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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董家未必简单,二丫的革命道路还很长,不知官宅后院的战斗丫跟商家精打细算的婆婆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来。
董夫人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怎的不见三小姐?”
“三丫在家备嫁,半月后也要出嫁,便没带她出来。”姚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董夫人继续问:“那嫁的是什么人家?”说到这儿姚太太扬了扬下巴,“是程国公府。”
董夫人有些惊讶,“嫁到了外家?”然后收起惊讶,又是那副满脸带笑的样子,仿佛整张脸的器官都在跟着笑,“那也好,以后定是夫妻和和美美。”
“那是当然。”姚太太有些尴尬。
五丫猜董夫人肯定是早就知道嫁去程国公府,京城里虽然圈子大且多,但总有重合的部分,况且董家不属于严格的商家,与官家打交道的时候多,作为董家的主母董夫人定是健谈的,家长里短消息肯定听得也不少,那时候程家与姚家闹得多多少少不愉快,看笑话的人不少,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少。所以董夫人是明知故问,故意刺激姚太太,为的就是姚太太对她那份不冷不热的不满。
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生得是好看,却怎么看怎么没有那份稳重,有些浮躁,她声音软绵绵的说道:“太太宴席要开始了。”
“好,你下去吧。”吩咐完冲姚太太说:“那咱们入席吧。”
董家的宴席菜色都不错,大鱼大肉不少,可总吃宴席难免腻味,于是五丫只夹了两下,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端坐在宴席上了。
同桌的很多都是京城有头有脸商人的嫡女,她们看上去教养都不错,但说起话来却粗俗的很,虽然有先生教导,但她们这种说话方式大多数都是环境的影响,没那么书香门第的规矩,条条框框,家里也都是暴富没有读过书的,大面看起来有教养已经不错了,兴许她们还瞧不上官家的惺惺作态呢。
五丫对面的一个黄衣女子道:“听说嫁进来的是官家庶女,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董家的人都是各个妻妾成群的。”
“定是得罪了嫡母什么的,不然官家庶女也可以嫁给官家的庶子,何必要嫁给商家庶子,不是有很多商家嫡子去娶官家庶女么?”
“谁让董家是官商与普通的商家不一样。”
五丫看着对面那几个人聊得火热轻声咳了咳,对面的人看过来,然后很感兴趣的问道:“以前没见过你们,你们是哪家的?”
四丫也听见刚才她们说的话,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向五丫,五丫落落大方回答道:“是新娘的妹妹,姚家的。”
对面几个小姐一听面面相觑,然后尴尬的笑了两下,这可真是背后说人家的事了,倒是正大光明了。
桌上气氛尴尬起来,五丫却没有试着打破尴尬,她只觉得没有必要,对面的几个见她也不便出声,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前几天我们家有个臭蹄子,竟想着要爬上我大哥的床,被我大嫂抓个正着,你们猜怎么招?”
“撵出府了?”其他人很感兴趣的问道。
“那算什么,”说话的小姐挥了挥手手,“被我大嫂让人活活打死了,然后给了她家一些银子私了了,像她们那样的人家孩子不少,既然能送进大户人家做丫鬟就该有心理准备,当初卖了女儿,现在也别觉得心疼,反抗又没什么用,人死就死了,银子得再捞一笔。”
五丫听了只觉得这人命廉价,更觉得商家比想象中的可怕,若是姚家以后不为二丫撑腰,那她就得全靠自己了,不是以前在姚府的小打小闹而是狠下心来更要做出手段来,要么,只有被欺负的命运。
宴席结束,董夫人亲自送姚太太离开,两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上了马车,看起来姚太太还是很满意自己找的这门婚事,不是满意董家,满意的是自己报复成功了。兴许是那种成就感让她看起来春风满面。
二丫出嫁的第三日,五丫早早的起床,不为别的,只为二丫的回门儿,姚太太早就吩咐好了,五丫眯着眼坐在梳妆台前,冬梅帮她梳头发,一边梳一边自言自语道:“幸好我没被卖进商户人家,要么估摸着也得被打死。”昨天冬梅就在五丫身后听见了宴席上的话。
五丫迷迷糊糊道:“你瞧见了么?那些小姐也没你生得标致。”
“小姐没睡醒,竟说些糊涂话。”冬梅一害羞便容易口不择言,五丫也放任她,自己和梅姨娘最苦的那段日子没人愿意在抱厦当丫鬟,只有冬梅,一直没有离开,对五丫来说,她早就像是亲人一样的人。
