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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出去。”风长帅冷冷的说道。
红姐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安静的退出去,而是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今天长帅一回来就吩咐她给嫁衣送春宫图,接着就和楼里的花娘们不断的喝酒,就在和小蝶进厢房之前,他居然又让青衣送到钱府一坛子“春风醉”,要知道这“春风醉”可是一种相当于□的媚酒。
红姐这一问,风长帅的酒杯落地,一室的醇香却无人感受,只有两个怒视对方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给嫁衣送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感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自己,为什么要瞒着……”
“你住口!”风长帅大怒,一把揪住红姐的胳膊,“你问我为什么是不是?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我告诉你,因为我没有资格给她幸福,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她期许的男人,因为我的人生,我的命运,我的一切都是无法预知的,因为我连一个简单的承诺都不能给,还因为……还因为她说爱上了,因为她说她爱上那个呆子了,她爱上了……这是她要的,只要是她要的,我就会给她,就会给她……”说到最后,风长帅赤红的眼眶闪烁的着晶莹,红姐的泪也含在眼里。
他甩开红姐,拿起角落的酒坛,仰头蒙灌。
“这是她要的,不就也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就是要她爱上那个人,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红姐再次逼问,不是她残忍,长帅痛她的心更痛,可是这块疤痕不撕开清洗干净脓水,永远都不会愈合……
“呵呵呵,是我想要的!”风长帅拎着酒坛,晃晃悠悠的看着红姐,大笑开来,“哈哈,对啊!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呵呵,我想要的……我不想要,我不想要了,我后悔了,我居然会后悔,红姐,我后悔了,我居然会后悔……”笑着,泪水却落下,风长帅整个人蹲在角落。
红姐也跟着苦笑,“后悔?你居然也会后悔,呵呵呵。”她走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好一个后悔,红姐陪你喝,红姐陪你。”
风长帅拎着酒坛晃悠坐到桌边的地上,“好,咱们干杯,干杯。”
红姐举起酒杯,一眼的苦涩,却微笑着应声:“干杯。”嫁衣想要他都给她,那么现在既然他要喝酒她为什么不能奉陪呢?
一个独饮,饮下的是一杯杯苦涩。一个蒙灌,灌进的是一坛坛悲痛。
“嫁衣,不要爱上他,不要……我带你走,我们离开好不好,离开凤天朝,离开这里……”风长帅醉眼朦胧的低喃着,红姐也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倚着风长帅。
“嫁衣!钱嫁衣!我若是嫁衣一定不会看不见你的感情,我若是嫁衣也一定不会忽视的关怀,我若是嫁衣绝不会让你如此痛苦,可是……可是……我不是嫁衣,我……”
风长帅听见红姐的呢喃,只听见嫁衣二字。他转过身,眯着眼:“你是嫁衣,你是嫁衣对不对?”他一把抱住红姐,“不要和那个呆子在一起,我带你走好不好,我带你走好不好……”紧紧的拥抱,却刺痛了人心。
僵住的红姐,泪水撒在脸上,她缓缓的抬起胳膊,扶上长帅的后背,迟疑一下颤抖答道:“好,好,我是嫁衣,我是,我们走,我跟你走……”
熟悉的温热袭上红姐的脖颈,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心。朗朗的明月,莺鹂的乐声伴随着翻滚的红帐似一波波海潮……
这一夜,醉着的人醒了,可醒着的人醉了……
迟来洞房
嫁衣站在柜子边拿着布包,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反反复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云水歪着脑袋站在一边,今天娘子好奇怪哦!把他叫回房,还赶走香儿,插上房门。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什么香儿的在她娘子身边转,可是娘子进屋了就不断的摆弄那个布包,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娘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云水突然发问,嫁衣一惊,布包掉在地上,散落开来。两本一指厚的书也露了出来,云水一见是书,赶紧蹲下捡起,惊喜的问道:“娘子是要送我的书吗?这是哪里来的?《春风一度玉门关》《园中百花露婵媛》这是什么书啊?名字好奇怪啊?”他看看书名抬起头看着嫁衣问道。
嫁衣绞着手指,脸涨得通红,云水单纯的眼神更是让她害羞。不管了,豁出去了。“相公,你知道什么是圆房吗?”
