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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边上都忍不住了,于是都找借口跑出去,跑到远离色人居的地方,大家一阵狂笑。
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远远地看见张群英、凌雨霏、“小不点”等人出来了,但是李萌没有出来。我想到去年我挨打以后,孟蘩坚持要看我伤口的情形,不知道今天李萌会不会坚持要看陈奇伟的伤口,也不知道陈奇伟会不会让她看。
一个周六,杨雪萍请大家唱卡拉OK。这次请客早已风声在前,本来是为了感谢上次她在山上得了胃痉挛,我和顾琳合力相救的。没想到后来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意外的事情,所以这个客一直没有请成。
现在顾琳和余翔之间出了问题,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杨雪萍特意要我通知余翔和羊屎也过来,想要帮助顾琳和余翔恢复关系。她还暗示我,要我做余翔的工作,要他向顾琳道歉,保证痛改前非,这样应该就可以挽回关系。
这天下午,余翔和羊屎先来了我处。我问余翔,对于他和顾琳的关系,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余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羊屎就插嘴说:“前不久余鳖在街上和一个骑自行车的漂亮妹子认识了,现在正打得火热呢。”
我说:“余鳖,你厉害!那个无辜的妹子果然又没有能够逃出你的魔掌。但是你打算把顾琳怎么办?”
余翔说:“我现在有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就是顾琳。这个是最稳妥的,对我最忠心耿耿的。我最喜欢的也是她。第二梯队就是最近碰到的这个骑自行车的妹子。她很可爱!但是还需要进一步发展。”
“那个自行车妹子是哪里的啊?”
“兴州师大中文系的。”
“又是一个大学生?还是学我们中文的?”我愤愤不平,“余鳖你也太浑了!像话吗你?”
“操!小潇啊,你不要道貌岸然地说我。你老婆几次吃醋,还不都是因为你暗地里和那个萍宝乱搞吗?”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那几次都是误会。我从来就没有对杨雪萍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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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何必那么遮遮掩掩!你以前不是和我们说过吗?你最先喜欢的就是杨雪萍,为了追她才要学跳舞,结果跳舞的时候被孟蘩中途截杀给抢走了。你难道就从此再也不把杨雪萍放在心上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我沉默了,我扪心自问,在我对杨雪萍的感情由暗恋下降为一般友谊后,她在我心目中仍然一直占据着一个特殊的地位,远远高于一般的女性朋友。但是我爱上孟蘩以后,又确实没有再打过杨雪萍的歪主意。我知道要和余翔解释这样的问题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根本的看法就是不同的,在基本价值观念不同的前提下,许多问题是没有办法讨论的。于是我淡淡一笑,也就不再争论。
余翔见我不说话了,就得意地继续说:“我的第三梯队,就是上次和羊屎一起在舞厅里碰到的那个大波少妇。”
羊屎证实:“我操,那个少妇的波波真的很大。我们尚武镇的人那天去了五六个,大家一致认为,只有俄罗斯女人的胸部才能和她相比,所以我们都叫她‘俄罗斯’。”
余翔笑道:“其实俄罗斯是羊屎这个哈卵首先发现的,他去邀请了三次都被拒绝了。结果哥们出手,一下子就邀到了。我操,她的波真是太大了,跳舞的时候直接就顶在我身上了。太舒服了!我跳舞经过羊屎身边的时候,看见羊屎一个人也没邀到,孤独地站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舔着干裂的嘴唇,看着我,眼睛里直冒火,哈哈哈”
