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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可有提是何事?”成子骞有些诧异。
成辅摇头,“八成是前几天亲眼看着少爷被将军毒打一顿,心疼了,想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儿子始终是娘的心头肉,再怎么不亲,还是疼啊。
成子骞想想也是,于是穿戴整洁后去了成夫人的居所。
“娘近来可安好?”成子骞行礼,坐在成夫人对面。
成夫人微点头,“身体无碍了?”
“谢娘关心,身体已无漾。”
“既然没事了。你就去见见牛姑娘吧。”
成子骞讶然,不太明白娘所说。
“那孩子你想要吧?”
成子骞怔了怔,随即点头。
“我前些日子去找过她了,宅子也找好了。你今天去看看她吧,相信她会将孩子留给你的。至于你们两人,就要看缘分了。如果有感情,我当然希望你跟她能成亲。”
“我”成子骞犹豫良久才道:“不可能跟她成亲的。”
“是因为我吗?”成夫人浅笑,“她是云成公主的女儿。你爹喜欢云成公主,而云成公主悔婚出逃了。牛姑娘长的太像云成公主了,如果你娶了她,将来进门之后,你爹要面对的是另一个云成公主。”
成子骞摇头,“娘想多了。她出身低微,配不起成家。”
“云成公主悔婚,毕竟是上一辈的事了。你跟牛姑娘是后一辈的事了,没必要将两代人混淆在一起。”
“娘真的忘掉了。”成子骞一声苦笑。
“忘掉了不等于我原谅了他。这是我跟你爹之间的事,跟牛姑娘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要因为它而对你的婚姻有了犹豫。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对她是有感情的。”成夫人起身,淡道:“你去找她吧,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离去的成子骞听到从庭院溢出的琴声,依旧不敢相信娘的决定。他并不明白,一向深居简出,从来没有管过自己的娘亲,居然会去找小魔,要她将孩子生下来留在成家。爹跟云成公主之间的事,知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娘为此耿耿于怀二十载,足可见云成公主就是横在爹跟娘之间的那根刺。
他无法想象,另一个云成公主进入成家,会涌起何种风波。
命运到底给成家开了什么玩笑?
只是发生过的事,无论怎么抹,依旧抹不掉。正如同小魔强/奸了自己,他做多大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只是孩子啊,你要我怎么面对你?你让我如何开口告诉你,你的出生,是因为你娘强/奸了我?
成子骞有些明白娘为何会二十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
牛小魔,终于,又要相见了。
□的代价
成子骞没有想到,小魔居住的地方会选在当初养伤的竹林,青山依旧绿水环绕,面目却全非。
犹可听她在河边捉鱼时留下的笑声,她被他活埋在沙丘下的情景
深吸一口气,望着紧闭的房门,成子骞只觉得双脚灌铅。
几步距离,却是千里之远,遥不可及。
门,不期而开,孤身赢弱的小魔站在门那边。
成子骞望着眼前的小魔,完全不能相信从前笑靥如花、眼眸晶亮的女人现如今一脸惨白、眼神空洞犹如行尸走肉的人。
“子骞?”小魔有些恍神,手忙扶住门不致于跌倒。
成子骞走向前她,脚踩着门前的细沙,一步步走向她。
他站在她面前,衣袖之下的手紧了又松,终道:“你还好吧?”
“子骞。”小魔突的抱住他,嚎啕大哭。
成子骞怔然,忘了该如何反应,任由她抱着。
胸前的衣襟慢慢湿透,小魔哭的撕声裂肺,紧抱住他腰的手陷入下去,指甲隔着衣服扎入成子骞的背部,密麻的疼。
“子骞,莫莫不要我了。”小魔哽咽着,边哭边诉着委屈,埋葬在心头的苦涩一脑倒全倒了出来。
这便是闹出这么大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莫莫不要她了。
成子骞心里堵的块石头,闷的慌。
小魔一直抱着成子骞哭,哭湿他胸前整片衣衫后咽着道:“子骞?”
