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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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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殒望着磬儿的脸,有些磨不开眼:“你就那么肯定…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真相?”漠北的亲王府邸,萧殒去过无数次,也是跟随雅夫人的足迹,可是并未发现什么。
“就算那里没有,我也想去看看!至少,我得知道娘深爱着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磬儿将勺子放进空碗中,看萧殒将碗搁在了炕头上,磬儿低着头,微微有些晃神:“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但是我更不想浪费剩下的生命。为了娘的心愿,也为了我一份尽孝的心,更是为了天下黎民苍生,倘若能够阻止一场杀戮,而我就是那道尘封这一切的玄关,我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
萧殒暗自长叹,起身垂眸望向磬儿:“天色不早了,歇下吧…至于要不要带你回渌城,我得好好想想,我的决定明日再说!”磬儿抬头目送萧殒大步跨出屋子,抬起右手将左腕上的镯子露出,轻轻地抚摸着,思绪万千。
萧殒坐在屋舍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严冬腊月的深夜,溪流的两岸结着厚厚的冰块儿,唯有中间水流湍急处的冰水还在奋勇前进。萧殒从怀中取出那一封一直都没能寄出去的信,早已被磬儿的鲜血染红,握着它终究撕作两半扔进了急流中,目送它越漂越远。




第一百六十九回 心灵的枷锁(三)
主人家的公鸡天刚亮的时候就“咕咕咕”地打鸣了,磬儿睡了一宿,精神倍儿爽!起身收拾了一番,磬儿在亵衣的夹层中摸摸保存完好的银两,心中无限安慰。好在没有被萧殒发现这个秘密,自从与雅珍身无分文地到了青城后,磬儿就吃一堑长一智,早早地在亵衣里封个口袋装着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银两。而这些银子刚好就是准备逃离萧殒时使用的。现在已经不用逃了,磬儿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
萧殒进屋的时候,磬儿正在与这家的主人话别,昨日太过狼狈,都没有好好地与主人道谢。今日临别之时才与女主人聊得甚欢,女主人第一次看到这般美貌的容颜,对磬儿的印象甚好,可是又要离别了,亦是不舍的。
两人走出了屋门,在这家主人的目送下,默默无语地一同徒步走到一条通南北的路上。磬儿决定了向北而去,因此打算就此离别:“萧殒,这几日我才发觉你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恶,只是如果能收收你那风流成性,也许会有一番十分美满的姻缘等着你!”
萧殒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磬儿撇撇嘴,亦是苦恼这告别的话:“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吧?好了,我走了…你也一路保重!”说着,磬儿转过身去。
“等等…”萧殒立在原地,注视着磬儿的背影,悠悠地问道:“你所谓的债,就是我萧府冤枉了你和雅夫人么?”
磬儿踌躇半晌,并没有回头,沉色道:“回去将这些话告诉萧国玉大人,他会告诉你…究竟是怎样的债!”
磬儿大步朝前走着,心中亦是苦闷不已。世间的因缘际会,磬儿虽能看淡,却也无比心痛…十五年前,萧府一味报仇对娘用了赤岭散,才会导致娘临盆的时候大出血而死。这份债,他们萧府的人永永远远都还不完!
