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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可是,磬儿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些精兵强将的对手…打又打不过人家,磬儿只得谨慎地跟在萧峣后面。抬腿左躲右闪,小心地跟在萧峣的保护圈里,就等着伺机逃出去。每到用时,方恨自己当初怎的就不知道多学一点呢…慕容信羽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教磬儿舞剑,可“不思进取”的磬儿就是不想整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还一口咬定自己才不会有用到武功的时候…
第二百回 命悬一息(一)
每到用时,方恨自己当初怎的就不知道多学一点呢…慕容信羽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教磬儿舞剑,可“不思进取”的磬儿就是不想整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还一口咬定自己才不会有用到武功的时候…
“磬儿,跟我五年了,这拳脚功夫怎的就是没长进呢?”
“爷,磬儿不是习武的材料,莫不是爷威逼利诱,奴婢可能还没今天的程度。”
“不用心还狡辩。”
“有少爷这样文武双全,哪用得着奴婢班门弄斧。”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呢?难道让少爷保护你个丫头么?”
“奴婢不敢劳烦少爷,这些年的花拳绣腿,自保当是没问题吧。”
……
想起当初的大放厥辞,磬儿实在汗颜。自保,磬儿这才知道,自己的花拳绣腿连自保都困难,还自不量力地一次次拿自己的小命儿去挑衅皇家的威严…
思绪在这般混乱的局面里,交杂着闪现出一个个画面…想起慕容信羽的宠溺,想起他挠着头、指着磬儿的鼻子愤愤道这女人实在笨的闹心…时光飞逝,曾经的悠闲日子早已不复存在。打打杀杀的血腥,磬儿从来就不乐见。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做了丫头,永远安逸地待在府里,一年多前的磬儿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冲锋上阵的将士越来越多,萧峣奋力反击却是手下留情,这些人可都是他相处这么久的兵将,总不能真的去伤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真是费神!萧峣一方面要打拼出一条逃生的路线,一方面还要照应手脚并用着、吃力地应付兵将的磬儿。中将大人也不上前迎战,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廊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奋力挣扎着。
这样拖延时间,萧峣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了。磬儿就更是累得腿软,可是一看到中将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磬儿倔强地抵死不肯服软。就在两人吃力地做最后垂死挣扎的时候,磬儿只觉得腰上一紧,而后就被一个很强健的力道拦腰抱起,衣摆轻轻旋转,磬儿的双脚再次安全落地的时候,就被那人搁到了另一个地方。
磬儿回眸,才发现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上,一柄锃亮的剑直直劈了下去。真是后怕啊!磬儿抬头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看还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季…默言?”磬儿有些口吃了,心脏像观音庙的晚钟被小和尚“咚咚”地撞击着,一股腾升的暖流瞬间播撒整个心房。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磬儿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他来了,他找到磬儿了!有他在,磬儿就不怕了…
窗外阑静,夜色四合,天边流云像烟雾般飘渺。浮华消退,远方点点的星辰,在不甚明朗的夜空下独自谱写着一曲寂寞流觞。因为每一个颗星辰都相距甚远,它们萍遥相望,无语话凄凉。现在,磬儿的他就在眼前,磬儿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定定地望着,望着他挥剑为磬儿开路…
他,一袭浅青色的身影如同矫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剑气铮鸣。修长的手指握住宝石镶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灼灼。他是那样的出色!无论是英姿挺拔的背影,还是明朗亮丽的面容,都让磬儿磨不开眼…
突然,他向磬儿伸来一只手拉住磬儿的手心,温暖的触觉唤醒磬儿的沉思。他的笑容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川,他的保护让磬儿无力回绝:“跟着我!”
这一刻,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致命的魔力,令磬儿百般顺从。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道完美的弧线,他不杀人,因为他的身边有他最爱的女人!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看到残忍的血腥…
涌上来的将士一看来了帮手,各个杀红了眼。默言灵活的腰身就势顺着剑光侧身让过,却又在下一刻更加握紧磬儿的手心,将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扭头对身边不远处,同样陷在包围中的颐方大喝一声:“颐方,我们走!”
