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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桓雠耍∥彝谎≌庖簧抑蝗献剂隧喽换嵩侔渌耍 毕魨i说的坚决。
这话说得的确管用!萧国玉眼神果真一点一点变得柔和,也许心里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萧峣接着说:“儿子知道,您之所以一直不肯放过慕容府,皆是因为您当年的挚友因慕容琛而死,您不甘心失去这样一位好友…可是,任何事情都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当年皇上把他们家满门抄斩也一定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喊杀的…想来,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判定他谋反,皇上也定不会如此草率地灭人满门,让天下人耻笑他是一个昏君的…”
“不许这样说你余伯父一家!不可能的!一定是慕容琛那老狐狸陷害他们…当年,驻北恭亲王闯入渌城,那是得了皇上密令前去搜查慕容府的,如果皇上没有怀疑他慕容琛,怎么会冒天下之乱的风险让藩王搅了慕容府…”萧国玉不相信自己多年的挚友会是一个冒天下大不为而为之的逆臣贼子。
“可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么…”萧峣反问,“父亲,皇上不是傻瓜,慕容琛和余世海伯父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是皇上说动就能动的贫民百姓么?倘若是个大功臣,皇上绝不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要杀个忠臣、留下逆臣贼子和自己作对么?”
“你住口!!!”萧国玉噌得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盯着跪在面前的儿子。怎的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胳膊肘竟往外拐!究竟那慕容府的小丫头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处处护着慕容琛这个老贼…
“你这逆子…翅膀硬了,竟敢与为父对抗!”萧国玉大怒。
见父亲动怒,萧峣更是断定自己的想法:“父亲,儿子之所以这样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倘若我的分析没有道理,父亲怎的会如此动怒…显然,以父亲大人多年的经验,儿子想的这些,怕是您早就有此猜测了罢…”
萧国玉不知如何回答,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是垂髫小儿时期的玩伴、一同经历了十年寒窗苦读,即便是一同考取了功名、成家立业…可是,个人志向不同、学识环境不同,这一切的因素皆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这些道理,他萧国玉怎会不清楚。只是他无法相信、不愿去相信…他发誓一定要找出事实,不管是谁对谁错,他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与老友的多年交情。
望着这样坚决的儿子,萧国玉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儿子是他一手培养的,他的脾气秉性,即便是他的母亲,也不见得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加清楚…而后深深一声叹息,悠悠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打开关闭了两个月的窗户。
“吱呀”一声木质的脆响,一缕光线不断延展开来,将萧国玉的面颊照的发光、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照亮了萧国玉身后的的书案。许是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强烈刺眼的光线,萧国玉微微眯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他觉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双手背在身后,悠悠地说:“起来吧…即便你不再帮我,我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倘若真是那个慕容琛老狐狸诬陷了你余伯父,我一定要他一家老小偿命!”
萧峣一拜,应声站了起来。只是跪久了,腿脚有些发麻,缓和了一会儿,萧峣望着第一次跟儿子“妥协”的父亲,感觉到了父亲的改变。与其说是跟儿子妥协,到不如说父亲终于认可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来的确切…
萧峣拱手,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萧峣从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儿子面对父亲,自小的教育便是严格的君臣之理。萧峣不敢跃居,面对着威严十足的监司大人,萧峣坚定地说出自己对于国家的承诺:“父亲大人,儿子当初既然决定与父亲并肩作战,查出叛国罪臣的证据,倘若他慕容琛真有歹心,也好还余伯父一家一个公道…现在,儿子报国的决心依然不会改变!父亲需要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只是,儿子不愿再去欺瞒一个女子、利用她的心意,儿子认为这是小人之举,我做不到!”
