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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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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老又戴上眼睛看了一会,半响说道:“如果你今生追求仕途,那么我先恭喜你,今年岁末你有擢拨之喜,就在这几天,或许未来几天,也或许是前几天。” 
萧何吏心中又是一震,难道真的这么神?难道自己成功竞争队长真的在手相上有反映? 
单老又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但又好像有波折,隐隐约约,喜忧参半,看不清楚。” 
萧何吏见单老说的有些吃力,赶紧把手撤了回来:“呵呵,就算到这里吧,麻烦单老了。” 
单老却不死心,取了一张纸出来:“你写个字,我给你测个字。” 
萧何吏见单老如此坚持,便拿了笔过来,思量了半天,想起刚进门时那老妇人从地窖里取了几个萝卜,就随手写了个“卜”字。 
单老端详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卜,测也,主吉凶难测。卜,又萝卜也,小吏,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的坑被别的萝卜所占,你这个萝卜没坑了啊。” 
萧何吏先是一愣,什么又萝卜又坑的,肯定是单老故弄玄虚,想到这里就笑了笑:“谢谢单老。” 
张伟康见老妇人已经开始做午饭,就站起身恭敬地说:“单老,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打搅了,改天再来请教。” 
单老也不挽留,站起身有送客的架势,张伟康连忙扶住单老:“您老留步,我们担当不起。” 
单老哈哈一笑:“好,不拘礼了,有时间常来。”又转头对萧何吏说:“小吏,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一切都要看淡一点。”




劫数难逃1

       萧何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与张伟康一起告别单老出门。刚出去没多远,张伟康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埋怨着萧何吏不把握机会让单老给好好算算。 
萧何吏正在不耐烦,张伟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我是张伟康小萌啊?嘻嘻,想我了?啊?!!!哦好好。”声音越来月低沉。 
萧何吏在一边鄙夷地看着张伟康,那个小萌他见过几次,长得人高马大丰满异常很是壮实,父亲是个暴发户,家里有地是钱,一直对张伟康很有点那个意思,但张伟康一直装傻卖呆,故意不解,却又经常撩拨人家。 
萧何吏刚要出口讥笑他几句,却发现张伟康脸色变得煞白,甚至在这寒意逼人的深冬,额头上竟然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怎么了?”开玩笑的心情荡然无存,萧何吏焦急起来。 
张伟康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喃喃道:“体检结果出来了,我劫数来了。” 
萧何吏以为张伟康装相,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别装神弄鬼的。” 
推的力气虽然不大,但张伟康却一堵泡透了的泥墙一样,软软地躺在了地上。萧何吏大惊,这才意识到可能真出什么事了,赶紧蹲下使劲晃着张伟康的头:“到底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好半响,张伟康的眼珠才算有了点活气,慢慢地转动了两下眼珠,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扶我起来。” 
萧何吏搀着张伟康走向站牌,边走边焦急地问:“不要紧吧?咱们打车回去算了!” 
张伟康有气无力地摇头:“不要,我要坐公交车,咱们直接去市中心医院。” 
公交车没等来,倒是来了一辆出租,萧何吏赶紧挥手。出租车停下了,张伟康却暴怒起来,大吼道:“我说了不坐出租车!” 
萧何吏愕然,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只好转头歉意地对司机说对不起了师傅。 
“神经病。”那司机叼着烟的嘴角满是不屑的表情,嘴里骂了一句,手脚却都没闲着,挂档松离合加油门,车开始缓缓启动。 
本来是很常见的一幕,可在今天却发生了变化,张伟康疯了一样冲了上去,用脚狠狠地踹着车门:“你说谁神经病?你说谁神经病?” 
“别踹了,踹坏了咱们赔不起!”萧何吏一边拼命地拉着张伟康,一边急速地想着一会怎么跟司机解释。 
可是出乎意料地是,刚才还一脸鄙夷不屑表情的司机这时却一脸惊恐,猛一加油门一溜烟地跑了,估计是被张伟康凶恶的表情和行为吓坏了吧。 
萧何吏不由哑然失笑。




