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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贝云洛的行为,已经向着所有人表明,她与赫连国公府的势不两立,没有丝毫转还的余地,贝云洛是在践踏着国公府的尊严,将国公府的尊严践踏的一丝不剩!
噗——
赫连朵吐着血,双臂尽失,凄惨的蜷缩在台子上面,两只耳朵嘤嘤鸣叫着,听不到其他人任何声音,她想死,可是已经没有死去的力气。
“贝云洛!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赫连朵心中呐喊着。
“扔出去!”贝云洛对着身后的人说。
两个男子不客气抬着浑身是血的赫连朵,将其从高高的台子上面砸了下去,但是力道恰是好处,这好使人摔不死!
“真是一对狗母女!”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所有人哄堂大笑,鱼姬脸色铁青,瞪着周围的人,面目恶毒,“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本夫人不会放过你们!”
“贱民?你原来不也是一个卑贱的妾室?不要以为现在成了公爵夫人就高人一等,就是穿上再华丽的衣服,贱人还是贱人,乌鸦还是乌鸦,变不成凤凰!哈哈哈——”其中一个人嘴毒的说着,看着如此摸样的鱼姬,一脸兴奋。
虽然这里看似人多,然而,这里半数以上确实恨鱼姬的人,他们都曾遭受过鱼姬的迫害,贝云洛将这些人聚集起来,今日如此精彩的情况,绝对会飞速朝着各国传播,赫连国公府第一时间臭名昭著。
贝云洛跳下台子,走在鱼姬后面,人群攒动,咒骂声响彻云霄。
一天光明正大得罪仲夏皇室、赫连国公府两大势力,贝云洛在名声再次传了出去,奇怪的是,人们竟然没有一个说贝云洛不是,反而都在夸赞着贝云洛好胆量、好手段,怪异而让人费解的现象。
×××
“使者,您为什么要离开?”鱼姬回到往处,看着对面的男子,质问着,当时若是他出手,他们母女或许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侮辱!
男子扫了一眼鱼姬,“鱼姬,注意你的态度,本使者要怎样,还用不着你来使唤!”
鱼姬赌气,脾气却收敛很多,“您什么时候对付贝云洛那个贱人?”鱼姬问道。
“快了!”男子亮出手中的木牌,突然咧嘴一笑,“时机快到了!”
×××
澹台麟抱着澹台月回到住处,心疼的将澹台月放在床上。晕迷之中的澹台月还在叨扰着惧怕着颤抖着身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要,我不要!”声音已经嘶哑,澹台麟看着澹台月的身子,脸色紧绷。
“皇子?”侍女端来清水。
“好好照顾公主!”澹台麟凛冽的扫了一眼那女子,随后走了出去。
澹台麟一脸愤怒,周身被怒火包裹着,手攥成铁拳,额头青筋暴涨,“皇子,要不要告诉皇上?”身旁的人小心的看着澹台麟。
“不用!”澹台麟挥着手,深吸一口气,“告诉所有人,公主已死!报丧吧!”
“可是?”
“按本皇子的说法做!”澹台麟怒吼着。
“是。”那人小心的退了下去。
澹台麟则狠狠的瞪着远方,手攥着——贝云洛!贝云洛!心中一遍一遍喊着,恨不得拆骨扒皮,那种恨已经深入骨髓。“来人!来人!”澹台麟大喊,犀利的双眸扫了一眼走来的侍卫,冷漠说道,“那本皇子拜帖,去请恭亲王!”
×××
贝云洛站在院子里面,安静的望着湛蓝的天空。
“小姐,翼王夫妇来了。”雾走了进来,对着贝云洛说道。而一旁玩耍的闻人幺儿听到闻人尧和贝燕儿来了,竟然面露惊慌,着急的躲到了贝云洛的身后。
贝云洛抬头,正好和进大门的两人对视上。贝燕儿脸色有些苍白,闻人尧看着贝云洛的目光也有点儿意思。
“幺儿在你这里吧。”贝燕儿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看到贝云洛腿上露出来的小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幺儿!出来!”贝燕儿难得的严厉。
闻人幺儿身子一颤,悄悄地露出头,“不要!幺儿要和姐姐在一起!”随后又缩了回去。
“闻人幺儿!你不声不响跑出来,知不知道你娘有多担心?”闻人尧脸色也有些难看。
“是你们不让我去找姐姐,那幺儿自己来找!”扭头看到赫连云走出来,又躲到赫连云的身后,翘出头来,执拗的说,“幺儿要保护姐姐,不让姐姐被坏人欺负!”
