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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绯这么问,芳尘倒也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思来想去,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望着一脸犹疑的小绯说:“好了,姐姐知道你想说什么。小绯,你放心,姐姐这次回来只为寻你和救出君昱。旁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了。如今只等着翟渊赶紧召见我,说明白一切,咱们若是运气好,便可全身而退了。那么从今往后,这宫里的一切人和事,与我也再无瓜葛了。”芳尘说完,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望着小绯,舒心的笑了笑。
小绯知道芳尘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着笑了笑,而后上前将芳尘轻轻的揽进怀里,柔声念道:“姐姐,小绯只想这次事情解决之后,和你一起回到我们的暖馨茶馆,过我们以前那样安逸,快活的日子。因为在这世上,没人比姐姐对我更重要了。”
芳尘闻此,只觉的小绯又是在孩子起了,所以只是温和的抚着他的背,点头答应下来了。
或许这次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真的可以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为自己活一次呢。
接下来,一连三天,翟渊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不用说是被召见,就连前来传话的人都没有一个。
而宝清那边也是没了消息。就连那个让人头痛不已的洛华,亦是失去了消息。
整整三天,暖馨殿安静的都有些诡异。
芳尘只觉的自己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终日在暖馨殿等待,等待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来的结果。
第四天的早上,芳尘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想着君昱如今就在这宫里的某个角落里受苦,就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翟渊,你到底要再折磨我多久?
小绯和月梅眼见芳尘一大清早就气冲冲的出了屋子,赶忙一起追了出去,将她给拦了下来。
“姐姐这是做什么,大早上的,何以这么大的火气?”小绯说着,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堵在了门口,实则早就看出了芳尘的心思。
芳尘闻此,看了看小绯,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无辜的月梅,回道:“已经三天了,若是有什么处置我的对策也早该商量好了。难不成费尽心思的将我抓回来,只是为了将我软禁在暖馨殿吗?你们能忍,我可就忍不了了,可是要去找翟渊讨个说法。”
月梅闻此,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劝道:“主子,可是要小心隔墙有耳啊。如今咱们陛下已经恢复了,祈君昊的名姓,那翟渊的名号可是不能再提了。当心叫有心的人听去了,是会大做文章的。”
眼下芳尘显然已经气急,根本无心听取小绯和月梅二人的劝告。所以只含糊的回道:“旁人我不管,我只知道,若是今个不见了这高高在上的陛下,我是会疯掉,你们若是想看着我疯,就尽管拦着我好了。”
眼看着三人闹的正紧,只见子木一身便装,从容的进了院子,见芳尘与小绯和月梅三人在院中围作一团,拉拉扯扯,赶忙凑了上去问道:“芳尘姐姐,你和绯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三人见是子木来了,也都松开了手。芳尘也没想掩饰,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这三天来,可算是见到旁人了。子木,你跟我说,这翟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把我抓回来在,只是为了关着我好玩吗?”
子木从未见芳尘如此大的火气,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有些为难的说:“陛下什么时候要见姐姐,子木还真是拿不准,只是我这会儿是刚从陛下那边过来,陛下只说准许姐姐去见见往日的故人,所以便赶紧过来告诉姐姐一声呢。”
“往日的故人?”芳尘闻此,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难不成翟渊是允许我见君昱了?
“是,如今卓王爷居于卓王府,深居简出,都不曾与任何人往来。陛下知道姐姐您与卓王爷向来亲厚,您一定是想见他的,所以就下旨准您自由出入卓王府呢。”
芳尘一听卓王爷,这才恍然大悟。卓王爷,我怎么会把卓王爷忘了呢。
芳尘想着,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黄玉佛珠,还是六年前,自己前往皇陵守灵的时候卓王爷亲赠的呢。这份情谊,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给忘记呢。
想到这里,芳尘顿时有些自责,方才焦躁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望着子木问道:“若是说可以见卓王爷,那我这会儿便想去王府探望,不知子木你可否帮我安排?”