梳洗好吃了些简单的饭菜,五丫便朝正房去了,到了正房见姚老爷和姚太太早已端坐在上位,四丫坐在下首等着,五丫乖乖坐到她身边安静的等着,回门儿又称归宁,姚太太期待回门是估摸着也是看上那回门成双成对的礼物了。
三丫是最后到的,她屁股刚坐热,外面管家就来报,说是轿子已经落在门口了,不一会儿,新女婿带着二丫就进了正厅。
两人一个石青色长袍,一个鹅黄色外袍,二丫看上去气色很好,想必是夜夜滋润的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人极不搭配的外貌,在外人看来应该都会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纷纷跪下,给姚老爷和姚太太行了大礼,然后姚老爷笑着直点头,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看起来不轻的红包,姚太太就还是那副样子,不冷不热,给了一个小红包。
接下来就是新女婿给三个妹妹红包了,五丫拿到手的时候觉得里面冰冰凉凉的不算是红包,应该是玉佩,别管是什么,有的收就很不错了。
董家女婿吩咐下人把带回门的礼都放在了正厅,五丫大概扫了扫,有两座小珊瑚,四个古董花瓶,两张书画,玉如意两只,其他的都在两口大箱子里,算算这些礼,这门亲事可真做得不算亏。
二丫坐在那里腰板挺的老直,笑着看姚太太也不说话,像是无声的宣战一般。
董家女婿见大家都不说话,便率先打破了尴尬,他对姚老爷道:“听说岳父大人喜欢书画,女婿便找了两幅书画来,都是名家真迹,只盼着岳父大人您能喜欢。”
姚老爷大笑,摸了摸胡子,“喜欢,喜欢。”白给的谁不喜欢。
五丫头一次近距离看这个所谓的二姐夫,他虽生得白胖,看起来不好看,但仔细观察,他的五官生得都很端正甚至可以用清秀来形容,只不过一张偌大的胖脸让人觉得丑罢了,而且他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开口,怎么开口,看来传言不假,都说这董家庶出的这位把家族生意打理的极好,他母亲更是在后宅可以与董夫人抗争的美妾,在董老爷哪里荣宠不衰,估摸这门亲事董夫人也不会太愿意,多少是身为美妾宠妾的母亲在董老爷那吹了风,让董夫人不得不这么做。
二丫甜腻腻的接过姚老爷的话,“父亲喜欢,女儿和夫君便知足了。”
二丫以前便在姚老爷面前嘴甜,得姚老爷喜欢,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复活了,打算好好筹划日子了。
抹了蜜又添了孝心的话让姚老爷心情大好,“你们好好过日子便是我最大的知足。”
姚太太在一旁狠狠的剜了姚老爷一眼,然后笑着道:“这孝心不是银子能衡量的,以后你们多回来看看便是。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不管怎么说你前半生还姓姚呢。”
“女儿怎么会忘呢,母亲。”二丫笑着回答,不知情的人都觉得是母女情深,这话听到五丫心里就觉得是阴森森的。
二丫继续道:“几位妹妹也可是时常的去董府看我,是不是,夫君?”
董家女婿是完全沦陷在二丫的温柔乡里,立马跟着回答,“是,是,妹妹们可以常去,知会一声儿,派马车来接你们。”
不得不说董家女婿很给二丫长面子,凡事都很听二丫的,这样二丫的下巴又扬了扬,很自豪的样子,不过三天就能让董家女婿言听计从,这是能耐。
这能耐在姚太太眼里就是以色侍人了,都是小妖精用得招数,她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觉得太过轻浮。
姚太太笑着:“那倒不用,多麻烦,有那份心就比什么都强。”
“是,你们好好过日子便是。”姚老爷跟着应和,见女儿嫁人他是很高兴,虽说是商,但目前看起来这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几个人说说笑笑,几番真心就没人知道了。
用过了中饭,下午二丫便回婆家了,回门有个习俗是日落前要回家,晚上新房不能没有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要遵守。
二丫走后姚太太便回了房一个人发脾气,“翅膀硬了!你瞧她那个样子有什么好高兴的?”姚太太冲着章妈妈说。
章妈妈也不知劝什么只是劝道:“那二小姐也不能一回娘家就哭着脸,多不吉利。”
姚太太接受不了的是她精心安排二丫的婚事为的就是见不得她好,二丫回门这如鱼得水的样子,不仅打击了姚太太的自尊心,更说明了她的计划失败,这是让姚太太不能接受的。
“我看她以后能过成什么样子,日子过得好算她的能耐!”姚太太狠狠道。
越接近成亲的日子,三丫越是紧张,越是黏五丫问东问西,五丫本想说大家都是没成过亲的人,你问我我同样答不出你的问题来。可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五丫又不忍心让她难过,只好在她房间里陪着她。
三丫一手拄着自己的下巴,一边问:“五妹,你说这表哥还是觉得我不好么?那成亲后会不会不理我?然后找别的女子?”
