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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去吧!”虚竹子突然从背后重重地推了张风一把,一步跨出,清冽之气扑面而来,整个天地仿佛变成了水中的倒影,恍惚了一下。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了一口八卦图边。
虚竹子消失了,绝情谷消失了。天地空空渺渺,只剩下身旁地一口八卦图。
张风惊呼一声,忍不住向身前地上的那八卦图望去。乍一看。光洁的八卦图地面竟然映出张风惊异的面孔。再过一瞬,这八卦赫然变得幽邃无比,张风地倒影也怪异地消失了。
八卦图像夜空一样深蓝,深得没有底,没有一丝水波的动荡。又过了一瞬,张风竟然跌入八卦图中了。不停地往下沉。周围如同凝冻的夜露,凉飕飕,蓝汪汪。
这种感觉十分妖异,明明身体是在向下沉,偏偏觉得像是飞上了天。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颗颗灿烂的星辰在视野里陆续亮起,光辉闪耀。四周变成了浩瀚的虚空。繁星时而炸开眩目的光环;时而碎裂,雨点般纷纷坠落;时而又燃烧成一团急速的流星,呼啸着飞入深邃的远方。
“如果没有强敌入侵,我一定会杀了你。”陌生地声音又一次从背后传来,冷得如同闪烁的冰棱。
张风猛然回头,星辰烟花般向四周迸射,光芒激溅,托出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文士。静静地站在虚空中。
“司徒南谷主?张风我心中一动,试探着道:“这里是哪儿?”
中年文士点点头:“本人绝情谷谷主司徒南,你此刻正处于八卦九宫大阵的阵眼中。”语声平淡,不带一丝感**彩。他地声音一直都在变化,时而冷,时而热,时而清雅动人,时而血腥无情,让人捉摸不透。
张风有点莫明其妙,好端端地。这个绝情谷掌门干吗要杀自己?
中年文士目光一瞥张风狐疑的表情。道:“你地面相是大乱大祸之相,为人又聪慧机敏,冥王星的动荡,必由你起。杀了你,冥王星可保安宁。”
张风差点没冲他吐口水:“司徒谷主有没有搞错啊?虽然你很会看相,但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诬蔑我啊。冥王星动荡明明是,某位大人物兴风作浪,关我屁事!”
司徒南谷主神色平静:“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但你的面相,我决不会看错。”
张风心头火起:“想杀我?也要看你杀不杀得了啊!”靠!居然碰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司徒南谷主淡淡地道:“想杀一个人,有很多办法。比如说,我可以请幽冥谷的谷主出手,或者叫人给你下点毒,搞些暗杀;又或是败坏你的名声,栽赃嫁祸,让你成为冥王星重矢之地。”
语声如同一条毒蛇在嘶嘶舔信,听得张风一阵恶寒。这么阴险地手段,亏他说得面不改色,完全不顾忌名门谷主的身份。
“只是眼下却不得不放过你。”司徒南谷主不紧不慢地道:“一来,那位同道(魔尊)和你的面相相生相克。有你在,如同为他种下祸根,迟早生变;二来,虚竹掌教很喜欢你,我要给他几分薄面;三来,我心中有个疑问,想请你回答。”
张风越听越稀奇,忍不住大笑:“你为了什么面相,就想杀我,还指望我为你解疑答题?见过白痴,没见过这么蠢的白痴。”
司徒南谷主倒没有发怒,轻摇羽扇,好整以暇:“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哦?”张风心中一个激灵,他倒是摸准了自己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干没好处的事。想了想,张风慎重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先说你的条件,看我能否答应。”
“嘿嘿,你倒是谨慎。我的条件很简单,你把绝情谷的绝学传授给我。”张风漫天要价,淡淡说道:“反正过了今晚,你也用不着了,何必把它带进棺材呢?”