“放屁!余鳖!你他妈的到处败坏我的形象!”羊屎飞脚向余翔踢去,余翔敏捷地闪开,一边大笑着重复刚才的话:“羊屎舔着干裂的嘴唇,哈哈哈,干裂的嘴唇啊!”把“干裂”两个字念得特别重。
晚上6点半,我和余翔、羊屎到了体育馆的操场,这是我们约好集合的地方。过了一两分钟,陆小林也来了。这次大聚会,杨雪萍也叫上了他。
我们几个商量着,这么多人唱歌,费用一定不会少,我们不能让杨雪萍一个女生来承担,到时候找个机会,我们偷偷地把帐先结了,我们四人均摊。如果杨雪萍执意也要出钱的话,就五人均摊。
又过了一阵,杨雪萍、孟蘩、顾琳三朵花和朱琼也来了。朱琼一见羊屎就高高兴兴地和他打闹起来。顾琳看见余翔,满脸严霜,完全像不认识一般。余翔却也沉得住气,也板起脸不理她。我们肚里都暗笑,想看看他们两个今天晚上怎么收场。
我们来到“白云深处”卡拉OK厅,这是学校附近设备最好、人气最高的歌厅。如果要在这里占到位置的话,就应该早来。我们来得算早,所以找了一间比较小的房间。歌厅并不大,没有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包间,只是分成几个互相联通的房间罢了,所以客人都是混着坐的。我们8个人,就基本上把房间坐满了。大家非常满意,这是我们的小世界。
大家唱了半个小时之后,就看见外面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歌厅已经客满了。又过了十来分钟,老板进来问我们:“现在客人多,能不能再加两位客人和你们在一起?”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进来了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居然就是凌雨霏!她身边的那个男的,高大英武,仪表堂堂,穿着也十分考究,尤其是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很有气派。
孟蘩失声对那男的叫道:“王惠梁!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男的也很意外:“孟蘩!是你啊!怎么这么巧?”
原来这就是王惠梁!我以前就听孟蘩说到过这个公安厅副厅长的公子,也知道他是孟蘩妈妈最中意的女婿,也就是我最有分量的情敌,所以不由得对他仔细打量起来。他果然如孟蘩所说的,长得很帅气,而且穿着气质俱佳,和他相比,我们这几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就都显得很寒酸了。
凌雨霏看见我们,脸一下子就红了,而陆小林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孟蘩牵着我的手对王惠梁说:“这就是耿潇。”
王惠梁说:“耿兄弟,久仰久仰。”
我也抱拳说:“王兄,久仰久仰。”然后向凌雨霏打了个招呼。
“怎么?霏霏?你们认识?”王惠梁有点奇怪。
“当然,认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认识!”我笑道。
“我和耿潇是同班同学。”凌雨霏说。
王惠梁拍了拍脑袋:“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们两个都是中文系91级的嘛!”
两人确实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虽然他彬彬有礼,但是我对他的戒心还没有消除,尤其是看到孟蘩和他很熟络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快。孟蘩看出我的情绪有点不对,就对我们说:“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上次你们和秦梦香打架,秦梦香本来正在策划要出毒招报复你们。多亏了王惠梁出面和他谈了谈,他才答应放手罢休呢。”
我和余翔、羊屎恍然大悟,难怪秦梦香后来没有再找我们的麻烦,原来是王惠梁在罩着我们。我们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居然今天才知道,于是一起向王惠梁道谢。
王惠梁轻轻摆手:“各位兄弟不必多礼,如果看得起我的话,以后就都兄弟相称吧。今天大家有缘,正好碰到一起唱歌,难得难得!说好了,今天我请客!”
我们说,那怎么行?
