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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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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那群女人都像蔫了一般默不作声,更甚是有些异常的安静。磬儿接着说:“我不过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绣夫人给什么活儿,我便做!倘若连这个也要争一争的话,我让给你们便是!前些日子我忍耐下来,并不是为了让你们这样的变本加厉…如此欺软怕硬,那么我也不再做那软脚虾…”
看着屋里甚是安静,磬儿的话语也柔和了些:“同是女人,我们何苦为难彼此…小月年纪小,我不想让她接触这些无聊的争斗,她回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些事情…倘若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即便是离开这里,也会让你们如愿。”
又是良久的沉默,闹事的女人们皆畏畏缩缩地,兀自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许是都怕了吧…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日里那般温温顺顺、从不大声说话的,今日生起气来,竟像个母老虎般,让人咋舌。领头闹事的清荷,也是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假装口渴,拿着杯子出去打水了。
小月回来,却早已不似先前离去时候那般委屈烦躁的样子,将手中的三团红线放在磬儿的绣架上。磬儿打量着红布匹,在心中回想着各个尺寸,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谢谢”。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小月离开。
磬儿疑惑地抬头,却正对上小月直直盯着自己的双眼。她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撑着下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这架势让磬儿吓了一跳。
“小月,你这是看什么呢?”磬儿推推小月,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真是不舒服。
“疏香姐,方才我在前面柜台等林掌柜取红线给我,进来一个男子,我还以为是买布的客人,他拿了一张画像给我看,问我认不认识画中人。我这一看呐,吓了一跳,真是特别像你…”
磬儿的心“咯噔”一下…




第四十五回 布庄小绣娘(二)
磬儿故作镇定,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测量着布匹。
小月兀自说着:“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无论小月怎么看,都像疏香姐。可是,那人说这画中女子叫什么青儿还是晴儿的…小月就迷糊了…”
磬儿的心怦怦乱跳,面子上却佯装事不关己:“管它青儿、晴儿的,反正不是我,小月也赶紧回去干活吧!”
小月偏着头,思索着,面子上满满洋溢着羡慕之色:“小月是这么想的,可是那画中女子真是漂亮啊…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斜斜的插着一支珠钗,清雅脱俗,真是美极了!”
磬儿低笑不语,小月回眸又凝望着眼前这初步衣着的女子,撅着嘴说:“小月觉着,疏香姐姐也好看,若是也能像画中女子这样打扮一番,一定会比那画中女子更美。可是姐姐做什么总用粗布把头发盘起来呢?现在的女子,哪个还这么老土地不插一支簪子,不做一点装饰的…”
磬儿故作生气状:“小月这是在说姐姐老土、不会打扮么?呵…去干活吧,一会儿绣夫人进来,看见你偷懒怠工,我可不帮你说话…”小月努努嘴,走回自己的绣架前。
磬儿愣愣地跌坐在凳子上,不着痕迹的长叹一声。找我的那人无疑是慕容府派来的…我不是留了信件么,说的如此清楚,为何还要再来寻找…娘亲可好?大少爷可好…
没人注意到,倚靠在门口的窗户下面,方才那个出去打水的清荷,借着窗上的缝隙,正偷偷地记下磬儿和小月的对话。她看的真切,这个叫疏香的女人一定有秘密。别看她现在盛气凌人,指不定是哪家逃出来的小蹄子,若是让自己碰到来抓她的人,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磬儿回神,整理好思绪,就开始认认真真地裁剪衣服。忙活了一个晌午,磬儿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上,总算做了个大型出来。
小月很懂事地端来一杯水,“疏香姐,我们该去吃午饭了,歇歇吧,先喝口水。”
