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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多嘴。
“把你们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信羽不怒而威,直直吓得小月快要哭出来。小月这还是第一次犯到少爷手中,可是少爷一向平易近人的。听人家说,越是这样的主子,发起怒来越是凶狠。小月想起了那日见到磬儿姐姐举着个滚烫的茶杯跪在大少爷面前…越想就越害怕了…
“大少爷,奴婢们知错了…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秋儿小心翼翼地回话。
“把你们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了。”信羽淡淡地说,两个丫头互相望了望,不明白大少爷为何要这样,可是刚这么一紧张,早忘了两人的对话过程了…无奈,只好低着头…
“这样吧,捡重点的说…”季默言等不了了,插嘴悠悠地问:“就说说你们刚才口中的公子是谁?”
一听这话,慕容信羽扭头望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季默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小月…小月不知道信是谁写的…每天都是一个下人来送信,只说了句‘我家公子给磬儿姑娘的信’,其他什么都没说…”小月吓得哆里哆嗦。少爷从不对下人发火,今天的大少爷甚是吓人。
信羽一惊:“什么?你是说…每天?”这还得了!原以为那个萧峣一文弱书生,也算个翩翩公子,竟也好意思明目张胆做一些附庸风雅的事哄女人欢心,还不止一次!
“是…是…”
“信呢…”季默言悠悠的问,信羽撇嘴又望了他一眼,刚才躲在树后面听得比谁都清楚,还问什么问。
“一切都是秋儿和小月的错,请大少爷不要怪罪磬儿姐姐,她大病初癒,什么都不知道,信也一直是秋儿代为保管的,昨个我才给磬儿姐姐送过去,可是姐姐连看都没看,就放在了书架上。”秋儿坚定地承担下一切,小月不可置信地望望她。季默言暗自笑了,不错,是个贴心的丫头。
信羽皱了眉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下去吧…”
待两人走后,季默言只是兀自的笑着,信羽斜眼一撇,甚是不满地说:“既然来了我园子,怎的还不进屋,竟躲在树后面听墙角…这会儿又笑什么呢…”
季默言看信羽这般没了耐性,更是癫狂起来,“不觉得很有意思么?”见慕容信羽一脸疑惑,季默言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潇洒、样貌盎然的分析着:“那个萧峣…”
一听这个名字,慕容信羽顿时没了兴致。季默言轻瞥信羽神情,轻挑唇角一笑,而后接着说:“若是真心喜欢磬儿,他这般的死缠烂打就显得有那么些过分了…倘若,他有别的目的…那么这个性质就严重了…”
“你说…别的目的?”
“我不是说过嘛,那个夜闯慕容府的人正是萧峣!”
“你什么时候说过?!!等等,你说什么…那个人是他?”信羽大惊失色。
“我没说过么?哦…”季默言一脸无辜,随后却是狐疑一笑,笑得春风得意。
“说重点!”
“那夜我可是遭罪了,还被追着骂了登徒子…这事儿,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急死人了…说重点!!!”
“咳咳…重点是,那萧峣是渌城大监司的儿子!”
“废话!是个人都知道…”信羽越来越相信季默言这是在整自己。
“那萧国玉一直与你慕容府不甚来往,你都不觉着奇怪么?”季默言悠悠地问。
“那萧国玉自命清高,文人出身,向来不与我们交往。”
“可是,中秋宴那天,他儿子的的确确来了吧?!!”季默言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悠然地斜靠在椅背上。
这么一说,慕容信羽一下子恍然大悟。直直地站起来:“那夜,萧峣夜闯我府邸…七夕,他有意接近了磬儿…而后磬儿出走,他还竟能顺利地找到磬儿…这些信件…”信羽越想越气愤,双手握拳,狠狠地说:“他竟然监视我慕容府!他敢利用磬儿!!!”
“不仅如此…”季默言一个纵身跃起来,走到信羽身前,低声说:“他好像发现了我是北琰国商人的事情,而且已经查到了我的商行…”
信羽瞪圆了双眼,缓缓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他到底要干什么…”
季默言摇头,无可奈何地撇撇嘴、摊着双手,而后又重新坐回到偏席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
慕容信羽侧着头看着季默言一脸不惊不怒的表情,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却有意不说。很是不满地说:“季兄既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何现在才说?”