萧国玉长叹一声:“也罢…”而后转身凝望萧峣,“你可以不去欺骗那女子,只是大事未成之季,为父也绝不允许你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计…为父不再需要你的协助…倘若你仍然执迷不悟,就离开萧府!这是为父给你的最后通牒,你自己思量去吧…”
“父亲大人…”萧峣一惊,父亲不是已经认可了慕容琛有可能不是罪魁祸首么…为何还是这般的强硬…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真让我寒心…”萧国玉很是失望地望着儿子,“妇人之仁”,儿子终究还是坠入了情网、不可自拔…
萧峣叹息,而后坚定地对父亲说:“既然父亲如此说了,我还能如何…倘若事情真的发展到要儿子离开父亲的地步,儿子会义无反顾…但是,在此之前,儿子也一定要查清楚他慕容府究竟是不是逆臣贼子,即便父亲不再需要我,只当是自己对父亲大人单方面的承诺…我也一定要努力完成!也要证明给父亲看…儿子是个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人!不但要拿到真相,也要收获爱情!”说完,又是一拜,转身离去。
萧国玉望着儿子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低低地自言自语:“峣儿啊…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自负…不是为父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事与愿违…很多事情,皆不是想象中那般轻而易举的…你还太年轻,过于自负会让你一败涂地啊…”
第三十一回 重大消息(一)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了,但是对于常年居住在北方,早已习惯了寒冷的季默言来说,依然可以很是活跃地在室外游走。当然,他的活跃那是被逼无奈…
两国因为漠北遇袭一事已经纠缠了大半年,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北琰国有错在先。对于这事,当然最好的结局是和亲、赔些礼金来的更容易些。
倘若真要闹大了,淩晔国非要借此为契机,打仗侵占他北琰国的领土,他这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季默言一直保持着与父皇的通信,将淩晔国最新的情报通知父皇早做准备。当然,生灵涂炭不是季默言的初衷,和亲一事虽然季默言是被逼着认可了,但他也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连月来,季默言一直在四处打探那老皇帝究竟打算把哪家的闺女封个郡主做和亲人选。即便自己为了黎民百姓、无法推掉和亲一事,牺牲了自己的色相,至少季默言可以早些知道自己未来的女人是个怎样的货色…倘若真的无法入眼,还是早做准备,打点打点那些在皇帝面前能说的上话的老官宦们,重新挑选一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颐方这几个月来,不停奔走于两国之间、还有淩晔国的各个官宦之家,上下打点着,银子倒真是用了不少。颐方是季默言的得力助手、也只信得过他。如此这般努力了一阵子,倒也没有白忙活,最近淩晔国的老皇帝真的活动相当频繁。
清幽别院里,季默言刚用过午膳,正打算回屋睡一觉,下人来报说颐方侍卫回来了,有事禀报。他颐方也不是外人,就直接传到了内室来。颐方进来了,满脸的说不清什么表情,总之就是很纠结,看的季默言也是难受的紧。
原本仰卧在太师椅上的季默言优哉游哉地晃着,看到颐方这般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了:“喂!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到底什么事?”
“爷,这件事您可千万挺住喽…”颐方五官扭曲着,说的艰难。
“说说说…”季默言很不耐烦。
“臣查到了将要与殿下和亲的女子…”颐方顿了一下,季默言圆睁着双眼、伸出半个身子越出摇椅,紧张地巴望着,颐方这么一停顿,他差点摔地上去。
“那女子…正是慕容二小姐!”
“恩…恩?唉???”季默言彻底无语了…
见主子惊成这样,颐方急忙上前:“爷,微臣都说了让您挺住啊…”
“这怎么可以?!!那慕容可欣是我妹妹呀!”季默言大叫着,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面对着这样不可预测的突发状况,颐方亦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去劝自己的主子。可是这种事又哪是劝能劝的了的?
季默言在这样一间偌大的内室转了一圈又一圈,颐方无奈,也只好站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主子一圈又一圈…良久,季默言站定,双手环于胸前,一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头,好似自言自语:“这老皇帝的脑袋…啧啧…真不简单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的道理他真是运用的很是巧妙啊…”
“爷,此话怎讲?”