子木见芳尘终于恢复了常态,那颗悬着的心才好不容易的放下,胸有成竹的回道:“这有何难,若是姐姐想去,子木自然会给姐姐安排。只是陛下那边虽然是允了。但这出宫到底是件大事,所以姐姐也要给我些时间张罗,等用了午膳之后,子木再亲自过来接姐姐去吧。”
芳尘知道眼下能再见到卓王爷,便已实属不易了,怎么还能在这时间上讨价还价,于是十分痛快的应了下来说:“那午膳之后,我便在这里等你,子木你可不能骗我。”
子木闻此,十分郑重的点了下头说:“那是自然,子木可是从来都不会欺骗姐姐的。”
小绯见芳尘的情绪总算是控制住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只是这一切也只是暂时的。难保芳尘去了卓王爷那里回来之后,又闹着要找翟渊摊牌。于是自个也做了个打算,只想趁着芳尘下午去卓王府的那个空挡,再在这宫里四处打探一下。就不相信真的打探不到一点昱王爷的消息。
眼下翟渊已经允许她见卓王爷了,芳尘只觉的事情正向着好的一面发展。这心里也舒服了不少,刚抬眼望着子木,心里便又惦记起子柔来,于是问道:“子木,这两天可曾去昭贤殿见过子柔,她身子可好?”
一听到子柔的名字,子木的眉就微微一皱,眉宇间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忧伤,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绯见此,赶忙轻咳了一声,似是在提醒芳尘,暂时不要多问。
芳尘闻此,懂了小绯的意思。只觉的子木是个隐忍善良,不善言辞的孩子,于是抬手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安慰道:“这大清早的,是刚下了朝吧,看你这样子,也是没吃东西,方才月梅刚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你赶紧一块过来,和我还有你绯哥一块吃点。”
子木任由芳尘拉着,顺从的跟着芳尘进了屋,与芳尘和小绯同桌而坐。
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
正文 二六三章桃花源
二六三章桃花源
进屋之后,芳尘吩咐月梅再上些茶点之后,就打发她忙别的去了。
小绯知道芳尘有话要与子木单独说说,也十分识相的进了里屋。
一时之间,偌大的前厅便只剩,芳尘和子木二人了。
面对一桌美食,二人却丝毫没有胃口,各自端着面前的茶碗,若有所思的抿着茶水。
沉默了半晌,芳尘才率先开了口。
“子木,子柔她——”
还未等芳尘问完,子木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神情凝重的说:“不瞒姐姐说,其实我先前早就与子柔那丫头说过,不要期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只想她本本分分的嫁一个值得信赖的男子,相守一生。谁知她还是不听我的劝告,到底是跟了陛下。”
见子木脸色不好,芳尘不禁往子木的身边挪了挪身子,抬手拿起筷子,给子木的碗碟中夹了一块点心,安慰道:“行了,你的心思我懂的。我知道你是心疼子柔。只是眼下木已成舟,早就没了余地。往后你便多去昭贤殿看看她,毕竟这宫里是没有一个可以与她交心的。子柔这丫头心里也一定很苦。”
子木闻此,抬眼望着芳尘,顺从的点了下头说:“昨个我去昭贤殿探望过她,见她卧病在床,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无论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实话,最后还是语楚那丫头道明了实情。姐姐不知,那时,我真是想抱起子柔,赶紧领她离开这里。可是这里是皇宫,她现在是娘娘,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芳尘听了子木的话,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
不,子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隐忍的少年了,早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武帅气,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了。他明白这宫中的人情世故和各种利害关系。已将原来那颗灼热的心,彻底掩埋了。
芳尘望着子木,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而后低声劝道:“子木,翟渊夫妻俩对你们兄妹有恩,这份恩情你势必要时刻记挂在心上。而子柔那孩子,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都是翟渊,如今圆了梦,我们也该替她高兴。你把心放宽,只要翟渊的心里是真心待子柔的,将来孩子出生之后,她便不会再受委屈了。”
子木听了芳尘的劝告,只怪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打心眼里不愿芳尘为他们两人的事心烦,于是回道:“姐姐的话,子木记下了,只是有些事,我必须提醒姐姐你。”
芳尘见子木有意压低了声音,立刻点了下头,示意子木说下去。
子木会意,接着说:“如今我们这瀚玥国虽是陛下的天下,但是皇后娘娘常年干政,无论是朝廷还是内宫,几乎都是她的势力,瀚玥国已然变成了她的天下了。”
“姐姐,您了解陛下的为人。他并非无能,只是尊重皇后娘娘。其实我看的出,陛下的这个天下坐的并不舒服,也并不安心。所以只求姐姐见了陛下之后,一定要口下留情,切莫再伤了他啊。”
“切莫再伤他?”芳尘说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死在他的手里,你要我不要伤他?可他三年前有没有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子木见芳尘如此反应,本想好言相劝,却被芳尘拦住了,“子木,你不要再说了,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天下,不是这个江山,而是我亲人的心啊。翟渊他先前竟然不顾血肉亲情,不顾我们相交一场的知己情谊,痛下杀手,你若让我如此轻易的原谅他,我可不是圣人,我做不到。”
子木闻此,犹豫了半晌,才轻声回道:“姐姐,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呢?”