青城的行馆,这几日也是内流急湍。季默言的卧房木门紧闭,门外跪着一排老臣,一个个苦着老脸,殷殷切切地恳求着。
“三殿下,老臣跪请启程。在青城已经耽误了数日,老臣恐怕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殿下,请听老臣们的谏言吧!靖瑶郡主的和亲队伍一直这样停滞不前,这不合礼法啊…”
恭少钦提着一包东西来到门前,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可奈何地低着头走过老臣们的身前,对门前侍卫说道:“进去通传一下,就说少王爷有重要东西交予三殿下。”
那侍卫推门进了大殿,不久便为恭少钦让开了一条路。恭少钦进去的第一感受,便是屋子里无尽的寒意和冰冷的气息。书房暗无天日,窗户紧掩着,身为皇子的季默言不能亲自去找磬儿,守在这里等却又是漫长的让人心慌。
这几日,你就是这么过的么?恭少钦缓步来到季默言的书案前,望着他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沉声道:“雅珍提到的那家客栈,方圆几百里都已经查看过了,始终没有他们的消息。通往渌城的官道上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各个小路情况复杂,因此想要半路拦截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样坐着等,实在煎熬…”季默言没有抬头,只是悠悠地说道,好不容易才与磬儿相逢,就这么将她弄丢了,季默言实在痛心。
恭少钦暗暗叹息道:“这几日,我跟雅珍都在外面寻找,一直也没有机会把磬儿的行李交给你。这些是磬儿的东西,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季兄下决定吧…”说着,将包袱放在了季默言面前的桌子上。
季默言眼珠动了动,垂首望着磬儿的包袱,却并没有动手:“磬儿来漠北是为了找你们的,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吧,一旦她逃了出来,会第一时间去亲王府的。”
“门外的大臣已经跪了很久了,季兄还是听他们的先启程吧!你身为北琰国的皇子,却总在淩晔国的地界逗留不前,这会令那些投机之人谋得戳伤我们的机会!”恭少钦思索着,劝着季默言启程,毕竟寻找磬儿的事,他这样的身份受着束缚,又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在这里等实在不是上策,可是…我不想走!不想带着那样的女人去完成使命…”季默言眸光暗淡,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慕容可欣,这女人嫉妒心太强。季默言始终想不通,磬儿是她的姐妹,为什么她会放萧殒带着磬儿离开…
恭少钦又怎会不知季默言的痛苦,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季兄,就当是为了磬儿,你也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倘若今生磬儿注定无法陪你一起走下去,只要她还在向前奔跑,你们就会渐渐靠近。只要心在一起,还怕什么呢…你不是说过,你有预感你们会一起远离尘嚣,做一对神仙眷侣么?”
季默言苦笑:“磬儿从来没有承诺过我这些,我也不知道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是否真的愿意和我一起隐居山野…”
恭少钦从没有看到过这般失魂落魄的季默言,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才好。长长的一声叹息后,恭少钦决定离开,于是上前将磬儿的包袱拿上,转身要走,却被季默言叫住了。
“等等,我想看看磬儿的行李。”季默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泛着光,他记得磬儿并没有戴上姨母的镯子,因此,那个镯子应当还在这个包袱里。
磬儿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木箱子,这箱子季默言打开看了看,知道这是她易容用的,季默言并不感兴趣。他一直在翻找着,终于在一件衣服的腰兜里翻出了一个小布包。
打开来看,没错,正是那只纯金打造的镯子,另外还有一张字条。恭少钦好奇,也上前凑个热闹。季默言打开字条,却见一首字迹娟秀的小诗,每个字的上头都对应着一个北琰国的文字。季默言觉得怪异,可是着实摸不着头脑。
“哦?这些字不正是磬儿问过我的么?”恭少钦从季默言手中接过字条,他记的清楚,磬儿将这些字打乱了顺序问过自己的。
季默言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连忙打开紧闭的窗户,让光线透进来。拿着镯子对着光线仔细查看,果然如此,这镯子上的珠子刻着的字迹正是磬儿写下的那首小诗。只是,他也犯了糊涂,姨母写下这首诗是何意啊?
“季兄,磬儿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恭少钦隐隐约约觉得磬儿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季默言暗叹着默默点头:“应该是!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如此想来,发生在磬儿身边的这些刺杀,一定和这个东西脱不了干系…磬儿曾提到过母后,我想一定是姨母和母后之间有什么事情,至今还没有解决…”
磬儿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现在即便是将可欣带回北琰国去,季默言也不敢肯定她们两个人是否都能安然无恙…也许当初就不该任由磬儿胡闹,可欣毕竟不是她,又怎能代替的了她。隐隐担忧着,手指摩挲着镯子,季默言忽然发觉了些异样,连忙将镯子放到眼前细看。这一看,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个…不是姨母的镯子!”
“什么?”恭少钦连忙上前。
季默言瞪大了双眼,指着镯子上的镂空花纹道:“母后送给姨母的镯子是一式两只,做工雕刻都是一模一样,儿时我曾向姨母讨来一只,另一只当是由姨母传给她的女儿。我的那一只上面明明刻着一朵牡丹,而这个镯子虽然做工上一模一样,可是雕刻的却是一对鸳鸯。这不合情理的…”
恭少钦对北琰国的女子婚嫁习俗略有耳闻,可还是一知半解:“此话怎讲?”
