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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怕自己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出了漠北越往北走,异域的风土人情就越是明显。这是一块旷达而神奇的土地,这里迷人的自然风光与人文风景非常和谐地融为一体!
北琰国的疆域在山峦起伏中绵延不绝,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北方。那里有常年不化的积雪,阳光下的山峦顶尖处,更是有迷人的云雾缭绕,犹如仙境般令人神往。若是遇上浓雾天气,山峦犹如插入了云端,美得让人心醉。
与凌晔国不同,这里几乎看不到山清水秀的灵动之美,这里有一望无垠的草原,有重叠绵延的山峰,就像天然的屏障,隔断邻邦,并且保证了北琰国子民的安居乐业。
一辆马车,还有二三十匹马儿组成的一条长长的、松松散散的车队,说是在赶路,其实更像是在游山玩水。在美丽的放牧姑娘好奇的注视下,车队穿过一群一群的羊羔、牦牛,朝着北方缓缓前进。
这是季默言的主意!他热爱他们国土的草原,更渴望和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起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磬儿第一次见到如此天宽地阔的土地,与季默言争执着想要自己骑一匹马,可他就是不同意。对峙了老半天,依旧没什么结果。
问他原因,可他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最后还是磬儿的娘亲发了话:“磬儿和姑爷骑一匹马,就这样,别争了!”
姑爷?好吧,最后还是姑爷赢了!
磬儿输的莫名其妙…气鼓鼓地坐在了季默言的身前,两人悠哉地奔跑在蓝天白云之下,渐渐地也就不再计较了。将爽朗的笑声播撒在天地间,牧民的羊羔环绕在她们的周围,磬儿幸福地真想大声呼喊。
季默言拉着缰绳,任马儿缓缓踱着碎步,他的心情甚好,眼珠子鬼鬼祟祟地搜索着磬儿侧颜不经意的神态,悠悠道:“磬儿,你知道么?在大草原上看日出,是最美的感受!然后那些什么什么的日出,嗯嗯…都会变得黯然失色…”
“噗嗤”磬儿不禁被季默言逗笑了,还那什么什么的日出,季默言你真是个混蛋!磬儿假意嗔道:“默言,你想说的那什么什么的日出,是指渌城的姻缘桥吧?如果你想问我那天与萧峣在姻缘桥上的日出到底美不美,如果你真的想听,我不介意告诉你啊…”
“我不听!我才不稀罕听…”看着磬儿故作神秘地反问,季默言的嫉妒瞬间被激起了,可又不想那么快败下阵来,死撑着脸皮不肯服软。
磬儿偷笑,可是逗弄一下就算了,笑过了,磬儿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其实,我只看到那圆圆的、暖暖的太阳,其它的真的不太记得了…因为那晚我喝醉了嘛!”
也许是最后一句添得很不合时宜,季默言嘴巴撅得更高了:“喝醉?你干嘛要喝醉啊…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和慕容可欣之间的事情有必要喝酒来宣泄么?如果当时,我能对你多一些了解,我们就不会绕那么大一圈才最终走到一起…”
“都过去了!”磬儿反手抚了抚季默言的俊颜,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磬儿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微笑着岔开话题:“我记得,信羽曾说起过,在大草原上偶尔会出现日挂耳的奇景是么?给我讲讲吧…”
“如果气候合适,我们在这里就能够看到的。不管是日挂耳还是月挂耳,都是因着气候的变化呈现的景观。听说过‘三日挣天’么?这些在大草原上是司空见惯的…”季默言悠悠地答。
磬儿听得很认真,越听越向往。美丽的大草原,见证着两人天地相依的爱情,初春的爱情,好像一切真的在慢慢变得美好!
第二百二十一回 初来乍到(一)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车队找到了一家游牧民族的毡包,足够大,可以提供如此多的人住上一宿。
磬儿第一次住毡包,从见着毡包的那一刻起,磬儿就是满心的好奇!整个毡包圆圆鼓鼓的,就像厨房里刚出炉的蒸饽饽,尤其是伴晚的时候,毡包的上方烟囱里徐徐飘着炊烟,简直像极了那松松软软的香饽饽!