司徒南谷主笑了笑:“看相问卜的本事,你一定没兴趣学,不如让你一窥绝情谷四大绝学之一—先天九宫八卦阵的奥妙吧。这可是我绝情谷的护谷大阵,没几个人能破的了。”
张风一愣:“你真肯教?”张风觉得这个绝情谷掌门地脑子有点问题,一会说想杀自己,一会又愿意教自己绝情谷的护谷大阵。
司徒南谷主微微一哂:“你还是不明白。杀人并不一定需要法术。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伸手一招,漫天星辰变幻,如同一颗颗棋子,闪耀在虚空的棋盘上。
“先天九宫八卦阵,以天地为盘,法术为棋,精髓是一个‘八卦’。”随着司徒南谷主幽深地语声。星罗棋布的八卦图迸射出一条条灿烂的光线,纵横交错,如同经纬分明的棋盘。每一颗星斗光华流烁,不停地变换方位,组合成一幅幅玄妙无比的八卦九宫图案。
张风目眩神迷,仿佛也化作了其中的一颗星辰,在苍茫虚空中飞舞。
第374章 魔尊受伤!
张风目眩神迷,仿佛也化作了其中的一颗星辰,在苍茫虚空中飞舞。
“斗转星移!”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南谷主一声高喝,星辰纷纷陨落,四周变得混沌黑暗,仿佛回到宇宙初生的起点。无形无相,无声无色。“怦——怦——”,张风忽然听到自己清晰地心跳声。刹那间,天地巨震。明耀的光彩从头顶倾泻而下,洒满混沌,一颗又一颗星斗亮起,繁烁满天,瞬息万变。
张风仿佛从一场离奇地梦中醒来,浑身被汗水湿透,喃喃地道:“以死为盘,以生为棋,八卦九宫图原来是生死转换。妙化天地的绝妙阵法之道。”
司徒南谷主冷冷地看着张风,半晌道:“短短七个多小时,你就领悟了八卦九宫阵法地精髓,难怪虚竹子也夸你资质绝佳。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张风暗暗琢磨司徒南谷主的话意,难道他真对自己动了杀机?就为了该死的面相?只是在魔尊手里,他逃得了一死吗?哪还有机会对付自己?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见过任我行?”
司徒南谷主的话让张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要知道,张风和任我行初次包括最后一次见面都在珠穆朗玛峰的剑冢,外人是绝对不可能知晓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任我行和司徒南认识,任我行将张风的事迹已经告知了司徒南!
“他果然还活着!”司徒南谷主手中的羽扇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目光璀璨如星:“你去过剑冢。如果不是任我行开启,你根本进不去。假设任我行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的人才,想必和你做了某种交易。”
张风暗叫厉害,司徒南谷主从自己进入剑冢开始,便可把自己和任我行之间的关系推测出个大概,可谓智计绝伦。只是,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司徒南谷主观色知言,道:“多年前,我和任我行见过一面。他眉纹从中而断,本是应劫而死之相,然而他中间的额纹过长,恰好续补上了这条断纹,形成死而复生之相。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
此时,他的语声带着一种玄奥高深地意韵,如同高高的上苍,俯视脚下地刍狗。一时间,张风竟然被他的声音压得透不过气来。
司徒南谷主羽扇指了指张风的脸:“他的面相和你也有些类似,只是你的面相更奇怪,按理说,你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但井纹生于额上,应该是有贵人投胎转世到了你身上并相助于你,否则你哪来这么大的造化?”
哇靠,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张风头皮发麻,仅凭面相,就能推断生死,还说得一点不差,司徒南谷主真是相术如神了。但张风想来想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是他口中冥王星祸乱的根源呢?
司徒南谷主默默沉思,自语道:“任我行他为何选中你和他交易?莫非和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风越听越心寒,再推测下去,恐怕自己的底裤颜色都会被他算出来。幸好这家伙马上要被魔尊干掉,否则冥王星有这么一个人在,太可怕了。
这时,远处地一颗星辰猛地摇晃起来,光辉渐渐黯淡。司徒南谷主温文一笑:“他要破阵出来了。了不起,八个时辰才破阵。”
望着张风不解的神色,司徒南谷主欣然解释:“我这个先天九宫八卦阵,闯阵的人法力越强,破阵的时间就越久,一点法力没有的人反倒能顷刻出阵。”
张风恍然道:“是否法力越深,心中的执着也越深呢?破除先天九宫八卦阵的关键,在于内心无执无碍吧?”
