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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王御医皆是眼前一亮,这么精致的锦盒,想必里面的药材必是珍品。磬儿扶起老夫人,老夫人轻轻抚摸着锦盒,好似在抚摸一个鲜活生命,连连说:“好啊,终于找到了。王御医,劳烦您看看这药…”
王御医应声起身,走到桌前,磬儿小心地打开所有锦盒。看到王御医惊讶的表情,磬儿知道这药定是比珍品还要高贵了罢。想来王御医在皇宫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能让王御医为之一振的事情怕是不多见。
“慕容夫人,这药材…堪之精品啊,怕是皇宫储备的也不多见这等货色。”王御医感叹,不愧是名声远扬的慕容府。
“王御医过奖,还请王御医给老身一个定心丸,这药材能否治好将军的病啊?”老夫人急切的问。
“夫人大可放心,这药材堪称精品,送来及时,慕容将军用药后只需多加调养,想必两月余日便可大为好转。”
“多谢王御医。”听得御医这么说,老夫人这才安心的坐回到座椅上。
“夫人,大少爷吩咐奴婢协助御医煎药,并多加了解调理方法,恳请夫人让奴婢随御医到偏房捣药。”磬儿说。
“也好,去吧。”
磬儿叫来一个丫头,一人搬着两盒药材,王御医抱起一盒,三人到了偏厅客房。还未进门,磬儿便嗅到好大一股煎药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将锦盒放在厅堂的桌案上,磬儿环顾四周,这里本是客房,因为距离夫人主厅近,临时改做了药膳房。这里到处堆放药材,墙脚摆着一排小炉子,上面坐着药锅,还在时不时冒着热气。
“王御医,磬儿能帮上什么么?”
“你将药材及时送来,就是帮上最大的忙了。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这几盒药材不是一般货色,怕是寻常药铺不能有的…”
磬儿很明白王御医要问什么,只是这异国商人馈赠的话,必会让他糊想连篇,指不定还会招来“通奸叛国”的罪名。磬儿面不漏声色,微笑而答:“磬儿只是一个丫头,得令办差,自是不甚清楚的。”
第七回 城郊意外
半月有余,老爷已能起身下榻,老夫人这才能安心睡上好觉。二小姐整日承欢膝下,送汤送药,做足了女儿的本分。磬儿也时时来慈敬园帮忙,与那二小姐自是时常见面的,许是老爷的事让二小姐忙活的忘了与磬儿多做计较,又或是二小姐当真不再与磬儿计较了。只是每回与二小姐共事,二小姐都会自动忽略她的存在,如此一来,磬儿倒是得了不少清闲。
老爷病情好转,府里上下一派喜气洋洋。两位御医看慕容将军病情稳定,便来辞行说只需多加调理即可,他们已无用武之地,打算回宫复命。府里准备了上好的酒席和礼金,酬谢两位御医。
又过了几日,府里上下终于恢复往日的平静。慕容信羽开始筹备起谢恩宴。这日酉时刚过,慕容信羽悠哉地坐在庭院的一个大榕树下的摇椅上,此时已近中秋,明显感觉不再那么燥热难耐了,早晚的温差骤然变大。
磬儿收拾了用过的碗碟,交给小月拿去厨房清洗。见少爷在庭院摇椅上看书,忽而感觉微微凉风拂过脸颊,转身进门取来少爷的外衣,走到榕树下,轻轻搭在少爷身上。这才发现少爷并没有看书,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转身欲走。
“磬儿。”慕容信羽闭着眼睛轻轻叫了声。
“爷乏了么?”磬儿走过来。
“想些事情而已。”幽幽睁开眼,望着渐渐步入暮色的园子,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爷见外了,奴婢分内之事,哪有辛苦之理。”
“中秋将至,今年的中秋真是个团圆夜啊。”磬儿听出少爷话里的欣慰,自己也是慧心一笑。
“爷,我们还欠着季公子人情呢。”磬儿提醒。
“我记着呢…正打算中秋之前见上一面。明日,我拟一封信函,磬儿帮我送去季府上吧。”
忽然磬儿想起上次去季公子的清幽别院,那奢华程度非一般商户所能承担的起,又回忆着那几盒珍贵药材,还有王御医的惊叹之语,磬儿总觉得季公子身份可疑,可是他又的确帮了慕容府这么大的忙,随便猜忌人家又显得自己这么小肚鸡肠。想来那季公子不愿透漏身份必有其无奈之处,磬儿回应少爷一声,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磬儿带着宴请信函骑上白马一路悠哉地前往城郊,这信函并非十万火急,因此磬儿便可趁着送信的功夫稍稍偷个清闲。想来这城郊的景致真是沁人心脾,游赏一遭怕是能去了大半个凡尘躯壳。磬儿想,先办了正事,定要好好在这里转上一转。