毡包的用料很简单,用柳木为脊骨,可以卷舒;前面开门,上如伞骨,顶开一窍,当地的人们习惯叫它天窗。整个毡包,是以毡为衣。平日若是搬迁的话,用马匹就可以直接驮着走了。
长久以来,北琰国在磬儿心目中一直是个遥远而深沉的地方。说到这片土地,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相当复杂。娘亲、季默言、皇宫、战马、令牌…这是一片痛心的土地,也因着它无可替代的意义而让磬儿内心无限挣扎。
北琰国的国土辽阔苍茫,由很多的少数民族组成,他们有独特的民族文化、和谐融洽的民族关系。所呈现出的鲜明的异域风情,那迥异于凌晔国的气候特征,皆是让磬儿惊讶的!这里没有鞍马风尘的征战生活,北琰国的人好战,但不好斗,无事不争锋!
冰天雪地的塞外风光,更是一种壮丽的漫步。是人纵情山水,搜奇猎异的好地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里的雪景美得让人心潮澎湃。
记得有那么一种生活,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随遇而安、自由随性。磬儿是真切的感受到游牧民族那飘荡不定、却是极为悠闲的生活方式。正万分羡慕的时候,季默言说,雨拂毡墙湿,风摇毛幕寒。游牧民族的百姓,生活频繁迁徙,以毛毡为墙,经风吹雨打,被雨雪浸湿而发出异味。这里的生活,其实很艰苦…
虽然相信,可在磬儿眼里,这一家人甚是幸福!夫妻两人照顾着一位老母亲,带着三个闺女还有一个四岁大的男孩子。以放牧为生,奔跑在山野间,日子虽然清贫,可是幸福并不能用物资和金钱衡量的…
毡包的女主人带着那甚是懂事的两个小娃娃一起,将大家的晚膳端了上来。早就听闻北方的游牧民族是以大块的牛羊肉为主食,他们的茶水就是牛羊奶制品。可今日一见,磬儿还是吓了一跳。这牛羊肉又何止是大块大块的,应该说是烤全羊吧…就见到女主人端着好几个大盘子站在烤肉架前,用很长的一把屠刀割下烤的香喷喷的鲜肉,轻轻地放在盘子里,端到各位的面前。
草原上的人们是好客的,尽管他们的款待已经是最为阔绰的方式,只是磬儿面对着被瓜分的七零八碎的那只羊,还在烤肉架上摇摇晃晃的时候,磬儿始终没什么胃口,只得不停地谦让着、陪着笑脸,浅浅地吃上两口。
季默言当然知道磬儿的心思,只是眼下只有这些,他也是无能为力的。风俗习惯的不同,这必定会成为日后生活中的一些障碍,好在皇宫里万事俱备,待一切安定下来,磬儿依旧可以像她在渌城时候那样的生活,可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便是磬儿的寒毒之症。
晚上,磬儿和娘、小月一起睡,因为被褥不太够,三个人只得挤了一条被子。这让两个姑娘想起了在绣织坊睡通铺的日子,因此心情甚好,聊到很晚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谈笑风生之后的黑暗,是相对无言!小月轻轻地扯着鼻鼾,兀自睡了去。磬儿睁着双眼,注视着毡包顶部被风吹的晃悠悠的吉祥扣,沉声道:“娘,此次一行,怕是危险重重啊…”
磬儿的娘心中沉甸甸的,她怎会不知呢!可是,她的两个孩子都在这里,她别无选择:“孩子,娘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再苦再难,只要我能看着你们两个,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娘心里就踏实啊!”
“娘,其实…”磬儿侧身抱住娘亲的腰际,将脑袋枕在娘亲的怀里,脸色很为难:“我跟可欣之间…怕是再也不可能做姐妹了…”
磬儿的娘淡淡牵起唇角,却是根本笑不出来的,悠悠点头道:“娘都明白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夜真的太静了,母女两人心事重重可谁也没再说什么…这几日,磬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有时候腹部的疼痛足以让她沮丧到了极点…
“磬儿姑娘,醒醒啊…”这声音真甜,磬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的笑容带着浅浅的梨涡,手中的小油灯淡淡地泛着暗黄色的光亮。
“怎么了?”磬儿认出这是主人家的大女儿,这深夜相寻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磬儿撑起身子,动作很轻柔,母亲好似睡得并不踏实,翻了个身子背对着磬儿,又睡了过去。
那姑娘浅浅笑着,轻声说道:“季公子在外面等你!”