颐方应声不再恋战,一个翻身落在季默言的身前,挥剑扫开众将士的围攻,为季默言开道。萧峣也很快跟三人汇合,四个人一点点向门口移动着。在稍稍缓和些的时候,颐方将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环成零形搁在唇边,用力一吹。“嘘…”哨音刚落,两匹乌黑的高头大马咆哮着朝这边飞奔而来。
季默言一手揽住磬儿的腰际,一手挥剑横扫千军,脚下几步跨出房间。在廊下,季默言与微微有些震惊的中将大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冷冷的扭头杀出重围,翻身上马。
颐方也很快上了马,目送主子带着磬儿先一步离开,回眸朝萧峣望去。只见他被一群将士团团围住,他的体力明显已经透支,此刻若不去拉他一把的话,必定会被杀掉的!
“驾…”颐方一声令喝,马儿飞驰着朝人群而去,待靠近萧峣的时候,弯腰伸手时刻准备着拉他一把。萧峣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挥剑挡下最后一击时,手中的剑被将士劈来的剑气击中而应声落地。
萧峣抬手,与颐方伸来的手臂交握,借力一蹬就翻身上了颐方的马背,坐在颐方的后面。马儿一个急转弯,踢倒了两个冲上来拦截的将士,朝着季默言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取弓弩来!”中将大人厉声命令,目不转睛地盯住被季默言搁在身前保护的磬儿,剑眉紧拧着,双眼泛着凌厉的光,手指握成拳头“咯吱吱”作响。
很快,一个侍卫从中将大人的房里取来一只造型看起来就很凶猛的弓弩。庞大沉重的弩身漆成亮丽的墨黑色,手柄处用金色和红色颜料作画,纹理繁复却不失威严。单单是这个弩身就看起来足有半担大米的分量,那更不用说弓箭了。
箭头颇阴毒,凸脊、呈三角形扁翼状。可想而知,当箭头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蝠般抽干人的血液。不仅如此,无论是箭头、箭杆,甚至是雕翎箭羽,都比普通的弓箭大上两三倍。
这样的设计无疑将杀人的攻击能力迅速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中将大人目光灼灼,双手接过弓弩,将箭上膛后很熟练地扛上肩头。脑袋轻轻贴近弩身,眼睛顺着弩身的观望孔对准了五十米开外的季默言的脊背…
“绝对不能这样让你们回去!绝对不能!!!否则,真要大事不妙了…”中将大人屏息瞄准,心里暗暗念叨着。
磬儿坐在季默言的身前,任由他的双臂穿过磬儿的腰际拉住缰绳,随着马儿奔跑的节奏,彼此调息着自己紊乱的喘息。磬儿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她很担心…
担心颐方和萧峣是不是都已经逃出来了,当看到两人都顺利地骑马追上来,这才放心地微微一笑,缓缓抬眸看着认真骑马的季默言。
他的眉眼真是好看,这样的仰望他,磬儿还是第一次!
浓浓的、翘而卷密的长睫毛,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那张极为撩拨的双唇,磬儿望着就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他的吻…
还有那羞人的心跳…
磬儿望的有些愣神,就连他垂眸探究自己都没有发现:“再看的话,就要纳税喽!本宫的尊容都让你这样瞧了,你是不是也得让我一亲芳泽啊先?”
又来了!危机一旦解除,他就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调戏磬儿,真是对他没辙了…磬儿不理,扭头直视前方,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季默言一看,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道:“干嘛不说话?我都救了你的命,亲一下会怎样…”
“别闹了!”磬儿羞得脸都红了,不知该怎么回话,佯装生气地呵斥一声。
然而,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却不知道潜在的危险就在身后,悄悄的酝酿着…
萧峣稍稍缓过气来,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他认得那只弓弩…它的杀伤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曾见过武生训练的时候,那只弓弩轻而易举穿透了几十米开外的一把草垛做成的假人。并不是插在上面,而是直接穿透!
弓弩的方向已经锁定了他们左前方的季默言和磬儿两人,大事不好!