赫连云微笑着将闻人幺儿从身后牵出来,看着贝燕儿,“娘,幺儿在这很乖!”
“过来!”贝燕儿依旧不依不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温柔的神色。
赫连云见状,对着闻人幺儿耳语一番,闻人幺儿撅着小嘴,不开心的走到贝燕儿的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由始至终,贝燕儿对贝云洛都冷淡之极,即便一开始露出一丝丝的想念的神色,但是随之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让贝云洛感觉到丝丝心痛的表情。
“进屋吧。”赫连云对着大家都进屋里去谈,轻轻拍了拍贝云洛的肩膀。贝云洛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但是大家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争吵的声音。
“姐姐,没有错!那些人该死!他们都该死!”闻人幺儿大声吼道,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闻人幺儿,你才五岁!娘教你的善良呢!你的善良到哪里了?小小年纪就被血腥荼毒,你还不知错!”贝燕儿或许没有想到闻人幺儿竟然如此决绝,也大声吼了起来。
屋子里面,贝云洛平静的看着窗外,贝燕儿身体晃动,撕扯着,脸上满是怒气。
闻人尧望着贝云洛的神色,微微蹙眉。
“多谢大家这几日对幺儿的照顾,小孩子调皮一些,我们没有看好,他就自己跑出来了!”闻人尧企图找话题,但是屋子里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只是担心的看着贝云洛。
闻人幺儿跑了进来,萧炎憋得通红,对着闻人尧冷哼一声,站到贝云洛的身旁,小手紧紧地抓着贝云洛的衣襟,很有一种死都不放手的意思。
贝燕儿走进来,闻人尧赶紧起身扶着,贝燕儿脸色很难看。想到从小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五味俱全,看着闻人幺儿眼中透出的一丝恨,贝燕儿感觉有谁在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来。
“洛——洛儿,娘想和你单独聊聊。”贝燕儿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看了一眼闻人幺儿,对着贝云洛说道。
“娘,你先歇息,什么事稍后再说。”赫连云微微蹙眉。
“不行!”贝燕儿瞪了一眼赫连云。
“好!”摸了摸闻人幺儿的头,“和哥哥出去!”声音冰冷,但是闻人幺儿却出奇的听话。看到这里的贝燕儿和闻人尧对视一眼,眼里都透着一抹担忧。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贝云洛和贝燕儿两人,贝燕儿看着贝云洛,眉头微蹙,“洛儿,虽然娘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可是
我却是你亲娘,我的心很清楚。”贝燕儿深吸一口气看着贝云洛,此刻的脸上没有了惧怕的神色,“来之前,对于你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娘只是忘记你四年,前十年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相信我从未教过你,狠毒!”
贝云洛看着贝燕儿,“您这是何意?是来教训我的吗?”贝云洛看着贝燕儿,“狠毒?”贝云洛看着贝燕儿,“您忘记当年怎么被诬陷,怎么被赶出的国公府,忘记了怎么寄人篱下,忘了外公怎么被气死,忘记了这些年的指指点点!没关系,您忘了,一忘解千愁。我没忘!在遭受这么多之后,您教教我怎么善良,您教教我善良二字怎么写?”