来到清幽别院,守门大哥自是记得眼前这姑娘的。“姑娘来府何事?怕是不巧的很,主子有事出门了。”
“不打紧,劳烦大哥将信函转交你家主子。”磬儿说完,客气一欠身,牵马转身离开。如此一来,磬儿倒真有时间转转这浓郁的密林,欣赏一下高山流水、鸟鸣山更幽的仙境。
果然够幽静,磬儿牵着白马沿着林子前面的小河逆流而上,空无一人的山、水、林子,磬儿好不自在!走到小河上游,是一个不大却水域充足的清潭,一面正对着郁郁葱葱的山石,没有飞流直下的瀑布,可这源源不断的水顺着小河流下去,想必潭底是有泉眼的,这自然造化真是神奇。
磬儿将马栓在小树上,坐在潭边浮水,真凉,磬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却好似听见密林中真有寒冰利器的打斗声,一时好奇,起身小心翼翼进了林子。果真,磬儿躲在大树后面,只见前方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将一个持剑男子围在当中。定睛一看,磬儿不觉一惊,那人不正是颐方么…好像有伤,颐方几次突围,但都失败了。磬儿想帮忙,可是自知学艺不精,得想个万全之策。
磬儿迅速牵来白马,狠狠甩了一鞭,马儿一惊,嘶吼着朝那一群人冲过去。外围的那群男子皆是一愣,见马儿朝着自己疯奔而来,有几个乱了阵脚,恰让颐方得了突破口,迅速攻击,闯出包围,但依然无法摆脱。刀剑撕拼,颐方有些力不从心,磬儿随手捡来些碎石,弹指击中几个跃跃欲试的男子,正中下怀。磬儿跑过去,抢了一个倒在地上捂着下身疼的冷汗直冒的男子的剑,抽身一剑刺在那群人中看起来像个领队人的腰间,鲜血直流。那人捂着伤口皱眉,狠狠瞪了磬儿一眼,怒吼一声“撤”。
磬儿见那群人走远,当然无意再追,转身扶起颐方。“磬儿姑娘怎会在此?”
磬儿检查了颐方腰间和背部的伤,并无大碍,扶住颐方慢慢朝清幽别院走去,“我来送信,门卫大哥说你们不在,我便四处走走,就恰好遇见你了。”
“多谢磬儿姑娘搭救。”颐方的声音有气无力,想必他和那群人纠缠了很久。
“只是丢了我那匹有功的马呢…”磬儿玩笑般戏谑。
颐方想起自己处在包围中时,那匹突如其来的疯马真是救了自己一命,原来是磬儿姑娘的坐骥。微微一笑:“磬儿姑娘真是绝顶聪明,今日多亏了磬儿姑娘…还有磬儿姑娘的那匹疯马…”
“疯马?呵…从没被打过的那匹疯马,今天因为某人,他可是狠狠地挨了我一鞭子呢…”
“颐方保证定会找回那匹…恩…救命恩马。”
磬儿失笑,原来平日里一脸严肃的颐方,竟也是个痛快平和之人。老远看见清幽别院的大门,守卫迅速跑过来帮忙扶住颐方,磬儿跟着进了大厅,绕过后院进了主室的侧房。
下人、丫头们迅速端来热水、药膏,帮忙清理伤口,颐方叫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快去城西商号请主子回府,说颐方受伤无法前去复命,让主子路上小心。还有,派些人手去西边那片树林找找一匹白马,找到后牵回来。”
下人们应声退出房屋,小丫头们手忙脚乱的帮颐方褪下沾满血迹的衣服,磬儿迅速转身。想来男子的身体,磬儿只见过少爷的,却也是尴尬的紧,磬儿背对着颐方说了句:“颐方公子,我还是到外面等候吧。”说罢大步跨出门槛。
这园子的格局虽是咱淩晔国的园林样式,却也有些许不同。磬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和慕容府二小姐的秀景园如出一辙,只是这清幽别院更加大气、华美了些。这样一看,磬儿倒是了然了。想来当年老爷对这异国带回的女子甚是宠爱,女子思家心切,老爷亲自为那女子建了所园子,取名秀景园。
“当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深得老爷如此爱恋…”磬儿走在亭廊小道,听着流水潺潺、嗅着淡淡花香、悠悠地迈着莲步。
“我当是哪位美人来此一游,原来是磬儿姑娘。”
不用回头,便知身后的这声音定是季默言。磬儿回身,望着摇着折扇悠然走来的季默言,微微福身以礼:“小女见过季公子。”
“多礼了不是?磬儿姑娘今日帮了我季府,当是我理应谢过才是。不如,让季某作陪随姑娘逛逛园子,以表谢意。”
“不劳季公子大驾,小女欣赏这园子,随便看看即可…”磬儿急忙回绝。
“既是欣赏季某的园子,当由季某亲自为磬儿姑娘讲解,已尽地主之谊啊。”
想必是推脱不掉了,磬儿也就不再多礼,回应一声便和季默言一同走在这回曲小道上。
第八回 皆是秘密
“磬儿姑娘,可是欣赏季某园子的哪些景致?”
