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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最好!我要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说着,季默言一把揽住磬儿的腰身,磬儿身子一歪,直直地倾倒在季默言的怀里。
磬儿慌乱地手脚并用着,从季默言的怀里抽身出来,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又被他冷不丁偷了记香。惹得磬儿又羞又臊:“好了好了,别闹了!别人该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你是我妻子,谁敢说一句不是?”季默言故意拿捏着腔调。
不自觉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惹来身后的小婢女、众侍卫们一阵骚乱。好在这会儿,慕容可欣还在“精心打扮”,若是让她见到这么和谐的场面,该是有多伤心啊…
“绣夫人,咱上车吧!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太丢人了…”磬儿偷笑着将绣夫人扯到了一边,远远地和季默言隔开一段距离,而后朝着车队的第二辆马车走去。
季默言立马就不乐意了:“唉?谁丢人?说谁呢,磬儿?回来!谁让你上那一辆马车的!”
“我是妾,这辆马车才是我的!三殿下,待会儿见喽!”磬儿一脚踩在马车的踏板上,一手扶住车厢棱柱,回眸,笑得春光灿烂。而后,用力一蹬便几步上了马车。
第二百六十五回 公主府(一)
四月的天儿,在渌城的时候就已经热得可以穿成薄纱了,可是在勃关,春天还是蛮长的。这样也好!因为磬儿最喜欢春天了!
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春天,既给人以新的生命,也是新的希望。当然,磬儿从来都不敢心存侥幸,不敢期盼着真的会有所谓的奇迹来播撒希望和光明。她知道,该来的总要来的!
“磬儿,我有话想跟你说。”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只有磬儿和绣夫人两个人。两人相对而坐,绣夫人看着望向窗外的磬儿,良久的沉默后喃喃道。
磬儿回眸,莫名其妙地望向凝眉的绣夫人道:“怎么了?”
又是半晌的沉默,绣夫人垂眸道:“李浩宇他…”
“哦,对了!”经绣夫人的提醒,磬儿才恍然意识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兴致盎然,却又很为难地说道:“绣夫人那夜随李师父去包扎,可是后来,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回来,我一直想问这事儿的,可是怕绣夫人你不愿说…”
有些事,瞒着或是难以启齿,所造成的后果也许是不可估量的,绣夫人的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开了口:“可是现在,我必须说了!磬儿,你要当心他!当心李浩宇,他不再是你的师父了…”
绣夫人是那样的痛苦,磬儿看得真切。这样的答案,磬儿痛心不已:“我猜到了!那天你们的眼神没有交汇,师父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尽管不愿承认,但李浩宇背叛了她们的感情,背叛了她们的期冀,甚至好几次险晴儿于危难之中。这事,她不能视而不见:“他一直都是大殿下的人,他和我们的相识也是有目地的。至今。我依旧无法肯定,当初他救我是不是就已经在布这个局了。所以磬儿,你一定要防着他,知道了么?”
“哦。”磬儿凝眉,淡淡应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不知道该不该说,磬儿看得出来,李浩宇对绣夫人是有情的!可是为了不让绣夫人更加难过,磬儿只得艰难地咽了回去。所谓,当局者迷!也许时间终会说明一切,也许绣夫人会慢慢地感悟到这些。
不多会儿,车队已然停在了季默言的别院门口。八开的大门缓缓敞开,小月开心地搀扶着王婶出门相迎。就在看到慕容可欣从马车下来的那一刻,王婶的眼睛都快望直了…
“可欣?”王婶呆愣着,不由自主地凑上前来,想要拉住数月不见的女儿的双手,那苍茫的眸中写满了心酸和复杂。却被护在三殿下身边的侍卫生生拦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身份不同了,她是草民,而可欣是三皇妃,于是只得悻悻地退了回去。
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进了别院,大门一关,别院里就剩下几位主子,还有一些贴身的婢女及近侍。
磬儿早已经和小月打成一片,反正她又不是主角,只要三殿下和三皇妃端着架子有模有样地在人前晃上几晃,不要辱了皇家的威严就好!毕竟,皇家的风范还是要再人前摆上一摆的。磬儿一个小妾就不必凑什么热闹了,所幸没有自己什么事,磬儿也就乐得自在!