云水看着嫁衣轻轻的一点头。
“你知道?”嫁衣惊喜的瞪大眼睛,可是一想起云水大婚之时所谓的‘洞房花烛’忙又说道:“你还是先解释一下给我听好了。可别又是那本世情读本被你歪曲了。”
云水有些别扭的拿着手中的书,低下头。
嫁衣见他不语,急的拉住他的胳膊催促道:“相公,你快说啊!”
云水抬起头看看嫁衣,两个人都不自知的红着脸,“我知道的,娘子。就是夫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晚上的时候,要……要……哎,反正我就是知道的啦!”云水说不下去,竟甩开嫁衣的手转过身去。
嫁衣愣在原地,难道云水真的知道?可是他怎么从没有说过、问过呢?“相公,你什么时候知道圆房的意思的?”
云水背着身子,低喃的答道:“两个月前了。”
两个月?“那你怎么都没有问我,我们为什么没有……哎,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在兄长给的书上看到的,我不是有意不告诉娘子的,而是我不好意思说,我觉得好羞哦!”云水的语气好似犯了错误的孩子。
嫁衣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个月她整日琢磨怎么让云水明白圆房为何事伤透了脑筋,结果这呆子已经知道两个月了,怪不得他一到晚上就总是对她越来越亲昵,她还真是不知道要谢谢风长帅,还是要骂骂他不早说自己给的书里有这些内容啊!既然知道就好办了。“云水,我们是夫妻,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云水转过身,脸依旧红扑扑的,点点头。“娘子,我下次一定会告诉你的。”他说完,就举起书,“娘子,那我先去看看书。”
嫁衣刚要应声,可是一看云水手中的书,一把扯住他。脸上的温度几乎可以烙一张煎饼。“云水,这书就是关于圆房的,娘早就说过希望咱们可以有个孩子……哎呀,总之你现在去看啦,一定要好好看哦!我,我去看看爹在干什么,你自己在屋里看哦!”说完嫁衣就跑了出去,留下云水一人对着两本香艳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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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风少爷送来了一坛酒。”香儿捧着一个坛子走了进来。
“酒?长帅叫人送来的?”嫁衣问道,怎么会送酒来,难道是因为知道今晚她会和云水……想到这里,嫁衣脸一红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就放到桌子上吧!香儿你去休息吧!不用你伺候了。”
香儿放下酒坛,“小姐,那我帮你铺好被子吧!一会儿姑爷洗好了澡,我收拾一下在回去吧!”
“不,不用了。你回去吧!云水洗好了,你明天在收拾就行了。”嫁衣急急说道。“被子我自己铺就好。”
“可是……”香儿疑惑的看着嫁衣,今儿小姐好不对劲啊!这一天做事说话都吱吱呜呜颠三倒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呦,你快去休息吧!我困了,我要睡了,你在这里我没法睡,快回去吧!”嫁衣边说,就推着香儿出了房门。
香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推出了房门。“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门外的一头雾水,门里的却已经紧张的发抖。刚刚嫁衣回房,云水的神色就已经不对劲了,眼神躲躲闪闪,平日里洗澡云水都会央着嫁衣进去,一点都不在乎她看见他的裸体;可是今晚竟一声不响的自己去洗澡,嫁衣听着隔壁的水声,心里像踹了小兔子一般忐忑不安。
“钱嫁衣,你有什么好怕的啊!不就是圆房吗!要是云水不是呆子,你们都不知道圆了多少次了,孩子也许都有了。不怕,我什么时候怕过啊!不怕不怕。”嫁衣转着圈拼命的安抚自己,看见风长帅送来的酒,她撕开封纸,拿起茶杯就满了一杯一口喝下。“镇定,镇定。没什么好紧张的,没事的,也就是亲亲抱抱睡大觉,没事的。”
香儿立在门口想来想去都觉得小姐不对劲,刚要敲门就听见嫁衣自己安抚自己的声音,她大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原来小姐是要和姑爷今夜圆房,呵呵,看来我还真不能休息,要去再问问张妈给小姐准备些什么啊!上次说要准备热水还是什么的,她怎么忘了呢。想到这里,香儿便惦着脚尖,笑着离开。
另一边,云水早就洗好了自己,可是一想到今天在书上看见的羞人图画整个人都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天哪,他一会儿就要那么亲密的抱着娘子,还要亲亲,不仅仅要亲嘴巴,还要……哎呦,好羞人哦!可是他好想去那样抱着娘子哦,但是怎么越想身体越热啊!