“嗯?”成子骞有些麻木的应着。
够搞笑的,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对他说,别的男人不要她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一心想着楚莫彰的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怀孕的。
“我知道。”早知道了,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成子骞有些发酸的想着。
“那晚你们换房了,我不知道,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一心想强了楚莫彰,平时只是调戏自己,哪会真想着强/奸自己。
“孩子,也不是故意要怀的。”
“我知道!”成子骞的语气有些僵硬。非得要说这么多‘不是故意的’,非贬的他一无是处,将楚莫彰捧上天?
小魔似听出了成子骞语气不悦,放开他不安的问道:“子骞的家法受的很重?”
目光在成子骞的身上来回瞅着。
成子骞下意识的站直身体,僵脸道:“我们谈谈吧。”
该来的终来了,小魔内疚的望了成子骞一眼,将他带进了屋子。
“子骞放心,孩子”小魔先是犹豫了一会,继而很肯定的开口。
“成大人喝茶,小姐喝茶。”大丫端了二杯茶上来,放在两人面前。
大丫离去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小魔的那杯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我们该是谈谈的时候了。”成子骞苦笑,两人再次见面,竟是这种状况。他对她有满腔的怒火,原以为,再见她,他会失措的掐死她,可是没有。她抱紧自己,啕然大哭时,浇息了怒火。
她的哭声,竟令他有些心疼。
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
其实,都不重要了,顺其自然吧。
顾子喻的神情没来由的让小魔慌神,无措间端起来,唇刚碰到杯子,一股腥味袭来,胃紧接着一阵翻江倒海
“呕”小魔放下杯子,慌然冲到门外蹲了下来,难受的干呕着,眼泪呛了出来。
成子骞愕然望向蹲在草坪害喜作呕的身影,才确信这段日子不是在做梦,小魔怀了他的孩子。
黯然失魂的女人蹲在地上,伤害她的不止是楚莫彰,还有腹中的胎儿。
自己的孩子在折磨她,生生让往昔神采飞扬的她变成今日憔悴不堪的病人。
她伤的,比自己更重。
可恨归可恨,却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说到底,他也欠了她。
成子骞在她身边蹲下,轻拍着她的背,轻叹道:“没事吧?”
小魔惨白着脸摇头。
“跟我回去吧。”很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未见到她,他恨过恼过,见到时,却又是内疚。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完全可以不要孩子。
可是她没有。
小魔下意识的摇头,“子骞放心,这事我有错在先,绝不会连累你的。这孩子你若真是想要,我会找个地方将他生下来给你,你若是不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成子骞生闷的按了她脑袋,还真当他是那种男人?
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
“子骞,我真不是故意的。”
“孩子有两个多月了吧?”成子骞将她扶了起来,确定道:“孩子要紧,你先随我搬进成府吧,以后的事再说吧。”虽然娘为他着想已在外边寻了座宅院,可见着如此惨状的小魔,如此的话岂能说的出口。况且,她这种状况,如何一人在外生活。
小魔有些慌神,良久后摇头道:“子骞,我不能搬进去。”她还来的及准备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如若在外,想要离开时,少了些尴尬。
成子骞知她心意,心里念的是楚莫彰,又岂会搬进成府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但是住的地方得由我来选,照顾你的人也由我来选。”见她眼前这模样,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岂能让人放心,再说有大丫在她身边,到时不知又得惹出事来。
小魔别无它法,只得同意。
收拾好衣物,小魔跟大丫上了成子骞的马车,重新回了京城。
“在我茶里放了什么?”小魔瞪了大丫一眼。
大丫高兴道:“回小姐,小的私自放了生鱼汁。”小魔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闻着腥味不害喜才怪。不让小魔在成子骞面前痛苦的呕吐一番,他还不知女人怀孩子的辛酸呢。见小魔为他的孩子受到非人的折魔,只要成子骞还有血性,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别以为在这事上,受伤害的人只有他。迷/奸这档子事,男人没有吃亏这一说法。小魔才是吃亏的,丢了即将到手的美满姻缘不说,还弄大了肚子,弄垮了身体。
“你又自作主张了。”小魔冷了脸。说实在,真不知日后如面对成子骞,一段时间不见,他也消瘦了不少。
当日的荒唐,害了多少人。
子骞多么无辜啊!