“说得好。”司徒南谷主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风,轻叹一声:“若不是你的面相,我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传承绝情谷所有绝学。可惜。”
张风心中茫然,难道自己真是大凶之相?司徒南谷主不露声色地看着张风:“命也,天之道,为之奈何?”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张风忽然醒悟,傲然长笑:“事在人为,天命由心。司徒谷主怎能凭借区区面相,就判断我张风一生的祸福?”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司徒南谷主轻轻摇动羽扇,目光投向远处那颗越来越暗的星辰。
轰然一声,星辰碎灭,卷起惊天动地地风暴,将周围的星斗疯狂卷入。虚空晃悠了一下,闪过魔尊地身影。眼前景物变化,张风又站在了绝情谷中。浑身湿漉漉的。
魔尊立在对面,青衫湿了下摆,胸膛微微起伏,漠然望着张风身边的司徒南谷主。虚竹子从一棵青松后现出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张风。
“和这位小兄弟多聊了几句。还望高足恕我怠慢之罪。”司徒南笑容和煦,眼神充满了对张风的欣赏。
张风的一颗心向下沉去,司徒南这句话分明是想挑起魔尊对自己的猜忌。
虚竹子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魔尊淡淡地道:“司徒谷主的先天九宫八卦阵的确神奇。你我可以动手了吧?”
司徒南谷主讶然道:“高足好豪气,竟然不愿稍作休憩么?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战吧。”五指如钩探出,到半途忽地暴长,瞬息递到魔尊面前。
“上古失传的一种手法:天山折梅手?”魔尊目射奇光,不闪不退,五指挑动宛如鲜花盛开,以看起来差不多的手法迎上。
虚竹子拉住张风,退出两人战圈,悄声道:“他没为难你吧?”
张风哼道:“你说呢?”
虚竹子默默地看了张风一眼:“司徒南谷主的相术从未失算过。他要对付的人,也从来没有一个能逃出掌心的。我虽然不赞成他的意思,但也劝阻不了他。你今后——小心了。”
“今后?”张风心头一震,司徒南谷主还有今后吗?听虚竹子的口气,似乎司徒南谷主死不了?
虚竹子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就算他自己,对上魔尊也是凶多吉少。而司徒南谷主的法术虽然奥妙无穷,但还没有迈入知微的境界,又如何从魔尊手上逃命?
张风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快死的人,怎么还有心情问自己任我行的事?甚至不惜用先天九宫八卦阵来交换?司徒南谷主又不是那种朝闻道,夕可死的人。
“啪啪”,清亮的交击声响彻山谷。司徒南谷主和魔尊硬拼数下,连连后退,发髻也散开。
司徒南谷主在示弱!张风陡然冒出这个念头。只有白痴,才会和魔尊硬拼法力。身为冥王星的一大势力,又怎么会犯傻?
魔尊如影随形。广袖流云般卷向司徒南谷主。
“八卦封魔。”司徒南谷主清啸一声,手指在空中虚划,一道道星光纵横成广阔无垠的八卦,困住魔尊,仿佛将他变成八卦中的一个卦象。
魔尊飘然跃起,双拳连环击出,将几十道灿烂的八卦金光击灭,欲破八卦阵冲出。司徒南谷主轻灵游走,掌心吐出一团团璀璨地星芒,纷纷落在魔尊周遭。星芒和星芒之间彼此交错。形成一盘盘千变万幻的八卦图。魔尊刚刚破八卦阵,又陷入新的八卦阵,一时间,竟被层出不穷的八卦阵死死缠住。
“看情形,司徒南谷主是在消耗劳模头的法力。”张风刻意大声说道,暗盼魔尊能除掉对方。张风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司徒南谷主不死。定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虚竹子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张风一眼:“闯过先天九宫八卦阵,他至少耗费了两成法力。如果司徒南谷主能再设法消耗他一成法力,就有取胜的机会。”
张风不服气地辩解道:“老魔头早已达到精气神合一的地步,只要一息不灭,消耗再多的法力也会很快恢复。”
虚竹子摇摇头:“司徒南谷主又怎会给他喘息的时间?”
魔尊在八卦阵中腾挪飞跃,一口气连换四十多种法术。法术和法术之间转换流畅,不带一点滞塞。饶是如此。他还是无法脱困,身影被越来越盛地星光淹没。
张风瞧得入神,对先天九宫八卦阵也有了更深的体会。对手一旦陷入八卦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