粉色蓝襟的褂子——”突然炕上传来低哑的声音,海兰珠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丈夫醒了。

“吵醒你了?”皇太极没有吱声,在炕上翻了个身,“嗯,真是好看,今儿个一大早就看到‘佛库伦’(仙女名)。”

她嘟着唇,“最近…我好像胖了。”他哈哈笑出来,不可抑制。“你这个小女人啊!”……

在一片笑闹声中升起的朝阳灿烂无比,用过早膳斥候皇太极去参见早晨的议会,便乖乖坐在关雎宫里等着他的召唤。快晌午的时候议会才结束,太监传信摆宴崇政殿以及清宁宫,正式庆贺山海关那边的战事初胜,可明眼人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为着东宫新福晋的来嫁而庆贺的筵席。踩着花盆底,在乌兰搀扶下迈出关雎宫,便看到哲哲早已带着一群的女眷站在庭内索伦秆下等着自己。

怕有人误会自己是在摆架子,海兰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哲哲面前行了大礼。

哲哲笑着拉起海兰珠,一样人嘘寒问暖的从后门绕过大殿,朝太庙去祭拜。

海兰珠这还是第一次从这条偏僻的石路绕行翔凤楼,中间要穿过二十八间仓长廊和后宰门等一扇扇宫门。抬头只见满目的红墙绿瓦和整齐石道,气势非凡。后妃从哲哲、自己、布木布泰等依次排着队静静前行,很多面孔都是她没见过,其中自己和布木布泰中间的那位总是低着头,不言语。

海兰珠还在观望,便已经到了太庙。站在外间朝里相望,只觉真是重重叠叠,宫门深深。门槛很高,她提着袍子小心翼翼地迈过,祭台内挂着先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画像,左右配殿分别摆好祭祀牛羊等。香火缭绕间,海兰珠抬起头,仔细看着先汗的画像,试图发觉父子有两人的相像。

眉毛像、嘴也像、鼻子不像、耳朵像……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按着礼节跪拜完毕,海兰珠刚提起身,便听太监传照皇太极的口谕,要她随席侍候。

顿时只觉后宫所有的视线都朝自己射来,正如坐针毡之际,哲哲拍着自己的肩,低低道:“大汗今晚临幸关雎宫的时候,告诉他下月初九是三阿哥的祭日,每年这时候他都要去看三阿哥的。”

“是,姑姑。”听到这些关于他,而她却不熟悉的事情,终是心里不太痛快。可是还是柔顺地低头走过。

按着路子往关雎宫回走换宫装,路过翔凤楼的长梯,只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下走,她不由得眯细眼,待来人走近,才猛地回过神来——竟是他……

多尔衮笑得如沐春风,海兰珠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她忙不迭低下头,多尔衮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今儿个没承想是故友再见的日子,真是不错。”一肚子的话霎时憋了回去,海兰珠扯出一抹笑,缓缓行了个万福礼。“关雎宫兰福晋见过十四爷。”“兰福晋……这真是当受不起。”多尔衮仰天大笑。“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瞧着兰福晋一年不见,完全变了个人。”海兰珠也懒得跟他虚应,突然之间冷下笑,不吭声地要绕过他。多尔衮却伸手一拉,她跌倒在地。“哎哟哎哟,这可真怪可怜见儿的,叫大汗看了该多心痛。”“海兰珠是哪里招惹十四爷了么?”她突然转过头,面无表情。他倒是一愣。“没有。”那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戏弄?海兰珠很想喊出这句话。可还来不及张口就险些被他的话噎死!

“不过,爷就是喜欢这样——”多尔衮眯细眼眸,“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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