劫数难逃2

       看着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出租车背影,狂躁的张伟康慢慢平息下来。半响,像是把心一横的样子,说道:“走!打车去医院!” 
萧何吏对此没表现出任何惊讶,今天张伟康太反常了,见怪不怪了。很快就等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车直奔中心医院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取了体检报告,张伟康的脸色又开始发白。 
萧何吏让张伟康先坐下,然后拿了报告去找医生。一个很清瘦地中年男人,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显得很斯文,简单看了一下单子,轻描淡写地说:“心脏有点小问题。” 
心脏病?萧何吏吃了一惊,在他的意识里这是种非常严重的病,得了这个病,就意味着丧失劳动能力,不能忍受喧闹的环境,以前村里有个得心脏病的,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孩子也不敢叫不敢笑,气氛很压抑,很多家长都特意嘱咐孩子不要去他家玩。但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据说得这个病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医生看着萧何吏的脸色,以为他就是本人,就说道:“你可能是房间隔缺损,这是心脏病中最轻的一种。如果不放心,我给你开张单子,你去做个心脏b超确定一下。” 
萧何吏左手拿着单子,右手搀着浑浑噩噩的张为康到了b超室,外面好多人都在排队,原来有这么多心脏病啊? 
终于轮到了张伟康,检查很简单,很快就结束了。萧何吏担心地问医生:“有问题吗?” 
“房间隔缺损!”B超医生见怪不怪,语气轻松的就像是说张伟康衣服上破了个小洞一样,他们绝症的都见得多了,何况一个小小的心脏病。 
萧何吏心里一凉,看来是真的了,回头再看张伟康,脸色已经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两个人回到坐诊医生的办公室,萧何吏问:“大夫,这种病应该怎么办呢?” 
医生随意地拿着结果瞄了一眼,淡淡地说:“做修补手术。他的房间隔缺损不大,手术很简单。” 
张为康颤颤地问:“能不能不做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的话,等你年龄大了,心脏负担会越来越重,很可能会出现大问题!”医生回答。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萧何吏看着失魂落魄的张伟康,心里也是很大不忍,掏出电话给刘树国打了过去,他是医药代表,与很多医生都很熟悉,萧何吏曾经见省级大医院一个非常有名望的,非常受人尊敬的胸外科主任跟刘树国随意地开着玩笑,这个场景让萧何吏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又恼恼的,一些局长、区长甚至是市长,见了这位主任都会很尊敬很客气,可刘树国,一个区区的不入流的药贩子,却能跟他嘻嘻哈哈不成体统,细想来,确实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刘树国听了也很吃惊,起先以为萧何吏跟他开玩笑,还骂骂咧咧地咒着张伟康活该,后来见是真的,这才紧张起来,详细问了情况后马上找熟悉的医生去了。 
萧何吏把张伟康送回学校,安慰了几句,也没什么效果,呆了一会便起身回家了。 
在回小破屋的路上,萧何吏突然有个念头闪现了出来,张伟康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这个念头一起,把萧何吏吓了一跳,心里有种凉凉的感觉,原来生与死竟然离的这么近。脑海里不由又想起了单老的那些话,越想越有道理,人其实最重要的是健康,身体上的和精神上的。 
难道真的有这么神?连心脏病也能算到?难道真的有劫数之说?萧何吏摇摇头,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命里注定之类的东西,但单老最后跟他讲的话却越来越清晰: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市场检疫1