芳尘听子木这么说,刚想发问,子木忽觉不妥,于是便赶忙起了身说:“眼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去给姐姐张罗去卓王爷府的事情吧。这早膳也快凉了,姐姐还是快用吧。子木先走一步了。”子木说完,还未等芳尘反应,便转身大步出了殿。
芳尘眼见拦不住子木,便仔细琢磨起子木方才的话,只觉的事有蹊跷。方才,子木的话明显只说了一半,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误会这个词,未免用的过于轻描淡写了。
一个朝代的更迭,一个君王的陨灭,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误会吗?
小绯站在不远处的幔帐后面,望着芳尘,眼中闪过一丝的疑虑。
误会,难道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刚过了午膳的光景,子木便驾着马车,浩浩荡荡带着数十人马,前来暖馨殿接芳尘出宫。
人多嘴杂,芳尘只简单的与子木打了个招呼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驶出皇城,一路上风平浪静。
眼见队伍走上了僻静的乡野小路,芳尘有些讶然,不禁掀开车帘,望着骑在骏马上的子木,问道:“子木,我记得卓王爷府并不在这条路上,咱们这是去哪?”
子木闻此,望望了前方之后,便俯身回道:“姐姐,如今的卓王府,已经变成了谭将军的府邸。卓王爷已经搬去了西郊的别院,那里比较清静。”
一听是西郊别院,芳尘的心就凉了半截。
卓王爷,何等骄傲睿智的男子,如今却落得软禁于别院之中,真是让人怜惜和心寒啊。
子木见芳尘脸色不好,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抬眼望着天边,虽然表情淡漠,心里却有一个死结,每日揪的他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马车在西郊别院外停下。芳尘下了马车,望着面前这略显颓败的小院,很难想象卓王爷竟然会住在这里。
正当芳尘纠结之余,子木已经上前叩门。
半晌,门开了,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门外这阵势,着实下了一跳,便把着门,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们是谁?来着做什么?”
子木闻此,望着那老者,口气温和的说:“我们奉陛下之命,领我们主子来探望你们王爷的,老管家,你赶紧开门,让我们主子进去。”
那老者看着子木倒也不像是个坏人,便探身出来张望,一见了芳尘,瞬间老泪纵横,有些激动的迈出门槛,蹒跚着来到芳尘跟前跪下,边抹泪边说:“主子可记得老奴,老奴是昱王府的丰年啊,老管家丰年啊。”
芳尘闻此,这才认出了眼前这人。赶紧俯身将丰年搀了起来,眼中不知何时也泛起了泪花。
“丰年,这些年了,咱们可是又见着了,见你身子还算硬朗,我便放心了。”芳尘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帮着丰年拭泪。
“主子可不知您走的这些年,咱们王爷受了多少苦,咱们王爷啊——”
丰年正说着,只见宅内一布衣少年,满眼惊疑的迈出了宅院。见着眼前的阵势,也是吓了不轻,可见了芳尘,也与丰年一样,立刻泪流满面。
芳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