嫁衣见云水许久都没有出来,浴室的水声也没有了,她站起身,贴近门口,“相公,你洗好了没有啊?”
嫁衣这一喊,云水忙系好里衣的衣带,边推门边应声,“娘子,我好了,这就出去。”
云水一踏出门口就看见嫁衣,两个人都不犹的红了脸,弄得一室尴尬。嫁衣的眼神左右漂移,落到桌子之上,僵硬的一笑,“相公,长帅送来酒,不如你喝一点。”
“酒,可是我答应娘子不喝酒的啊。”云水下意识的答道。
“今天例外,就喝一点没关系。”嫁衣端起酒坛也用茶杯给云水满上一杯,递给他。“再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云水看看她,看看酒,轻轻的点点头一口饮下。嫁衣也又饮了一杯。两个人坐在桌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云水和嫁衣的脸不知是害羞还是酒的作用,越来越红。
“娘子,我好热哦。”小酌了几杯过后,云水忍不住的说道。身子像是烧了起来一般,脑海中不断的闪现书上的画面,可越是这样云水就越来越热。
嫁衣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脸蛋红扑扑的,连脖颈和胸口都是一片粉红。“相公很热吗?我也有一点哦!”嫁衣说着就伸手欲摸摸云水的额头,可是这一碰,云水竟猛地站起拉住嫁衣的手。
“娘子,我,我想抱抱你。”云水一问完,不等嫁衣回答就抱住了她,一身的燥热在嫁衣的身上得到了缓解,脑海中的画面在加上体内的热源,他本能的在她的抱的更紧。
嫁衣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云水的亲昵让她觉得很舒服,她美眸紧阖,娇靥烧灼如霞……
“娘子……娘子……”一个个轻轻地吻,随着一声声娘子烫印在嫁衣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云水的学习能力强,他的每一下亲吻都似一把火焰,点燃了夜晚,嫁衣轻启美眸,迎进眼底的,是云水染上红花般迷惑的颜容。那双单纯的清澈的大眼,此刻灼烧着的是两股炽热的岩浆,就连额上的疤痕也染上了幔帐的色彩……
“云水……”一声嘤咛,好似呼唤;嫁衣印上自己的双唇;他们的心贴着,给对方最美的最真的自己,嫁衣慢慢引导着这个对房事只限于那两本春宫的呆相公……
他们熟悉彼此,接纳彼此。
佳人美景,只叹夜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不怨,只待心已是,天长地久时;恩爱的两人像是一首甜腻的曲子,轻佻琴弦,珍珠落地,断断续续,无止无休……
窗外,只有还没有睡着的知了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声音,一轮圆月早就躲到了乌云的身后,羞得不敢探出头来。微风吹过,静静的院子里,有着时隐时有的低吟,院外巡逻的小厮,走到院口,迅速的走过,以为有什么不洁的东西,却不知是缠绵的低唱……
这一夜,没有人醉,也没有人醒……
这一夜,所有人都醉了,所有人都醒了……
梦境是的醉醒之间,只在于心爱的人是否在梦醒的时候还在身边……
两朵落红
嫁衣帮云水系好衣带,便坐到梳妆镜前欲梳妆。云水靠近,接过她手中的桃木梳,“娘子,我来给你梳好不好?”
她抿着笑意轻轻一点头,云水就小心翼翼的梳着发尾。
两个人的羞涩似乎还没有过去,就像新婚一般。嫁衣一想起早上起床的时候心里便是一阵甜蜜,两个人明明都醒了,却还是拥抱着装睡,直到她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云水才睁开眼抱着她一起大笑,嬉闹的时候很是开心,可是一静下来,那种初夜的羞涩就涌了上来。
“娘子,我再给你编上一次香儿教我的那个发辫好不好?”云水盯着镜中的嫁衣问道,神色和语气都有着不同以往的温柔。
“好!”嫁衣微笑着点头,一脸的幸福之色比胭脂还要美丽。
“小姐,姑爷,醒了吗?”香儿站在窗口细声问道,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