“现在?”磬儿有些惊讶,回眸看了看并未遮严实的门口,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季默言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很困,磬儿还是披上了外衣,稍稍打理一番后,磬儿跟着小姑娘走了出去。远远的,就看见季默言站在圈栏旁,他的手中拿着一件披风。磬儿走了过去,季默言对那姑娘答谢地一笑之后,将披风系在了磬儿的身上。
“天还没亮,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磬儿接受季默言给自己的一切,任由他安抚地拉住自己的双手。
望着那姑娘走远,季默言更加亲昵地将磬儿揽在了臂弯之下,朝着大草原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神秘地说道:“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嗯?是什么…”磬儿四下张望了一番,到处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季默言只是惬意地兀自笑着,并不答话。
“怎么了?究竟要给我看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磬儿实在好笑,季默言什么时候也开始故弄玄虚了,不过想想他本来就是个孩子气的性子,这么折腾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走吧!已经不远了…”他只是兀自说着,像是在安抚自己微微有些激动的神经,他的笑容像极了个洋洋得意的孩子。
要说,草原上的时间还真是没谱!磬儿出毡包的时候,这天空就像子夜时分那样的漆黑一片,可是就这么静静地走了不足一炷香的工夫,远处的山头已经依稀可见皑皑白雪的痕迹了。最为奇妙的是,东方的天空缓缓被什么染成了浅粉色,而后越来越浓郁。
接着是整个天空仿佛受到了传染一般,渐渐变成了漫天红霞,磬儿由衷地庆幸自己是多么的运气!天空像是着了火一样,南边的天际有些许发白,红霞一点点晕染着。西边的月亮又大又圆,比黑夜的时候还要亮上几分,在红霞中发出朦胧的亮光。
“瞧!默言,这里多美啊…”磬儿忍不住呼唤,眼里闪动着亮丽的光泽。
季默言就这么深深地凝望着,他最喜欢偷偷地凝望磬儿不经意间闪现的灵越的侧颜:“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看的!虽然还是初春,可是这几日的天气甚好,应该能看见大草原上最美的日出!”
刚刚入春,草原并没有那么茂盛的草场。现在时节尚早,磬儿浅浅地苦笑,因为不知在草场繁茂、牧羊成群的时候,磬儿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这一切…
东边的天空渐渐变蓝了,底层有着一条红色的云彩带子,月亮也变得很淡,彩云却是那样的鲜艳。层层地飘在空中,就像姑娘们巧手捻起的棉絮,给人温暖的蓬松感。
多想伸手抓上一把,磬儿作势伸了伸手,却被季默言温暖的大掌握在了手心里。他的眸光是那么地坚定:“磬儿,这一切都不会是幻影!答应我,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等到盛夏时节,我们还要一起回到这里,再看一看最完美的日出,可好?”
黎明前的黑暗,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磬儿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许是被什么噎住,磬儿一时间竟然语塞了…南方的天空仅能看到一些亮光,鸟儿低低地盘旋着、开始了清晨的鸣唱。东边的那一抹红色渐渐淡去,柔和的很完美!
“快看!”就在磬儿有些失神的时候,季默言兴奋地拉着磬儿看向天边。
东方的红霞像是挤破了云层,由缝隙间放射出一道道红光照向大地,那红色并不刺眼,只是淡淡的、一束一束均匀地洒下。月亮早没了踪影,太阳缓缓攀爬,光芒透过云层,渐渐变亮、明亮、更亮…
初春并不像盛夏的天空那么空旷,云层很厚,躲在云层后面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却羞答答地一直不肯出来…远方的群山脚下蔓延着白雾,白雾遮不住的山头就像是在空中出现的一样。
“真是人间仙境啊!”磬儿和季默言相依着,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就在两人身后的圈栏旁边,惜莲静静地立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第二百二十二回 初来乍到(二)
马车一路沿着官道走了近一个月,终于到达了北琰国的国都勃关。现在本该是野花遍布山野的暖春时节,可是勃关的春天总像是睡不醒的孩子,沉默着睡颜迟迟不肯扬起温暖的笑脸。
刚进城的时候,磬儿就已经能够明显感受到,那来自异国领域的风土人情,处处都在张扬着一种蓬勃的个性。小月总是觉得什么都很新鲜,咋咋忽忽的,不管看到哪里都是那么地流连忘返。
磬儿无奈地点着小月那光亮的脑门儿,淡笑着也就随她去了。可是每每不经意间凝望小月的时候,有一件事磬儿始终无法释怀…
这丫头以前总能跟磬儿说很多话的,可是,从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