“现在并不晚啊…而且,我觉得这个时机真是恰到好处!”季默言悠悠的说着,依然是那副坏坏的表情。
“竟然敢欺骗磬儿…”信羽一想起那些信件,就恨不得马上拿过来全部烧掉;想起七夕他抢先一步夺去了最美好的时光,想起他在磬儿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真真进了磬儿的心里…他就觉得那人真是该死!
那个叫萧峣的登徒子,竟然明目张胆在他慕容信羽眼皮子底下递情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一想起“登徒子”,信羽大惊,猛然回头:“你说…你刚才说…那夜闯我慕容府的人…那…”信羽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叫萧峣的人,竟然侵犯了磬儿?!!
气的有些语拙,季默言赶紧过来帮着顺气,慕容信羽拔腿大步出了厅堂,直奔磬儿的闺房。季默言身后跟着一同过去了。
第二十八回 信件风波(三)
磬儿闲来无事,娘亲昨个就拜别了大少爷回了秀景园,照顾二小姐去了。绢帕昨个也绣完了,那个定是不会送人的,只能自己留个念想罢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忧心的,倒是觉得闲得慌,做什么好呢…
突然眼神淡扫,瞥见书架上那厚厚一叠的信件,磬儿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能看!”,可是脚下却是在一步一步地靠近…站在书架前,磬儿终究还是靠近了那厚厚的一摞,取了最上面的一封拆开来…这信很长、真的很长…皆是满满的情谊…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每每想起那七夕夜的姻缘河畔,想起那夜的醉酒相随,想起纸鸢配诗的那个金秋,磬儿始终无法真正将萧峣公子拒之千里。不知为何、也没有缘由,只是时时想起…开心的时候想起他的笑,难过的时候想起他的安慰,想起他的拥抱、想起他的亲吻…
突然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磬儿回头惊讶的看见慕容信羽的怒气冲冠,身后立着饶有兴致望向自己手中信件的季默言。
磬儿定定心神,将信件放回书架,便到门前问安:“磬儿给爷请安,见过季公子…”
信羽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过磬儿,到书架前看到磬儿还没来得及收拾叠好的信件,拿起一份细细看来。眉头拧在了一起,斜眼轻瞥磬儿低眉顺眼的样子,好似波澜不惊,有些气愤。而后又拿起几份,一样是缠绵、纠葛的话语,望着书架上那么厚厚的一摞,信羽将手里的信纸捏紧皱成一团。
大少爷指骨发出的声音甚是可怕,磬儿哪里是波澜不惊,心里又好似不单单只有害怕,被一个大男人看见了自己的情书,怎么都会觉得尴尬的…
“我给你时间让你休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么…”信羽恶狠狠的说,可是语气并没有脸面上的表情来的凶神恶煞,反而有些无奈和难过。
磬儿的心里早已经不再平静,可是这样的局面,磬儿哪有那个资格再去狡辩…很惭愧,可是作为一个女人,那颗火热的心已经沦陷,交给了另一个他,磬儿再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什么…
“咳咳…这里好像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你们谈…”季默言最后看了一眼侧身而立的磬儿,缓缓关上房门。
站在门外,季默言对那最后一瞥的容颜却是印象深刻、挥之不去。那样一个柔弱却亭亭玉立的侧面,甚是眼熟…可是怎么想,都没有头绪…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外面。
“不要每次一遇到事情,你就不说话…我受够了…”信羽将手中的纸团狠狠摔在地上,大步冲到磬儿面前,双手死死地掐住磬儿的肩头。迫使磬儿望着自己,信羽深深凝望磬儿的眉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紧拧的眉头在下一秒看到磬儿眼底闪动的泪光,稍稍舒缓了些,但心灵甚是疲惫:“磬儿,我在等你…你看不见么?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为什么你的心却越走越远…我等的太久了不是么…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信羽猛然扳过磬儿的身子推到墙上,紧紧握住磬儿的手腕一并按在墙上。那两瓣殷殷红唇已经期待太久,信羽不管磬儿的挣扎径直咬住那两瓣香甜。急切的吮吸着、没有过多的温柔、信羽满心的愤怒交织着被冷落的委屈,此时此刻,只想这么抱着、亲吻着、惩罚她的视而不见,也狠狠让自己放纵一次…
信羽渴求着、不断的索要…但心里却是无限的凄凉…难道我慕容信羽就只能这样强求她的爱么?为什么总要对我视而不见…