“不是,小女不懂景致,只是喜欢这幽静、怡心的感觉。”磬儿如实回答。
“如此看来磬儿姑娘亦是个喜好清净之人呐,同姑娘的气质倒是符合的很。”季默言走在磬儿身旁,侧目看了看磬儿的侧颜。白致的肌肤红润光泽,高挺的鼻梁看起来当是个性十足的女子,但配上那似水的黑眸,又徒增了几分灵秀。忽闪忽闪的浓密睫毛,似在述说着什么。磬儿的盘发正如那日初进渌城时候见到的那样,简单大方,没有繁复的装点,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足以衬托这女子的温文尔雅、秀外慧中。
季默言忽而觉得有些晃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后惊觉这女子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与北琰国的女子有几分形似。
“想必是因为二小姐的园子也是这般清幽淡雅,才会让磬儿觉得这里甚是亲切。”磬儿喜欢秀景园自是没得说的,撇去儿时不那么美好的记忆,磬儿兀自的说着,也是觉得那样一双灼灼的目光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季某的表妹能在慕容府上拥有这么好的成长环境,实在令在下感激涕零。”季默言回神,兀自说了一句。
“二小姐贵人之躯,也是我慕容府之荣幸。”
“听闻磬儿姑娘早先是表妹房里的婢女,那姑娘又是为何跟随了慕容兄?”季默言沉默良久,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早前就觉得这磬儿离开二小姐随侍大少爷甚是蹊跷,难道几年前慕容府出什么事了么…
磬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如实说的话,想必任何一个人都会护短,更何况说了又能怎样。毕竟二小姐的无理取闹只会用在自己身上。
“是小女粗手笨脚打碎了二小姐的心爱之物,二小姐仁慈不再责罚小女,而后小女就随大少爷左右了。”磬儿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也许这不清不楚的回答,才能断了季默言刨根问底。
果然,季默言好似觉察到磬儿不愿详谈,也就不再过问。
磬儿忽的想起在林中遇见的那群杀手,好奇地问:“颐方公子今日伤势不轻,敢问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府门前犯案…”
“生意之人必要四面逢源啊,哪知一点处理不当竟出了今天这样的岔子…还好没有祸及磬儿姑娘,不然季某怕是无法向慕容兄交代了…”季默言摇着折扇悠悠地说。
磬儿依然觉得这件事不似那么简单,试探般又问:“小女与那群人交过手,看到了那人的面容和服饰,不似我淩晔国子民…”
“想必是我这跨国界的商贸行触动了同行的利益吧…”答的随心坦然,却让磬儿觉得这答案好似就等着磬儿提问似的。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了,磬儿客气了几句,随后转移话题。
又走了几个园子,季默言很是详细的介绍北琰国的园林特色,捎带着还有异国的风土人情。磬儿很是欢喜,认真聆听。
转眼日头高悬,磬儿回身正对季默言:“季公子,我家主子希望在中秋前在外宴请公子,想必也是要说中秋佳节还请季公子过府一叙,想必个中缘由季公子是明白的。”
“磬儿姑娘真是慧心之人,慕容兄能在中秋佳节安排季某和表妹一见,着实让在下感动。”
“磬儿不才,但出于对二小姐和慕容府的保护,磬儿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二小姐身世为好…只当是朋友相聚,待时机成熟,再说不迟。”
季默言凝望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那双眼流露出的真诚与隐约的担忧之色令季默言为之一动。这当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初见时的气势逼人,好似不能接近;然而相处之后,能隐约感觉她深深隐藏起来落寞…
“磬儿姑娘考虑极是,其实季某也是这个意思。”季默言答。
这时,下人来报,白马找到了,目前正栓在别院门口。
“时候不早了,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