五丫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先给她做个心理准备,“晏维表哥只不过是有些想不通,估计现在都好了。至于别的女子,三姐要想开,不管是找什么样的夫君,以后都是会有三妻四妾,你作为正妻,要做的是不只管好这个家,还要大度的接受。”
“自己的丈夫找别的女人我还要大度的接受?”三丫立马炸毛,然后说道:“我接受不了。”
“三姐要大度,才会得外祖母以及舅母喜欢不是,到时有事情才会为你撑腰,小家子气的女子是不讨人喜欢的,何况以后你还是府里的主母,很多事你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五丫说着。
第五十五章
虽然三丫的婚礼是缩减缩减再缩减,但其程度还是把二丫盖过去了太多;光是嫁衣收拾;陪嫁的嫁妆就足以让人羡慕了,缩减前的可想而知。、
所谓男女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经媒人撮合,认为门当户对;互换“庚贴”压于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以测神意。如三日内家中无碗盏敲碎、饭菜馊气、家人吵嘴、猫狗不安等“异常”情况;则请算命者“排八字”,看年庚是否相配、生肖有无相尅。旧时有人迷信所谓六年大冲、三年小冲;男婚年龄逢双,女子十九不嫁;谓鸡狗(鸡犬不和)、龙虎(龙虎相斗)、虎羊(羊落虎口)、蛇鼠(蛇吞老鼠)难相配,待认为周全后始议亲,但这些在三丫与程晏维这件亲事上;都成了没用的规矩,若是算起来,那三丫早嫁不进去程府了,这亲事当初闹出了多少麻烦众人心知肚明,而八字生日什么的,就是不好,算命先生也会说话,拿了钱就走人,何必得罪人。
三丫婚前恐惧症越来越明显,连梳妆打扮都要五丫陪着,喜娘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家绞去脸上汗毛,紧接着梳妆,不得不承认穿着大红嫁衣的三丫多了几分美艳,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
她手里捧着想着吉祥平安的苹果,脸蛋却比那苹果还要红,含羞带笑的样子的却很幸福,只是夫妻之间要两情相悦才更幸福。
喜娘梳着三丫的长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待喜娘说完,五丫道:“三姐一定要记得,就是饿了也不能吃那苹果,那是保平安的,还有啊,等给你吃子孙饽饽的时候,不管是生是熟一定要说生,讨个吉利的好彩头。”
三丫点了点头,“这些我都记得。”
喜娘给三丫带上满是珍珠的凤冠后,三丫慢慢站起身,轻轻抱了抱五丫,没说什么话,但五丫感觉很温暖,这怕是姐妹相处这么多年来最温暖的一次了吧。
从屋里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的吹打声音,三丫这才松开五丫,由喜娘给盖上大红的盖头,然后由喜娘牵引着走出屋,五丫看着三丫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怎么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都是流着一样的血,以前谈不上多喜欢,这会儿出嫁了才觉得难过,只盼她以后过得好便是了。
五丫一直呆在屋里并没有出去,只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她不是怕别的,是怕看见程晏维那张不情不愿的脸,徒增烦恼罢了。
二丫三丫一出嫁,五丫只觉得姚府安静了许多,少了些人气儿似的,也只有四丫与自己日日相伴,再想考完科举四丫及笄就也要嫁人了,想到这些五丫才觉得孤独,平时姐妹吵嘴,互相针对想一想好像真的没什么一样。
说到科举,那要先说出征,仲家大军在仲家父子