“呵…”季默言自嘲般一笑,悠悠地说:“咱北琰国的皇家,狠狠扇了他慕容老将军一巴掌,多丢面子啊…那老皇帝懒得管这家长里短之事,干脆就让慕容老将军的女儿嫁过去…想啊,你不是让我慕容家丢了面子嘛,我就让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将慕容家女儿抬回去!直接闯你皇宫去!这老皇帝真贼啊…这下,咱北琰国真得吃上一回哑巴亏了…啧啧…”
“爷,这…”颐方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季默言一反刚才的戏谑之言,神色一改,双眼直视门外的天空。轻轻地叹息一声:“那可欣的确称得上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任谁娶了她,都会成为一段佳话…可是,我当初只是以一个亲人的角度,想要照顾她、弥补她失去娘亲、背井离乡的痛苦…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得要把她迎娶回去么…”
“爷,前些日子您不是还说正犯愁,那慕容二小姐对您的一番心意么…若真得需要和亲的话,微臣觉着,慕容二小姐当是最合适的人选…当初皇后娘娘让微臣带话给爷,不正是希望您将雅夫人的女儿带回咱北琰国么…”颐方仔细帮主子分析。
季默言一听,又苦恼了:“母后说的是带回去,可没说是娶回去啊???这老皇帝,竟给我添乱…”
“爷,颐方以多年伺候您的朋友身份,想说一句,您跟慕容府这么久的接触,颐方觉着,在这淩晔国能有如此一番缘分,真是一大造化…倘若真的能和慕容府联姻,颐方觉得不管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您自己的个人交情,都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以我北琰国的婚嫁习俗,您和雅夫人的女儿不算嫡亲兄妹,成亲也是可以的。只是,您的感情当然还是要您自己做主,如果您真的不能接受…那么颐方这就去打点那些官员改换个和亲人选,趁着慕容二小姐还未被封为和亲郡主,一切还都是有可能改变的…”
“慢着!”季默言思索着:“容我再想想…好好想一想!”
颐方跪拜主子,转身出门去了。
颐方走后,季默言重重地倒在床榻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这一切都发展的太快…
自从那日竹舍小住回来,季默言很是尴尬的不敢再去面对慕容可欣。可欣这样的女子,娇柔美好、婉约平和、偶尔也会对自己撒娇…可是当初自己对待可欣,就是本着兄妹之情。怎的现在生生地竟然谈到了婚嫁,真是伤脑筋…虽说自己并不讨厌可欣,可是也绝不是那种爱慕之情…究竟会是怎样的女人能侵占我的整颗心呢?季默言仔细想了很久,却甚是迷茫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喜欢哪一类女人…
越是没有目标,就越是觉得烦乱、没有头绪,也不知道究竟是要拒绝这桩婚事好呢,还是真的娶了慕容可欣会更合适些…头疼,季默言懒懒地裹紧被褥…
颐方出了门去,真替主子捏了把汗。可是这样的姻缘又有谁说的清楚呢…
冬季的天色本就暗的早,估摸着过了酉时,颐方见季默言还是没有出来,有些担心,便去敲主子的门:“爷,您起了么?该用晚膳了…”颐方侧耳听着季默言内室的门,听了半天也不见什么动静,莫不是出什么事吧?颐方皱眉一脚踹开房间门,急急地冲了进去…
“爷,对不住…我还以为…”颐方的脸,从见到季默言赤裸着上身的那一刻,竟有些不自在的扭曲了…主子不喜欢自己在的时候,有下人进自己的内室,不喜欢人家看到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颐方偶尔得以进去一回,主子都是衣帽整齐的;主子不准下人碰自己的身体,因此每回衣服都是自己打理。颐方照顾主子这么些年,竟只记得儿时陪着主子练功的时候,因为实在太热,才脱下了上衣。
季默言一边懒懒地兀自穿上衣服,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听到门框破裂的声音并不是太惊讶,只是颐方这个时候闯进来,那岂不是把自己看光光了?但回头瞥了一眼颐方极为抱歉、又好似很担忧的面容,竟有些好笑:“一个大男人,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爷,颐方该死,未经允许就擅闯内室…还…”
“行了行了…那些下人就喜欢夸大事实!我只是长期出门在外,早已习惯了自己料理内务,怎的好像我有洁癖一般?”季默言扣着胸前的盘扣,突然很想逗一逗整天一本正经的颐方:“倒是你!!!”
颐方吓了一跳,恭敬地立在门边。
季默言看着,忍住笑假瞋道:“倒是你啊!跟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