当然,表面上的悠然自得,还是难以掩饰心头淡淡的哀伤!磬儿那么开心能够出宫,无非是想念娘亲,然而可欣一来,娘亲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寸步不离地跟在可欣的左右,就想多看几眼她日思夜想的亲生女儿。
也说不上是嫉妒,人家毕竟是亲生的,而且又这么久没见面了…只是心里还是会隐隐地难过,磬儿能够理解这样的亲情,毕竟磬儿也即将为人母了。
繁复的章条规矩总算一一行使完毕,所有“凑热闹”的人都渐渐退去。可欣一直是笑着的,貌似她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且还很享受这个身份,这个能够呆在季默言身边的机会!她的幸福,王婶统统看在眼里。
终于换下了沉重的衣物,季默言揉揉肩膀,又拍了拍肌肉抽筋的脸颊,方才笑得太僵硬了,真是厌倦这种叫做“应酬”的东西!若不是他母后非要三殿下这个身份大肆宣扬一番,他也不必这般辛苦地忙活。更何况,到现在为止还连磬儿的人影都没见到…
众人再次回到大殿的时候,就剩下一些自家人了,因为皆是穿着便装,因此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只是王婶一直没有抬头。
磬儿坐在稍稍偏僻的角落里,和小月有说有笑地打闹着,小月跟个孩子似的,时不时摸摸磬儿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开心地手舞足蹈。季默言坐在大殿的中央,瞥着眼眸瞅向磬儿。她的笑太美了,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起来!
可欣坐在季默言的身侧,有模有样、威严不减,真有几分三皇妃该有的气质和优雅。大家聊着家常,王婶却是显得那般谨慎腼腆,垂眸坐在侧席上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磬儿回眸时,才发现娘亲的不太对劲儿,于是赶忙起身走到娘的身边,为娘添了一杯茶水递到娘的手中,柔声道:“娘,这里又没有外人,您怎么都不说话呢?可欣姐难得出宫一趟,你们好好聊聊才是啊!”
“可欣姐”这三个字蹦入慕容可欣的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很讽刺!于是,语气不善道:“磬儿妹妹也别光站着了,你受了伤,还有孕在身,要记得多休息才是啊!”
可欣的话里颇有深意,只是磬儿暂时还不太明白。王婶抬眸,慈爱地看着磬儿,无比心疼地应和着:“是啊,磬儿!记得多休息啊…不要再让娘担心了!”
“知道了,娘!”磬儿点头,转身坐回到自己的那个角落里。若是可欣不在,磬儿许是会顺势坐在娘亲的身边,好好撒回娇。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再让可欣生出不好的情绪吧,毕竟她难过,娘亲的心也会痛…
“三殿下,臣妾还记得昨日殿下曾答应臣妾的,您说臣妾的任何愿望您都愿意满足,是么?”慕容可欣笑颜迎人,扬眸深深地凝望季默言,一脸的娇羞。
季默言依旧淡淡地漾着微笑,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笑容,不偏不倚:“自是当然!”
这个答案,虽不是最满意的,但在可欣觉得,已经可以稍稍打击磬儿一番。那么接下来,她要让磬儿更加揪心才是:“臣妾来勃关这么久了,也不曾逛过市井街集,臣妾想请三殿下做东,带着臣妾和娘好好逛一逛,可好?”
季默言被这些人折腾了一天,其实早就疲惫了。可是可欣已经开了口,他再拒绝的话,磬儿的娘该是要难过的,磬儿的娘难过,那磬儿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无奈!季默言只得苦笑着点点头道:“当然好!再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要求啊!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他的眼神随即一撇,便落在了磬儿的身上,挑眉道:“那么,磬儿你也去收拾一下吧,我们一起出去转一转…”
“方才就觉得磬儿妹妹的精神不济,那么,磬儿妹妹跟我们一同去游玩,身体没关系么?”慕容可欣的假意关切,让磬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呵!方才可欣的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先前就说磬儿受了伤,又怀孕在身,需要多休息,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她们去哪儿,磬儿你识相的话就别傻兮兮地跟着了,倒胃口!
实在是没意思!磬儿心中暗暗叹息道:“哦!臣妾不想去了…”
见季默言一脸的惊疑,磬儿连忙补充道:“臣妾的伤口刚愈合不久,街上人多,挤来碰去的,不大好!”