贝云洛忍着愤怒,讽刺的问着贝燕儿,“善良?哼!我贝云洛的字典里头从没有善良二字!以前没有,今后更没有!”贝云洛抿着嘴,冷笑说。
“洛儿!”贝燕儿听着贝云洛嘲讽的话语,微微蹙眉,“即便如此,同身为女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对待澹台月和赫连朵?就算她们天大的错,都不用如此的恶毒,让他们在人们面前受到如此的侮辱!”听贝燕儿如此口气,对两人很是怜惜。
若是感同身受的女子,或许都会可怜她们。
“你是姐姐,你就应当做榜样,幺儿如此小,就只知道杀人杀人!他才五岁!”贝燕儿痛心疾首的看着贝云洛。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在意你儿子,总归一句话,你是怕闻人幺儿跟着我,和我学坏?”贝云洛收敛起脸上的嘲讽,“他姓闻人,叫闻人幺儿,是未来的王爷。我叫贝云洛!”贝云洛瞪着贝燕儿,“外公贝鄂的孙女!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会扯上关系?”贝云洛嘴角勾着冷笑,“翼王妃多虑了,儿子自然会听父母的话,怎么可能听一个外人的话呢?”贝云洛看都不看贝燕儿,起身走出去。
门外,所有人都站在门外,担心的看着贝云洛,而闻人幺儿早已经泪流满面,对着贝云洛挥着手,已经泣不成声。
“翼王有时间还是管好自己的妻儿!不要再被人的地盘上大呼小叫,你们是高门大户的王爷,我们平头百姓招待不起!雾,送客!”贝云洛甩袖离来,头也不回。
赫连云看着屋子里面瘫在地上的贝燕儿,又看着离去的贝云洛,眉头紧蹙。闻人幺儿抿着嘴,张口咬上闻人尧的手,突然的刺痛是的闻人尧松开手,借此,闻人幺儿转身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姐姐没有错!姐姐没有错!”
闻人尧见状转身追去,但是幺儿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都去找!闻人尧命令着身后的侍卫。”
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贝燕儿哭得梨花带雨,几次晕倒在闻人尧的怀中,嘴里呜咽着,“幺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幺儿!”
尤琪和尤蕾两人及其无语,这种家事他们不好插话。
“娘,别伤心了,幺儿对这里很熟悉,在学院里,不会出事的。”赫连云轻声说道。
“云儿,你为什么不阻止洛儿,竟然让她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你是哥哥,为什么不阻止?”被压么人似乎想要发泄,冲着赫连云吼道,质问着,“既然是我贝燕儿的女儿,怎的如此狠毒,如此恶毒?”贝燕儿反问着,很是想不明白。
赫连云一听到贝燕儿如此说,脸色也沉了下来,但是碍于她是自己亲娘,不好说什么,摇摇头,转身离去。
尤蕾则看不下去,也不管闻人尧骇人的脸色,不顾尤琪的拉扯,对着贝燕儿说着,“伯母,您到底是不是云洛的亲娘!你忘记云洛也就算了,怎么如此伤人心,云洛为什么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为了给她自己讨回公道?”
“好了!都别说了,冷静一下!”尤琪用力的将尤蕾拽了出去。尤蕾愤恨之极,回身瞪着窗户里面的人,“怪不得云洛这么心灰意冷!她的眼里只有一个儿子!”瞪了一眼尤琪,“哥!别拽了,我去找云洛!哼!”气哼哼的跑了出去。
×××
贝云洛一路跑到武场,将所有训练的人轰了出去,把自己关了起来,四周兵器皆全,贝云洛心中憋闷,握着心口,一脸疼痛,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在意,为什么还要这么痛?
我相信我从未教过你,狠毒!
你是姐姐,你就应当做榜样!
一句一句话看似无害,却如同一把一把利刃割裂着贝云洛的心脏。
“啊——”贝云洛仰头大吼,四周的物品都被震得粉碎,漫天的碎屑飞舞着,拿起一把剑,不客气的舞了起来。那么的用力,招招狠辣。
外面的众人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黄巢蹙着没有,对着身旁的人说,“去找梅菱!”
贝云洛拿起剑,一直舞着,挥着,没有停过,汗珠流下,沾满衣衫。脚步越来越轻盈,手中的剑越练越快,速度越来越急,贝云洛沉溺在悲伤发泄之中,没有察觉到,当她剑划过之后,竟然闪过一抹气力,所扫之物,粉碎。
随着汗珠流淌挥洒,贝云洛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渐渐察觉到她体内的一股浓郁的内力在翻滚着,每一次出招,火热的内力都顺着臂力而出。
轰——
盛放武器的铁架被废掉,一分为二,剑撑着地面,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租气,汗珠子顺着脸颊滴落,啪嗒啪嗒。
哈哈哈哈哈——
贝云洛突然大笑,起身离去,手中的剑在身后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门打开,首先看到的则是看色平静的寒鹰溟。
贝云洛抹了一把脸,看着众人担心的神色,咧嘴一笑,“无事!”但是随之寒鹰溟无声的将贝云洛扣在怀中,温暖的怀抱包裹着浑身汗臭味的贝云洛。
黄巢和梅菱两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