“小姐,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孩子留在成子骞身边,你还有何不放心的。”这次他可是看出来了,成子骞对小魔还是有情义的,只要怀有身孕的小魔留在他身边,假以时日,自己定有方法让成子骞对小魔爱的死去活来。
只有小魔上位了,自己才有荣华富贵。
年少成名的成子骞,在京城不知得到多少待嫁少女的芳心。现在他对小魔暗生情愫,算是看的起她了,还有啥不满的,就该投怀送抱,紧抓住他的心才对。
马车在京城一宅子停下,成子骞下马,领着小魔进了成夫人之前选定的宅子。
宅子虽不大,却有布置的清雅,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庭院种了几颗桃树,开着淡粉的花瓣,淡淡清香传来。
一个大夫二个男仆三个丫环,服待着怀孕二月有余的小魔,足可见成夫人的用心。
“大夫,牛姑娘的身体如何?”成子骞有些担忧的望向远去的单薄身影。
“成公子,恕不相瞒。如若再晚些时候,牛姑娘腹中的胎儿只怕难保。她天生体弱,加上打击过大,胎儿迹像很不稳定。安胎药只能调理她的身体,所谓解铃人还需系人,想要解开她的心结,还得成公子费心了。”
“谢大夫提点。”成子骞万没有想到小魔的身体会差到此种地步。
一个楚莫彰,要了她的心魂。
她爱他,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爱辣油
“少爷,大丫派人来传话了。”刚一下早朝,成辅笑容满面的迎身向前,报告了这一消息。
“怎么了?”成子骞的心有些悬,怕是小魔又有事发生了。
“大夫说小魔害喜的厉害,喝水都吐,更别提吃饭了。她现在可是吃一人的份填两人的肚子啊,这滴水不沾的,危险啊。”少爷苦啊,好不容易将小魔领了进来,谁知前脚进来后脚就害喜。
牛小魔非同一般女人,这害喜也非同一般啊。
滴水不沾的,将自己当神啊!
孩子可要平安啊,否则少爷如何脱离断袖的苦海。
“不对,你好像很高兴?”小魔吃不下,他至于这么高兴?
成辅满脸黑线,抽搐道:“小的是高兴少爷又可以去见牛姑娘了。”牛小墨接连害喜,少爷是烧晕头了吧。他是想着少爷跟小魔要是走的近,婚事就快了。
成子骞换了衣服赶往墨香院,乍暖还冷的春季,庭院漂落着些许的桃花,小魔卷着身体缩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披风。
在熟睡之人身边蹲下,静望着卷睡成一团她,好像比前几天更瘦了。
腹中的胎儿一天天吸干她的精力。
洁净修长的指腹悄然抚上削瘦的脸颊,传来一片冰冷。
寒冷中,暖意传来,小魔动着脑袋,脸贴向厚实温暖的手掌,紧蹙的眉头不由松了些。
“成大人。”不知何时,大丫站在成子骞身边。
成子骞转身,一个眼意示意他小声点。
“小姐在此晒太阳有段时间了,久了怕会着凉。”大丫小声道,继而识趣退下。
成子骞弯身,动作轻微的抱起小魔往寝室走去,将她轻放在床上后褥好被子才离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大丫自柱子后走出,自信满满道:“看你还能撑到何时?纵你有再大本事,也难逃我法术。”没有人知道,睡熟的小魔是被大丫抱出去放在躺椅上的。
赌的自是成子骞那颗心。
“大夫,是否还有可行方法?”成子骞对着大夫时,头相当的疼。已是连换五个名厨,完全避开了孕妇不该吃的菜肴,可小魔依旧胃口全无,真应了成辅那句话,喝水都吐。
“牛姑娘的害喜已是非常严重,加之她本身有厌食倾势,加之药物对胎儿不利,老夫只能从食疗下手。”
头开始绞痛,京城的名厨皆已被他请遍,皆无功而返,还真不知该如何治小魔的害喜。
“这是什么?”林逸刚入喉的汤水又吐了出来。
“奴才该死。”小太监吓的跪在地上。
“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