“姨母来淩晔国之前,虽然因为母后的关系被封为国夫人,却并没有婚配,根本不可能在镯子上刻鸳鸯戏水。所以,这只镯子一定另有出处!”季默言已经可以肯定,磬儿要找的东西一定跟姨母的镯子有关,只是磬儿费尽心力,却并没能找到姨母留下来的真正的那只镯子。思绪重新整理,季默言站在窗前,认真地思索着。
这一只镯子,的的确确是从可欣的手上摘下来的,可欣戴了十几年,直到磬儿将它偷过来的时候,她也并未察觉到镯子里的秘密。因此,可欣只会当这镯子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仅此而已,她不会刻意再去打造一只相同的款式。可见,这镯子就是姨母临死的时候交到女儿手中的那一只。
也许这镯子,姨母是故意请人打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又或者是某人送了姨母这一只“鸳鸯戏水”,而换掉了原先的那一只。那么,原先的那一只是不是就真的记载了什么秘密…它又在哪里呢?那个“某人”会不会是恭亲王?




第一百七十回 心灵的枷锁(四)
突然,季默言眼前一亮,这些发现让他不由得兴奋不已。看着恭少钦站在一旁莫名其妙望着自己的眼神,季默言连忙回到书案前,提笔疾书。字迹潇洒自如,如行云流水般,很快便写满一整篇。将信仔细折好交到恭少钦的手中,季默言恳切地说道:“少钦兄,倘若有了磬儿的消息,这封信请务必亲自交到磬儿的手中!一旦她找到你,请一定要保证她在王府里的安全…我把磬儿交给你了!”
季默言说的严肃认真,这恳切的托付,让恭少钦稍稍有些不自在。被情感支配的人的各种状态着实让恭少钦开了眼界,自从磬儿来了,季默言的瞬息万变实在让人招架不住:“季兄,磬儿是我的妹妹,我当然要保护她!你放心回宫,一旦找到磬儿,我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恩,我等你的消息。”季默言说着,将镯子和磬儿书写的那张字条重新放回绢帕中包好,镇重地交到恭少钦的手中:“这布包连同那封信一起交给磬儿,告诉她,我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等她!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我也知道该如何了结这一切。如果那时候她已经做完了她想做的事情,我愿和她远走高飞,我会一直等着她!”
作为皇子,季默言有自己的责任,就算是走,也该将所有的事情归了位之后,再潇洒地离开。季默言心中的苦,不祈求别人的理解,但求问心无愧。天地良心,像磬儿这样的弱女子也能这般挺身而出,那么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还有何畏惧呢!
恭少钦虽听得一知半解,但想想磬儿身上的秘密,也就不再多问。轻轻点头,将绢帕和信放进自己怀中,而后,提着磬儿的包袱转身离开。季默言走到门前,目送恭少钦走远,垂眸看了看门前依旧跪着的那几位大臣,冰天雪地的,他们冻得哆里哆嗦。季默言烦闷不已,沉色道:“诸位大人都起来吧,吩咐下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启程回国!”说完,甩甩衣袖正欲进屋去,门旁立着的侍卫艰难地开了口。
“三殿下,靖瑶郡主多次求见,此刻还在等候殿下…”
“不见!”季默言一声厉喝,并不等那侍卫讲话说完便突然打断了:“告诉她明日启程,让她早些收拾行李吧。”季默言摆摆手,拉着对开门“砰”地一声关上。
朝着昏暗的卧房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房门“咚”地一声被人撞开,季默言暗暗叹息着皱了皱眉头,随后就是盛怒的抱怨声:“我是你不想见就可以不见的人么?言哥哥,成亲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还能不见自己的结发妻子么?”
季默言头也不回,却转身朝书案而去:“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不见,这个时候何苦还来讨晦气!”一句言哥哥,季默言听着这样的呼唤实在厌烦。他永远只会是表妹的言哥哥,跟慕容可欣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讨晦气?对,是讨晦气,可并不是我!”慕容可欣华丽的妆容微微有些花掉了,看样子之前哭过很久。面颊红润,想必又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劲儿,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花,将幽怨转为怒气:“讨晦气的女人是磬儿!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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