磬儿放下手中的长尺,微笑着接过小月递来的茶水:“谢谢你,小月。”温热的茶水,磬儿大口大口喝完,便和小月一起去了厨房。
其他的绣娘早已来了厨房,排起长长的队伍轮着打饭。而后,十几个绣娘分坐在两张八仙桌前,拥挤着、吵吵闹闹的吃饭。起初,磬儿甚是不习惯这样的用餐方式,总会挤不上桌而饿肚子。后来,她学会了和小月分工合作。小月负责排队打来她们两个人的饭,磬儿则趁着那群女人拥挤着排队打饭的时候,先占下两把挨在一起的凳子。
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特别的好。磬儿很喜欢小月的爽朗,这份可爱劲儿时常让磬儿回想起慕容府里的那个小月。跟小月这般的生活着,感觉日子过得也很快乐。
吃饱后,磬儿放下碗筷,对小月说:“我要出去一趟,下午上工之前我会回来的。”小月应声后,目送磬儿出了厨房门,又兀自往嘴巴里扒着米饭。
走在集市上,冷冷的冬风直直地灌进衣襟里。磬儿忽的想起了去年慕容信羽送自己的那件狐皮披风,当时的自己甚是爱惜,也因为那时自己的身份不适合穿戴如此贵重的披风。可是,现在的自己依然只能穿着粗布衣衫,忍受着凌烈寒风。
磬儿冷笑自嘲:“呵…我这大小姐的身子,老丫头的命…真是可悲啊…哥哥送了件那么暖和的披风,却只有看的份儿…”离开慕容府的时候,磬儿甚是惋惜的抚摸了几下那雪白、柔软的狐皮披风,却终究没那个勇气把它带出来…太珍贵了,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穷困潦倒。她不想一无所有的时候,看着这件披风后悔自己的决定。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略略有些破败的、低矮的民房前,磬儿记得有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一户人家正在搬迁。这里的位置甚好,不是很偏僻,距离绣织纺也很近,若是能在这里安定下来,打造几年的话,应该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走近些看,这屋子不大,透过有些腐朽的大门缝隙,磬儿看到一个小小的院子和两间屋子。不确定里面是否还有人,磬儿敲了敲门。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磬儿有些失望地准备离开,这时,身后淡淡的一声苍老的问话,让磬儿不由得回过头来。
“姑娘,你找谁?”
磬儿回身看见一个不知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老妇人,脊背微微有些佝偻,颤颤巍巍的立在那里,直直地盯着磬儿看。
磬儿急忙走过去:“老人家,我想找一个住处。前些日子看见这户人家搬走了,我就想来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能把这间房子卖给我,若是不行的话,我交房租也可以的。”
老人家仔细打量了磬儿,看这姑娘也不似说谎的样子,“你一个姑娘家的,怎的独自出来住?”
磬儿有些哑言,淡淡地说:“家中出了些事情,我只是出来住一阵子…”
“就你一个人住么?”老人家的问题真是多,磬儿不禁有些咂舌。
“是啊…”磬儿微笑回答,心中酸涩的很,从没有独自生活过,以后得要好好习惯才是啊。
老妇人好似在思考什么,嘴巴里碎碎念着:“一个人的话,住这里还正合适罢…只是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独自一人出来住呢…”
磬儿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问题,方才老妇人好像问过了吧…想想,老人家许是都这么健忘的吧…“老人家,这屋子的主人在么?”磬儿最关心的问题,老妇人还一直没说呢。
“他们搬走了…”正当磬儿失望与没办法找到房主的时候,老妇人缓缓说着:“临走的时候,把房子交给我看着。我们多年的邻居,想来对这房子也是有感情了…你若是住进来,好好爱护着便是了。”
磬儿一听,开心极了:“真的么?那老人家,我可否现在进去看看这房子?”
“你等等,我回去拿钥匙。”老妇人艰难地转身,一步三摇地拐过了一棵很粗的大树。磬儿这才注意到,大树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巷子,里面有一扇不大的、也一样有些腐朽的木门。
原来,市井的穷苦百姓,就是这般的生活啊。磬儿惆怅了一会儿,老妇人又一摇三晃的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把钥匙。交给磬儿,说:“姑娘,你自己开门吧…老妇眼花,看不清锁子眼儿了…”
磬儿微笑接过,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还有些扭曲的小钥匙。磬儿叹息,这样的门、这样的锁,能挡的住什么啊…磬儿叹息,是不是不该找个这样的地方住下呢…可是,老妇人这么费劲的取来了钥匙,不进去看看的话,真是…
磬儿无奈,转身走到门前。磨蹭了许久,老妇人都有些急了:“姑娘,还没打开么?”