磬儿的挣扎显然是无力地…自己的整颗心都已经给了萧峣,却如此和大少爷暧昧不清,磬儿觉着自己不再纯洁…想要挣脱、想要和大少爷说清楚…这样的眼眸、这样的气息,磬儿时时刻刻感受着熟悉,只是信羽这样的力度禁锢着自己,磬儿真的感到万分的陌生与恐惧。
季默言在门外听着屋里的一切,莫名其妙有些烦心。这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本该庆祝一番,可是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残忍了…抬头再望一眼磬儿的房门,长叹一声转身去了厅堂。
不知过了多久,信羽强健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紧紧抵在磬儿胸前,迷离的双眸微闭着。信羽缓缓移开唇瓣,将离未离的瞬间,挨着磬儿的面颊仅半寸距离,嗅着香气依依不舍再次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却是无比温柔的一吻,好似怜惜、好似道歉、更是深深的爱…
缓缓放开磬儿,信羽深深凝望着她…没有被强迫的愤怒与厌倦、眼神也不是空洞和疲惫,可是磬儿那不悲不喜的面容,信羽总觉得她的内心是有些什么的…
信羽缓缓握住磬儿的双手,放到自己心口,眼神坚定地说:“磬儿,嫁我可好…”
“对不起…大少爷…”
等了许久,磬儿只是缓缓吐出这样几个字,信羽的心凉得彻底。并不是因为那句“对不起”…
大少爷、大少爷…磬儿已经很久不再这样生分的唤自己…这是不是说明,磬儿的心真的已经远去…
“对不起…磬儿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那个人…”磬儿低着头,信羽突然的强吻,让磬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爱上了萧公子,让磬儿更深刻地感到自己的卑微。可是,越是如此,那样的心意就越加的明晰…
一个字一个字狠狠敲进了信羽的心里,松开磬儿,信羽悠悠地说:“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非要是他…你对他了解多少?你又知道他为什么总要纠缠于你?”
“磬儿不了解他…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让磬儿心变得平静,那样的自然随性…”
信羽感觉浑身无力,这样的回答,是信羽极不愿听到的。像磬儿这般深沉睿智的性情,所向往的生活不过就是心灵的归宿,她…已然找到了那份渴求的宁静…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信羽双眼无神地开门,背对着磬儿,双眼望天,悠悠地说:“我不想逼你…只希望你幸福…”跨出门去,一步一步渐渐走远。
原本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那个萧峣可以与我慕容信羽为敌,可以不把我慕容府放在眼里,可是希望他对磬儿的心是真诚的…倘若真的是在利用磬儿,我慕容信羽定不会放过他!我会时刻关注着!只是这颗心…真的很痛…
磬儿不敢回望信羽那落寞的背影,那双眼眸忧郁地几近崩溃。对于和萧峣的这样一份姻缘,磬儿还没有准备好开始这段感情。但是看着大少爷如此,磬儿的心更是揪痛,感觉不能呼吸了…身子瘫软地滑落在墙根,双手环抱着膝盖,深深的将脸埋在臂间。
信羽慢慢回了厅堂,目光呆滞地坐在季默言身边。
望着慕容信羽一脸的苦闷表情,季默言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也着实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随便插句嘴:“那萧峣的事,你都跟她说了…”
“没有…”
“没有?!!”季默言大惊,那这两个人呆在房间里这么久,难道只是亲亲?
“季兄不跟那糊涂的丫头说清楚,还要她接着被萧峣利用感情么?”季默言几乎是大叫着,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难道眼前的这个慕容大少爷当真放弃了磬儿?不可能的!
“磬儿的心已然全在那个人身上,除非让磬儿自己去弄清楚,若不然任何人的话都不会让她死心的!”信羽淡淡的说。
果然!最了解磬儿的人莫过于慕容信羽!季默言也不好说什么,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慕容信羽好似内心经历了一番思索,而后坚定地说:“我要见一见那个萧峣…约个时间,我觉得有必要跟他摊牌了…”
“也好…话不说不明!”季默言想了想,“最坏的结果,莫过于他真的想抓住我这个异国商人的身份做文章,污蔑慕容府个通奸卖国之罪…知道了他的目的,或许我们可以提前采取些行动…倘若他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