“往磬儿那边走!”萧峣大吼一声,指使颐方牵住缰绳尽量靠近还一无所知的季默言和磬儿,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两匹马渐渐靠近,几乎在一条垂直线上的时候,颐方这才发现身后的危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嗖”的一声呼啸,就像那冲天炮火,带着优美的弧度朝这边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峣纵身一跃窜出马背,往左一跳,用身子挡住了急速飞来的利箭。力道很足,箭头“噌”地一声插进萧峣的右边胸口,又从他的后背冒出狰狞的箭头。又粗又长的箭杆横在萧峣的身体里,疼得萧峣瞬间没了力气,利箭还带着他的身子跃出了好几米的距离,而后呈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二百零一回 命悬一息(二)
说时迟那时快!
萧峣纵身一跃窜出马背,往左一跳,用身子挡住了急速飞来的利箭。力道很足,箭头“噌”地一声插进萧峣的右边胸口,又从他的后背冒出狰狞的箭头。又粗又长的箭杆横在萧峣的身体里,疼得萧峣瞬间没了力气,利箭还带着他的身子跃出了好几米的距离,而后呈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萧峣!”磬儿听到身后的响动,待回头的刹那,就看见萧峣的身子像一只陨落的孤雁,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在那样的毫无准备的瞬间,磬儿的心也跟着一起坠落…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萧峣身上的箭杆,就仿佛是插在自己的身上,磬儿感觉无法呼吸了。脸色瞬间惨白,除了那一句声嘶力竭的呼唤,磬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季默言立即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待奔到萧峣身边的时候,颐方已经扶起陷入半昏厥状态的萧峣,而后抬头朝季默言示意:“爷,他伤得很重…”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望着萧峣身前大片的、暗红色的血迹,磬儿只觉得腿脚发软,挣扎着要从马背上下来。季默言的手下更加紧了紧,不让磬儿乱动。而后抬眸眺望百米开外的那间客栈,中将大人双手持弓弩,直直地站在廊前瞭望这边。他的手下已经有人骑上马背,正朝这边飞驰而来。
季默言迅速思考一番,朝颐方命令道:“不要动他身上的箭,把他扶上马背,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说完,一拉缰绳马儿再次调转方向,飞奔而去。
颐方扶起强撑着尽量保持清醒的萧峣,两人费劲地爬上马背。“驾!”颐方一声令喝,马儿仰天长啸、飞奔而去。
不记得究竟逃了多久,也不记得穿过了多少个密林、幽谷,磬儿心里横着那一只插在萧峣身上的、沾满血迹的利箭,犹如喉咙里卡着一根锋利无比的鱼刺,无论是吞咽,还是呼吸都是无比痛苦…
季默言照顾着颐方和萧峣的步伐,稍稍放慢一些,跟在他们的身后,以防遭遇突袭。只是,他不敢去看磬儿。她太安静了…好像心也跟着那受伤的男人陷入昏迷一般毫无生机…
偷偷地垂眸望向磬儿的侧颜,她安静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圆睁着的、一眨不眨的眼睛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季默言,磬儿在乎萧峣,很在乎!
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沉淀…
似乎离客栈已经很远了,季默言朝着前方还在试图逃得更远一些的颐方大喝一声,可是语气却是那样的无力:“颐方,停下!”
萧峣身上的伤必须尽快救治,那支箭上的放血槽正一点点吸食着他的血液。方才已经逃了这么久,萧峣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季默言望了一眼磬儿,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磬儿,如果中箭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是这般神情?如果可以选择,多希望那个人是我…
两人翻身下马,季默言将磬儿的紧张和手足无措尽收眼底。暗暗叹息一声,双手轻轻地覆上磬儿的手背,望着磬儿闪烁的眸光,认真道:“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颐方的马儿停了下来,季默言走过去,帮着颐方一起小心地将已经昏厥的萧峣扶下马背。磬儿就像一根木桩,无论如何都挪不了步子,不敢靠近萧峣。磬儿愣愣地摇头,否认眼前的一切,她不相信,这一定是梦,一定是!
看到那马背上殷红的一大片血迹,顺着马后腿像蜿蜒的溪流一滴一滴没入泥土中。感觉心口无法喘息,磬儿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狠狠地捶打覆在胸前的手背上。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下更加用力地捶打,却也奇怪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