“是么?磬儿,你的伤口还疼么?”一听磬儿这么说,季默言也不禁隐隐担忧起来。
磬儿凝望着季默言,轻轻地摇头道:“不疼了,只是臣妾的身子乏得很,想多休息一下!能够出宫见到娘亲,和娘亲说上几句话,臣妾就已经很开心了!殿下,出门的时候,请一定要照顾好臣妾的娘亲和姐姐啊!”
“嗯。”季默言失望之极,他的心里暗暗打着鼓。他不傻,磬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看不出来么?把他逼急了,早晚有一天,他得把磬儿的娘亲送走!省得磬儿老是操心她娘会不会伤心!哼!
沉思了片刻,见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季默言轻扯了唇角,假惺惺地笑着说道:“我会的。”
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就停在别院的正门口,季默言协同可欣、王婶带着两个小婢女便上路了。季默言一再叮嘱,磬儿必须老老实实吃药睡觉,不要再让他操心了。磬儿连连点头称是,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眸光渐渐变得清澈而雪亮。
绣夫人给磬儿使了个眼色,磬儿回身,对着小月憨憨地笑着,假意饥饿道:“小月啊,姐姐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可不可以做几样小菜,我们凑合一餐午饭呢?”
第二百六十六回 公主府(二)
绣夫人给磬儿使了个眼色,磬儿回身,对着小月憨憨地笑着,假意饥饿道:“小月啊,姐姐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可不可以做几样小菜,我们凑合一餐午饭呢?”
小月从方才来送别可欣上车一直到现在,嘴巴就像挂着水壶一样撅得高高的。可是这会儿,她的磬儿姐姐还无所谓地满脑子想着吃饭,她想想就来气!
“小月,你怎么了?”磬儿愣愣地询问,看她那模样,还以为小月已经察觉自己是故意要支开她呢。
“还能怎么!我去做饭了…”小月撇撇嘴,终是咽下了她替磬儿姐姐的不值,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进后堂去了。
绣夫人望着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小月,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的孩子,怎的都这么难捉摸?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望向了磬儿道:“这丫头怎么了?”
“不知道…”磬儿一直盯着小月奔跑的背影,暗暗叹息一声,回头道:“先不管她了!绣夫人,我们这一次好不容易才能出宫,默言替我们瞒住了皇后娘娘,现在,只需要防着大殿下的探子跟踪我们,一切也就好办了。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找到黎渊,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绣夫人轻轻点头,暗暗思索了一番,尽量压低了声音沉色道:“磬儿,我想过两三个地方,他可能会去那里。就算不在那里住,这十几年来至少他会去上几回,只要有迹可循,我们就不愁找不到他!只是这一次,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了…你有孕在身,不能颠簸!我这一去,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这里恐怕还需要你来应酬着…”
对这一切的安排,磬儿早就想得一清二楚。因此,磬儿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乱道:“我有分寸!绣夫人,一切小心!”
“嗯。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走了,你保护好自己啊!”绣夫人上前轻轻地搂住了磬儿的肩头,宠溺地拍了拍磬儿的脊背,隐隐的担忧悄无声息地浮上眼眸。磬儿这丫头,她身边总会麻烦不断,她这一走,还真是会担心这丫头的安危。
“放心吧!”磬儿笑得坦然,坚定地望着绣夫人,只希望她一路平安,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闪失。
绣夫人走了,从侧门离去的,没有带任何的行李包袱。当小月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来到庭院中的廊亭下,磬儿正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兀自思索着什么。很入神,连小月走到了身边都没有发觉。
“磬儿姐姐,想什么呢,我叫你这么多声都没有听见,绣姨去哪儿了?”小月一边摆着碗碟,一边喃喃问道。她带了三副碗筷,没见到绣夫人的踪影,实在有些奇怪!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绣姨几乎是寸步不离磬儿姐姐的。
“绣夫人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两天小月来陪姐姐,好么?”一嗅到这香气扑鼻的饭菜,磬儿立马来了精神,吞咽着口水,笑得像个孩子:“真香啊!小月的手艺比起皇宫都好吃呢!”
“真的么?呵呵…”磬儿姐姐夸了她,自是开心极了。
可是,一想起来方才的那个慕容可欣,看她从进这别院的那一刻起,就装腔作势的模样,真是可恶至极!小月抬眸,望了望吃得忒香的磬儿姐姐,这没心没肺的模样,真是让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