王惠梁说:“怎么不行?我说了,如果大家看得起我,就不要分彼此,你们还是学生,家里攒一点钱不容易,而我是有工作的人,理所当然是该我出钱。”
我心里暗暗佩服,听孟蘩说过,王惠梁是开公司当老板赚大钱的,可是却如此谦虚,只说自己是“有工作的人”,真是不得了。
孟蘩说:“有工作了不起啊?到了大学,就得按照大学的规矩办。”大家都说对对对。
王惠梁说:“我来晚了,找不到唱歌的地方,要沾你们的光。你们愿意收留我,我也总得找个感谢你们的方式不是?”王惠梁真是谦谦君子!其实这里并没有包间一说,有座位就可以坐客人的。可他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欠了我们的一样。
“呵呵,收留你,这话说得好可怜。”孟蘩调皮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啊,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大家都要王惠梁先唱一个。王惠梁说,我不会唱歌的,还是你们唱吧,我听着好了。大家哪里肯依,一起起哄。只有陆小林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最后王惠梁赖不过去,只得唱了一首《上海滩》。他唱的歌果然很一般,嗓音浊涩,仅仅是没有走调而已,但是胆气很雄壮,把那种黑社会斗争的力度感唱了出来。大家还是给了他热烈的掌声。
王惠梁唱完,回到凌雨霏身边坐下。凌雨霏把饮料递给他。二人相视一笑。看来两人确实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陆小林看不下去了,起身就出去了。我和孟蘩互相使了个眼色,我就连忙跟了出去。
出了“白云深处”,陆小林甩开两腿,迎风疾走。我喊他站住。
陆小林回头看见了我,对我说:“我操!难怪凌雨霏不愿意跟我好,原来她是要傍大款。”
我说:“上次在兴州大学演出,我帮你敲边鼓的时候,凌雨霏对我说,我们都还是小孩子,还不是男人,她不喜欢,她喜欢成熟的。”
“呸!什么成熟的?她喜欢成熟的,为什么不去找那些30岁还找不到老婆的穷光棍,或者你们中文系的年轻老师!都只是借口而已。他妈的,玩什么冷艳,见了大款就软作一堆!她的冷艳只是用来对付我们这些穷光蛋的!在大款和贵人面前可是热乎得很哪!”
“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你再为她生气了。世界上的好女子多的是,下次我帮你找一个!”我拍胸脯。
陆小林摇头叹气,眼中几乎要流下泪来:“我呆在这里太难受了,看见那个婊子和那个大款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我就想吐。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如果你实在不开心,呆在这里确实也没意思。要走就走吧。”我说,“不过我今天不能陪你谈心了,我老婆他们都还在里面等着呢。明天我来找你吧。”
“好吧。”陆小林说,“你对他们说,我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先回家拉屎去了。”
“好的。”
陆小林和我道别,开步就走。走了十来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我奇怪地看着他。
陆小林目光灼灼,两眼放火,就如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般,迈开大步又走了回来:“我走?我为什么要走?他妈的!老子今天是主人,他凭什么赶老子走?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该滚蛋的是他。老子不走!”
“对对对,”我说,“老子他妈的就不走,老子要留下来!”
“对!老子不但要留下来,老子还要大声歌唱,唱死他妈的臭婊子,唱死他妈的王八蛋!”
我觉得陆小林已经有点神经失常了,现在这样进去搞不好会出问题,于是说:“你留下是可以留下,不过要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嘿嘿!”陆小林说,“我很冷静,我很冷静”站在原地直喘粗气。
我陪着他又站了几分钟。陆小林渐渐安静下来。
“准备好了进去吗?”我问。
“准备好了。”陆小林说。
“好的!哥们!挺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仇一定要报
我和陆小林回到歌厅,一起坐下。羊屎和朱琼正在情歌对唱。我坐在孟蘩左边,陆小林坐在我的左边。再往左边就是杨雪萍了。杨雪萍拉住陆小林聊上了,两个同班同学似乎聊得很投机。
孟蘩低声问我:“他没事吧?”
“他非常生气,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一些了。”
我心头一直挂着一件事情,不问清楚就很不舒服。我低声问孟蘩:“上次我们和秦梦香打架,是你请王惠梁出面摆平的?”
“是。”
“什么时候啊?”
“就是当天啊。你不记得了?那天上午我去看你,知道了具体情况后,我怕秦梦香会再来害你,你没有办法的。我想来想去,只有找王惠梁帮忙了。后来我就出去买卤猪耳朵给你吃,其实我顺便还给王惠梁打了个电话。下午他就过来了。”
“那你下午说要和朋友见面,就是见他了?”
“是的。”
“可是你告诉我是和你的女同学见面。”
“我怕你吃醋嘛。”
“哼”我确实吃醋了。但是这个醋却吃得别是一番味道。我的女友为了保护我,去请我的情敌来帮忙。我还真没法子恨这个情敌,他几乎是救了我的命。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我在保护着孟蘩,现在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孟蘩在保护着我。或者更准确一点说,是王惠梁在保护着孟蘩,同时也保护着我。这个发现让我非常地不舒服,非常地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