磬儿真是哭笑不得,她哪里用过这样的门、这样的锁啊…锁口也是锈迹斑斑,任钥匙怎么捅,都拧不动。来来回回拧了不记得多少次,手指都麻木了,磬儿终于打开了这扇门。卸下这把很有年头的锁,磬儿发誓,若是真的住在这里,一定第一个把它换掉。
园子里倒还干净,许是主人离开的不久,才会甚少有灰尘。磬儿先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那木门还好,不似院门那般破败。门没锁,磬儿进去,里面一样很干净,还有原来的主人没有带走的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一套放杂物的柜子。兴许这房主换了更舒服的住处,这里的一切旧物件儿也就不再搬走了。
磬儿慢慢转进了里屋,还有一张木板床倚在墙边,一张小小的梳妆台摆在同样有些摇晃的窗户下面。哪家的女人不爱美啊,磬儿走过去仔细检查了这个梳妆台。还好,虽然也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就自己目前的情形,就先用着吧。等自己的手头富裕些了,再制备些新的家具。这样想来,磬儿的心中还有那么些兴奋感。这里虽然破败,可是毕竟将要冠上自己的名字,这是属于自己的家,磬儿再也不是无家可归之人。
从屋里出来,磬儿又沿着屋檐去了另外一扇门。原来是间伙房,磬儿第一次见穷苦的百姓家这小小的伙房,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什么都那么潦草地敷衍着过日子。好在灶台、铁锅、没用完的柴火等一套都还齐备,只需要添置些油盐酱醋,便可以将就着过生活了…
重新回到园子里,磬儿环顾四周,整体来说还算满意。老妇人坐在园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悠悠的张口:“姑娘,对着屋子可还满意?”磬儿回眸,原来在没有留意到的一个小角落里,还有一张石桌子和两个石凳子,老妇人便是坐在那里等着磬儿看完房子出来。
看着这一切,磬儿开心地说:“老人家,这屋子我要了。”




第四十六回 布庄小绣娘(三)
听到磬儿决定住下,老夫人一手撑着石桌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磬儿面前说:“姑娘,这房子我没有权力卖给你,你就先住着吧。等这家主人回来的时候,你再跟他商量看是否能卖给你…这房子啊,他们家住了半辈子,走得时候还特别交代说,帮着好生照看着。”
磬儿感激地对老妇人微微颔首:“多谢,只是这租金怎么算呢?”
老妇人清清嗓子说:“我看你一个姑娘家的,就不问你多要了,你就每月给我二十钱吧。我答应你住下,也是为这房子着想。这房子啊,就像人一样,有人住着,这房子才能保留的更久…人走茶凉,倘若没了炊烟,再好的屋子也一样会破败…”
老妇人的一席话,磬儿听来倒是有着很深的学问在里面。想想一月不过二十钱,也就是一担米的价格,真是相当便宜了。磬儿应声,答谢老妇人:“谢谢您,我明日来打扫,这钥匙我就先留下了。明日我会一并将这月的租金给您送来…”老妇人点头离开了。
磬儿再次环顾四周,万分开心地一击掌:“太好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磬儿望着这里的一切,笑得像个孩子。
磬儿锁了这锈迹斑斑的院门,手中紧紧握住这把钥匙,内心依然还没平复兴奋之情。一路扬着笑脸望回走,出了巷子本该直走的,磬儿却在路口站定。
好似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去看看他吧…最后一次,就一次…”磬儿双手握住钥匙,轻轻按在胸前。
萧峣…你还好么…我想你…
脚尖不由得调转了方向,朝着渌城的中心官宦府邸的方向,磬儿一步一步挪动着…心里的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地催促自己快些走,可是意识却强迫自己不可以再让自己的心意动摇。一路走的万分艰难…
爱情往往是突如其来的,有时候你不一定要见到他的样子,但你会记得他的气息,他手腕的温度,他拥抱你的力气…然后,你开始牵绊,开始如影随形的回荡在你的记忆里…然后,一夜之间,你懂得的爱情…不管是怎样的结局,依然如飞蛾扑火般…即便是最后只剩下灰烬,依然无怨无悔…
这是磬儿这些日子来,最深刻的体会…
到了,前方是高大宽敞的府邸,正是萧府。朱红的大门、高高悬起的匾额,还有门前两边立着的石镜子,种种皆显示出这府邸里住着的就是当朝第一文官萧国玉大人。磬儿躲在一棵高大的树后面张望着,这十几天来,磬儿只要一得空,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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