       周日一大早,刘树国打来电话,说问过医生了,像这类轻微的心脏病,完全没有手术的必要,不影响任何活动,除非你活到九十岁以后,可能会供血不足,但也仅仅是可能。 
一听这话,萧何吏也放了心,就问刘树国:“你跟张伟康说了吗?” 
“说了,这死孩子不听,吓得那熊样,非要做手术,谁知道他能不能活到六十岁。”对健康一向大大咧咧的刘树国声音里带着些许讥诮。 
萧何吏笑了笑挂了电话,想给张伟康打过去,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在他们几个老乡中,张伟康是活得最仔细的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不吸烟的人,可能真是想长命百岁吧。 
有了这个不错的消息,萧何吏的心情也大好,突然很想吃顿肉。就摸出电话给陈玉麒打了过去:“在家吗?中午去你那炖肉吃吧?” 
陈玉麒虽然也是单身,但因为有了自己的房子,家里锅碗瓢勺一应俱全,尽管平时基本是闲置的。 
放下了电话,萧何吏穿上衣服,又洗了把脸,便兴冲冲地赶到了集贸市场,正是早市的黄金时间,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转了半天才找到了卖排骨、鲜肉的摊位。 
这一溜卖肉的摊位估计有二十几家,长长的一排,案板上都放着色泽鲜亮的猪肉和排骨,后面还有一些用钩子吊着的大片猪肉。案板前也是人来人往,好一派繁忙景象。 
第一个摊位的主人是个魁梧的壮汉,面貌凶恶,满脸横肉,一副睥睨的神情,嘴里叼着支烟,正在刀法纯熟地劈刺挑割着,那些骨筋相连的猪肉在锐利的刀锋下轻而易举地被化解分割。 
萧何吏心里啧啧称赞,要换自己割这片肉不定要费多大劲呢。刚要上前,一个穿着工商制服的人却挤了进去,四十多岁的模样,精瘦,脸色苍白,头上的帽子有点歪,嘴里还斜叼着一支烟,边走边从手里的一本票据上撕下了一张随意地往案板上一丢:“交钱。” 
“好嘞,早就给您老准备好了”那卖肉的大汉脸上堆起了奉承的笑容,并麻利地从案板下取了钱出来,恭敬地递了上去。 
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满意地冷哼了一声,回头刚要走,却又转过头来:“那些干收钱的又来了。” 
大汉向远处看了一眼,脸上出现了不忿之色:“妈的!” 
萧何吏顺着大汉的目光看过去,两个推着自行车,身穿动检制服的人正向这边走来。 
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摇摇头向外走,嘴里都囊着:“娘的,我们辛辛苦苦建了市场,他们屁都没干,也来收钱,还他娘的有没有天理!” 
卖肉的大汉听到了,心里火气更旺,把刀啪的插在了案板上,怒声道:“在这个市场,我就认工商,其他的都他娘滚蛋!想收钱?没门!” 
穿工商制服的人回来头来小声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卖肉的大汉冷哼了一声:“您老就瞧好吧!”




市场检疫2

       萧何吏心里一惊,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局里被捅死的那两个动检员,听说至今还没抓到凶手,再看看卖肉大汉杀气腾腾的样子,不免为这两个穿着动检制服的人担心起来。 
两个动检人员推着自行车慢慢走了过来,萧何吏退到了一边暗自打量着,一个年龄约四十五六岁,模样很奸猾的样子,满是麻子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另一个二十四五岁,中等个头,面皮白净,眉目清秀,怯怯地跟在麻子后面,仿佛有些害羞。 
麻子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很亲热地喊道:“壮子,生意怎么样?今天几头?”边说着话边掏出了检疫证。 
原来这个大汉叫壮子,萧何吏心道这名字起的好,名副其实。再看这个叫壮子的大汉,根本不拿正眼看麻子,把头扭向一边大声喊道:“新鲜的猪肉,新鲜的猪肉了,还冒着热气呢,快来看快来看啊”一边喊一边拿刀撒气般地向案板上砍着。 
麻子一看人家不理自己这个茬,脸上稍稍有点挂不住,不过这丝尴尬的神情一转而逝,马上又笑嘻嘻到底走了过去:“壮子!几头?来,开票了!” 
再看这个叫壮子的大汉,啪的一声把刀甩在了案板上,入板足足有两公分,木板把刀锋牢牢地嵌在了里面,只剩下刀柄在急促地晃动,发出嗡嗡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顿生寒意。 
麻子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反倒是那个白净秀气的年轻人依然稳稳地站着。 
“开票,开票,就他妈的知道开票,老子今天还没开张呢!开你吗比的票啊!”叫壮子的大汉愤怒地大声骂着。 
一些胆小的女人听到吼声吓得赶紧离开了,但更多的人反而慢慢围拢了过来,脸上大多挂着幸灾乐祸地表情,笑眯眯盯着麻子。 
麻子的脸上满是不自然的表情,看样子他好像有点下不来台,但又不敢跟壮子叫板,处境很尴尬。就见麻子略微沉思了一下,又换上了笑容:“生什么气嘛!都是自家兄弟,既然生意不好那就老规矩,不撕票了。” 
叫壮子的大汉脸色稍缓和了一点,眼神却透着鄙视。 
萧何吏有些纳闷,麻子都已经答应不撕票了,这个叫壮子的大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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